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大約是今兒的酒有點(diǎn)烈,梅三公子腦子暈乎乎的,身體里還有一股熱流躥動(dòng),當(dāng)即忍不住,躡手躡腳趴到窗口去看。只見對(duì)面一個(gè)年輕婦人,并一個(gè)丫頭,那婦人有幾分水秀姿色,勝在氣度不凡,有一把纖纖水蛇腰,還有胸前兩團(tuán)鼓鼓的飽滿□,叫人垂涎欲滴。 她偏了頭整理云鬢上的發(fā)釵,露出一段雪白細(xì)膩的脖子,搔首弄姿之際,露出幾分端莊、幾分嫵媚,糅合在一起簡(jiǎn)直要了男人的小命兒。 梅三公子只覺得魂兒也丟了,心也飛了。 “好了,走吧。”嫵媚少婦旋即戴上了昭君兜帽,掩住春光無限,勾得人更是心癢難耐,然后嬌嬌怯怯的往前走去。 梅三公子小腹熱流滾動(dòng),身下發(fā)硬,差一點(diǎn)兒就情不自禁喊出口來!好歹忍住了,但是哪里舍得讓那少婦就此走掉?忙不迭左顧右盼,要找出口追過去親香一把,看她身邊沒有男子,若是能夠成事那才叫銷魂呢。 “哎喲!”那少婦堪堪走了幾步,忽然跌倒,嬌滴滴的叫喚起來,“不好,我歪著腳了?!贝钪绢^的手上了臺(tái)階,一面走,一面喊疼,好不容易找了連廊坐下,抱怨道:“這可走不得了!快去找人抬椅子過來?!?/br> 那丫頭忙道:“奴婢這就去!”竟是慌慌張張就丟下主子,急著去找人過來。 梅三公子正愁不知怎么去招惹呢,眼見如此,簡(jiǎn)直喜上眉梢,頓時(shí)色與魂授的繞路跑了過去。上前咳了咳,做出一副風(fēng)流倜儻的樣子,問道:“小娘子,怎地一人坐在這雪地里面?” 那少婦睨了他一眼,不答話。 梅三公子只當(dāng)她是害羞,不過不要緊,只要對(duì)方?jīng)]有發(fā)怒就有戲,因而擺出十二分的溫存款兒,柔聲道:“天氣寒涼,小娘子可千萬別凍著了?!?/br> “走開?!眿趁纳賸D蹙了蹙眉,將身子一扭,起身便要走,哪知道偏偏踩住了裙子腳,一個(gè)不穩(wěn),就朝臺(tái)階下面跌下去。 “小娘子當(dāng)心!”梅三公子趕忙上前攙扶,手上加了力道,見那團(tuán)軟玉溫香摟在自己懷里,嘴里還道:“哎喲,還好沒有磕著?!?/br> “你放開,……我。”那少婦又氣又羞又惱,臉上飛起紅霞,扭了幾下,偏又腳疼無力站不起來,“快松手,成個(gè)什么樣子?” 梅三公子本就□中燒,哪里還堪她這么扭來扭去的,當(dāng)即精蟲上腦,想也不想就把人打橫一抱,急匆匆找了一間空置屋子,脫了褲子要干那事。 “你混帳?。 蹦巧賸D拼命廝打,奈何女子和男子力氣比例懸殊,掙不過,不由氣哭道:“你知道我是誰?!我是……” 梅三公子當(dāng)即堵了她的嘴,一陣狠狠吮吸,把那少婦的嘴都親得紅腫了,方才松開yin*笑道:“好親親,你就是我的好親親?!币蛱炖?,不敢把衣服都脫光了,扯了那少婦的披風(fēng)墊在地上,掀了她的裙子,扒了她的褲子,自己掏出早已又硬又腫的物事,借著酒氣胡亂一氣兒亂捅! 不過幾個(gè)回合,便就找到了曲徑通幽之處。 “親親,rourou……”梅三公子這邊剛一進(jìn)去,便覺下身暢美難言,只顧扣緊了那少婦的香肩,忙著進(jìn)進(jìn)出出起來。 那少婦起先還掙扎扭打來的,后來像是得了趣,漸漸不鬧了,到了那極美之際,居然忍不住輕輕吟哦,緩緩潮紅了一張俏臉兒。 梅三公子見狀更是得趣了,啞著嗓子道:“嬌嬌,你也覺得美了吧?” 一場(chǎng)意外,到最后居然賓主盡歡。 那少婦低頭整理衣衫,臉上還帶著房事剛剛褪去的潮紅,半晌穿好了,才嬌軟的嗔了一句,“呆子,還不快扶我起來?” 