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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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欣忍不住叫道:“老婆!唉……” 馬蕓的身子頓了一頓,又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劉欣嘆息一聲,轉(zhuǎn)向卞玉,說道,“卞姑娘,今天……” 卞玉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這一天她也盼望了許久了,更何況現(xiàn)在這么做還是為了“救”劉欣,她趕緊捂住劉欣的嘴,說道:“老爺,你什么都不要說了,我是自己情愿的?!?/br> 劉欣的身體出了狀況,每天早晚雷打不動的練拳時間也免了,用過晚飯,他的腳下像安了指南針,不用人招呼便慢慢地踱進了卞玉的房間。 鶯兒喜氣洋洋地迎過來說道:“老爺來了,小姐在里面等著呢?!?/br> 劉欣瞧著鶯兒,這小丫頭年紀(jì)不大,卻天生一雙媚眼,不由想起巧兒來,他可不希望這小丫頭象巧兒一樣睡在外間聽床,弄得將來不可收拾,便說道:“鶯兒,夫人那里恐怕忙不過來,你過去和巧兒一起幫著些?!?/br> 鶯兒也是在青樓長大的,人小鬼大,什么也瞞不過她,答應(yīng)一聲,捂著嘴,嘻嘻笑著走開了。劉欣門簾一挑,便進了里間。 卞玉剛剛沐浴過,換了一身大紅的禮服,靜靜在坐在床沿,低著頭雙手不停地**著衣角。她明白自己的出身,沒有奢望劉欣會三媒六證,再雇一頂花轎將她抬進門,她此刻只想著能成為他的女人,心里就滿足了。 劉欣輕輕走過去,坐到她的身旁,扳過她的雙肩。兩人就這樣默默相對,什么話也沒有說,然后便非常自然地吻到了一起…… 馬蕓一個人躺在床上,暗自落淚,自從和劉欣確立關(guān)系以后,只要劉欣在家,她還沒有獨宿空房過。馬蕓來自后世,觀念與這個時代的人多少有些不同,讓別的女人分享她的男人,放在過去是不可想象的,就是提到巧兒的事,也有不免有些試探的成分在里面。可是現(xiàn)在又有什么辦法呢,張仲景的話她不敢不信。馬蕓甚至動過離開劉欣的念頭,但她更是一個理智的女人,她知道對她來說,在這個世上,劉欣是她最好的選擇。不管有多少個理由,她對今天這件事始終難以釋懷,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 一晚上,馬蕓想了許多,她是知道劉欣起了爭霸的心思的,不自禁地就拿自己和當(dāng)今的何皇后比了起來。何皇后毒殺王美人的故事,她過去就從書本上看到過,在前往河間的路上更是聽張狗兒繪聲繪色地講起過。何皇后因為嫉妒,雖然殺死了劉宏寵愛的王美人,卻也惹惱了劉宏,從此劉宏再也沒碰過她一根指頭?,F(xiàn)在何蓮雖然仍貴為皇后,卻和守活寡也沒什么區(qū)別,她這樣的生活難道就幸福了嗎? 卞玉固然是個美麗的女人,可馬蕓對自己容貌也有十二分的信心,只要自己表現(xiàn)得大度一些,她倒是不用擔(dān)心劉欣因為迷戀別的女人而疏遠了自己。馬蕓知道有些書上說過,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在于,一個男人的心里可能裝著許多不同的女人,而一個女人如果愛上一個男人,就會忘掉其它一切。她明白,自己不可能忘掉劉欣,既然事情已經(jīng)不可改變,那就只有接受這個現(xiàn)實了。 一夕纏綿,劉欣醒來后果然神清氣爽,轉(zhuǎn)頭看著如同一只倦懶的波斯貓,睡在自己懷里的卞玉。她的嘴角仍然帶著一絲甜美的笑意,粉白的俏臉上,昨晚留下的紅暈尚未退去。卞玉擅長歌舞,身體頗具彈性,尤其到情熱之時的那幾次呻吟,更是委婉動聽,令人**。劉欣想到這里,忍不住輕輕撫摸著她如絲般柔滑的肌膚,暗道幸虧把鶯兒這小丫頭支走了,不然又是個麻煩。卞玉被他的撫摸弄醒了,睜開眼睛看了看,扭動了兩下身子,又睡了過去。 