394、賊的發(fā)現(xiàn)
搞清楚事情真相,眾人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這人涉嫌盜竊公有財產(chǎn),被拘是肯定的。 聽到動靜,附近居民以及凹臉男的家屬也紛紛趕來。 得知自己丈夫偷警犬來改造基因,凹臉男的老婆氣的暈頭轉(zhuǎn)向,拎起拖鞋就要往凹臉男臉上抽,但被肖然他們及時制止了。 凹臉男的老婆仍不解恨,叉著腰痛罵,“你讓大家看看,你這是人干的事嗎!——不是說聯(lián)系好了種犬了嗎,怎么就偷上了?家里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你就給我那么點錢,我不得自己扣點留著花……扣點、找種犬的錢就不夠啦……”凹臉男振振有詞。 他老婆氣的又是一陣跳腳,“你就是為了點私房錢!私房錢……現(xiàn)在要坐牢了,你說你留私房錢有什么用?你個蠢貨,你就對狗精明!” “我、我……” 凹臉男一時語塞,但轉(zhuǎn)念一想,竟又歡喜起來。 周圍群眾看他宛如看傻子一般:果然是腦子有問題啊,研究狗都研究瘋了。莫非這就是常言說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凹臉男手舞足蹈一陣,轉(zhuǎn)向肖然問道:“警察同志,你們說我這事,得蹲多久?” “具體你要蹲多久,那是法官的事?!毙と焕湫φf道:“不過我們這兩條犬價值二十多萬,你可以自己搜索一下相關(guān)條目,幾年都有可能?!?/br> “幾年啊……我是真沒想偷你們的狗啊,就是想用用……” 凹臉男愣愣神,反復(fù)叮囑妻子道:“我留下這幾條犬你可得給我照顧好嘍,這可是用我?guī)啄険Q來的好基因,生下來的種你可得給我好好養(yǎng),等我出來發(fā)家致富就靠它們了……” 其妻鄭重悲傷點頭:“你放心去吧,以后它們就是我們的兒子!” “我說,你們又不是見不到面了,有必要這樣生死離別么?”余雨看的牙疼,忍不住說道。 凹臉男頓時歡喜起來:“對對,以后你就帶小狗來看我……” 不過話沒說完,凹臉男又想到了什么,緊張起來,“警察同志,我這以后的小狗,你們不會給我抱走吧?” “應(yīng)該……不會吧?” 肖然轉(zhuǎn)頭看看眾人,對這事大家也是一臉迷茫。 按理說警犬屬于公有財物,但它又不是一般的固定財物,而且在失竊這段時間里,散出去的基因?qū)俨粚儆诠胸斘铮€真有些不好界定。 不過大家也沒怎么較真,畢竟人都因為這個被捉了,所謂的遺失基因問題……那些母犬能不能生出幼犬還不一定呢! 得知自己的犬改良基因有望,凹臉男不在煩惱,歡天喜地地上了警車,消失在凌晨的夜色中。 狗場邊逐漸安靜下來,除了偶爾的幾聲狗吠,周邊仍舊是漆黑一片,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 不過漆黑的夜色,向來是某些夜行生物最喜歡的偽裝。 武孟浩和王白就是一對潛行在黑夜里的酒rou兄弟,倆人晝伏夜出,最喜歡往黑暗的地方鉆,然后伺機(jī)進(jìn)入那些看似沒人居住的房中,搜刮些值錢的東西。 ——不錯,他們就是一對小賊。 兩人當(dāng)中,武孟浩體型健壯,但是瘸了一條腿,不過他警惕性強(qiáng),而且經(jīng)常吹噓自己有預(yù)感危險的能力,所以在盜竊過程之中,他一直扮演著望風(fēng)的角色。 王白賊眉鼠眼,體型細(xì)長干瘦,曾在號子里跟某位偷盜界大拿學(xué)過‘手藝’,號稱沒有他解不開的鎖,沒有他進(jìn)不去的房。 “老白,我看咱們改行算了,這瞄了幾天也沒找到個可以下手的地方,咱倆都快揭不開鍋了!” 這天晚上,倆人又出來尋找目標(biāo),但是在路上溜達(dá)了許久,仍是四處亂逛。 