只把梅三公子的骨頭都給叫酥了。 “對(duì)了。”他這廂食髓知味,垂涎問道:“還未請(qǐng)教小娘子姓甚名誰?” 那少婦媚眼如絲斜飛過去,撣了撣衣襟,“叫你那般著急,也不問清楚,就敢胡亂扯著我做那事兒?!甭曇粢晦D(zhuǎn),“我么?說出來,怕嚇?biāo)滥??!?/br> 梅三公子以為是她夫家矜貴,不以為然,“娘子休得小瞧于人!家父九門提督梅濱蓀,祖父乃是皇上親封的長(zhǎng)順伯,小爺自打生下來以后,這滿京城里,還沒有人能夠嚇著我呢?!?/br> 那少婦撇了撇嘴,“懶得理會(huì)你。”一瘸一拐走了出去,推開門,依舊找到方才的連廊坐下,并不繼續(xù)多說。 梅三公子追了上去,問道:“你倒是說呀。” 正當(dāng)此際,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四處圍了過來,先頭去了的那個(gè)丫頭,見著自家主子神色大喜,上前跪道:“公主殿下,可算找到你了!” 公主?!梅三公子嚇得魂兒都沒有了,怔了半晌,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公、公主,哪位公主?” “好大膽!”那丫頭一聲斷喝,“哪里來得登徒子?!見了隆慶公主還不下跪!” “隆慶公主……”梅三公子的酒徹底醒了,臉色慘白。 “別錯(cuò)怪梅三公子了?!甭c公主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嘴里笑道:“方才梅三公子見我孤身一人在此,十分擔(dān)心,正說要送我回公主府去呢?!表藢?duì)方一眼,盈盈笑問:“梅三公子,你說是不是呀?” ****** 皇宮內(nèi),阿沅正在御花園內(nèi)的紅梅苑里流連。 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里,紅梅星星點(diǎn)點(diǎn),一簇簇、一團(tuán)團(tuán),在潔白之上開出最最絢爛的殷紅之色。而阿沅那一身大紅色的織金羽紗披風(fēng),把她襯成最大一朵紅梅,在那梅林之間穿梭來去,好似一個(gè)小小的紅梅花精。 她踮起腳尖伸手攀折了一支,梅花映雪,人映梅花,真不知道是誰襯了誰。 白嬤嬤嗔道:“公主讓樂鶯她們折罷,仔細(xì)手涼?!?/br> 阿沅用手里的梅花東點(diǎn)點(diǎn),“這朵開得大,折下來。”西指指,“上頭那一支開得很好,還有幾朵并蒂的呢?!彼Φ溃骸岸颊哿?,插在花瓶里給母妃賞梅?!?/br> 鑒于前世小公主和玉貴妃母女關(guān)系不好,今生一直努力改善關(guān)系。 “咦?”阿沅忽地停下腳步,抬手讓后面的人不要出聲,怎地花窗后頭隱隱有小孩兒的哭泣聲?走過去探頭一看,居然是那東羌國大皇子宇文極。 宇文極頭戴小小紫金冠,身著錦袍,腰間墜著一堆荷包玉佩,下著秋香色綾褲,腳上蹬了一雙玄色雪底小朝靴。 此刻正坐在一塊巨大假山石上,小肩膀一聳一聳的。 小正太那天在朝堂上不是很厲害么?這回怎地偷偷哭鼻子了?阿沅從瓶子門繞了過去,上前問道:“喂,你哭什么呀?” 宇文極扭回頭來,眉間隱隱怒色,“我沒哭!” 阿沅眨眼打量著他。 喂喂!漂亮的有些過分了喂! 這小子好似一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什么眸若點(diǎn)漆、面若冠玉,什么脈脈含情、爍爍光華,就算把所有的美好形容詞給套上,都一點(diǎn)不過分。 長(zhǎng)大了,必定是和哥哥睿王一樣的少女禍害。 