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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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說話,竑哥暫時不好動他,你先忍忍,他囂張不了多久?!?/br> 白景臉色鐵青,聽見他們的對話,忍了又忍才壓住上前質(zhì)問的沖動,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蕭颯絕不會有事,他對這俱樂部不熟,隨意拉了一個服務(wù)員,問了最熱鬧的地方在哪兒,直接就上了三樓。 人多的地方,也最好探聽消息。 王學(xué)兵擔(dān)憂的跟上,到了三樓大廳,便聽見嘈雜的音樂聲,舞池里躋滿了身影,他們忘形地扭動著身軀,瘋狂地搖動著腦袋,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十分投入地舞動著,更有人大膽的抱在一起舌吻,展開精神力,白景還可以聽到不少痛苦的呻吟。 不過,這里仿佛全是男人,白景這時也才知道,這是一家綜合性的俱樂部,搞男人的全在三樓,白景滿頭黑線,那服務(wù)員怎么就肯定自己是gay了。 “少爺,這里不適合你。”王學(xué)兵皺了皺眉,神色嚴肅起來。 “不是有你在嗎?”白景一挑眉,徑直走向一個黑暗的角落,展開精神力放入四周。 王學(xué)兵非常無奈,少爺不要對他這么自信好不好,不過見少爺不是去玩,心中總算一松,忍不住思索起來,少爺開始還好好的,為什么會突然執(zhí)著的想要來這兒…… “喲,這不是民哥嗎?怎么當(dāng)起服務(wù)員了,要不要過來跟我混啊?!?/br> “城哥說笑了,怎么沒死在床上?我在哪做事,與你無關(guān)?!?/br> 聽見熟悉的聲音,白景心神一動,把精神力集中過去,他并不是精神力的異能者,覆蓋這么大面積傾聽,雖然也還可以,但cao縱起來很費心神,時間長了會支撐不住。 “謝民航你別給臉不要臉,哥今天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br> “多謝城哥抬愛,你還是想想颯哥回來以后,怎么收拾你。” “別用蕭颯來壓老子,他要是敢出現(xiàn)在n市,我保管他有來無回。” “你這是什么意思?”謝民航說話的語氣變了變。 “哈哈?!蓖醭菄虖埖男α似饋?,得意的說道:“現(xiàn)在黑道的大哥和警方,可都通緝著蕭颯,你說縱然他有命在,還有命能夠回來嗎?” “王城。颯哥從來待你不薄,你還有沒有良心?!?/br> “哼!他待我不薄,還不是看在蕭靖海的面子上,現(xiàn)在老家伙死了,他要是真的對我好,干嘛不給我場子管?!?/br> “你跟著蕭竑,難道就有好處嗎?” “哈哈,好處可多了,這溫柔鄉(xiāng)不就任我玩了嗎,你也是溫柔鄉(xiāng)的人呢,我看你還能逃到哪去……” “啪!” “你竟然敢打老子?!?/br> “……” “……” 白景收回精神力,這個地方太嘈雜,才聽了一會就感覺有些疲憊,后面的話不用想,他也能猜出了一些,謝民航他認識,蕭颯的屬下之一,曾經(jīng)看在蕭颯的面子上對他還不錯,眼看那邊就要鬧大,白景想了想,從陰暗的角落走出,王學(xué)兵還沒反映過來,白景就已經(jīng)走到顯眼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貌的吸引力,王城和蕭竑對嗎? 白景玩味的一笑,既然他們逼的蕭颯不能回來,那他就幫蕭颯一把好了。 “少爺?!蓖鯇W(xué)兵氣急敗壞的跟上,在白景一個暗示的眼神中,不得不站在了兩米之外,心中恨的牙癢癢,少爺可還真了解自己,他干嘛要那么有保鏢cao守,作為一個有職業(yè)道德的保鏢,除了發(fā)生危險,不能干預(yù)雇主任何事情。 白景一站在那里,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仿佛精雕細琢的臉龐,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有著他獨特的空靈與俊秀,宛如一塊無瑕美玉而成熔鑄的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里,也給人一種清華優(yōu)雅的感覺,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卻也更加吸引人的注意。 蕭颯皺了皺眉,看著場中清雅如玉的少年,他怎么來了這里? 韓衍縮了縮脖子沒說話,當(dāng)時他只看見少年想進來,卻忘了這里早已不是颯哥的地盤,蕭竑簡直把這弄得亂七八糟,一些暗地里的東西,竟也擺到臺面上。 白景唇角一彎,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目光四下掃了一眼,狀似不經(jīng)意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沒過多久就有人上前搭訕了。 只不過,誰上誰倒霉,白景并沒有遲疑,管那上前的人是誰,說的什么話,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不僅那人愣了,王學(xué)兵愣了,周圍的人愣了,就連包房里里看著他們的韓衍和蕭颯也愣了。 