而且武孟浩腿腳還不好,走的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地跟著王白身后,憂心忡忡道:“我這兩天總是無緣無故心驚rou跳的,我感覺咱們再這樣下去是要出事啊!” “出事?能出什么事!” 王白隨口應(yīng)道,他雙手插在口袋里,腋下夾著一個破舊的黑皮包,小心地繞過前方一處路燈下的光芒,圓溜溜地眼睛還不斷朝四周張望著,宛如一只在下水道里搜尋食物的老鼠。 武孟浩抹了抹額角的汗水,嘟嘟囔囔道:“我就感覺要出事,這兩天睡覺都感覺不對勁?!阆嘈盼野?,我之前真沒吹牛逼,我真有預(yù)感危險的能力!” “行,我信你行了吧?得永生!” 王白絲毫不以為意,反倒咧咧嘴,露出兩顆碩長的犬齒,陰惻惻笑道:“要我說,你就是虛了,特么的衛(wèi)生紙用的這么快,等這次得手了先買幾大袋衛(wèi)生紙,再給你弄二斤牛rou補(bǔ)補(bǔ)……” “補(bǔ)你媽,老子好著呢,你還是不信我的感覺!”武孟浩惱怒叫道。 王白猛一回頭,瞪著武孟浩斥道:“艸你小點聲!我不都說信你了嗎,尼瑪干完今晚就不干了好吧,都去搬磚!” “就你這樣,瘦的跟麻稈似的,屁你都搬不起來,還搬磚。你就是個翻墻溜家的料!”武孟浩鄙棄道。 “翻墻溜家怎么了?錢少分你了……” 王白正與武孟浩互相罵著玩,突然他賊眼一亮,指著前方一處三層帶院小樓道,“走走走,準(zhǔn)備干活了!這屋里絕比有好東西,門口還上著鎖,家里肯定沒人!” “這家人特么也是有意思,這旁邊都是廠子、公司啥的,晚上本來就沒多少人,他一家把房子孤零零的蓋在這里,連個鄰居也沒有,怎么想的?”武孟浩在一旁說道。 “別管他怎么想的,咱先進(jìn)去溜溜!”王白不由分說,拉著武孟浩就往門前走。 武孟浩見王白在專注地開著鎖,突然心中一陣忐忑,說道:“我、我怎么感覺這院房子不對勁啊,感覺陰氣重重的,還有股腥味!” “你特娘的就是來的路上想太多,想忽悠人結(jié)果先把自己給忽悠了!” 王白沒用幾下,便將門鼻子上的老式大鎖別開了,完了還不忘調(diào)侃道:“這種鎖技術(shù)含量太低了,而且現(xiàn)在誰家還用這個鎖!” 說著,王白小心地推開門,探著頭先朝里望了望,喜道:“房屋門也沒關(guān),看來是臨時有事出去了,這是老天爺保佑我們今晚來財??!” 王白快速穿過小小的院子,站在屋門口往里張望,但是屋里很黑,什么也看不清,便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打開手電筒照照。 只是王白剛打開手電,便聽身后‘撲通’一聲,他心中猛里一跳,連忙回頭,低聲罵道:“你搞什么!” 武孟浩甩甩手上黏糊糊的腥臭東西,原來是他腳下一滑摔倒了,便罵道:“特么的地上倒了什么東西,有點滑……” 話沒說完,武孟浩便聽到一聲驚恐到極點的尖叫。 只見王白站在房門前,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武孟浩旁邊不遠(yuǎn)地一處空地,整張臉扭曲的都快要擠成一團(tuán)了。 武孟浩聽得王白驚叫,還沒來得及順著王白的目光往身邊看,便被王白身后一個隱約可見的小小身影嚇傻了。 借著電話手電筒灑在地面上的微光,王白在武孟浩身邊不遠(yuǎn)看到的,是一名趴在血泊里的男子,而武孟浩在王白身后看到的,則是一名被吊在半空中的小孩! 小孩脖子上有一根繩子,系在天花板的某處地方,微風(fēng)吹過客廳,繩上的小孩也被風(fēng)吹的打著轉(zhuǎn)轉(zhuǎn)。 當(dāng)他臉朝向門外的時候,可以看到他淤青的小臉、伸長的舌頭,以及那一雙,快要從眼眶里掉落到地上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