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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翡玉收回自己的視線,抬眸看著他,這個角度和距離…… 他舔了舔自己的牙尖,用最輕松的語氣說出最慫的話:“嗯,我害怕。” 樂望江本來就只是懟他一句圖個口嗨,沒想到他真會回自己害怕。 這一下頓時把他給噎住了。 樂望江看著江翡玉,心道這老狗要是真的怕他能把這棟樓給生吞了。 當(dāng)他是傻子么? 他說他就信? 耍他就這么好玩? 樂望江暗暗磨牙,卻是朝江翡玉伸出了手。 他一邊在心里說待會就給你推下去讓你真的害怕一下,一邊不耐煩道:“磨磨唧唧的,你說你怎么就是個alpha呢?怎么就不分化成一個Omega?這么嬌弱,要不是爹在這,你就只能灰溜溜的被抓了?!?/br> 就這樣還老是在背后陰他。 樂望江恨恨的咬牙。 他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度的alpha,這老狗惹了他這么多次,他都能選擇原諒。 他作為一個頂級alpha,沒在此借機(jī)除掉自己的宿敵,足以見得他有多么宅心仁厚。 江老狗以后要是敢對不起他…… 樂望江心說,江老狗要是以后敢對不起他,他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讓他知道惹怒爹的下場是什么。 江翡玉如愿以償讓樂望江伸出了手,他卻沒著急握上。 他在心里輕輕出了口氣,一邊默念著“克制”,一邊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樂望江的手心里。 樂望江看著像是個小太陽,但手卻帶著點(diǎn)涼意;江翡玉看著像是捂不化的冰,手卻是炙熱的。 那溫度燙上來的時候,樂望江覺得自己的心里落了點(diǎn)什么,但他還沒來得及捕捉到那些情緒,他的手就快過他的腦子,一把直接將江翡玉拉了上來。 江翡玉的體重不輕,畢竟那一身完美的肌rou擺在了那里。 但樂望江也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雞。 他花了點(diǎn)力氣,人也往后仰了幾步,可還是面不改色的將江翡玉拉到了上頭來。 只是松開了江翡玉的手時,樂望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這老狗吃了什么?! 以前那么瘦弱一人,怎么現(xiàn)在就這么重了?! 他在心里嘟囔,江翡玉卻是遺憾的看了眼自己的手。 其實(shí)這個天還是有點(diǎn)熱的,他們往天臺上跑,那是更加找熱。 畢竟天臺連一點(diǎn)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都沒有,只有自帶熱氣的風(fēng)迎面而吹。 樂望江卻不在意,他懶懶的抬手擋著太陽:“說起來你還欠我一句對不起?!?/br> 他就像是隨口一提,根本不在意一樣。 可只有樂望江自己心里清楚。 他其實(shí)很在意,不是只是想要這個“道歉”,還有別的原因在里面。 因?yàn)槿绻溆耖_了這個口,那么他們的關(guān)系或許可以再近一點(diǎn),然后回到分化前那樣。 他們還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樂望江在心里平靜的猜江翡玉到底會不會說,面上勾著的笑卻有點(diǎn)淡。 江翡玉看著他,認(rèn)真的說:“對不起?!?/br> 無論是樂望江希望他道歉的那些事,還是別的,他的確欠樂望江一個真摯的道歉。 如果他可以克制的更好,可以控制住自己,那晚樂望江也不會在易感期失控翻進(jìn)他的房間哭。 也許他們現(xiàn)在會披著那一層難以戳破的朋友的皮,但至少樂望江會開心。 樂望江頓了頓。 他放下自己的手偏頭去看江翡玉,他收了笑的時候其實(shí)是有點(diǎn)冷意的,但這種冷不是和江翡玉那種帶著故事和壓抑的凜冽,而是隱藏在他的身體深處的寒意。 江翡玉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就見樂望江忽然笑了。 他挑起自己的嘴角,一雙桃花眼被他拉的狹長,叫人看不清薄荷綠下潛藏的神色:“你說你的一世英名是不是就毀我這了?你說對不起我就要說原諒你?。课也挪荒?。” 樂望江晃了晃腦袋,得意的哼了哼:“想要我原諒你?下輩子吧?!?/br> 江翡玉垂眸,繃著的嘴角卻松了松:“嗯?!?/br> 樂望江一噎:“喂!你就不再爭取一下嗎?!” “反正你是我保鏢。”江翡玉和他站在一起撐著欄桿去看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意味深長的咬了一下那四個字:“貼身保鏢?!?/br> 樂望江沒察覺到絲毫異樣,只呵呵道:“是啊,知道為什么做你貼身保鏢么?” 他微微一笑:“我說過你只能死我手里,做你貼身保鏢就是等著哪天看你不順眼了方便直接捅死你,找都不用找,多輕松啊。你要知道我可一直都想要你的狗命?!?/br> “哦?!苯溆駸o所謂,他淡淡道:“你想要就拿去?!?/br> 樂望江被徹底哽住。 他心道這老狗是去進(jìn)修了什么不得了的功課嗎?就一點(diǎn)也不怕? 他心煩意亂不想看江翡玉一眼,所以并沒有發(fā)現(xiàn),江翡玉那雙漆黑的眼里滿是認(rèn)真。 . 逃課要逃直接逃到底,他倆到放學(xué)才翻回去,也沒借自習(xí)室補(bǔ)課。 畢竟雙方都清楚,對方都不需要自己補(bǔ)課。 雖然江翡玉很想找這個借口,但這么明顯,樂望江不僅不會信,可能還會懷疑點(diǎn)什么。 有些事得點(diǎn)到為止。 但是當(dāng)晚樂望江就在群里遭受到了老班的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