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趕路
他忍不住將人抱緊,看著她充滿期待的雙眼啞著聲音說,“好啊?!?/br> 后來禹辰不知道在在她耳邊模模糊糊說了什么,她太累了,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被禹辰叫醒的時候仿佛還在夢中。 睜開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還沒有亮的徹底,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不過才六點而已,時間是不是太早了? 她倒是還想繼續(xù)賴床,但是被無情的禹辰直接拉著胳膊起了床,用濕紙巾洗了臉,又慢騰騰的刷牙,等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安夏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 不對啊,難道是她洗漱的時間太長了嗎?這太陽是不是出來的太快了點?這才多久的時間??? 不都是在同一個國家,同一個地球嗎?怎么這里的太陽就感覺要升的比別的地方更早呢? 就在她還在苦苦思索的時候禹辰的聲音響起,“好了嗎?準備出發(fā)了。” “來了?!?/br> 他們簡單的吃了點果脯的東西,在這里當然是沒有粥的,也沒有油條豆?jié){,只是簡單的吃了點面包已經(jīng)算非常不錯了。 引路的人是昨天那對夫婦中的女人,她的丈夫只有在昨天露過面,之后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 因此看見婦人,安夏反而沒有那么奇怪。 “那天給你的小包還帶著嗎?”禹辰在安夏身邊輕聲問道。 安夏摸了摸自己的褲子,拿出小小的荷包來。 “還在,怎么了?” 禹辰搖頭,“好好收著,別弄丟了,這里的驅(qū)蚊藥對驅(qū)逐螞蟻之類的也很有效?!?/br> 安夏捏緊了手中的荷包點了點頭。 山腳下。 安夏仰望著這座高山,樹木生長的密密麻麻的,幾乎看不見頂端,這樣幾乎接近于原始深林的地方很難讓人想象到底有沒有人走的路。 她不禁在想,嚴宇他們居然曾經(jīng)穿過這樣一座山,不管情況到底如何,她都已經(jīng)開始佩服他。 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往無前。 一進入山中,炎熱的陽光就被擋在茂密的樹葉之外,密不透風的林子抬頭看去都是幾米高的參天大樹,只有偶爾才能在搖晃中看見絲絲陽光。 陰冷的感覺伴隨著風吹過來,樹林里和樹林外幾乎就是兩個世界。 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禹辰回頭,意識到這里的溫度比較低,雖然來時已經(jīng)提醒了安夏穿的厚一點,但是這里的溫度依然超乎他的想象。 溫度低的可怕。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安夏披上,安夏冷的直哆嗦,此時抬頭感激的看了眼禹辰。 披上衣服之后,安夏感覺到體溫漸漸的回升,比之前好了許多。 這里的路比較陡,上坡挺耗費體力的,其他幾人都是一言不發(fā),跟著婦人往前走。 直到半天之后,到了一個分叉口。 “我只能帶你們到這里了!”婦人說。 這是安夏聽到她說的第一句話。 她說完緊抿著嘴唇,神色一閃而過的慌張,看起來就像是害怕什么一樣。 安夏目光往下,翻過這里就是坍塌的地點了,那里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前來救援的人清理出來一條通道,方便救援,只是并沒有找到活人的蹤跡。 “不是說好的要帶我們到坍塌的地方嗎?”一蹙著眉頭,看起來就兇神惡煞的,雖然只是平常的問話,但是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就仿佛是在威脅人一樣。 “我不走了,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走了,就是因為山神發(fā)怒,所以才會榻山,在走下去的話就連我也會染上厄運,要走你們自己走,我要回去了。” 她嘴里喃喃的說著,說完之后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反應轉(zhuǎn)身就想要走。 然而一在發(fā)現(xiàn)她的想法之后就已經(jīng)攔住她的去路,一身材高大,居高臨下的看著婦人,有種無聲的壓迫感。 婦人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你們不能強迫我!” “你之前收錢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币怀爸S的勾了勾嘴角,“所以現(xiàn)在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guī)?,到時候我還能夠讓你平安的回去,否則別說以后,現(xiàn)在,你就要擔心一下你的山神是不是真的能夠顯靈?!?/br> 婦人抖著嘴巴,看著一這么強勢的模樣,惡狠狠的瞪著他,可惜一的心理素質(zhì)非常強大,根本不為所動。 她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這些人唯一的一個姑娘,安夏。 她雙眼一亮,跌跌撞撞的來到安夏身邊,想要握住安夏的手,被禹辰不著痕跡的拉著后退了一步。 “姑娘,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就讓我走吧,我們的族人有家規(guī),不能夠入山,否則就會給一族的人帶來厄運!