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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望江:“?” 一班的同學(xué)們:“?” 江翡玉淡淡道:“你不是沒睡好么?在這睡待會風(fēng)紀(jì)委員抓到你要扣平時分。” 他掏出自己口袋里的鑰匙遞給樂望江:“我辦公室沒人?!?/br> 學(xué)生會會長是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辦公室的,雖然不大,但這在學(xué)生中可以稱得上是特權(quán)了。 高一的時候樂望江想進學(xué)生會競選一下會長就是因為這個辦公室。 好逃課。 而現(xiàn)在樂望江看著江翡玉手里的鑰匙,一時間有些不確定了。 這他媽還是那個在他高一是揪著他的耳洞不放,非得在他的儀容儀表那一欄扣分的江老狗嗎?! 他狐疑的看著江翡玉,心道這人絕對被奪舍了。 江翡玉舉著手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人接過鑰匙,便催了一句:“不要我就走了。” “……要?!睒吠恼f管你是怎么了,反正誰也不能打擾爹補覺:“你要去哪?” 他邊問邊伸手接過了江翡玉手指捏著的鑰匙。 鑰匙就那么小小的一片,兩人的指尖不可避免的碰撞在了一起。 別看江翡玉常年是個冷面神,但因為信息素的原因,體表溫度從來不低,冬天就跟個小太陽一樣。 其實這點在他分化前就有所預(yù)兆了,那時候樂望江和他都還沒有分化,樂望江一到冷天就手冷腳冷,他又不喜歡暖空調(diào)和電熱毯,覺得干的厲害,所以小時候只要一到冬天,樂望江就成了江家的孩子。 他每晚都是在江家睡覺,然后跟江翡玉擠在一張床上聊明天要去哪玩,今天學(xué)的哪個單詞有點拗口,晚飯放多了鹽嘴里到現(xiàn)在還是咸的…… 后來他和江翡玉分化后,他們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張床了。 于是到了冬天,樂望江就老是睡不好,總得捂兩個熱水袋。可熱水袋又不能熱全身。 樂望江沒由來的忽然起了個念頭——江翡玉都過了十八歲了,已經(jīng)是個完全分化的alpha了。那他是不是在冬天的時候堪比夏日小太陽? 這個想法剛起,樂望江就在心里狠狠的嘔了一把。 艸! 他在想什么啊?! 樂望江攥住手里的鑰匙,努力去忽視自己指尖殘留的溫度,就聽江翡玉微啞了嗓子說:“上午我?guī)ш犎ネ庑⒓愚q論賽?!?/br> 他說:“你需要的話一上午都可以在那睡。如果朱老師抓你,等我回來再幫你寫檢討?!?/br> 樂望江心里的嘈雜煩亂在一瞬間平復(fù):“……哦?!?/br> 他耳邊是有些混亂的讀書聲,心卻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樂望江低頭看著自己手里握著的鑰匙。 他想, 今天一上午都看不見江翡玉了。 . 樂望江每次心情煩悶的時候都不大想見人。 尤其是教室,除開他和江翡玉還有三十幾號人,有點聲音他就躁的更加厲害。 所以這一上午樂望江都躲在了江翡玉的辦公室里頭。 這邊是行政樓,大部分房間都是給學(xué)生會的,和校長,剩下的就都是會議室了。 上課的時候就特別安靜,樂望江躺在小沙發(fā)上直接睡了一上午。 徹底把覺給補回來了。 他醒來的時候正好是上午第四節(jié) 課下課吃中飯的點,他沒急著走,只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他總覺得他這一次易感期前兆來勢洶洶,可能易感期會有點問題。 平時他的情緒波動都沒有那么大的。 畢竟他的信息素是冰薄荷。 信息素是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性格的。 樂望江摸出自己口袋里的口香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吃完了,于是他干脆起身參觀了一下江翡玉的辦公室。 江翡玉的抽屜沒上鎖,他也沒說不能看,再說了,他和江翡玉之間……要是江老狗敢怪他窺探他的隱私,他就敢跟江老狗絕交:) 樂望江隨手打開了江翡玉的抽屜,沒瞧見什么秘密文件,也沒看見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他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抽屜的薄荷糖。 滿滿的、一抽屜全部都是薄荷糖。 樂望江:“……” 這人不是不怎么喜歡吃甜的嗎? 樂望江隨手摸了顆糖放到自己嘴里,在心里嘀咕連牌子都沒有,這是怕別是什么Omega送的野東西,然而這個念頭剛起,他就被口里的糖涼的徹底醒了睡意。 他倒抽了口冷氣,心道這不是薄荷糖,這是薄荷提純晶體。 樂望江咬著糖去開辦公室的門,準(zhǔn)備趁著食堂還沒關(guān)門去吃個飯,結(jié)果門剛一打開,迎面就瞧見了個男同學(xué)。 他微頓,順帶著后退了一步,同時也是瞇起了眼睛:“Omega?” 那男生矮他快一個頭,身形纖弱,一雙眼睛大大的,眨起來跟蝴蝶扇翅膀似的,撲閃撲閃的。 他似乎很意外樂望江會在這:“……是。” 那Omega紅了臉,低下了自己的頭,聲音細(xì)弱蚊蟻:“樂、樂哥?!?/br> 樂望江在楓滿的人緣還不錯,不少人都喊他一聲樂哥,所以論壇上也有很多人這樣喊他,于是有時候有些人他見都沒有見過,也會跟著喊哥。 對此,樂望江倒是沒有什么意見。 但是現(xiàn)在面對面前這個Omega,樂望江輕輕磨了一下牙,挑起的唇有幾分危險,也許是因為他嘴里含著那顆過度冰涼的薄荷糖,導(dǎo)致他的語氣也有幾分冷意:“你找江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