劉欣不敢亂動,輕輕將她推到一邊,悄悄地下了床,穿好衣服,來到院內(nèi)。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劉欣習(xí)慣性地又要練起拳來,猛然想起自己昨天夜里似乎沒有往常那么瘋狂,莫非和昨天晚上沒有練拳有關(guān)。想到這里,劉欣猶豫起來。 他每天早晚練習(xí)三套功夫,飛刀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劈空拳走得是純陽剛猛的路子,而那套打坐調(diào)息的功夫更是專為男人設(shè)計的。難道導(dǎo)致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問題的原因就在這兩個上面? 劉欣不敢確定,便不敢再練了。但是每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要做做運動,如果不做就總感到缺少了些什么。 百無聊賴之下,劉欣便練起了太極拳,這套太極拳是他跟著那些在公園鍛煉的老頭老太后面學(xué)的。這一套楊氏四十二式太極拳是最流行的,劉欣也學(xué)得有模有樣,一趟拳打下來,劉欣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了些變化,本來就神清氣爽,這下更覺得覺得舒暢無比。 劉欣正在詫異,身后突然傳來嬌羞的一聲喊:“好!” 第62章新媳婦 劉欣聞聲回頭看去,只見卞玉已經(jīng)換了一身素雅的淡裝,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于是收住拳勢,走過去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不多睡一會?” 卞玉笑著說道:“新媳婦怎么敢偷懶,該給老爺、夫人敬杯茶了?!?/br> 劉欣還不清楚漢代已經(jīng)有了這個規(guī)矩,卞玉現(xiàn)在是他的一名小妾,每天早上按理是要向馬蕓請安的。想起自己陰差陽錯地得了這樣一個美人兒,又想到昨天晚上那段纏綿,突然有些明白了,自己練的劈空拳和那套打坐的功法走得都是純陽剛猛的路子,兩者配合只能使陽氣越來越盛,直至**焚身。而太極拳講究的是以柔克剛,剛?cè)嵯酀?,與它們相互配合,就能使自己的身體真正達到陰陽調(diào)和。至于為什么到了后世這些功夫并沒有什么突出的表現(xiàn),那只能解釋為環(huán)境的變異了,說實話,漢代的天更藍,水更清,各種人為污染幾乎微乎其微。 劉欣不盡為自己的發(fā)現(xiàn)暗自高興,看樣子身體的問題不用多納姬妾就可以解決了。他抬頭看了眼卞玉,心中又有些不安起來,雖說昨天是情非得已,但馬蕓可是一位現(xiàn)代女子,她的心里應(yīng)該不好受吧,頓時有些心虛起來,支吾道:“要不你一個去吧,我再練會拳?!?/br> 卞玉明白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她這個做小的,大婦這一關(guān)總是要過的,見劉欣推托,不慍不怒地說道:“這杯茶總要老爺、夫人一起敬的,老爺您是躲不脫的。” 劉欣訕笑道:“這倒不必,咱們家沒有這個規(guī)矩?!?/br> “誰說咱們家沒有這個規(guī)矩?”馬蕓不知從什么地方,板著個臉走了過來,緩緩走到卞玉面前,淡淡地說道:“難怪meimei上次說,出嫁時只請我喝茶,原來你早就想好了要插到這堆牛糞上頭了,隨我進來吧?!?/br> 卞玉見馬蕓臉色不好,心懷忐忑地跟在后面,她初承雨露,走得快了難免有些疼痛,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頭。劉欣有些心疼,想要扶她,卻又擔(dān)心馬蕓不高興,只得忍住。 馬蕓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偷笑,徑直走到上首幾案前坐下。