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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曹cao喊我去盜墓在線閱讀 - 第953章

第953章

    “諾?!?/br>
    吳良拱手說道。

    ……

    叫來家仆安置了一番,待吳良與察木王子走出客堂之后。

    “砰!”

    曹老板一巴掌拍在了案幾之上,整張臉瞬間洋溢起了難以言喻的喜悅笑容,口中哼哼著小調(diào),身子不自覺的扭動了起來,兩條胳膊與兩條腿很有韻律的擺動著,很像是在跳后世的老年迪斯科。

    這便是真正意義上的手舞足蹈。

    “天助我也!”

    “吳有才便是我心中的蛔蟲,字字句句都說在我的心坎上,方才險些沒忍住笑出來,倒教吳有才與那鄯善王子看了笑話!”

    “若將我比作武帝,那有才便是吾之仲卿(衛(wèi)青)!”

    “此前我還憂心這次慶功宴大力封賞呂布,恐怕冷落了有才,專程教程昱試探他的想法……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有才立下如此功勞才更應(yīng)在慶功宴上大力褒獎,反倒可以借此事來壓一壓呂布,免得他以為我?guī)は聼o人居功自傲!”

    第四百七十九章 馭人之術(shù)

    吳良當然不會單獨去見曹旎。

    他本來打算跟隨家仆安排好了住處之后,再找到曹稟,而后在曹稟的陪同下與曹旎打個照面就算了,如此有這么個電燈泡在,曹旎自然不便與他有什么太多深入的交流,同時也算是應(yīng)付過了曹老板的“厚愛”。

    哪知前腳才剛剛安頓好,吳良還沒來得及出屋,曹旎便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

    “吳有才,多日不見,你比上次見時又黑了一些。”

    像一只貓一般悄無聲息的靠在門框上看著吳良,一直等到吳良回頭猛然發(fā)現(xiàn)她時嚇了一跳,曹旎才露出一個頗為含蓄的笑容,柔聲說道。

    此刻的曹旎明顯經(jīng)過了一番精心打扮,看起來比此前更加明艷,甚至還挽起了發(fā)髻,插上了一支精美的玉簪,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這是女子行過笈禮之后才該梳起的發(fā)型,曹旎卻在這時就已經(jīng)梳了起來,這如何能教吳良不提高警惕?

    因為除了十五歲行笈禮的習(xí)俗,還有另外一種習(xí)俗,便是女子應(yīng)在訂婚之后成婚之間行笈禮。

    所以曹旎如此裝扮極有可能是已經(jīng)行過了笈禮,隨時隨地都能與他成婚,只是曹老板礙于臉面又或是不想將他逼得太緊,沒有逼婚罷了……

    回過神來,吳良低下頭行了個禮道:“見過女公子?!?/br>
    “你與安民哥哥勾肩搭背,見我時卻要如此端正,倒也是難為你了。”

    曹旎直勾勾的望著吳良,終是輕嘆了一聲,仿佛吳良這么做便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直都在努力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感情一般,“母親說你是自卑于自己的出身,你能夠走到今天實屬不易,因此便格外珍惜如今擁有的一切,不敢輕易逾越,不敢輕易犯錯,因此成婚之前也不敢正視于我,你活的如此小心翼翼,心里定是很苦吧?”

    “???”

    吳良頓時愣住,這又是什么企業(yè)級的理解?

    哦——這番話是曹旎的養(yǎng)母說的,她的養(yǎng)母是丁夫人……那沒事了。

    曹旎與曹昂的生母本是劉夫人,可惜劉夫人死的很早,于是這對兄妹從小便一直是被不能生育的丁夫人撫養(yǎng),比親生母親還要更親。

    但這位丁夫人其實也是個狠人。

    歷史上典韋、曹昂與曹稟一同在宛城戰(zhàn)死之后,丁夫人因曹昂之死傷心欲絕,終日嚎啕大哭不止,時常埋怨是曹老板害死了她的兒子。

    曹老板既惱怒又無奈,為了不一遍一遍的被丁夫人捅心窩子,只得先將她送回了娘家,為的是教她冷靜一下,不要再鬧。

    然而等到后來曹老板勢力越來越大,再去想將她接回來時,她卻已對曹老板形同陌路,以至于曹老板連勸了三遍也不能教她回心轉(zhuǎn)意,最終只能正式合離。

    這可不是曹老板休了丁夫人。

    而是丁夫人休了曹老板。

    這樣的時代,這樣的身份,這樣的事情,誰敢說丁夫人不是個狠人?

    這樣的狠人思路自然也別具一格。

    當然,吳良不是說丁夫人的腦子有問題,她既不能生育定是更加珍惜曹昂與曹旎,將他們當做自己親生的子女一般悉心呵護養(yǎng)育,再加上曹昂是曹老板的長子,乃是名正言順的基業(yè)繼承人,天朝古代都講究一個母憑子貴,結(jié)果卻因為曹老板的一點個人嗜好命喪黃泉,丁夫人如何能夠不急,如何能夠不氣?

    只是這件事辦的略微有些不知變通,有那么點執(zhí)拗與決絕,并非所有人都能夠理解。

    而丁夫人會教曹旎如此去理解吳良的冷漠,倒也未必沒有可能,她的想法斷然是吳良無法輕易摸透的。

    “被我母親說中了吧?”

    見吳良愣住,曹旎還以為吳良這是見到了知己的表情,接著又道,“你大可以放心,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今后在外人面前我自會謹言慎行,絕不會成為你的拖累,令你感到難堪,如今你我已有婚約,害你亦是在害我自己。”

    說著話的同時,曹旎雖然靠在門框上,但兩只腳卻始終立于門檻之外,并未輕易逾越一步。

    若是換在以前,她才不會在乎什么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之類的說法,早就不管不顧沖進屋內(nèi)與吳良說話去了,活脫脫一個女土匪。

    很顯然。

    沒有見面的這大半年時間,曹旎應(yīng)該是接受了一系列的培訓(xùn)與教導(dǎo),努力學(xué)習(xí)如何收斂,如何做一個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