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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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欣忽然發(fā)現(xiàn),克萊婭眼睛里滿是仇恨的怒火,她抓住那男子持刀的手,并不是阻止他刺向自己,而是加了一把勁,這分明是想要同歸于盡的打法。劉欣再不遲疑,手腕一抖,兩點寒光飛了出去,分襲那男子的左臂和右手。 只聽“當”的一聲,那男子右手握的那把短刀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劉欣的飛刀直接割斷了他的手筋。 喬卡馬寧可自己被押走送審,也要把這個男子藏在密室里,這就說明他的地位肯定在喬卡馬之上,劉欣可不希望他就這樣死掉,說不定可以從他嘴里掏出許多秘密。 克萊婭見那男子的雙臂忽然軟了下來,卻不依不饒,仍舊對他拳打腳踢,直到幾名親衛(wèi)過來,她還不肯罷休。 劉欣沉聲喝道:“住手!克萊婭,你認識他?” 克萊婭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大通話,那名略通大秦語的親衛(wèi)聽了好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慌忙對著劉欣拱手說道:“陛下,這位姑娘說了,那人與她有殺父之仇!” 早在鄯善的時候,劉欣就聽圖布羅說過,克萊婭姐妹是大秦帝國一個城邦領(lǐng)主的女兒,城邦被攻破以后,她們姐妹才被販賣為奴,后來又被主人訓練成角斗士。這個男子既然是她的殺父仇人,那至少也是另一個城邦領(lǐng)主的得力干將。 劉欣迅速走到那個男子面前,看了他兩眼,忽然并指如刀,輕輕砍在他的后頸。那男子身子一軟,便暈了過去。劉欣揮了揮手,說道:“找個麻袋把他裝進去,帶回軍營!” 他們剛走到酒館門口,卻見曾烈又氣喘吁吁地趕了回來,拱手問道:“陛下,這處酒館是不是先查封了?” 劉欣眉頭一皺,說道:“不行!這家酒館是他們的重要聯(lián)絡點,若是突然查封,很可能會打草驚蛇。這樣吧,你讓人在外面掛個牌子,就說內(nèi)部整修,暫時歇業(yè)三個月。” 剛進酒館的時候,劉欣就注意到這里當初修建得比較倉促,許多地方已經(jīng)露出了破敗的跡象,早就應該加以修整了,以這個理由說出來,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曾烈心領(lǐng)神會,立刻回頭召集工匠,著手對大秦酒館進行翻新加蓋。 劉欣帶著克萊婭回到軍營,兩名親衛(wèi)也扛著麻袋走了進來。解開麻袋口,那男子尚未醒過來。劉欣的飛刀已經(jīng)使得出神入化,這兩刀只將那男子雙手的手筋挑斷,卻沒有傷著他的動脈,雖然看上去血rou模糊,但沒有性命之憂,他之所以沒有醒過來,還是因為被劉欣在后頸擊了一下。 幾名親衛(wèi)不敢大意,將那男子抬了出來,綁在營帳中間的一根柱子上,用牛筋將他捆了個結(jié)實,這才端來一盤水潑在那男子臉上。 那男子慢慢醒了過來,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啪!啪!”,克萊婭走上前去,狠狠地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那男子這時已經(jīng)看清了克萊婭的臉龐,忽然露出驚懼的神情,嘴里嘰哩咕嚕不知道說些什么。 那個略通大秦語的親衛(wèi)水平有限,聽不明白他說些什么,而克萊婭又一臉的激憤,始終安靜不下來。劉欣只得命人將克萊婭先送到麗雅的帳篷去,又派人去烏即城里找曾烈,讓他重新派兩個精通大秦語的人過來。 參軍府懂得大秦語的也不過三五個人,因為曾烈一下抓回來那么多大秦人,他們正在進行突擊審訊,忙得不可開交。但劉欣的命令一到,曾烈立刻就派了兩個人過來。 面對訊問,那名男子要么一言不發(fā),要么就囂張地大喊大叫,如果不放了他,后果自負,就是不肯吐露自己的身份。 劉欣想了想,還是必須通過克萊婭姐妹來弄清這名男子的身份,于是來到麗雅的營帳,只見克萊婭姐妹正在那里抱頭痛哭腹黑npc。 看到劉欣進來,姐妹倆一齊跪倒在劉欣面前,一邊說一邊不停地比劃著。這一回,她們說話的語氣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從參軍府過來的兩個人已經(jīng)能夠完全聽懂她們的話,朝劉欣施禮道:“大人,她們想請求大人允許她們替父報仇?!?/br> 劉欣點了點頭,說道:“你叫她們放心,這仇一定會幫她們報,但不是現(xiàn)在。