劉欣也只得走到她身邊輕輕坐下。鶯兒端進一個漆盤進來,走到二人面前站定。卞玉咬了咬牙,強自鎮(zhèn)定地走了上前,盈盈跪倒,從盤中取過一盞茶,遞到劉欣面前說道:“請老爺用茶?!眲⑿澜拥绞种?,卻沒有喝。卞玉又取過一盞,說道:“請夫人用茶?!瘪R蕓隨手接過,一飲而盡,突然“噗嗤”笑了起來,將卞玉拉起來,朝著劉欣一指,說道:“meimei,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幫著我好好對付這個壞蛋?!?/br> 劉欣這才知道她剛才都是裝出來的,放下心來,也將杯中的茶喝了,說道:“那你們聊,我出去辦事了?!?/br> 馬蕓說道:“天才剛亮,你去辦得什么事?先吃了早飯再去不遲。今天的早飯可是我親手做的。” 劉欣暗自奇怪,他認(rèn)識馬蕓以來,從來沒見她做過一頓飯,這飯過去都是自己做,后來便是巧兒她們做,現(xiàn)在的一日三餐則主要是朱氏打理,馬蕓什么時候?qū)W會做飯了?這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其實這都緣于馬蕓昨天晚上想起的一句話,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于是今天一大早就起床跟著朱氏后面學(xué)起做飯來了。這是馬蕓做的第一頓飯,自然不會好到哪里去,不過劉欣還是吃得津津有味,至于卞玉,當(dāng)然更不會有什么挑剔了。 劉欣站在府門口,摸了摸渾圓的肚皮,打了個飽嗝,默默的嘆了口氣,不吃不行啊,馬蕓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不多吃點,恐怕卞玉的肚皮就要撐破了。 這時,門外突然抬過幾乘小轎,張允一臉諂媚地走到劉欣面前,說道:“主公,這幾個女子是小人特地留下來送給主公的?!?/br> 劉欣突然想起王振為他的侄女來找自己的事情,疑惑起來,問道:“這幾個女子是不是陳家的女眷?王振的侄女在不在里面?” 原來,張允見劉欣那天不僅沒有責(zé)罰自己,反而將查抄陳家這樣的美差交給了自己,只以為是因為當(dāng)著眾人的面,劉欣有些話不便說出口,而是在暗示自己。于是張允便將陳家?guī)讉€年輕美貌的女眷偷偷留了下來,等留心這事的人少了,這才叫了幾乘小轎,一大早抬到州牧府來。 見劉欣問起,張允更以為自己猜對了劉欣的心思,趕緊說道:“正是她們,主公要不要先看一看?還是叫人直接抬到后面去?” 劉欣悖然大怒:“看什么看!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將他們?nèi)业呐佣妓突厝??你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查抄的過程中恐怕也少不了夾帶私藏!” 張允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地說道:“主公明鑒啊,小人一直盡忠職守,絕對沒有絲毫舞弊之事啊?!?/br> 這方面,劉欣倒真是冤枉了張允,他得了這個機會也想好好在劉欣面前表現(xiàn)一番,當(dāng)真是竭盡全力,將陳家徹徹底底地抄了一遍,自己卻一個子兒也沒有敢撈。 劉欣本來心情不錯,叫他這一鬧,興致全無,沒好氣地說道:“行了,把這些女子全都送回娘家去吧!” 這樣一來,有幾個本不屬于三大家族的女子也沾了光,意外地沒有被發(fā)賣為奴,回了娘家。 王振正在家中籌劃著組織去南陽、南鄉(xiāng)的商隊,這本身對王家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商機。宛城及周邊近二十個縣都遭到了嚴(yán)重破壞,重建需要大量的建筑材料,陸續(xù)返回家鄉(xiāng)的百姓也需要大量的生活物資,恢復(fù)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更需要大量的種子農(nóng)具,這么大的生意,就是平價銷售也能大賺一筆了。 