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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接受,若說喜歡,倒也沒有渴望到這樣的程度,但他真的不討厭。 但謝銳言能接受嗎?有三百斤的他? “銳言,你……介意嗎?” 謝銳言完全沒有注意到霸總心里的彎彎繞繞,把自己聽到過的事說了出來。 “不是,我聽說暴瘦以后皮膚會變松垮,需要做手術(shù)才能修復(fù),做手術(shù)很痛,恢復(fù)期難受,很辛苦,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在逗我?!?/br> 聽到“很辛苦”的說法,韓嶠微微一愣:“你知道的冷知識很多?!?/br> “都是王管家教我的,他傭兵退役,懂的很多,但他和做飯的阿姨因為在網(wǎng)上買特價雞蛋,被辭退了。” “我們這里的富貴叔也是傭兵下來的,現(xiàn)在是伏羲的保鏢隊隊長,一般負責保護武力值低的研究人員。”韓嶠把臉貼過去,緩緩地和謝銳言蹭了蹭,“沒關(guān)系,即使王管家沒有留在謝氏,他在別的地方也能過得很不錯?!?/br> “我還是想知道,爆瘦是真的嗎,你有沒有……” 韓嶠挑了挑眉,剛才還壓抑著的心情好了大半,略微平靜地自曝:“我當然也做過修復(fù)手術(shù)?!?/br> 謝銳言面露驚愕:“真的?” “這是個秘密,劉嶺都不知道?!?/br> 韓嶠的手掌往下,貼著手術(shù)部位說,“其他地方靠運動恢復(fù)得不錯,松弛得厲害的只有大腿周圍的皮膚,根部那塊兒,我前兩年去做過手術(shù)修復(fù),上面的疤還留著,你要看嗎?” 韓嶠問得鄭重,畢竟疤痕很明顯,偶爾去游泳的時候,總會被陌生人問起,他在家里也從來做不到像謝銳言那樣,只穿一條短短的沙灘褲,到處亂晃。 生怕別人看不到他修長的腿,像是什么美麗的人魚尾巴幻化而成的。 然而,謝銳言除了重點詞匯什么也沒聽到:“我可以看韓總的大·腿·根?” 韓嶠:“?” 明明在討論正經(jīng)事,怎么這么……引人遐想? 韓嶠笑嘆:“是的,可以看,要看嗎?你來·脫?!?/br> 謝銳言卻搖搖頭:“現(xiàn)在不,你還沒接受我呢,太冒犯了。等我們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我提前和韓總預(yù)約,可以嗎。” 韓嶠失笑:“好正式的說法?!?/br> “我這么說,會讓你不高興嗎?” “不會,我只是覺得,你太可愛了,以及,你的可愛會讓我顯得變·態(tài)?!?/br> 謝銳言的臉紅回來了,映襯著小麥色的皮膚,愈發(fā)像車厘子味的琥珀酒。 “如果我們之間非要分誰更變態(tài),我希望是我?!?/br> 畢竟他可是半夜把韓總震醒過的男人,無人可以匹敵,在“被H總sao到”的微博上,發(fā)了這么一條之后,幾個圍觀小粉絲紛紛表示,你才是那個能把人sao到的sao東西。 謝銳言:“嚶?!?/br> 有了靠譜的醫(yī)生,用人·rou抱枕的情況也逐漸減少。 在謝銳言的再三要求之下,二人分開睡的時間增加了。 韓嶠有時候會走進謝銳言的房間,給人一個晚安吻。 親吻額頭和吻嘴唇有所區(qū)別,過去經(jīng)常干,如今也不少。 “親你一下,你怎么就快要睡著的樣子?!?/br> “時隔多年的條件反射。你不也一樣,看我的酒窩就打瞌睡?!?/br> 韓嶠掖好了被角:“我走了,晚安。” 謝銳言拉住韓嶠的衣袖:“等等?!?/br> “小莊平時總扯人袖子,壞習慣源自勸架,扯他沖動的jiejie,扯壞劉董和我不少衣袖,你可不要和他學習?!?/br> “莊助理人很好,我問他關(guān)于你的事,他事無巨細地告訴我,他總想讓我對你好一些,再好一些。你今晚留下嗎,我不想你走。” “說分開睡的是你?!?/br> “我這人總是會后悔說出口的話,但是我不后悔說喜歡你。今天更喜歡你一點,所以想要你陪著我。” 謝銳言的唇角微微翹起,在被子里側(cè)過身,努力在往韓嶠身邊探,小麥色的脖頸顯得愈發(fā)修長,在鵝黃色的燈光下泛著油花似的光暈。 “你真是總裁霸霸的小嬌妻?!表n嶠彎起眉眼,“要聽睡前故事嗎,我去拿書,還是你想摸摸我的傷疤?” “不是……我想,你有沒有試過和人一起睡榻榻米?” “沒有。你要試嗎。” “要不試試?” “行,試試就試試?!?/br> 二人一起睡榻榻米,和想象中不同,并不浪漫,也不溫馨。 謝銳言:“好熱。” 韓嶠:“好擠?!?/br> “我后悔了,快收回剛才你那句像小嬌妻挽留丈夫的話?!?/br> 韓總配合地棒讀:“韓嶠撤回了一條消息?!?/br> 謝銳言聽到這個梗,沒忍住,笑得把人抱緊:“你怎么想到買一米七的尺寸,家里有這個個頭的人嗎?” “這是莊畢被他姐趕出門后我買的,沒用上?!?/br> 當時莊畢剛從大廠辭職,跳到伏羲來,而jiejie莊妍還在007的工作模式下瘋狂加班。 姐弟二人相依為命,莊jiejie覺得他被韓嶠騙了,搞電子樂器能有什么前途,朝九晚五雙休偶爾大小周的私企,從她的經(jīng)驗來看,能撐兩年都是好的,是在浪費弟弟的時間。 莊畢是個面癱,吵架的時候也沒什么表情,曾經(jīng)在公關(guān)部里變成了惹禍精。那次吵架,他把莊妍氣得要死,最后莊妍把他趕了出去,說這是她的房子,快滾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