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一聽這話,吳良當即來了精神。 白菁菁故意省去的“形容詞”,才是他最感興趣的東西,也不知道多少人與他有一樣的想法。 不過很遺憾,白菁菁顯然并沒有與他詳細交流夢境的意思。 于是吳良只得暫時將這份好奇壓在心里,以正人君子之姿瞟了白菁菁一眼,笑著說道:“白姑娘恐怕是誤會了,我在絹帛上所寫的不過只是一句極為尋常的話,怎么就成了咒語?” “至于白姑娘會夢到我的事,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事更加怪不到我身上,要怪也只能怪白姑娘醒著時太過想念我,因此才在鼾睡會夢到我?!?/br> “白姑娘,難道你敢說,你最近沒有想我?” 吳良忽然反客為主,盯著白菁菁的眼睛問道。 “我……” 白菁菁頓時語塞。 她確實想了,不過不是想吳良,而是想吳良到底在對她用什么手段。 如此便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越想晚上越是會夢到他,越是夢到他,第二天便越會思量吳良到底用了什么卑劣手段…… 如此一來二去,導致她白天就算在做某些事的時候,也會莫名走神去想。 想著這些,白菁菁終于略微有點明白自己到底中了什么“妖法”,一邊暗忖吳良竟對人心如此了解,一邊已是意識到自己被洗刷了,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起來,跺著腳對吳良大聲罵道:“我就算想到你,也是想你這無賴如何無恥!如何卑鄙!如何厚顏無恥!” “白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將你當隨珠人,你卻偷偷饞我的身子,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啊。” 吳良笑了笑,惡人先告狀道。 “無賴!” 白菁菁自然不會留在這里被他繼續(xù)調戲,罵了一句扭頭便走。 “哎哎哎,等一下!” 吳良卻又連忙叫住她,正色說道,“白姑娘請留步,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處理我與你們守墓人之間的事情,想來想去,終于叫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你確定不要聽一下再走么?” 聽到這話,白菁菁總算停下腳,不過卻并未轉身,只是偏過頭來輕喝道:“你說!” “我覺得吧,咱們可以先生一個孩子?!?/br> 吳良saosao一笑道,“如此一來可以解你相思之苦,二來你們守墓人手中便多了一個對我而言至關重要的人質,到時候就算你不做隨珠人,也絲毫不用擔心我到了約定的時候不歸還隨侯珠,難道我能不認我的親身骨rou么?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 不待吳良說完,白菁菁早已咬著牙攥著粉拳頭也不回的進了后院。 一邊走她一邊對自己發(fā)了一個重重的誓言:以后她要是再相信吳良那張狗嘴里能吐出象牙來,她就是狗,汪汪汪的狗! “典韋兄弟,我這難道辦法不好么?” 望著她的背影,吳良笑呵呵的問道。 “韋不懂,不過這辦法聽起來似乎是司馬吃了虧,他們守墓人賺大了,也不知白姑娘為何不允?!?/br> 典韋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 “哈哈哈,典韋兄弟,你咋也學壞了???” 吳良頓時大笑起來。 …… 幾日后。 徐州。 曲陽。 城外的大營之內,幾名武將與謀士正在爭論不休,幾乎面紅耳赤: “依末將所見,使君應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徹底平定徐州之后再回軍援救兗州,否則下次再有如此良機便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此言差矣,如今使君家眷皆在兗州,陳留又是使君起勢之地,怎么看也比下邳、廣陵兩郡重要,如何能棄之不顧?” “兗州還有夏侯太守與荀司馬駐守,難道他們便不能拖延一些時日么?” “如今叛軍多寡尚且不詳,我又有聽聞兗州還有不少人響應張邈,你如何便敢斷言夏侯太守與荀司馬能守的?。 ?/br> “……” “夠了!” 被自己最信任的至交好友反叛,曹cao此刻正有些心煩意亂,一只手重重拍在面前岸幾之上,終是皺眉聲音沙啞的說道,“你們先出去吧,容我想想?!?/br> “是……” 眾人連忙收聲,行了個禮默默的退了出去。 “志才,你留下來?!?/br> 曹cao又道。 “是?!?/br> 戲忠拱手。 如此待其他人都出去之后,曹cao終于說道:“志才,依你所見,我如今是該回軍援救兗州,還是該先取徐州?” 第一百一十二章 曹老板回軍 “使君?!?/br> 戲忠目光低垂,不急不緩的說道,“當年漢高祖保守關中,光武帝占據河內,都是先鞏固基地再圖謀天下,這樣進可以制勝,退可以固守,雖過程曲折了些,但最終都成就了天下大業(yè)?!?/br> “使君本來是憑兗州起勢,前幾年平定黑山軍禍亂,百姓無不心悅誠服,況且兗州跨黃河、濟水,乃是天下要沖,此地便是使君的關中、河內,必須先穩(wěn)定兗州再圖徐州?!?/br> “何況如今張邈之弟張超已經吸收陶謙殘部,準備聯(lián)合起來抵抗使君據守廣陵,因此想要像東海、瑯邪那樣短時間內解決這場戰(zhàn)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倘若使君在廣陵浪費過多時間,夏侯太守與荀司馬手中的兵馬糧草本就不多,未必能抵擋多久,而區(qū)區(qū)一個廣陵郡與一個兗州相比,形如一杯酒與一壇酒,使君當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