瞧他現(xiàn)在雖然不哭了,睫毛上還掛著幾點(diǎn)小小水珠,襯得一雙烏黑的眸子仿佛帶了靈性,一閃一閃的,比那夜空里的璀璨星子還要美麗。 阿沅決定逗一逗這可愛正太,笑瞇瞇道:“是不是想家了呀?小不點(diǎn)兒?!?/br> 宇文極撇嘴,“你比我還小呢!” 呃……,阿沅揉了揉鼻子,居然忘了自己的真實(shí)年紀(jì)了。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低頭拿起他放在旁邊的一把小刀,上面刻著一行歪七八扭的文字,倒不認(rèn)得,好奇的指著上面問道:“這是什么?” “阿蘭若?!?/br> “阿蘭若?”阿沅復(fù)述了一遍,“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br> 阿沅嘀咕道:“咦,怎么像女孩兒的名字?” “才不是!”宇文極原本還繃著小臉兒的,這會(huì)兒像是被她氣得炸了毛,氣急敗壞解釋道:“阿蘭若是梵語佛經(jīng)里的森林!是修道人禪修的清靜之地,空空寂寂,天地蒼茫的意思!” “哇!你懂得真多?!卑湟痪湓捑徒o對(duì)方順了毛,又拍馬屁,“不過你小小年紀(jì)就出使大燕了,真是厲害!”遞了一塊干凈的帕子過去,“真不愧是宇文家的孩子?!?/br> 宇文極被她夸得頭暈?zāi)垦?,挺了挺身板兒,順手就拿起帕子擦了擦臉上淚痕,低頭一看,忽地發(fā)現(xiàn)上面的粉色繡花,不免神色尷尬。 正在不知道該怎么把帕子還回去時(shí),又見她從荷包里面摸了一塊糖,遞了過來,于是靈機(jī)一動(dòng),趕忙借著拿糖的動(dòng)作,把帕子還給了她。 阿沅見他不吃,心下暗笑,故作一臉認(rèn)真之色問道:“對(duì)了,你們東羌那邊有這樣的桂花糖嗎?” 宇文極撇了撇嘴,高傲道:“桂花糖是什么稀罕物兒?當(dāng)然有了?!?/br> 阿沅“哦”了一聲,“那你快嘗一嘗大燕的桂花糖,告訴我,和東羌國的桂花糖有什么不一樣,到底哪邊的更好吃一些?” 宇文極把糖放進(jìn)嘴里,取中庸之道,“唔……,差不多吧?!?/br> 多年以后,當(dāng)宇文極擺出一副爺最狂拽的樣子,朝阿沅呵斥時(shí),“你給我老實(shí)一點(diǎn)兒!再頂嘴,回頭收拾你啊?!?/br> 她就回他,“你當(dāng)年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嘖嘖……” 某人臉色發(fā)綠,“……” “你用了我的繡花手帕?!?/br> 某人氣得五官扭曲,“…………” “你還吃了我的桂花糖。” 某人干脆直接掀桌暴走,奉送怒吼,“慕容沅,你—給—我—閉—嘴?。 ?/br> 阿沅大獲全勝之際,忍不住回想起這一段可愛的兒時(shí)記憶。 真是一段美妙的相遇呀。 ****** “冤家。”隆慶公主赤*裸著雪白的身體,躺在梅三公子身下,半露春光,伸手從他脖子一路摸了下去,抓住一個(gè)半軟的物事,揉搓了幾下,頓時(shí)又硬了起來。她松手掩面“吃吃”笑道:“還不知足呀?” 梅三公子腆著臉凝望面前佳人,情*欲燃燒,“……又想你了?!?/br> 自己真是做夢(mèng)都沒有想到,一番陰差陽錯(cuò),居然成了隆慶公主的入幕之賓,那天聽得宮女喊出“隆慶公主”,本來膽都嚇破了,自己居然強(qiáng)了金枝玉葉的公主,強(qiáng)了皇帝的女兒!小命還不玩完兒了?。浚?/br> 哪知道正在心驚膽顫,隆慶公主便替自己解了圍,不僅如此,事后還邀自己出來私下幽會(huì),竟然拉著自己又要做那云雨之事。 