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br> 其他幾人也看著安夏,小姑娘心軟,如果她真的要求開口放人的話,想必禹辰也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他們就算不愿意也只能夠把人放下山了。 安夏不顧他人的目光,輕輕柔柔的說,“嬸嬸,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山神之類的我是從來都不信的,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證好您的安全,所以麻煩您既然幫我們帶路吧?!?/br> “我們這次來,是想要找到一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人,絕對不能停在這里,您把我們帶到這兒,沒了您我們也無法走下去,所以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比較好,您覺得呢?” 她笑瞇瞇的,看起來就是一副無害的模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婦人的心涼了,沒想到小姑娘居然這么冷靜,并且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既然達成了協(xié)議,就算是今天沒來明天依然會來,所以最好還是乖乖的帶路。 其他幾人都沒想到安夏會說出這番話來,倒是禹辰眼中一直都有隱隱的笑意,仿佛一點也不擔心一樣。 婦人知道再也商談的機會,只能一臉如同死灰的繼續(xù)往下走。 接下來的路就更加難走了,光靠安夏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有點柔弱,因此一路上禹辰都要分心來照顧著安夏。 即便如此,還是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幾個人都有點無語,看著安夏這種做派就知道她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完全就是大小姐模樣。 他們甚至不能夠明白,為什么禹辰堅持要帶安夏一起來。 如果沒有安夏的話,他們早就到了。 就連那婦人的腿腳都比安夏利索的多。 安夏的雙腿隱隱作痛,她咬牙不說話,確實是高估了自己。 她曾經(jīng)也跟隨者禹辰去過一些陡峭的山上進行考古的研究,但是那時候都是不慌不忙的,完全不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在趕路。 安夏以為自己能夠趕上,但是她確實是高估了自己,這樣的運動力度根本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再看其他人,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甚至還能有余力繼續(xù)走下去,她說什么也要咬牙繼續(xù)走下去。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在走?!庇沓秸f。 安夏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知道禹辰是為了遷就她,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能夠休息一會確實是讓她舒服了許多。 不過最讓她有點無語的是,她完全不知道禹辰身體的極限在哪里。 走了這么久,就連一身上也是隱隱出了些汗,但是禹辰還是清爽的如同出游一樣,神采奕奕的氣都沒有多喘一下,這么好的身體素質(zhì)實在是令人震驚。 “喝水?!?/br> 他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安夏。 安夏小口小口的喝了一點,幾乎快要冒煙的嗓子總算是恢復了一些。 隨即又想到其他人好像都沒有喝水,但是看他們的神色,似乎并沒有想要喝水的欲望。 她忍不住看向禹辰。 “他們有分寸?!?/br> 說到底,他是個冷漠的人,就算是有人要餓死在他眼前,為了自己,他也只會視而不見,或者衡量一下救人值不值得,這是他作為商人的一種本能。 照顧安夏,是出于心甘情愿,至于其他人的死活還真的不在他的范圍之內(nèi)。 一二三四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明白小少爺是什么性情,當然不會指望禹辰。 再來他們本來就是常年游走在危險中的人,這些事完全難不倒他們。 婦人雖說之前別別扭扭的,但是心中都藏著一桿秤,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還擔心這些人是不是要分走她的東西,誰知道安夏等人的東西比她好多了。 頓時看的眼睛都酸了。 禹辰又拿出一點餅干來,安夏雖然吃不慣,但還是小口小口的吃了。 看著她腮幫子一直動,他失笑。 總有一種自己在投喂的錯覺,而她也確實是在認真的吃著。 安夏不解他為什么忽然笑出聲,朝他看去。 禹辰?jīng)]說話,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她咕嚕咕嚕的喝下去,滿足的嘆息了一聲,感覺自己失去的元氣都慢慢的恢復了不少,幾乎是rou眼可見的恢復了精神。 “好了,我覺得我現(xiàn)在又有精神了,我們繼續(xù)趕路吧?!?/br> 要是在耽擱下去,天就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