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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跡象足夠表明徐洲是被這些人給澆汽油燒焦的,地上的徐洲還在掙扎。 “為什么……你們要燒了我未婚夫?”姚邶聲音嘶啞,他眼瞳因為驚恐而放大到了極致。 “他的時間到了?!毙斐蓭V一揚手,手里的打火機準確無誤地落進垃圾桶,他很平淡地給出回答。 時間到了?姚邶嘴唇張了張,想問個清楚,但是聲音被堵著嗓子眼。 在姚邶震驚的目光下,徐洲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他嘴里發(fā)出野獸低吼,瘋狂沖向姚邶,姚邶嚇得忘了躲,眼看著徐洲尖銳的手指就要抓傷姚邶脖子,徐洲手臂讓人給一把拽住了。 拽住他的人是孫潛,孫潛把徐洲拉了回去,拉到面前,不等徐洲揚手朝他攻擊,咔嚓一聲脆響,徐洲的手臂斷了一只。 孫潛又抬起腳,一腳狠踹徐洲腹部,直接把徐洲肚子踹出了一個血窟窿,黑紅的血液往外狂涌。 徐洲身體踉蹌,朝地上重重砸落。 他砸在了弟弟徐集腳邊,徐集眼底一片獰笑,他高抬起右腳,又一聲響,徐洲脖子讓徐集給踩斷了。 徐集一腳踢飛哥哥的腦袋,腦袋往廚房方向滾,滾到門口停下來。 廚房里做飯的張阿姨走出來,看到地上滾來的焦黑頭顱,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然后端著菜繼續(xù)往餐桌上放。 在客廳另外一個角落里正打掃清潔的傭人此時走了過來,徐家主人指著地上還在掙扎的無頭身體對傭人說:“這個東西沒用了,打掃一下,掃干凈點?!?/br> 傭人沒有出聲,彎腰點頭,拿過掃帚開始清掃起來。 姚邶就這么驚愕地看著傭人將地上的無頭尸體抓起來,傭人手腳麻利,咔咔咔數(shù)聲響,徒手把尸體給拆得四分五裂,黑紅血液淌了一地,傭人離開片刻,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個巨大的黑桶,把撕碎的尸體給扔了進去。 聽著那些砸落聲,像砸在他的心口上,姚邶已經(jīng)忘記了呼吸,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直到黑桶被搬出客廳,一只帶著溫暖熱度的手撫上臉龐,姚邶才眨了眨眼。 “真可憐,這樣就被嚇到了?可是怎么辦,才開始啊?!币壑樽泳徛D動,他盯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面前的徐集,他未婚夫的弟弟,不,不對,現(xiàn)在說不定是他未婚夫.人選之一的男人。 嫁人卡還在,十多天后的婚禮會照常舉行,現(xiàn)在新郎死了,他這個新娘還在,看到周圍走過來的四人以及他們眼底充滿了炙熱的那些愛意,姚邶心頭就冒出了可怕的猜想。 他不想相信那是真的。 徐成嶸彎起唇,他手掌往上攤開,里面赫然躺著一枚結婚戒指,婚戒被鮮血染得通紅,那抹紅相當刺目。 “給我戴上,小邶!”徐成嶸聲線輕柔,像是怕嚇到姚邶一樣,可眼神極其咄咄逼人。 姚邶往后退了一步,身后一只手擋住了他。 是孫潛站在了他后面。 “要去哪兒?我的邶邶,你得選一個?!睂O潛眼睛落在姚邶的嘴唇上,原本就淺色的嘴唇這會更加白了,看得人心旌蕩漾,很想湊上去吻一下。 而孫潛也確實這樣做了,他扣住姚邶的下巴,將姚邶的臉往后轉,他從后面吻了上去。 就在要吻到那兩片柔軟可口的唇rou時,一股大力猛然襲來,直接拍在孫潛的胸口,將他震得飛了出去。 轟一聲巨響,孫潛撞上后面的走廊扶手,把木質(zhì)扶手當場給撞斷了。 姚邶扭頭望著跌在樓梯下的孫潛,他表情呆呆的,沒反應過來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身側有個人,對方位置太低,導致姚邶一開始沒太注意,他低頭看過去,坐在輪椅上的白皓右手抬起,掌心往外,明顯剛剛是他拍上了孫潛的胸口,把人給拍出去的。 姚邶嘴唇微張,他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但是他發(fā)不出聲音。昨晚他的意外死亡和復活,今早又親眼目睹徐洲的死亡,這個嫁人游戲,恐怖的游戲,姚邶突然間開始沒多少信心了,他真的能順利活到通關嗎? 白皓看姚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突然伸手把人拽了過去,拽到腿上坐著。 姚邶驚怔了片刻,立刻掙扎起來,可兩只手從后面伸過來緊緊摟住他腰,將他身體給禁錮著,姚邶的掙扎顯得毫不起作用。 “你身上好香!”白皓低頭就在姚邶后頸深深嗅了一口,馨甜的芬芳,一嗅到這種氣息就讓人沉醉,白皓又聞了好幾下。 另外三個人看到這一幕沒有人阻止,從地上爬起來的孫潛手臂扭曲地彎折著,他搖晃站起身,抓著胳膊用力一擰,瞬間擰回了原位,姚邶聽到聲音望了過去,看到這一幕他心臟控制不住地緊縮著。 “呵!”孫潛走回來,冷冷笑了一聲。 戒指還在徐成嶸那里,他大兒子死了,他一點沒有難過的表情,只有對未來新娘的期待和貪婪渴望。 “小邶,該做選擇了?!毙斐蓭V還伸著手,血紅的戒指在他手里。 出現(xiàn)在姚邶面前這次有五個選項,除了對應著四人的名字外,最后一個選項是‘我餓了,想先吃早飯’。 選哪個? 吃早飯嗎? 會不會選了之后,他自己變成他們的早飯? 可前面那幾個選項,本來姚邶還覺得白皓可能有點不同,結果對方直接箍著他,把他摁在懷里,身后的視線guntang,燙得姚邶想伸手去捂住后頸那一塊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