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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樂望江和江翡玉都沒有再提養(yǎng)貓這事,樂望江很快就忘記了,繼續(xù)去禍害國大里的貓。 只是在某一次周末的時候,江翡玉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催著他去洗漱換好衣服。 樂望江困倦的坐在餐椅上看著江翡玉將做好的三明治端出來,聲音都帶著倦?。骸拔也潘耸畟€小時,男朋友,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江翡玉幫他將三明治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要幫你提神么?” 因為“只”睡了十個小時,樂望江腦子還有點不太清明,故而疑惑的“嗯”了一聲。 江翡玉也沒解釋,只是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撐著桌子俯身下去。 他扣著樂望江的腦袋,將一個輕吻變成了深吻。 于是晨起的一天便從干柴烈火開始。 樂望江差點就要感受一次早上的alpha有多么恐怖了,還是他終于從困意中掙扎了出來,揪住了江翡玉往他衣服里面探的手:“朋友,早餐要涼了?!?/br> 他咬牙:“你不是要帶我出去嗎?” “嗯?!?/br> 江翡玉略微有些遺憾的收手:“先放過你?!?/br> 樂望江果斷的無視了那個“先”字。 他們吃過飯后,就直接去車庫開了車。 他倆都有駕照,但是車只有一輛。 還是江翡玉去年生日樂落秋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至于為什么是送江翡玉而不是樂望江 有點那什么說了會被殺的控的樂落秋表示司機這樣的事不該讓他弟弟做。 樂望江也沒問江翡玉要帶他去哪,反正總不至于賣了他,所以他上車后就直接開了平板看文件,還順嘴問了句:“你打算考研嗎?” 他倆方向不一樣,江翡玉要想繼續(xù)深造搞學(xué)術(shù),一直讀下去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而樂望江這話,就有點試探的意思了。 他想知道江家那邊怎么想的,又不好直接問,畢竟高三畢業(yè)的那個暑假他還因為這件事和江翡玉差一點發(fā)生爭執(zhí)。 然而江翡玉在他開口的那一刻,便洞察了他的念頭。 小樂老板在商場上的話術(shù),在江翡玉面前毫無作用。 他借著等紅燈的時間瞥了樂望江一眼:“還不清楚,大四再說?!?/br> “其實考研也不錯?!睒吠舸剑骸耙院竽阕x書,我養(yǎng)家,你說到時候我手底下的人會不會說我包養(yǎng)了個大學(xué)生?” 在這方面,江翡玉幾乎是無限遷讓樂望江,他毫不猶豫的就回了句:“不用到時候。” 樂望江揚眉,原本因為江翡玉說還不知道而有些煩悶的心情登時愉悅了起來。 他偏頭去看江翡玉,視線落在他手上戴著的手繩和手表上,覺得還是太空蕩了。 樂望江摸了摸下巴。 心說缺個戒指。 江翡玉要帶他去的地方有點遠,他都看完一份文件了,車子才終于停進了地下停車場。 “也是難為你節(jié)假日開車出來……”樂望江深深地嘆了口氣:“堵成這樣也是不容易?!?/br> 江翡玉應(yīng)了一聲:“下次坐地鐵。” “哦?”樂望江終于有點好奇了:“這次不能坐地鐵?你是要接什么不能進地鐵的東西嗎?” 江翡玉一頓。 接聽樂望江有點緊張的問了句:“你不會真要把那些藥劑啊有毒物質(zhì)給我搬回家吧?我好不容易才讓家里沒有了實驗臺,拯救了一下你的頭發(fā)……” 事實證明直A癌并不會因為混跡商場而改變:“男朋友,你要英年早禿嗎?” 最近唐不平因為進組做研究了,只要一有空,必定會拍他掉落的頭發(fā)發(fā)到群里給大家看,一次兩次還好,多了幾次后 樂望江也老愛去摸江翡玉的頭,看看他會不會掉頭發(fā)了。 事實證明,只要是人,都會掉頭發(fā)。 江翡玉雖然是個頂尖alpha,目前發(fā)量還挺茂盛,但樂望江偶爾還是能從他頭上揪出來掉落的頭發(fā)。 雖然只有一兩根,樂望江多少還是有點怕江翡玉會發(fā)展到唐不平那個趨勢。 “……alpha不會禿頭?!?/br> 江翡玉不知道這人腦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只牽住了他的手往電梯那邊走:“這是第二性別的基因優(yōu)勢。” “可你也掉了。” “那是你拔下來的。” “屁!爹哪有那么用力!” “你最近天天薅我的頭發(fā)?!?/br> “那也是你的頭發(fā)不太堅強了才會被我薅下來!” “……” 江翡玉不跟祖宗辯論。 就算他前不久拿了國大化學(xué)系的最佳辯手,他也不跟自己家的祖宗打言語上的唇舌之戰(zhàn)。 別的唇舌之戰(zhàn)可以。 他倆進了電梯后,江翡玉摁下了三樓的按鍵,樂望江挑了下眉:“三樓是寵物醫(yī)院?!?/br> 他頓了頓:“你還是想養(yǎng)貓?” 電梯里就貼著廣告,這份驚喜注定是要破滅的。 江翡玉也沒覺得有什么,只說:“看看?!?/br> “你要是想養(yǎng)就養(yǎng),”樂望江打了個哈氣,倚著他說:“沒必要非得我同意,反正我不想管。” 江翡玉沒說話。 只是在電梯到了后牽著他往外走。 他的小望看著不上心不在意,其實真的很念舊情。 他心里始終惦記著那只黑貓,也記得那短暫逝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