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線索
“剛剛你的貓嚇到我了,我現(xiàn)在又不想說了。”寧城惡劣的笑了笑。 偏偏安夏知道這是他的推辭也毫無辦法。 明眼人都知道他這么兇的人怎么可能因為一只貓而被嚇到,明明就是生氣了而已。 “你快說啊,到底是誰啊?”安夏不由的急急的催促出聲。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就算是你逼我我也說不出來?!彼Σ[瞇地說,慢悠悠的把剩下的湯喝完,“多謝招待,我先走了?!?/br> “等等!”安夏黑著一張臉,“你現(xiàn)在不能走,你先把這件事說清楚。” 寧城看著她倔強(qiáng)的表情還覺得挺有趣的。 “都說是偶然得知,知道真相的人早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變成白骨了,你就算是去找也找不到?!睂幊请p手交叉,一副悠閑狀,對上那雙貓眼,這會這只貓不知道為什么冷靜下來了,只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閉著眼睛,看起來很乖巧的樣子,完全不同于之前那么發(fā)狂的樣子。 不過寧城現(xiàn)在可不會被他的偽裝給嚇到。 “死了?怎么會?你們是什么時候見面的?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你說話能不能說清楚啊,說一半干什么???”安夏翻了個白眼,他說話永遠(yuǎn)都是溫溫吞吞的,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是安夏,差點就急的上火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還沒有做出令我滿意的佛跳墻,我當(dāng)然有資格不說,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強(qiáng)迫我?!睂幊切Σ[瞇的站起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我很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br> 安夏:“你不是說算給我打個折嗎?” “這個情報很貴,打不了折?!睂幊欠笱艿恼f。 緊接著不管安夏問什么,他都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安夏氣悶的看了一眼門:“看來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說出來,害得我還以為他會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秘密來,結(jié)果又是空歡喜一場?!?/br> 她失望的坐下來,看了眼懷中的禹辰,禹辰很是安靜,與剛才的吵鬧判若兩人。 “你剛才太沖動了,不應(yīng)該就那么直直的沖上去的?!卑蚕拿念^,“也許我們還有機(jī)會從他嘴里知道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禹辰起初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于不冷靜了,然而等寧城走了之后,他腦子飛速轉(zhuǎn)動,才知道其實一開始寧城就沒有想過要說出來。 寧城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但是禹辰一直都記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和立場都是敵對的,尤其是寧城的目標(biāo)最終就是他,如果掌握著這么一個有利的證據(jù),又怎么可能輕易的就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這完全是在引他上鉤,因為寧城知道他一定會去。 禹辰目光漸漸沉下來,他確實想的沒錯,這件事就算是從安夏嘴里得知,他也一定會去,更別說他就在現(xiàn)場。 之前雖然有過猜測叔叔是被人謀殺,可是禹辰一直沒有相關(guān)的證據(jù)。 那些線索就像是石沉大海,總是尋到一半的時候就如同一條線一樣斷開,總總跡象都表明叔叔是被人殺害的,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明確的從寧城嘴里聽到他說二叔是被人謀殺的,也就是說,當(dāng)初確實是有另外的隱情,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參與其中,他總感覺這是一條網(wǎng)一樣。 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纏住。 安夏看他久久的閉著眼睛,動了動他的爪子:“你睡著了嗎?” 要不然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剛才她說話他也沒有回應(yīng)。 “沒有?!庇沓奖犻_眼睛,慢吞吞的打字,“我是在想事情。” 安夏眨眨眼睛:“想什么?在想寧城剛才說的話嗎?” “嗯?!庇沓近c點頭。 “對了,下周是韓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庇沓较肫饋磉@件事。 安夏一臉懵逼:“韓老爺子的八十大壽?” “所以到時候你應(yīng)該要和我一起出席?!?/br> “可是你現(xiàn)在這樣怎么出席?”他現(xiàn)在還是一只貓,而且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人。 安夏想到也許會遇到無數(shù)個韓家人,頓時有點頭疼。 昨天韓蕭蕭的話一瞬間回到安夏的腦子里,正如她所說,如果韓蕭蕭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話,她確實方便。 畢竟以兩家的關(guān)系,隨隨便便就能夠見面。 