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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它聽錯了嗎? 野獸眼瞳專注地凝視著姚邶,新娘絕美的臉龐上溫暖柔情,不是它聽岔了,新娘真的在邀請它。 而且只讓它單獨去享用他。 這個要求,它想它肯定得滿足。 野獸低下猙獰恐怖的腦袋, 鋒利的獠牙碰觸到姚邶纖細的脖子。 姚邶沒有躲避, 甚至為了配合他揚起了頭, 整個頸脖拉出一條美到極致的弧度。 那弧度滿是誘人的氣息, 野獸嘴里唾液分泌,它嘴里發(fā)出狂喜的低吼,只想立刻就這樣把美麗的脖子給咬斷了。 然而野獸沒有立刻就行動, 因為身后還有幾個阻礙者。 野獸轉(zhuǎn)過身,它長長的尾巴將姚邶的腰肢給纏住了, 用龐然的身體擋住周圍的目光。 只能對其他“同伴”表示對不起了, 誰讓姚邶選了它。 其他野獸沒有眼瞎也沒有誰耳聾,它們聽到也看到了姚邶對那只有種深棕色豎瞳的野獸有多溫柔。 一瞬間都露出嫉妒到極點的眼神,憑什么是它,不能是自己。 而且開始是商量好了的,大家一起分享姚邶, 結(jié)果現(xiàn)在想要獨占姚邶,單獨將姚邶給吃了。 問過它們意見沒有? 它們誰都不會答應(yīng)。 野獸們發(fā)出暴躁的低吼聲,恐怖的吼叫,那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姚邶視野受限,不知道誰先開始動作的,等他能夠看清時,幾只巨大野獸已經(jīng)瘋狂撕咬在了一起。 客廳里空間算是寬敞,但多了這四只體型龐大的野獸,每一只都有小型皮卡那么大,于是房間突然就變得狹小起來。 姚邶坐起身,有野獸轟然倒過來,對方似乎知道身后有姚邶,哪怕渾身都沾滿了鮮血,卻還是在快撞到姚邶時,猛地轉(zhuǎn)身錯開到一邊。 有野獸眼睛被抓傷,鮮血彌漫整張臉。 血腥味隨著激烈撕咬和瘋狂打斗越來越濃烈,空氣里更是有鮮血噴濺出來。 姚邶就坐在客廳中間的沙發(fā)上,雖然野獸們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他,可鮮血卻沒有避開,許多粘稠的血液濺到姚邶身上臉上還有手上。 只一會兒,姚邶整個手背就覆滿了鮮血,他緩緩低眼,看著滿手背的血液,血液無聲流淌,姚邶只是彎了彎手指沒有把血給擦點。 空氣里都是血液的味道,野獸的鮮血似乎和人類的血液有點不同,里面的死亡陰冷氣息更濃。 鮮血濺到姚邶的眼簾上,濃稠的血液往下,濡濕了姚邶纖長卷翹的眼睫毛。 濃密的睫毛濕成一團,黏在眼瞼上,姚邶眨了眨眼,感受到那股黏膩感,很不舒服。 但姚邶靠在沙發(fā)上身體沒有動過,只是眼珠子微微轉(zhuǎn)動。 眸低深處染著玩味,沉默觀看幾只野獸殊死搏斗。 因為姚邶的一句話,原本一起來打算分享的野獸們瞬間反目成仇。 野獸們每只都身受重傷,有的腹部破開一條長長的血口,似乎里面的腸子都快流淌出來。 墻壁被撞出數(shù)個凹坑,墻面出現(xiàn)裂縫,大概再來一個沖撞,就會坍塌了。 姚邶彎曲手指,舌尖抵了抵牙齒,看野獸們打得激烈,似乎無暇顧及他這邊,這個時候直接跑出去,離開這個房間,也許能逃過一劫。 就在姚邶思考要不要跑的時候,他眼瞳微緊,看著面前的兩個選擇‘坐在這里’‘逃出去呼救’。 呼救?誰能夠幫助他從可怕的野獸爪下逃脫,這里根本就不存在其他別的人類玩家。 而且這些野獸會打起來,都是因為他。 他這個當事人跑了,不是太說不過去。 當然是坐在這里不跑了。 眼睛上血液黏著太不舒服,姚邶伸手到茶幾上抽了幾張抽紙,最上面幾張都被鮮血是浸透了,姚邶扔掉拿底下的。 他緩慢地擦拭臉龐,眼睛仍舊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前面。 有野獸被抓著前肢一個大力搖甩,直接甩出了高空外,這里是位于十多樓層高的公寓,普通人從這里落下去必死無疑。 至于野獸會不會死,姚邶不知道,不過受那么重的傷,想必也很難恢復(fù)過來。 還有三只野獸,全都傷痕累累,它們喘著沉沉的粗氣,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沒誰后退,短暫地停歇過后,再次打成一團。 快點結(jié)束啊,結(jié)束了他還得去洗個澡,戲看得差不多,關(guān)鍵內(nèi)容一樣,新鮮感很快就沒有了。 姚邶想到這里就把自己給逗笑了,應(yīng)該是死后再復(fù)活,然后再去洗澡。 自己差點把順序給搞錯了。 姚邶擦掉了臉上的血液,還有一些痕跡存在,只能洗才能洗干凈。 姚邶動了動唇,又有一只野獸被死死摁住腦袋,抓它的那只野獸,姚邶還認得出來,是他主動邀請來獨吃他的那一只。 好像還挺厲害的,最后會是它贏吧。 誰贏對姚邶來說都一樣,他只是想看它們互相廝殺而已。 野獸準備把爪子里抓著的野獸給扔下高樓,轟隆隆一陣炸響,整個房間搖晃。 天花板坍塌下來,像是有人在墻壁里面埋藏了炸彈,整個天花板突然急速下墜。 姚邶還坐在沙發(fā)那邊,對突如其來的危機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眼看著天花板就要墜落到他身上將他當場給砸死,一個巨大黑影躥了過來。 轟得悶響,天花板徑直砸在了棕瞳野獸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