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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翻文檔,高旭光看到林聲的這本書時想起了那個晚上他不管不顧地喝下一瓶白酒的樣子,高旭光一點(diǎn)都不否認(rèn)正是因?yàn)檫@個舉動才記住了他。 而當(dāng)高旭光打開這篇文稿,十幾萬字,一口氣讀完,之后的三天他都依舊沉浸在那個故事里無法抽身。 他是個專業(yè)人士,很清楚這個故事的書寫幾乎沒有任何文字創(chuàng)作的技巧,沒有故意為讀者設(shè)下欲罷不能的懸念,然而他還是被打動了。 透過那些文字,他看到的是一顆赤誠的心。 盡管在他看來,林聲的書寫優(yōu)點(diǎn)和缺點(diǎn)都十分鮮明,但他深思熟慮之后決定就是它了。 他要做這本書,用這本書來結(jié)束自己的職業(yè)生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 高旭光讓林聲喝茶,對他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沒有自信,也沒辦法跟你許諾什么,因?yàn)榈鹊綀D書出版之后,你要接受的是更加大眾化的審判,到時候可能會有一些人并不喜歡你的風(fēng)格,甚至可能會有更加尖銳的批評。” 林聲雙手捧著茶杯,說不出話來。 “不過我可以十分坦誠地說,我很喜歡你的書,至少這本書我很喜歡?!备咝窆庹f,“現(xiàn)在的創(chuàng)作,太少能讓我感受到真正的情緒了,有時候?qū)τ谀承┤?,寫書已?jīng)不再是單純的熱愛,也并不享受創(chuàng)作,那些排列在一起的文字沒有了溫度,它們就只是漢字而已?!?/br> 高旭光指了指林聲說:“但是你讓我感受到了,所以我來找你了。” 第58章 林聲確實(shí)自卑, 在寫作這方面他已經(jīng)把自己貶低得仿佛一文不值了。 高老師的話讓他震驚不已,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感動了除沈恪之外的人。 早就有人說過,寫作不應(yīng)該是自我感動, 然而林聲沒辦法, 他覺得沈恪就是他唯一的讀者了。 如今, 眼前這份厚禮砸得他有些神志不清, 應(yīng)該不是在夢里,但如果不是夢, 為什么這么不真實(shí)。 高旭光把一份厚厚的、裝訂成冊的出版計(jì)劃放到了林聲面前:“粗略寫了一下我的閱讀感受,還有在閱讀中、讀完之后對這本書關(guān)于出版的一些設(shè)想,你可以先看看?!?/br> 林聲翻開那個冊子,高旭光說:“不著急,你回去慢慢看, 有什么問題盡管提?!?/br> 他說完對林聲笑笑:“當(dāng)然了, 前提是你愿意把書簽給我。” “高老師,”林聲合上冊子,緊緊地攥在手里,“我很榮幸的?!?/br> 高旭光笑得不行:“別別別,雖然我很想簽, 但不能讓你這么草率就答應(yīng),謹(jǐn)慎一些對咱們都好。” 他說:“給你的這份文檔里你想知道的信息都有,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等你的電話?!?/br> 林聲很想說不需要一個星期, 他現(xiàn)在就可以簽字, 但想了想, 還是忍住了。 跟高旭光分開的時候, 林聲整個人都充滿了能量,他覺得自己走在路上從未有過的底氣十足,雖然現(xiàn)在依舊是那個城市邊緣人,但他好像已經(jīng)快要找到自己的落腳點(diǎn)。 林聲在路邊給沈恪發(fā)信息,告訴對方自己這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手里拿著高旭光給他的出版策劃書,抬頭看向烈日的時候,不覺得刺眼,只覺得幸福。 這是林聲第一次切實(shí)地感受到努力之后生活給他的回饋,他迫不及待要跟沈恪分享,想跟沈恪靠在一起,共同閱讀這本可能決定他未來命運(yùn)的策劃書。 沈恪收到林聲信息的時候還在畫廊里,他跟畫廊老板好久沒見,兩人相談甚歡。 一直以來畫廊老板都很照顧沈恪,沈恪很感謝他,但兩人始終沒聊得太深入過。 今天沈恪過來,老板叫他一起喝兩杯。 畫廊這兩年經(jīng)營得還不錯,沈恪解約之后這才幾個月,又?jǐn)U張了店面。 喝酒的時候,沈恪給老板看自己的新畫,老板驚訝于他的蛻變,拍著胸脯保證沈恪跟以前不一樣了。 “雖然我不會畫,”老板說,“但我畢竟是干這行的,看過的畫可太多了。” 他喝了口酒:“我一直覺得你挺不一樣的,是那種有天賦的人。這樣的人可不多見?!?/br> 沈恪笑了出來:“張哥,你別開玩笑了,我要是有天賦,那人人都是畫家了?!?/br> “嘖,誰跟你開玩笑了,這可不是恭維你的話?!碑嬂壤习逯噶酥竿饷鎾熘哪切┊嬚f,“你看看,我賣的那些畫,哪幅不好?沒有不好的,畫的不好的我不會簽,不賣?!?/br> 沈恪低頭笑,他知道自己最近狀態(tài)不錯,也正逐漸在走出“臨摹”的怪圈,但他真的不算是有天賦的人,他覺得自己甚至連才華都比不上別人。 “我跟你說,你別不信,我,”老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火眼金睛,你以后能紅?!?/br> 沈恪低頭喝酒,笑著說:“張哥,那我就借你吉言。” “這樣,”老板說,“咱們倆打個賭?!?/br> 他看向沈恪今天送來的那幾幅畫:“這三幅,我都要了,每幅給你一萬塊。” 沈恪拿著酒杯的手差點(diǎn)一抖把杯子給摔了。 “我認(rèn)真的。” 沈恪之前賣掉的畫價格最高的也不過幾千塊,張哥開口就給一萬,讓他覺得對方喝多了。 “你現(xiàn)在一萬塊錢賣給我,”張哥說,“三年之內(nèi),它們肯定升值。” 沈恪說:“我的畫不值那么多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