這時,一個家人匆匆走進來,在他的弟弟王拓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王拓轉(zhuǎn)身對王振說道:“大哥,婉兒回來了。” 王振喜道:“哦,我昨天才去找過劉大人,今天就放她回來了。劉大人還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看來南陽、南鄉(xiāng)的生意能做。對了,婉兒可還好?這些天是怎么回事?” 王拓看了看廳堂里的其他人,走近王振身旁輕聲說了些什么。王振伸手朝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懊惱地說道:“你說我這做的是什么事,早知道昨天不去找大人了。” 一個眼睛大大的女孩兒,不解地問道:“爹,婉兒出了什么事?” 王振嘆口氣,說道:“王允那廝為了討好大人,將婉兒私自扣下,今天早上送到了州牧府。要是我昨天沒有多嘴,婉兒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著大人了,那我們王家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 只見那個女孩兒面色一沉,氣呼呼地說道:“爹,王家想要興旺發(fā)達,難道就靠把我們女人當(dāng)作禮物送來送去嗎?” 王振聞聲看向女兒,不但沒有生氣,眼中反而放出光來,似乎有了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說道:“對了,嫣兒年紀(jì)也不小了,爹該給你找個婆家了?!?/br> 那個叫王嫣的女孩兒也是個聰明的主,馬上就明白了王振的意思,不滿地說道:“爹,你不要在女兒身上動腦筋,我才不會嫁給這些大人們,還是多想想你的商隊吧。” 商隊的事情很快便決定下來了。王振有兩子一女,長子王慎在一次行商里,跑遇山賊,傷了一條腿,現(xiàn)在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只能留在襄陽幫助王振組織貨源,便由次子王惲帶一支商隊去南陽,去南鄉(xiāng)的那支商隊就交由女兒王嫣帶領(lǐng)。 第二天清晨,兩支商隊早早的就從襄陽出發(fā)了。南陽黃巾雖然已經(jīng)平定,便仍有小股潰散的黃巾隊伍搶掠路人,蒯良早就得到過劉欣的知會,為防止萬一,從襄陽守軍中抽出兩千士兵,沿路護送。 護送王嫣去南鄉(xiāng)的這隊士兵由蔡逍率領(lǐng)。蔡逍相貌平平,也沒有什么特長,但他是襄陽蔡家的旁系子弟,因此得到蒯良的特別照顧,在襄陽軍中任一名校尉。蔡、王兩家也多有聯(lián)系,所以蔡逍也認(rèn)識王嫣,知道她是王家的大小姐,一路上對這個美麗窈窕的姑娘十分殷勤。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王嫣對他絲毫不感冒。 襄陽一境還算平安,行了兩日,來到了南鄉(xiāng)地界,遠遠的便見一隊人馬風(fēng)馳電掣般地飛奔而來。蔡逍慌忙約束住隊伍緊握長槍,不安地看著前方,手心中滿是汗水。 王嫣瞄了他一眼,暗暗冷笑。前面的隊伍全是騎兵,人數(shù)約在三百上下,最前面的那匹馬上,一員年輕將領(lǐng),提著桿鑌鐵槍,厲聲高喝:“南鄉(xiāng)太守張郃在此!前面可是襄陽來的商隊?” 蔡逍這才放下心來,打馬上前,說道:“末將襄陽校尉蔡逍見過張大人?!?/br> 張郃手中鐵槍輕輕一舉,三百人的騎兵隊伍立即停止了前進,動作整齊劃一,就像一個人似的,顯然訓(xùn)練有素。張郃獨自上前說道:“蔡校尉,這里已是南鄉(xiāng)地界,你回去吧,商隊可以交由我來護衛(wèi)了?!?/br> 蔡逍諾諾連聲,示意手下士兵讓出一條道來,放商隊前行。王嫣非常不爽地瞪了蔡逍一眼,沖著張郃喊道:“喂,張大人,這一路上千余人護著,還都提心吊膽的,你才這么點人,出了事,你擔(dān)待得起嗎?” 