讓她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原來,這個男子叫塞里卡,是另一個城邦的領(lǐng)主,同時還是一個伯爵。當年就是他帶兵攻破了克萊婭父親的城邦,當著克萊婭姐妹的面砍下了她們父親的頭顱,**了她們的母親,然后又將她們母女一起賣為奴隸。 這本就是一個弱rou強食的年代,勝者為王賊者寇,沒什么好講的。就算劉欣攻破一些城池的時候,也免不了要將一些反對他或者支持其他勢力的士族抄沒財產(chǎn)、發(fā)賣家眷。塞里卡做出這樣的舉動,劉欣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只是沉吟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克萊婭哽咽道:“那一年我八歲。” 聽完親衛(wèi)的翻譯,劉欣點了點頭。他知道克萊婭今年已經(jīng)十六歲了,不由自言自語道:“八年了,一定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這個塞里卡恐怕已經(jīng)不只是個伯爵這么簡單了?!?/br> 八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八年前他還沒有在荊州完全站穩(wěn)腳跟,誰又能夠想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上了皇帝的寶座?塞里卡八年前是伯爵,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當上侯爵了。就算他還只是個伯爵,那也不是一個普通貴族了。劉欣沒想到自己只是抓了個小偷,居然撈到了一條大魚。 克萊婭姐妹心意相通,忽然又一齊向劉欣磕起頭來,用生硬的漢話說道:“主人,殺了他!” 劉欣擺了擺手,說道:“放心,朕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br> 女人總是感性一點,一直躺在毛毯上養(yǎng)傷的麗雅忽然掙起半個身子,含淚說道:“陛下,你一定要幫她們姐妹報仇?!?/br> 劉欣笑道:“你就別cao那么多心了,好好養(yǎng)你的傷,還有一天半的時間,要是恢復不好,可別怪朕不帶你上路?。 ?/br> 麗雅早就淚流滿面,哭泣道:“陛下,只要你幫了她們,我寧可不要禮物,自己返回扜泥城?!?/br> 劉欣呵呵一笑,說道:“朕說出去的話豈能反悔?只要你的傷好了,照樣送你禮物。至于她們姐妹的仇,等朕的大事了了,讓她們親自動手!” 克萊婭姐妹可不是普通的柔弱少女,她們是角斗士,劉欣自然不會覺得讓她們動手殺人有什么難度。 回到大帳,塞里卡表現(xiàn)得依然倔強,從參軍府過來的人什么也沒有問出來。 劉欣不由笑了笑,說道:“塞里卡,你還是老實交代吧?!?/br> 塞里卡先是一愣,旋即露出恍然的神情。他雖然不認識剛才那個金發(fā)女人,但那個金發(fā)女人說得一口帶有羅makou音的流利大秦話,而且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樣子,肯定認識他。 對此,塞里卡并不奇怪,他一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自然也有不少仇家。如果這樣的話,劉欣知道他的名字并不奇怪。想到這里,塞里卡忽然冷靜下來。 他和那個金發(fā)女人并不熟悉,喬卡馬和他的兩個隨從都是可以信任的,酒館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許這個漢人除了他的名字,其他一無所知也說不定,否則他還要自己交代什么?塞里卡不由哈哈大笑道:“你讓我交代什么?我又沒有犯罪,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劉欣冷笑道:“你沒有犯罪嗎?你已經(jīng)犯了滔天大罪,猶不自知!” 第760章廁紙的新用途 塞里卡不屑地說道:“我昨天晚上才來到這里,連酒館的大門都沒有出去過。我倒想聽聽,我有何滔天大罪?” 劉欣冷冷地說道:“你意欲行刺我大漢皇帝!” 塞里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劉欣預料得不錯,八年的時間,塞里卡已經(jīng)由一名伯爵變成了公爵,而且是長老院的九大長老之一,是大秦帝國最高權(quán)力的掌握者。 喬卡馬派人送回去的情報,塞里卡都看到了,長老院也為此召開了兩次會議。但因為去年絲綢之路的重啟,現(xiàn)在羅馬城中不僅可以買到絲綢,還能夠買到更為精美的瓷器,許多長老覺得事情至此已經(jīng)解決了,而大漢又實在太遙遠,沒有必要給以太多的關(guān)注。 