韓衍吞了吞口水,早知道這少年脾氣不好,沒想到竟壞成這樣。 “你他媽打我——”那男人當(dāng)時就怒了起來,他在n市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管他面前少年美如天仙,打了他的臉,就是駁了他顏面。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白景反手一個耳光又甩了過去。 “你……”男人還從沒吃過這么大的虧,揮拳就要打過去,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攔了過來。 白景乘機又是一巴掌。 王學(xué)兵簡直無語了,這會他要是看不明白就傻了,少爺擺明是要找事,這可是別人的地頭,他怎么就分不清楚輕重。 白景眉眼一挑,不屑的瞥著那男人,大意就是打了你又怎么樣。 鄒澤晨覺得他倒了雪霉,原本只是看著少年還不錯,打算上來聊兩句,這圈子里亂得很,難得起了一次好心,有他在的話,這少年總不至于讓人騙了去,誰知好心碰到驢肝肺,白白挨了幾巴掌,他肯定不會這么算了,慪啊。 14、傷人 眼見事情要鬧大,與鄒澤晨熟識的幾人走了過來。 “澤晨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哈哈哈哈……”來人很張狂的放聲大笑,腰都彎了下來,只差點沒把肚子笑痛。 鄒澤晨惱羞成怒,面色不善的看向白景,王學(xué)兵一閃身擋在少爺身前,一米八三的個頭,常年訓(xùn)練有素的身姿,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兩位,我這兄弟可有什么對不住的地方?!蹦侨嗣嫔怖淞讼聛?,自己的兄弟,自己可以笑,但別人欺負就不行。 白景也不理會他,只東張西望起來,腹誹這里服務(wù)人員態(tài)度差,雖說廳里喧鬧,但他都打人了保安怎么還不過來,心中這樣想著,感覺也不爽起來,他對謝民航雖說沒多少情誼,但看在蕭颯的份上,也不能讓人吃虧不是,更何況他最討厭的就是男人用強,只是又不能直接沖進包房,無緣無故的,他還不至于為了謝民航暴露自己,否則的話,拿什么解釋。 來人正有些被無視的惱怒,旁邊幾人也走了上前,白景斜眼掃過去,既然沒有保安過來,那他就把動靜鬧大,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蕭竑王城不出來,他就誓不罷休,一掌把桌子掀翻,看了看還不夠,又去把旁邊幾張桌子都砸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誰呀,這么囂張,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更有人惋惜的搖頭,見白景長相俊朗,心中暗道了聲可惜,這少年以后怕是會被廢了,天皇俱樂部的老板可不是個善渣。 不過也有人觀望起來,聽說蕭竑才坐上當(dāng)家的位置沒多久,這少年什么來頭,竟敢明目張膽的找茬。 王學(xué)兵很無奈,見事不好趕忙給曹磊去電話,他對少爺?shù)男宰舆€是有幾分了解,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善了,當(dāng)保鏢最倒霉的,莫過于有一個鬧事的主子,他家少爺也太看重他的本事了,須知雙拳難敵四手。 就連鄒澤晨和蔣修宇都嚇了一跳,心中惱怒更甚,這是什么狀況?他打人還有理了,不過是隨便問問,竟然還砸起了東西。 不過惱怒的同時也冷靜下來,這少年看起來很面生,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這里,他們是正經(jīng)商人,不是黑社會,在摸不清楚的狀況下,蔣修宇當(dāng)即給負責(zé)人打了電話。 這里動靜這么大,自然驚動了保安人員,不一會兒,幾個彪形大漢就臉上一臉兇相的走了過來。 白景冷笑,他看這里哪是俱樂部,明明是個賊匪窩。 “就是你在這里鬧事?”一位帶頭的大漢,陰沉著臉問道,看見白景的長相,眼睛亂瞟起來。 鄒澤晨心中不忍,他雖然惱怒這少年,但男人嘛總有幾分憐香惜玉,看著面前少年不可一世,孤傲清冷的模樣,心中雖恨得牙癢癢,但又覺得有幾分可愛,也不想讓他落入這幫人的手中。 只是還不待他說些什么,只見那少年一腳橫踢,飛掃過去,動作干凈利落,彪形大漢措手不及,被踢了個正著,身子一歪,腦袋正好磕在旁邊桌子上,鮮血如注頓時流了出來。 鄒澤晨第一反應(yīng)就是捂住了臉,發(fā)現(xiàn)這少年對他還是輕的。 “啊——”那邊膽小的,已經(jīng)有人叫了起來。 “出事了……” “快叫救護車!” 更有人驚慌失措打起急救電話,音樂的響聲停下了,廳里吵吵鬧鬧成一片。 白景傲睨一世,張揚的站在大廳,鶴立雞群的模樣,瞬間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 “颯哥,我們走吧。”看見廳里的情況,周集眉頭緊鎖,今天想找王城,看樣子是不行了。 “在等等?!笔掞S面無表情,黑曜石般的眼眸緊緊盯住場中少年,心里前所未有的升起了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颯哥,那小子不是好貨?!