張郃哈哈大笑:“有我護著,什么樣的劫匪不開眼,敢來送死!”張郃說完,勒轉(zhuǎn)馬去,不再看她。 王嫣小聲嘀咕了一句:“狂妄的家伙!”隨后也指揮著商隊跟上張郃的隊伍。張郃的騎兵果然訓(xùn)練有素,立刻分成三個小隊,將整支商隊護在中間。一路上,雖然有王嫣這個大美女在身邊,張郃卻還是懶得開口,就連指揮士兵也只是抬槍示意,而且除了護衛(wèi),這支騎兵根本不幫商隊做一點事情,王嫣又暗暗鄙視了他一把:“還是個自傲的家伙!” 行至黃昏,前方的山坳里突然擁出一隊人馬,攔住他們的去路。 第63章造紙術(shù) 王嫣打從心眼里瞧不起這些官軍。王家的商隊長年奔波各地,也組建了自己的護衛(wèi)隊伍,王振對這次的任務(wù)又十分重視,還特意增加了護衛(wèi)力量,再加上一路上蔡逍的表現(xiàn),她對官軍更加不放在眼里,忍不住沖著張郃冷嘲熱諷起來:“才說沒有劫匪敢來,這下牛皮吹破了吧!” 張郃沒有答理她,催動胯下戰(zhàn)馬,手中鐵槍朝前方一指,帶著一個小隊沖了上去。另外兩個小隊卻紋絲不動,靜靜地攔在商隊的前面,似乎對面的劫匪很快就是一堆死人了。 對面的劫匪是南鄉(xiāng)境內(nèi)殘存的最后一支黃巾隊伍,雖然張郃幾次派兵清剿都被他們逃脫了,但他們也沒有得到喘息的機會,許多人已經(jīng)幾天沒有吃飯了。張郃這次便想借著商隊將他們引出來。張郃只帶了三百騎兵過來,而且還將蔡逍的襄陽軍打發(fā)走,就是為了讓黃巾殘部放松警惕,主動跳出來。黃巾殘兵們果然打探到消息,趕到這里守株待兔來了,這支商隊運送的物資對他們來說,同樣重要。 眼前這隊黃巾殘兵已經(jīng)不足千人,一個個衣衫襤褸,萎靡不振,這時突然見到商隊中沖出一支騎兵,頓時就慌亂起來。等到他們看清楚這支騎兵只有百人左右時,又紛紛鼓噪著沖向前來。 這隊騎兵不等對方?jīng)_到面前,便是一陣亂箭射了過去,黃巾軍頓時倒下一片。騎兵們并不與對方纏斗,一撥馬頭,繞過一旁,翻轉(zhuǎn)身又是一蓬箭雨。黃巾軍本來就不依隊列,又少有戰(zhàn)馬,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拖著疲憊的雙腿在趕路,怎么追得上這隊騎兵。騎兵且射且走,只是繞著他們轉(zhuǎn)圈。為首的一個黃巾頭領(lǐng)終于急了,大聲喊道:“鄧盛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zhàn)!” 張郃并沒有讓騎兵們沖上去與這伙黃巾余黨大殺一場,因為他知道目前這些騎兵的優(yōu)勢就在弓箭,劈刺砍殺還沒有cao練精熟,他不想做無謂的犧牲。張郃抬槍示意,下令騎兵退后一箭之地,他獨自策馬上前,大喝道:“張郃在此,敵將快來受死?!?/br> 賊眾聽到張郃的大名,竟然立即發(fā)出一陣sao動,鄧盛也是勒馬就走,顯然這段時間吃過張郃不少苦頭,早被他嚇破了膽。張郃哪里肯舍,催馬上前,舉槍便刺。鄧盛聽得腦后風(fēng)響,慌忙將身子一矮,鑌鐵槍擦著他的頭皮“嗖”的一聲剌了過去,頭上黃巾也被挑掉一邊。鄧盛正在暗叫僥幸,只覺得后心一陣劇痛,身子一歪,摔下馬去,原來是被張郃一槍鉆扎在后心上。張郃這一下使得力氣頗大,鄧盛摔倒在地,半天不能爬起來。張郃回馬又是一槍,取了他的性命,順勢沖進黃巾隊中左挑右刺,瞬間便殺了十多人。 張郃在黃巾隊中殺了一個來回,高聲大喝:“賊酋已死,降者不殺!” 黃巾隊伍中有幾個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早被后面的騎兵追上來,一通亂箭,射成了刺猬。其余眾人紛紛扔了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饒。 王嫣從小跟隨父親走南闖北,雖是個大家閨秀,卻也不是普通的弱女子,她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至于像蔡逍之類的紈绔子弟也入不了她的法眼,眼前這個年輕的將軍倒讓她有些眼前一亮。