這樣就算是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急,還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br> “那在這一個星期之內(nèi)我們要做什么?”安夏一頭霧水。 “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我變成人就好了?!?/br> 禹家。 “禹辰有消息了嗎?”老夫人坐在沙發(fā)上,左手拄著一根拐杖,半張臉在燈下,向來柔和的臉此時格外的嚴(yán)肅。 她已經(jīng)出動了禹家的勢力去尋找禹辰。 按照禹家的實力,想到找到一個人不算難。 頂多一天左右的時間也會有消息。 可是老夫人看著眼前的人,表情雖然沒有,但是能夠隱隱泄露出一些不安來,她那么尖銳的眼神,一瞬間就能夠猜到結(jié)果是什么。 果然,他說:“還沒有,少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甚至都沒有任何他的蹤跡?!?/br> 他額頭隱隱出汗,實際上一個大活人憑空失蹤這種事確實是比較離譜的,但是他們干了這么多年是真的第一次看見消息的這么無影無蹤的,一般人總是會留下這樣那樣的痕跡,可是在尋找禹辰的時候他們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老夫人皺了皺眉,揮了揮手:“算了,你們先出去吧?!?/br> 男人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那老夫人,我們還要繼續(xù)找下去嗎?” 老夫人目光淡淡的掃過去,男人后背一涼,趕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我現(xiàn)在就出去?!?/br> 等出了房間之后,他才感覺自己呼吸暢快了一點,他剛才問的都是什么話,禹辰是老夫人的孫子,當(dāng)然要繼續(xù)找下去,他剛才是昏了頭了不成? 老夫人嘆了口氣。 拿起桌上的照片。 摩挲著上面的那張臉。 看得出來因為摩挲的次數(shù)過多,玻璃上已經(jīng)有了淡淡的印記。 “希望他不要跟你一樣才好?!?/br> “我現(xiàn)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禹辰能夠安全,那孩子看著什么都不在乎,其實執(zhí)拗的很,還真是跟你很想?!?/br> 她擦了擦照片,看起來又更加明亮了一些,隨即她又重新放回桌上。 安夏倒是沒有無所事事。 她正在做功課。 手里的書是關(guān)于瓷器的內(nèi)容。 那些來源可以追溯到清朝以后,已經(jīng)有了四千年的歷史,里面有很多值得考究的東西,她自己喜歡看,也因為帛書的原因,她要找到那些紋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從那天開始之后她就有意無意的翻找資料,希望能夠找到一點線索。 甚至還請教過自己的老師,然而老師雖然博學(xué)多才,但是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所以現(xiàn)在還是慢慢的看著書。 雖然沒有找到想要的答案,但是這段時間她的腦子里倒是豐富了不少關(guān)于瓷器的知識,因此還算是頗有收獲的。 安夏的目光慢慢的就有點渙散,腦子里也開始分神。 看向禹辰。 他趴在飄窗上,看起來似乎在想什么,然而當(dāng)他不說話,又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時候,就算是安夏也猜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夠變成人呢? 就在這時,一道鈴聲打斷了無聲的氣氛。 安夏一驚,從床上站起來。 “會是誰???” 她住的地方知道的基本上沒有。 禹辰也回過頭來,看著門的方向。 安夏從貓眼看過去,震驚到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了,回過頭來頗有點麻木的說:“是奶奶?!?/br> 奶奶? 禹辰從飄窗下跳下來。 奶奶怎么會來? 安夏也是頭疼不已,她從來沒有跟老人家透露自己住在哪里,她還以為老夫人會問她住在哪,但是誰知道老夫人什么都不問,而且提都沒有提。 當(dāng)時安夏還以為老夫人是不在意,誰知道她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她乖乖的打開門,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奶奶?!?/br> 老夫人身后沒有其他人,她是一個人上來的。 她一進(jìn)來就打量了一下酒店的環(huán)境,安夏跟在她身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擔(dān)心自己一句話就說錯了什么。 “這里還算是不錯?!碑吘故怯砑业木频?,在這方面還是不錯的,畢竟是領(lǐng)先于其他酒店的龍頭。 “奶奶,您怎么特意過來了?您要是想見我的話我可以回去的。”安夏說。 老夫人這時候才轉(zhuǎn)過頭來:“說什么回來看我,我要是沒有打電話給你你就不知道主動回去?” 安夏趕緊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了,只是您也知道,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當(dāng)然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出現(xiàn),否則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br> 老夫人聽見安夏這么說表情才算是緩和了一點。 她這時候才看見地上有一只小貓。 “這只貓是你什么時候養(yǎng)的?怎么平常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