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死者母親
兩人趕到警局的時候,劉局長還在溥言驍?shù)霓k公室焦急的等著他過來,徐常在一旁站著,面色微肅。 溥言驍一推門,劉局長趕緊站起來迎上去,“溥隊長!你可算是過來了。” “什么情況?” 林儀跟在他身后進(jìn)來,先把外套脫了掛在衣架上。她本來是不想穿外套的,但是走的時候外面天還沒亮,早晨的天氣有點寒,溥言驍格外囑咐了她一句。 溥言驍看見了她的動作,不做聲,但是過去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一兩度。 劉局長滿心的焦慮,“尸體已經(jīng)送到這邊來了,報案人我還讓人留在這邊呢,溥隊長你看?” 溥言驍斟酌一番,倒是沒有先問這件案子的事情,“人你還關(guān)著?” 劉局長被問的一愣,他以為溥言驍偏偏要挑這種時候跟他算賬,吭哧了半天還是說道:“關(guān)著關(guān)著!我等下午就親自過來把人給您送過來!就先看這個案子……” 溥言驍冷眼一掃,“劉局長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人,就留在您那邊審問?!彼皇呛闷媪?,抓捕的時候滑溜的像條魚,怎么到了現(xiàn)在能關(guān)的這么老實? 劉局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松一口氣,但是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可能抓錯人了,再加上辦公室里的空調(diào)溫度高,沒一會兒他竟然滿脖子的大汗。 溥言驍說道:“劉局長放心,抓人肯定是沒有抓錯?!?/br> “那現(xiàn)在……” “不過,劉局長可是得好好看著人,尤其是最近這幾天。否則,人要是真的從你手里跑了,就算是案子解決的再順利也是一個黑點。”溥言驍走到窗邊,從玻璃往下看,時間還早,警局外面過往的人并不是很多。 劉局長被他提醒了這么一句,突然就想起來自己冒冒失失的跑到這邊,都沒有叮囑看守的人,“嘖!不行,我得親自去一趟!” 溥言驍沒有攔她,反倒是在劉局長出門的時候?qū)捨苛艘痪洌骸皠⒕珠L只要把那邊的人看住了,兇手的事情就交給我隊?!?/br> 劉局長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急促,“那就拜托溥老弟了!”說完他就拎上外衣出去了。 溥言驍斂容沉聲道:“先去看看報案人?!?/br> 徐常立馬跟警方的人聯(lián)系,林儀卻問道:“那人會去救老管嗎?” 溥言驍搖搖頭道:“不確定,但是有可能?!?/br> “要是他要救人的話,為什么要拖延到如今才出手?”徐常聯(lián)系到了人,聽見他們的對話自己又問了這么一句。 林儀卻說道:“等到風(fēng)頭過一過吧?!?/br> 也許還有可能是在等著溥言驍離開這里,卻沒想到因為顧子瑜的事情被額外又耽誤的幾天,實在是擔(dān)心老管挨不住審問說了什么東西,所以現(xiàn)在不得不出手把他們的目光焦點換一下。 林儀猜想如此,也照著給溥言驍說了。 溥言驍聽完之后,贊笑一句:“很好。” 什么很好?。×謨x啊了一聲,還想再問但是溥言驍已經(jīng)走到前頭去了。 徐常在后面笑著說道:“隊長這個意思就是林醫(yī)生您猜的跟他想的一樣?!?/br> 林儀愕然回頭看了一眼,是嗎?不知為何,看著溥言驍?shù)暮蟊乘蝗痪湍樇t了。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溥言驍?shù)穆曇舫酥L(fēng)飄進(jìn)她耳朵里,“把外套扣子扣好。” 因為離得也不遠(yuǎn),林儀僅僅是披上了外衣,根本沒有系扣子,聽見他的話下意識林儀的手就已經(jīng)搭在扣子上了,她都系到最后一粒扣子了才想起來有什么不對勁,一歪頭就對上徐常莫名其妙微笑著的臉。 算了。她又把頭扭正,看著溥言驍?shù)暮蟊场?/br> 徐常摸摸鼻尖,他這是被林醫(yī)生嫌棄了吧? 報案人是死者的母親,他們?nèi)齻€過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哭得接近暈厥了,旁邊的女警一直想要安慰她,但是被報案人嚎啕大哭的聲音所掩蓋掉。 溥言驍一進(jìn)門先冷著臉敲敲桌子,“女士?” 報案人這次啊抬起頭來看剛進(jìn)來的三個人,眼淚鼻涕還是在往下流,但是被溥言驍?shù)睦淠樣行╂?zhèn)住了,起碼哭聲哽住。 溥言驍嫌棄的瞥了一眼在旁邊守著的民警,警察的職務(wù)可不是安慰受害人的家屬,反倒是應(yīng)該引導(dǎo)他們把案件情況說出來,但是旁邊竟然還有人跟著一起哭! 溥言驍咳了兩下,聲音放緩,“您好,您女兒這起案件是由我來負(fù)責(zé)的。我能理解您現(xiàn)在的心情,但是我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早日破案,也好使您的女兒能夠早日安眠?!?/br> 也許是配合上溥言驍?shù)谋砬橥?yán),本來還在哭哭啼啼的女人終于抹著眼淚,一句一句的把她是如何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尸體的講了出來,雖然過程中有些言語錯亂,但是溥言驍還是收集到了他要的基本信息。 旁邊的警察看的一臉愣,剛剛他們也是這樣對這位女士說的啊,但是她就一個勁的哭,什么也不肯說,為什么溥隊長一來就說了一句話對方能如此順溜的講述事情呢? 死者是報案人的女兒,剛上高三,一直都是勤學(xué)好問的好孩子,每天晚上看書都要看到凌晨。昨天晚上,凌晨一點的時候,報案人想著得去催女兒睡覺了,但是去敲門,敲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yīng)。她擔(dān)心是女兒在書桌上睡著了著涼,所以就拿了鑰匙開鎖進(jìn)去。 但是,一進(jìn)去就看到自己的女人倒在血泊里,脖子上一道很深的血口子,還在咕嚕的往外冒血,凳子也被弄翻了砸在死者身上。 她大叫一聲,這才抖著手報了警。 溥言驍例行公事的問了一句:“您的女兒的日常情況您知道嗎?” “有啥日常啊!她滿腦子都是學(xué)習(xí),整天除了學(xué)校就是在她房間里看書,有啥??!我的閨女啊!”女人甩了一把淚,眼珠子就跟不要錢一樣。 溥言驍眉頭微蹙,“那就是說你能肯定她從來沒有跟人交惡?” “沒有!就一個十啦歲的小閨女,交啥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