王嫣打馬上前,見到近千名劫匪跪在地上,想起他的大哥王慎就是被劫匪所傷,至今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對這些人恨之入骨,忍不住對張郃說道:“大人準(zhǔn)備怎么處置他們?是不是將他們?nèi)刻帥Q?” 張郃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頭對那群黃巾余黨說道:“我知道你們也是走投無路才投身作賊的,我也不為難你們,馬上叫人押送你們?nèi)ハ尻枀⒓觾赡陱娭苿趧?。一年后可以和普通民工一樣領(lǐng)取工錢,兩年以后你們就可以重獲自由了?!?/br> 一眾黃巾余黨互相看了看,漸漸sao動起來,有個膽大問道:“將軍說的話可當(dāng)真?” 張郃仰天長笑,說道:“我還需要騙你們嗎?說實話,你們當(dāng)中大部分人已經(jīng)許多天沒吃過飽飯了吧。到了襄陽,飯肯定可以吃飽,連身上的破衣服都可以換一換了,只是沒有自由罷了?!?/br> 這些黃巾余黨們冒著被抄家滅族的危險起來造反,不就是為了吃口飽飯嗎?聽了張郃的話,誰還愿意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啊,一個個都自覺自愿地排好隊,被押解著往襄陽去了。 王嫣看著張郃,心中暗自思量,眼前這個年輕人武藝如此了得,處理事情卻不一味好勇斗狠,不知道那個劉大人又是什么樣的人呢?她不由有些好奇起來。 劉欣自從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的秘密,索性連劈空拳也不練了,反正弓箭也好,兵器也好他全都不會,根本就沒打算過有一天要上陣殺敵,現(xiàn)在只是在每天早上起床后打一打太極拳,練一練飛刀,算是有個防身之術(shù)吧。 他現(xiàn)在正在書房精神百倍地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此人便是陳家紙坊原先的主人孔文,沮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了他。 孔文衣衫襤褸,面黃肌瘦,顯然這段時間過得不怎么樣,他看著面前幾案上放著的一大張紙,感慨萬千,向劉欣講起這紙張的來源:“回大人,第一個造出紙來的,是中常待蔡倫蔡大人,小民的祖父便是他的親傳弟子。祖父當(dāng)年一心想要造出世界上最好的紙張,然而多年努力,總難如愿。后來有一次,他偶爾經(jīng)過一條小溪,看到溪水中倒著一棵樹,終年日曬水洗,樹皮已腐爛變白,露出一縷縷修長潔凈的細絲,于是祖父取來造紙,反復(fù)試驗,終于造出了一種質(zhì)地絕妙的紙來。小民習(xí)得祖業(yè),回到家鄉(xiāng)襄陽開了個紙坊,幾經(jīng)周折終于造出這種潔白柔韌的紙張。誰知這紙張還沒開始大量生產(chǎn),襄陽惡霸陳杰就勾結(jié)官府強占了我的紙坊,不過他不知道造紙的配方,還生產(chǎn)不出這么好的紙張來?!?/br> 劉欣點點頭說道:“那你為什么不重新開一家紙坊?” 孔文嘆息道:“小民被趕出襄陽,身上一貧如洗,一家老小吃飯都成問題,還開什么紙坊啊?!?/br> 劉欣笑著說道:“其實可以用于造紙的原料很多,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祖父遇見的那棵樹是青檀樹吧?!?/br> 孔文張大了嘴,驚訝地問道:“大人,您怎么知道的?這可是我們孔家最重要的機密了,難道有哪個不肖子孫敢泄露出去?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欣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咱們不說這些了,我想要開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紙坊,請你過來擔(dān)任主事,你可愿意?” 