但塞里卡是個野心勃勃的家伙,他總覺得大漢的內(nèi)亂是個很好的機會,對喬卡馬通過開設(shè)青樓來獲取情報的計劃更感興趣。于是,塞里卡就選取了二十多個美貌的大秦女奴,親自帶往烏即城,他想實地看看這里的情況。 因為派往羅馬的那兩名信使是傍晚離開的,所以塞里卡并沒有看到那張羊皮紙上的內(nèi)容。但昨天晚上塞里卡抵達烏即城以后,喬卡馬已經(jīng)把最先了解到的情報向他作了匯報。 塞里卡早就知道大漢現(xiàn)在分裂成劉、曹、袁三大勢力,而三者中,劉欣這一方最為強大。當他聽喬卡馬說到劉欣御駕親征前來西域的消息時,頓時興奮起來。如果能夠趁此機會讓劉欣發(fā)生意外,那么大漢國內(nèi)將會更亂,或許塞里卡就能夠說服其他長老,作出遠征大漢的決定。 這只是塞里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自然來不及趕回羅馬與其他長老們商議。不過,喬卡馬在西域多年,倒是想出了許多主意,包括派人行刺、假扮馬匪于路截殺,都被塞里卡否決了。最后塞里卡決定將劉欣御駕親征的消息透露出西域周邊諸國,散布謠言,就說劉欣想要一舉吞并周邊諸國,激起周邊諸國共同對抗劉欣。若是諸國能夠擊敗劉欣,或許他們可以找到機會開展行刺、截殺等其他手段。 這些都是他與喬卡馬在密室里商量的事情,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劉欣一口便道出了他想要行刺大漢皇帝,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喬卡馬已經(jīng)叛變了,這才是真正讓塞里卡吃驚的地方。 塞里卡臉上神色變幻,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你胡說,我什么時候要不利于你們的皇帝了?而且你們的皇帝遠在千里之外,我又如何不利于他?你可不要聽信他人胡亂攀咬!” 劉欣本來想告訴他,我就是大漢皇帝,你剛才拿著重劍想要刺殺我,不就是想要行刺大漢皇帝嗎?可是看到塞里卡神情尷尬,又聽他言辭閃爍,更加覺得他心里有鬼,不由冷笑道:“是不是攀咬,我不會僅聽一面之辭,到時候自然會讓你們對質(zhì)。我現(xiàn)在只想聽你老實交代,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是什么身份?做何營生?” 塞里卡眼珠一轉(zhuǎn),說道:“在下塞里卡,大秦平民,這次來烏即城是做生意的,販賣幾個姑娘給這家酒館的主人?!?/br> “啪”,劉欣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幾案,怒斥道:“哼,滿嘴胡言,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拿紙來!” 早有親衛(wèi)呈上一摞襄紙,劉欣面色一沉,說道:“拿這么好的紙做什么?拿擦屁股的紙來!” 這些年,在研究院的努力下,紙張已經(jīng)不僅僅用于書寫,還衍生出許多品種,有窗紙、餐紙、廁紙、包裝用紙,不同的紙張價格也是天壤之別。不過,廁紙應該是最便宜的一種,親衛(wèi)不知道劉欣現(xiàn)在要廁紙做什么,難道他要去方便一下? 這幾句話,參軍府的通譯只翻了前半句,后面的沒有講,塞里卡更不知道劉欣要做什么了,只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劉欣在那里發(fā)火。 大帳里物品齊備,親衛(wèi)們很快捧來一摞土黃色的紙張進來。塞里卡不認識這些東西,但劉欣卻笑了,說道:“來人,把他仰面綁在長凳上!再端一盆水來!” 劉欣始終不習慣席地而坐,行軍打仗帶著椅子又不方便,只好準備了幾張條凳,現(xiàn)在卻派上了用場。 幾名親衛(wèi)七手八腳地將塞里卡拎了起來,按倒在條凳上,四肢正好綁在條凳的前后兩條腿上,塞里卡除了頭部,其他部位都已經(jīng)動彈不得。劉欣還不滿意,又指了指塞里卡的腦袋,說道:“把這里也固定住?!?/br> 劉欣這才臉帶微笑地看著塞里卡,慢條斯里地說道:“塞里卡,呆會你要是覺得受不了,就趕緊交代。如果硬撐下去的話,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br> 等參軍府的通譯將這句話翻完,劉欣擺了擺手,說道:“拿一張紙放到水里浸濕了,然后貼到他臉上去!” 廁紙雖然質(zhì)量不高,吸水性卻極好,很快,一張濕漉漉的土黃紙便糊在了塞里卡的臉上。塞里卡用力一呼氣,紙上便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薄薄的濕紙遮不住塞里卡的眼睛,劉欣看出他眼神里有些許不屑。確實,塞里卡還不明白這樣做能給他帶來什么危險。 