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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很好聽,只是這里的……咳咳,空調(diào)開得有點高?!币彩沁@個時候,奔涌的鮮血爬到姚邶的身上,涌向他的脖子,但在姚邶說了這句話之后,濃稠的鮮血突然停了,血液落會到地面,朝其他地方涌去,去找新的吞噬對象。 姚邶手臂上殘留了幾滴鮮血,手被徐洲抬起,未婚夫低頭就舔了上去,同樣猩紅的舌尖舔著姚邶的手指,刺骨的寒冷刺進姚邶身體里。 姚邶猛地一縮手,未婚夫溫柔的目光一點點陰厲下去。 “周圍都是人,你這樣做會打擾到別人?!币趨柟碛兴鶆幼髦跋纫徊阶龀鼋忉?。 果然徐洲血色的眼柔和了一些。 “選項一:老公我想喝水。” “選項二:我有點口渴了?!?/br> 突然冒出的選項讓姚邶盯著看了好一會,覺得這兩個選項根本沒什么區(qū)別,在對危險的預感下,姚邶理智地選了一。 “老公,我有點想喝水,你的水給我行嗎?”姚邶的水在剛剛血液用來時直接翻倒在地,姚邶于是讓徐洲把他的水給他。 徐洲遞過水杯,在姚邶去接時,徐洲沒松手。 杯沿貼在姚邶唇邊,身后的那道目光突然有g(shù)untang起來,努力忽視那道目光,姚邶微微仰頭,被徐洲喂了一口水。 “還有半個月才能舉行婚禮,我真的有點等不及了,好想提前啊。”徐洲把姚邶的手給拉起,落了個吻在姚邶的手指上。 “能提前?”半個月,要擔驚受怕和這些怪物們待半個月,多一天就有一天死亡的風險,姚邶眼睛透亮,也非常喜歡能夠提前。 看姚邶蒼白的臉因為透亮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同時姚邶帶有期待的笑,讓他原本病態(tài)的臉,突然間就活色生香了起來,甚至有了一種純慾感從他的皮骨里浸透出來,徐洲竟是差點看呆了。 “很可惜,不……”能字還沒說完,突然身后觀眾席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跟著就是絕望的嘶吼還有哭喊。 “啊啊啊,不要過來,滾開啊,鬼啊,鬼啊,都是鬼,不要靠近我,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我,都滾開……” “都去死啊,都給我去死!” 有兩個玩家沒有控制住,在濃稠的鮮血涌上來,以及周圍其他觀眾鬼怪轉(zhuǎn)頭盯著他們時,直接駭?shù)丶饨谐雎暎麄円唤谐雎?,就像是按下了按鍵,鬼怪們瘋狂撲向他們,將兩人撲倒,張開獠牙就咬了上去。 姚邶聽到那些凄厲的慘叫,心頭猛顫,他想回頭去看發(fā)生了什么,一張放大的俊臉猛地靠近,是坐在后面的白皓一只胳膊環(huán)住他脖子,將他腦袋給定住了。 “他們好像在玩鬼抓人的游戲,正玩得開心,你要去嗎?”白皓吐息溫軟,他眼簾微垂,落在姚邶的脖子上,靠得近了,青色的血管更加清晰,美麗誘人的顏色,白皓舔了舔嘴唇,他更加貼近姚邶,眼看著嘴唇就要吻上那一條顏色最鮮的血管,一只手摁著了他的手腕。 徐洲眼底沒有任何熱度,他冷冷地道:“這是我未婚妻,白皓你注意自己身份!” 白皓松開手,做出他無意的姿態(tài)。 姚邶緩緩喘著,眼瞳微閃。 “選項一:不去,我不喜歡玩游戲?!?/br> “選項二:不去,但他們這樣叫喊會影響到音樂會?!?/br> 姚邶嘴唇哆嗦,艱難選了二。 “……這里有工作員嗎?他們怎么不出來阻止,這樣叫喊很影響音樂會?!币闹芸戳丝?。 “估計在外面還沒注意到里面情況,我去叫人?!卑尊┛粗o人孤僻陰冷感,結(jié)果一開口竟表現(xiàn)得友好。 不過鬼怪的友好,只是讓姚邶再一次確定這些厲鬼們很難對付。 “要一起去嗎?我看你好像挺關(guān)心的樣子?!卑尊┎活櫺熘奚溥^來的血腥目光,直接向姚邶提出邀請。 感受到來自手上的力量,姚邶直接回絕。 “不用了,你去就行了,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處理好?!?/br> 白皓微笑點頭,坐著輪椅離開。 姚邶盯著輪椅上的那抹身影,臉頰下一刻被徐洲給扳了回去。 “別在我面前看其他男人,我會吃醋的。”徐洲猩紅的眼睛恢復成黑色,聲音低沉地警告。 “下次不會了?!币J錯認得很快。 音樂會開始,猙獰恐怖的鬼怪們彈奏起美妙的音樂,然而姚邶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他總覺得耳邊隱隱約約有咀嚼聲,有鬼怪在進食的聲音。只是那之后直到音樂會結(jié)束也沒有意外在發(fā)生。 音樂一停,姚邶松了口大氣。 姚邶同徐洲往外走,經(jīng)過靠出口的位置時他腳停了一下,眼睛看向左邊方向,那里躺著幾個白色的物體,在看清那些是什么時,姚邶駭?shù)玫钩槔錃狻?/br> 那是三具人類的骸骨,森白恐怖的骷髏骨頭,所有皮.rou都被啃噬干凈了,能夠看到骨頭上還殘留有尖銳的齒痕,姚邶心慌往后退,身后一雙手扶了上來,把姚邶給扶住。 “有我在,別害怕,我不會那樣對你的?!毙熘拮旖且涣?,森白的獠牙泛著絲絲血氣,讓人不寒而栗。 姚邶從徐洲懷里掙出來,說了一句“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走吧”,然后快速往出口外走。 看著姚邶匆匆離開的身影,徐洲手指放在嘴里,咔嚓一聲脆響,他咬斷了一根手指,咀嚼著自己的手指,像是在發(fā)狠咀嚼姚邶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