孔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若是我肯與人合開,早就幫著陳杰管理紙坊了,也不至于……” 劉欣打斷他的話,說道:“陳杰沒有技術(shù),我與他不同,我對造紙這一行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麻、桑、竹甚至稻草都可以是很好的造紙原料,只是我公務(wù)繁忙,沒有時間和精力投入到這方面而已,所以才會請你來主事,你如果實在不愿意,我也可以找別人?!?/br> 劉欣頓了頓又說道:“另外,我還想成立一家研究院,如果你愿意的話,就先在院里擔(dān)任一名院士,專攻造紙術(shù),年俸三百石。這樣一來,也算我州牧府的屬官了,你可愿意?” 其實劉欣是拿話唬住孔文的,他并不是真的懂造紙,就是有現(xiàn)成的紙漿擺在他面前,他也造不出紙來。 但孔文確實被他嚇住了,造紙的原料他也試過好多種,劉欣說的這幾種確實比較好用,這么說來,造紙的技術(shù)就不是他獨家掌握的了。讓他更不敢相信的是,劉欣給他年俸三百石,就算自己開個紙坊,辛苦一年也掙不了一百石,而且還有個院士的頭銜。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孔文焉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等孔文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州牧府后,沮授又將隨身帶來的一整張紙打了開來,紙上畫著一幅地圖,正是擴建后的襄陽城。沮授對劉欣說道:“這是一位叫向朗的書吏畫的,大人你來看,這里,還有這里……” 劉欣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恩,這個向朗不錯,有些才華,考慮很周到,我看這擴建襄陽城的事就交給他負(fù)責(zé)好了,就讓他兼任研究院的院正好了?!?/br> 劉欣現(xiàn)在恨不得一天就將襄陽城擴建成功,他的手指又在地圖上的幾個地方接連點了點,說道:“這幾個地方單獨劃出來,建造書院、醫(yī)學(xué)院、研究院和官員府邸。你順便通知下向朗,這些地方與城墻同時動工興建。如果他還有什么疑問,叫他直接來找我好了?!?/br> 沮授這段時間負(fù)責(zé)襄陽城的擴建工作,著實把他累慘了,這方面并不是他的專長,他又總是擔(dān)心會把差事辦砸了,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了?,F(xiàn)在聽說可以把這差事交出去,他終于松了口氣,如釋重負(fù)地對劉欣說道:“主公英明,我這就去通知向朗?!?/br> 劉欣趕緊叫住他,說道:“先生等等,我還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br> 第64章南陽潰軍 沮授剛剛邁出的腳步硬生生地定在那里,轉(zhuǎn)過頭,臉上神情有些古怪。劉欣自己都覺得不太好意思了,什么事情都是先交給沮授來做,等他順手了再交給別人,又給他派了新任務(wù),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不過,劉欣也沒辦法,誰讓手下人才太少了呢?他干脆不看沮授的臉色,厚著臉皮說道:“公與啊,這件事很重要,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只有請你出馬了?!逼鋵嵥膊幌胂?,每次交給沮授的事,又有哪一件不重要了? 沮授一聽,果然上當(dāng),正色道:“請主公吩咐,屬下定當(dāng)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