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攤牌
“安夏啊,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不該你知道就不要多問知道嗎?” 館長話語中甚至帶著笑意,可是卻讓安夏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話里的威脅明明白白的。 暹羅貓聽到動靜抬頭看了眼安夏,她緊抿著嘴唇,下唇因為失去紅潤而有點發(fā)白。 “你也知道文物苑每天送進(jìn)去的文物成千上萬,偶爾出一次小錯不是不能包容的,是吧?” 館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憨厚。 安夏想到館長說的那些大義凜然的話卻只覺得一陣惡心。 “是?!彼o了緊手,勉強(qiáng)應(yīng)答著。 “我就是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緊接著館長又安撫了幾句,安夏心不在焉的應(yīng)著。 電話掛斷,她就打電話報警。 手機(jī)按下1的時候,手機(jī)來了短信。 預(yù)收信息里是安國峰的照片。 “做什么事情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讓一個人消失太簡單了?!?/br> 她動了動嘴唇,拇指顫抖著怎么也按不下去,狠狠心,她閉上眼睛把手機(jī)仍回自己的手提包里。 她第一次見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難免有點心灰意冷。 暹羅貓感受到她的情緒,第一次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安夏的臉。 安夏把它抱的更緊了一點:“我是不是很沒用,明明可以報警的,可是卻因為被人威脅害怕我爸會出事就退縮了。” 暹羅貓當(dāng)然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她。 “還好有你陪在我的身邊。” 暹羅貓被安夏帶著回家就三步一躍進(jìn)了房間,拿出舊手機(jī),給助理發(fā)消息。 助理上次收到禹辰的消息還是一個星期前,摁著手機(jī)有點激動:“辰哥你總算給我發(fā)消息了,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你的消息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拍賣會進(jìn)行的怎么樣?” “一切順利?!?/br> 禹辰放了心,想了想又說:“xx博物館的館長你查一查,我懷疑他在背后走私文物?!?/br> 助理對于禹辰的命令向來都是惟命是從。 吩咐好下面的人解決這件事之后,他又興匆匆的發(fā)了條消息過去:“那你打什么時候回來?” 過了半天沒反應(yīng)。 “……?” 說到底禹辰還是沒說自己什么時候回來。 周二,咖啡的香味從茶水間傳來,安夏倒了杯咖啡細(xì)細(xì)的品嘗著。 感覺到一陣視線在自己身上流轉(zhuǎn)。 她循著視線看過去,對上館長那雙小眼睛。 下意識的,想到他做的一切,既憤怒又反感。 同事用手肘輕輕推了推她的腰:“今天怎么回事,剛才館長已經(jīng)看你好幾次了?!?/br> 安夏扯扯嘴角:“誰知道呢?!?/br> 馬陸從館長辦公室出來:“安夏,館長讓你進(jìn)去一趟。” 安夏敲了敲門。 “進(jìn)來?!?/br> 安夏進(jìn)了辦公室之后被館長有意晾在那里,既沒說為什么,也沒做什么。 直到十分鐘之后,館長才仿佛發(fā)現(xiàn)安夏這個人一樣。 “看我,都忙忘記了。坐,想喝什么?” 館長笑容和善,眼睛瞇成一條縫,然而就像是生搬硬套在臉上一樣,僵硬難看。 “不用了,館長你找我有事嗎?” 安夏含笑看著館長,完美的面具挑不出一點不滿來。 “讓你坐下就坐下?!别^長變了臉。 安夏只好坐下來。 館長表情緩和了點:“昨天我的態(tài)度是有點太過了,沒嚇著你吧,在我們這個位置上要承受的壓力還是很多的,你能夠理解我還是挺開心的?!?/br> 安夏不說話,真的沒看出來他什么地方有壓力。 “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希望你也信守承諾?!卑蚕膶τ谒@一套不感冒,打一棒子就給一顆甜棗,沒有這么做的道理。 館長笑容頓了頓,他還想緩和一下,沒想到她直接撕破了臉皮,把情況弄的不上不下的十分尷尬。 “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 對這種人渣就沒什么好說的。 館長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一聲,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不過琢磨著剛才安夏的身材,前凸后翹的,還是有點料的。 就是不知道嘗起來是什么滋味了,反正都是到嘴邊的肥rou了,不吃白不吃。 文殊冒雨回來,身上滴滴答答的,唯獨手上的麻辣燙還是完好的,溫的。 安夏給她扔了條毛巾過來。 “外面的雨好大,這么晚……咦,你要出門???” 文殊還想把自己的麻辣燙跟安夏分享一下。 安夏晃了晃手機(jī):“禿頭館長讓我送個文件過去?!?/br> “什么重要的文件,非要這時候送過去???明天不行嗎?外面下著這么大的雨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