表n衍一見他的眼神,急忙拉拉雜雜把在門口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只道那少年脾氣不好,性子不好,囂張,目中無人,還喜歡惹事,雖然他也喜歡有人在天皇俱樂部鬧事,但那少年看不清形勢,他認為這樣的人完全配不上颯哥。 他們在這邊的說話間,那邊幾個大漢一擁而上,一股子匪氣流露出來,面色狠厲竟是兇神惡煞一般,所有人都為白景捏了一把冷汗,正擔(dān)心少年出什么意外,也有人想再看看少年的身手,那一腳踢的,簡直帥呆了。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白景忽然退后兩步,氣定神閑的坐了下來,眾人錯愕,就連那幾名大漢都愣了一下。 王學(xué)兵滿頭黑線,對他家少爺實在無奈了,可誰讓他是保鏢呢,眼見有一名大漢靠近,王學(xué)兵想都沒想,迅速閃身擋在白景身前,手上的動作也不慢,直擊那人的要害之處,接著又轉(zhuǎn)向另一人,雖然是以一敵六,但王學(xué)兵絲毫不落下風(fēng),并游刃有余。 眼見這里的聲響越來越大,又有二十幾個人匆匆趕來。 白景當(dāng)下也不敢托大,唇角冷冷一笑,或許他也該試試自己的身手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正在此時,王城氣哼哼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的房門打開,王城滿臉不爽的走出來,謝民航跟在他身后,惡狠狠的瞪著他,面色雖然狼狽,但好在完好無損。 王城原本不耐煩的眼神,在看見白景的時候,一下就變得癡迷起來,一雙的色迷迷的眼睛對白景上下打量,就連后來那二十幾個人,也在他的命令下不敢妄動。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卑拙懊嫔幒蓁铗垼念^怒火滔天,第一次竟敢有人這樣打量自己,不需要蕭颯一事,白景瞬間就給他判了死刑。 “呵呵,挖的好,挖的好,小弟弟要是喜歡,我把眼珠子送給你,最好是連下面那個也給你。”王城沒當(dāng)一回事反而興奮起來,越是這樣的少年,玩起來也就越帶勁。 “哈哈哈哈!”他身邊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行動言語之間更是放浪形骸,只仿佛白景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光了衣裳一般。 蕭颯陰霾的看著前方,身上寒氣更甚,犀利的冷眸,殺氣一閃而過。 韓衍心中一驚,颯哥該不會認真了吧,一定是因為王城的原因,颯哥向來面冷心冷,他怎么也不相信,颯哥會對一個只見過兩次的少年動心。 心中剛這樣想的,耳邊就傳來蕭颯不容拒絕的聲音:“保住他。” “颯哥?!表n衍皺起了眉頭,現(xiàn)在這情況出去保人,肯定會鬧起來,他不怕自己有什么,但他怕牽連到颯哥,來這里他原就不同意,怎么說都是蕭竑的地盤,人馬更是被換了一批,若當(dāng)真鬧了起來要盤查,颯哥怎么辦? 不過不用他擔(dān)心,隨著“砰!”“砰!”兩聲槍響,大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接著就傳來尖叫聲,所有人都不自覺退了開去。 “殺人了……”驚慌、恐懼的聲音響徹起來。 只見白景眼神淡漠,單手拿槍,居高臨下注視著躺在地上,身體還不停顫抖的男人,鮮血,瞬間染紅地面。 “你們是什么人,敢來天皇砸場子?”帶頭的漢子放下狠話,眼神戒備,卻是再也不敢上前。 王學(xué)兵呆呆楞楞的,少爺?shù)难凵窳钏捏@,仿佛他開槍打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卑微的螻蟻,少爺?shù)臉尫?,身手,皆令他驚訝不已,他知道少爺有槍,老爺早在前兩年就給他配備,但他從不知道少爺?shù)臉尫敲礈?,兩槍正好瞄準膝蓋,那男人這輩子是別想走路了。 王學(xué)兵心情很復(fù)雜,不過也沒有糾結(jié)多久,不管少爺怎么變,反正他是保鏢,少爺是雇主,少爺不嫌棄他和曹磊,說實話,他是打心底里開心。 “竑哥來了,竑哥來了?!币膊恢钦l喊了一句。前方的人瞬間讓出一條道來。 白景淡淡看過去,平靜無波的表情沒有一絲情緒,來人和蕭颯長的有幾分相似,不同于蕭颯的冷酷,他看起來似乎更加柔和一些,只是一雙野心勃勃的眸子里,卻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狠毒。 他身后的人齊刷刷拿槍指了過來,大廳里一片寂靜。 “無關(guān)的人先離開,今天我們竑哥請,歡迎大家下次再來,我們天皇俱樂部包君滿意?!?/br> “是不是,想玩什么都成???”有人起哄笑說,調(diào)戲般的打量白景。 “是,是,是,等解決了這一樁,你們想怎么玩都成。” “砰!”又是一聲槍響,剛才出言不遜的人,愣愣的看著白景,然后又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冒出的鮮血,直到倒下那一刻,他還不敢置信。 蕭竑臉色鐵青,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那少年竟然還敢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