心里真是那個(gè)美呀! 要說隆慶公主并非絕色之姿,但是睡了再絕色的粉頭、丫頭,又哪比得上睡了皇室公主呢?這可不是一般的征服快感!更何況,隆慶公主不比那些小家碧玉,在床上十分放得開,花樣又多,每每她還喜歡在上頭折磨自己,別有一番趣味兒。 如次顛鸞倒鳳幾次,那可真是神仙日子也比不得了。 就說今天,兩人已經(jīng)從水里折騰到床上,姿勢(shì)也從男上女下,女上男下,正面、側(cè)面、后面,變著花樣兒來了三、四次。那梅三公子雖然年輕,也架不住連著好幾天都是這么折騰,可是明明腿都軟了,腰都酸了,偏又舍不得身下的那團(tuán)軟rou。 只為隆慶公主一句話,“若不是你那日服侍的好……” 試想一個(gè)堂堂的金枝玉葉,竟然因?yàn)樽约浩鞔蠡詈枚S了身子,這對(duì)一個(gè)風(fēng)流浪蕩子來說,是多大的褒獎(jiǎng)?。∫虼嘶沓雒惨嗯獛谆夭帕T休。 “不知道怎么了?!泵啡由硐乱魂嚧髣?dòng),氣喘吁吁,“一見了公主殿下,就是忍不住……,想要……”他拼命的加快速度,抽*送了幾百回又交待了一次,低頭啃了啃那粉嫩的□尖兒,討?zhàn)埖溃骸鞍 @回可是真的要歇一下了。” 隆慶公主被他弄得嬌喘連連,心里卻是唾罵不已,作死的!賠了自己好幾天的矜貴身子,要不是為了堂兄……,早就叫人把這蠢貨給打死了。 罷了,看在他還有幾分男人本事的份上,先樂得享受一回。 兩人收拾了一番,然后并肩貼胸的摟在一處。 梅三公子是真的累了,正要昏昏沉沉睡去,忽地聽見身邊隆慶公主一聲尖叫,“哎喲!快來人……”她伸了手亂摸,“來人??!我、我心口疼……”一語未完,便是“哎呦、哎喲”之聲不斷。 梅三公子慌了神,忙問:“公主殿下怎么了?!” 屋里一直都有柔和燈燭照明的,揉眼看向隆慶公主,只見她禾眉微蹙,一手捧著胸口,像是疼得不行,“心、心口疼……” 外面有侍女聞聲沖了進(jìn)來,顧不得主子還是赤*身裸*體,就慌忙將人拖出被窩,手腳忙亂穿上衣服,嘴里急道:“梅三公子快點(diǎn)收拾一下!公主殿下有心口疼的舊疾,危險(xiǎn)的很,須得回公主府找到特制的藥丸,不然性命堪憂!” 梅三公子瞪大了眼睛珠子,一則擔(dān)心佳人性命,二則更加擔(dān)心自己的性命,要是公主在跟自己歡好之后死了,自己也活不成?。‘?dāng)即抓了衣服胡亂穿上,急急忙忙扶著隆慶公主出去,乘了車,一路疾馳回城趕去。 為避耳目,兩人幽會(huì)地點(diǎn)在城外的公主別院。 然而到了城門口卻有一個(gè)大問題,眼下天色已晚,城門早就關(guān)閉了,守城兵卒死活不肯開門。氣得梅三公子大罵,“瞎了你的狗眼!不看看小爺是誰?!”他不敢說車?yán)镅b著隆慶公主,只管抬出自己的父親,“小爺?shù)昧四c絞沙,再不開門,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我叫我爹砍了你們腦袋!” 樓上守城士兵打著火把往下看,見他穿著打扮不凡,氣勢(shì)囂張,趕緊叫了上司過來察看,指了城下黑影兒,“大人,城樓下那人是誰?” “梅三公子?!”守城校尉認(rèn)出了人,不由大驚,又聽他叫罵不休,這位小祖宗瞧著不像生病的樣子?。空诓乱刹欢ㄖH,便見那梅三公子“咕咚”一聲倒下,居然不動(dòng)彈了! “三爺!三爺!”他身邊的小廝哭嚎起來,“三爺你要是有個(gè)三長(zhǎng)兩短,老爺一定會(huì)打死我的,三爺你快醒醒!三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