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承認(rèn)
在基本認(rèn)定是翟飛毀壞尸體并破壞現(xiàn)場之后,‘雙11碎尸案’專案組迅速做出部署,決定率先拘捕翟飛,之后立刻傳喚叢凝。 務(wù)必盡快查清錢雙雙自殺的原因,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 第二天早上。 按照昨天會議部署,何曉麗帶領(lǐng)行動組布控在翟飛的牙科診所附近,邵勇帶人埋伏在芙蓉小區(qū),龐景輝與李放放進入到傳媒學(xué)院,只等抓捕翟飛之后,立刻控制叢凝。 至于二隊眾人,以及其余人員,沒有任務(wù),處理日常工作。 私人牙科診所開門時間一般較晚,更何況翟飛家境不錯,現(xiàn)在天氣又不算太冷,晚起一會兒,睡個回籠覺最是合適不過。 于是肖然等人判斷失誤,他們七點半就來到翟飛的牙科診所附近,一直等到上午九點半夜還沒見翟飛開門。 肖然與張磊一組,每隔一段時間便在診所門口晃悠一圈。 倆人在診所斜對面的一間小書屋前停下,張磊隨手拿起一張報紙,小聲嘀咕道“這人不會是察覺到什么,跑路了吧?” 肖然看了眼停在診所門前車位上的那輛白色越野車,低聲道“他車還在門口呢,應(yīng)該是在二樓睡覺還沒有起床?!?/br> “真羨慕這種可以睡到自然醒的人,不求大富大貴,是要衣食無憂?!睆埨诖蛄藗€哈欠,艷羨說道。 肖然抬頭,鄙棄地瞅了張磊一眼“你現(xiàn)在離職回家的話,條件比他優(yōu)渥多了?!?/br> “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負(fù)的新時代青年,為了社會的安全與穩(wěn)定,為了人民的幸福與安康……” 張磊呼呼啦啦說了老大一堆,說完之后見肖然目光嚴(yán)肅地看著他,不解道“你為什么沒有打斷我???” “為什么要打斷你?”肖然正色道。 張磊愣了兩秒“一般人都覺得這些是廢話啊……” “沒有啊,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肖然嚴(yán)肅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張磊,似乎是重新認(rèn)識了這個與自己同鋪睡了四年的兄弟一樣,緩緩道“其實,這也是我的目標(biāo)與追求。” “……這么清新脫俗嗎?” 張磊極不自然地咧起嘴角僵了好一陣兒,方才吞吞吐吐道“是嘛,那還真巧啊,哈,一起努力吧……” 空氣中沉默了一陣,兩人放下報紙,繼續(xù)按著既定路線走動。 “你說,這個叫翟飛的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走在路上,張磊找了個話題率先打破尷尬,“那尸體又不是他們醫(yī)學(xué)院的大體老師,哪能隨便帶走?還破壞現(xiàn)場,碎尸后偽造現(xiàn)場,為了這事,浪費了多少警力! 哎,我說會不會是錢雙雙的自殺原因也和他有關(guān)系?一個正常人,他怎么就那么心甘情愿地幫叢凝辦這事?現(xiàn)在好啦,他的責(zé)任比叢凝都大,我判斷幾個責(zé)任加起來至少五年打底?!?/br> “你又不是審判員,用得著你來量刑?” 肖然微微一笑道“叢凝的責(zé)任到底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好判斷,如果錢雙雙真是自己求死,那叢凝就是坑了翟飛。 如果錢雙雙的死是受叢凝教唆,則是故意殺人既遂。 假設(shè)真是教唆,那叢凝當(dāng)時到底怎么說的就很重要了。畢竟錢雙雙是一個有自我意識判斷的成年人,如果叢凝堅持她沒有教唆錢雙雙自殺,她的責(zé)任還真不好定?!?/br> “不是還有錄像的嗎?”張磊補了一句。 肖然搖頭道“那只是推測,推測!誰知道錢雙雙有沒有錄像,誰又能知道錢雙雙的手機有沒有被翟飛銷毀?” “如果真沒有證據(jù)的話,說不定叢凝真的一點責(zé)任都不用負(fù)?!睆埨谕锵У馈澳撬删驼姘训燥w給坑慘了?!?/br> “錢雙雙到底是不是自殺,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依舊只是我們的推測,萬一查清之后是被殺呢?” 肖然對張磊的話并不完全贊同“而且我們是警察,我們的責(zé)任是把案情的來龍去脈查清楚,具體誰擔(dān)責(zé)、該不該擔(dān)責(zé),那是兩院的事,用不著你我cao心?!?/br> “也是哈……” 張磊笑著摸了摸后腦勺,突然眼睛一亮,盯著翟飛的診所道“看,看,開門了,開門了!” 肖然連忙抬頭,只見翟飛已經(jīng)打開了診所的玻璃門,拖著一雙棉拖,正對著太陽伸懶腰。 “何隊,何隊,目標(biāo)出現(xiàn),目標(biāo)出現(xiàn),我與張磊正在接近,請求行動?!毙と粡膬?nèi)兜里取出對講機道。 “收到,準(zhǔn)許行動。我們隨后跟上?!焙螘喳悋?yán)肅的聲音隨即響起。 “明白。走!” 肖然將對講機放回口袋,帶著張磊一起,不緊不慢地朝診所門口走去。 “哎,醫(yī)生,拔智齒多少錢啊?” 走到診所門口,張磊裝模作樣地看了看診所上的招牌,很自然地問道。 “那要看你牙怎么長的啊,簡單的四百,像是水平阻生的就貴點?!钡燥w蹲在門口,撥弄著手機道。 “水平阻生是什么?” 張磊不解地搭話,慢慢靠近道“來來,你看看我這顆牙拔了得多少錢?” “在這怎么看?進來躺好我看看?!?/br> 翟飛站起身,沒等張磊與肖然靠近,便走進了門里,拿了個口鏡,領(lǐng)著張磊朝口腔綜合治療機處走。 看著背身走在前方的翟飛,肖然沖張磊使了個眼色。 隨即,兩人猛地沖上,一左一右,瞬間將翟飛按倒在地上。 “干什么!你們干什么!”翟飛人高馬大,驟驚之下便大喊大叫著,劇烈地掙扎起來。 若不是肖然的身體素質(zhì)遠超常人,說不定兩個人還真按不住他。 “不許動,警察!”肖然一聲厲喝。 一聽警察這兩個字,翟飛愣了兩秒,接著也沒再掙扎,安安靜靜地讓張磊給他上了手銬。 十秒之后,何曉麗帶著一眾同事和技術(shù)人員沖了進來。 進門后,何曉麗立刻取出相關(guān)文件,讓翟飛簽了,隨即道“所有人按計劃行事,尤其是車子和臥室,要特別仔細檢查!不要漏掉任何痕跡,重點查找作案工具!” “明白!” 一聲令下,眾同事立刻對翟飛的這處診所展開了地毯式搜查。 翟飛被從地上拉起來,驚慌之后又沉默了一陣。 看著在診所中進進出出的便衣,翟飛舔了舔嘴唇,開口道“警官,你們別費力了,我這什么都沒有,車?yán)锵戳撕脦妆榱??!?/br> 聽聞此言,何曉麗當(dāng)即問道“你解剖尸體是在什么地方?工具與錢雙雙的遺物又在什么地方?” “在我、都在我芙蓉小區(qū)的房子里……”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