劉欣并不焦急,揮了揮手,說道:“再糊第二張!” 又一張紙糊了上去,塞里卡頓時無法呼吸,但是沒兩下,這張紙也破了。接著第三張、第四張又糊了上去…… 終于,塞里卡發(fā)現(xiàn)他想要弄破這些紙所花費的時間越來越長,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他的眼神里漸漸流露出一絲恐懼。 這已經(jīng)是糊在他臉上的第九層紙了,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八次到了死亡的邊緣又走了回來,但是這第九次卻艱難了許多。在那層濕糊糊的黃紙下面,他大張著嘴拚命地呼氣吸氣,就像一條瀕死的魚兒,卻無濟于事。這一回,塞里卡終于明白了死神離他有多近,他想大聲呼喊,卻發(fā)不出點聲音。 在塞里卡的不懈努力下,第九層黃紙破了一個小洞,一絲清新的空氣飄了進來,塞里卡貪婪地呼吸著,忽然,親衛(wèi)拿起第十張黃紙朝他臉上糊了過來。 塞里卡終于崩潰了,大聲喊道:“我全說!不要殺我!” 他的話音剛落,第十張黃紙已經(jīng)糊在了他的臉上,他再大張開嘴,拚命地呼吸起來。這一次,他并沒有費太大的力氣,糊在他臉上的那十張紙一下子全被人揭開了。 塞里卡西學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兩腿之間一片溫熱,他竟然尿了褲子,這對一個貴族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但塞里卡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了許多,活著比什么都好! 看著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塞里卡,劉欣輕蔑地一笑,想要折磨一個人,他有的是辦法,只不過他不想拖得太久而已。劉欣耐心地等著塞里卡的臉色由白轉(zhuǎn)紅,這才說道:“說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這才是劉欣最關(guān)心的,他想知道塞里卡現(xiàn)在是伯爵還是已經(jīng)獲得了升遷。爵位的不同,他所知道的秘密也會不同。 塞里卡的呼吸已經(jīng)漸漸恢復正常,但他死里逃生,仍然習慣性地大張著嘴,喘著粗氣說道:“這位大人,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br> 劉欣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問吧?!?/br> 塞里卡猶豫了一下,問道:“如果我不交代,你會不會讓他們一直把那個濕漉漉的東西在我臉上蓋下去?” 劉欣不假思索地說道:“會!一直到弄死你!” 塞里卡不禁打了個哆嗦,剛才他并不確信劉欣會不會弄死他,內(nèi)心一直在天人交戰(zhàn),如果劉欣并不想弄死他,他卻將秘密都交代出來,那就太傻了。聽到劉欣肯定的回答,塞里卡反而如釋重負,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身份,來烏即城的目的,全部都說了出來,然后又問道:“大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與喬卡馬商量的事情的,難道他已經(jīng)全部交代了?” 劉欣哈哈大笑道:“喬卡馬交沒交代,我還沒有得到報告,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大漢的皇帝!剛才你拿著重劍刺向我,難道不是想行刺大漢皇帝嗎?” 這時,參軍府的通譯先嚇了一跳,慌忙朝劉欣拱手道:“陛下,小人不知……” 劉欣擺了擺手,說道:“不知者不罪,朕不怪你,你先告訴他吧?!?/br> 塞里卡知道眼前這個青年漢人竟然就是大漢的皇帝,頓時石化,大張著的嘴也一時合不攏了。 劉欣不再理他,揮了揮手,說道:“挑斷他的手筋和腳筋,戴上鐐銬,立刻押往長安!” 既然知道了塞里卡的身份,劉欣當然不會現(xiàn)在就把他交給克萊婭姐妹,留著他應該還有更大的用處。挑斷塞里卡的手筋和腳筋,做法是有些殘忍,但是他當年對待克萊婭的父母時,又何嘗不出手狠毒。再說了,從烏即城到長安數(shù)千里之遙,誰知道路上會發(fā)生什么情況,挑斷他的手筋和腳筋,讓他變成殘廢,他再想要逃走,也就困難了許多。不過,塞里卡的手筋剛才就已經(jīng)被劉欣的飛刀割斷了,現(xiàn)在倒省了親衛(wèi)不少事情。 第761章重大發(fā)現(xiàn) 烏即城中雖然也有一處牢房,但防衛(wèi)并不嚴密,對付一些小偷小摸的家伙還行,對付像喬卡馬這樣的職業(yè)jian細就不太夠用了。所以,喬卡馬他們和那些大秦女子都要被押送到長安去。只是塞里卡的身份太特殊,劉欣不敢把他們放在一起,特地撥出三千騎兵連夜將他送往長安,并且通知沿途兵站做好接應,要確保萬無一失。如果遇到有人攔截或者塞里卡想要逃走,可以當場格殺。 等到塞里卡被押走,已近正午,天氣漸趨炎熱,劉欣也失去了再到烏即城逛一逛的閑情。靜下心來,劉欣也開始反思自己這次遠離長安,御駕親征的行為是否確當。但他很快便原諒了自己,康居有關(guān)于他女人的線索不管怎么說,而且這個女人很可能為他生下了孩子,他不能棄他的女人和孩子于不顧血色激昂的歲月。古人說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他劉欣如果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又談何保護千千萬萬的大漢子民?想到這里,劉欣也就釋然了。 午后,賈詡從龜茲趕了過去。他到這里來本意是向劉欣匯報西域都護府的各項情況的,不料聽說了塞里卡的事情以后,他卻皺起了眉頭,說道:“陛下如此處置,有失妥當?!?/br> 劉欣還是比較能夠接受不同意見的,對于賈詡異議他并沒有表現(xiàn)卻絲毫不快,而是虛心問道:“那以文和之見,當如何處置?” 賈詡沉思片刻,說道:“臣在西域多時,知道大秦乃是西方的一個強國。塞里卡在大秦的身份應該相當于咱們大漢的內(nèi)閣大臣吧,這樣重要的一個人物在西域失蹤了,大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他們派人前來討要,陛下將如何應對?你可是下令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 ?/br> 劉欣想了想,說道:“這個容易,塞里卡是悄悄來到西域的,又不是光明正大的使者。他既然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那就算死在這里也不關(guān)我大漢的事情。” 賈詡憂心忡忡地說道:“陛下,大秦是個強國,并非周邊那些小國可比,而且,臣還聽說,大秦人十分好戰(zhàn)!” 事實上,賈詡并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人,歷史上他每每到了十分關(guān)鍵的暑假才會出來獻策。保持低調(diào)其實也是一種自我保護,以名鋒芒太露、功高蓋主,引來殺身之禍。但他現(xiàn)在身為西域都護,如果因為塞里卡的事情引起大漢與大秦之間的戰(zhàn)爭,西域?qū)桩斊錄_,他必須為了這里的安全與穩(wěn)定而負起責任。 劉欣卻搖了搖頭,說道:“大秦是強國,咱們大漢也不弱。委曲求全只能換來一時的和平,卻換不來一世的安寧。塞里卡的野心已生,如果放了他,反而會換來大秦人對咱們大漢的輕視,到時候恐怕更會引起戰(zhàn)事。朕并不想與大秦開戰(zhàn),但是如果大秦膽敢來犯,朕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賈詡見劉欣心意已決,轉(zhuǎn)而匯報起西域的情形來。由于商路的重新開通,短短一年的時間,西域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劉欣一路也都看到了。但還有劉欣所不知道的,而賈詡重點匯報的就是這些。 西域諸國的大多數(shù)國王和百姓都是支持重歸大漢治下的,畢竟好處擺在那里,他們的生活一天好似一天。但也有一些貴族覺得自己的權(quán)力受到了削弱,便煽動不明真相的百姓,吵嚷著要脫離大漢的統(tǒng)治,恢復**。賈詡為了保持西域的穩(wěn)定,一直采取隱忍的對策。 劉欣不禁想起了后世的一些分裂勢力,但這個年代,伊斯蘭教還沒有產(chǎn)生,也沒有圣戰(zhàn)之類的口號,那些貴族鬧**完全是從一己私利出發(fā)的。劉欣倒不覺得這樣有多難對付,不由擺了擺手,說道:“對這些人不能忍讓,只有采取堅決果然的措施,對他們予以堅決打擊!朕授權(quán)與你,今后再有叫囂脫離大漢統(tǒng)治的,一律抄家!” 其實,賈詡也被那些貴族吵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又何嘗不想動真格的,只是事關(guān)重大,他不敢擅作主張而已?,F(xiàn)在得了劉欣的允諾,賈詡立刻從懷里掏出一份名單出來,拱手說道:“陛下請看,鬧得最兇的便是這二十多人?!?/br> 劉欣掃了一眼名單,說道:“這些人都是西域豪強?”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都是些西域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