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金閃閃的對手
圣杯戰(zhàn)爭的過程,是將不同國家,不同時代的英雄召喚至現(xiàn)界廝殺。 從者才是戰(zhàn)斗的主角。 雖然御主的強大也能給從者便利和優(yōu)勢,但御主終究會成為從者的最大弱點,衛(wèi)宮切嗣將自己隱藏起來,而讓他的妻子站在臺前偽裝成御主,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這是圣杯戰(zhàn)爭的常識。 但是。 沈河正在所有御主和從者的面前,將這一常識完全打破。 超越凡人,超越魔法師,甚至是超越了從者的全力一擊。 以無可躲避的速度,正面撞上迪爾姆德堪堪抬起的長槍。 轟! 宛如狂風般的氣流爆發(fā)開來。 沒有魔力的涌動,單純依靠蠻力進行的狂暴攻擊,將身為從者的迪爾姆德宛如炮彈般撞飛出去,一路沖撞穿透數(shù)十個集裝箱,淹沒在徒然暴起的塵埃中。 面前的地面上已經沾著點點猩紅。 那是從迪爾姆德口中吐出的鮮血和內臟碎片。 但是 沒有死?沈河愣了一下,前方的氣息雖然還很微弱,但依舊存在。 他清楚自己在技巧上的不足,所以一上來就拿出了全力一擊,而以他如今的等級,再加上惡鬼纏身的加持,力量應該已經超越了完全狀態(tài)下的英靈才對。 面前的不過是身為英靈分身的從者 “御主?!卑柾欣蜓派砩媳虐l(fā)出磅礴的魔力,嬌小的身軀被包裹在銀色的盔甲中,“要追擊嗎?” “來不及了?!鄙蚝虞p輕搖頭。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前方屬于英靈的氣息驟然消失。 這種情況下,還不跑的只能是傻瓜了。 不要說迪爾姆德的御主,就算是在暗中觀察著這里的數(shù)人,都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這究竟是誰?”衛(wèi)宮切嗣抿著嘴唇,“能一擊將從者打成重傷的存在,絕對不應該默默無聞才對,這東方的面孔” 他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種可能。 又被他一一否決。 即便是那身突然出現(xiàn)的戰(zhàn)甲魔裝,也毫無蹤跡可尋。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此次圣杯戰(zhàn)爭中的最強者,已經誕生,甚至從這一刻起,所有的其余的御主,都有可能這巨大的壓力之下,不得不結合起來對抗這兩人。 有這種想法的,不單單是衛(wèi)宮切嗣,就算是遠坂時臣,也開始考慮優(yōu)先引誘所有人統(tǒng)一目標。 但沈河,已經開始做著下一步的準備。 “間桐雁夜?!彼穆曇暨h遠的擴散,“我知道你就在這里,而且是狂階berserker的御主,如何,有沒有興趣和我們聯(lián)手,先一步毀滅間桐家?!?/br> ! 原本打算就此撤離的眾人,再一次滯留。 留在家中的遠坂時臣更是忍不住從座位上直接站起來。 與遠坂家族同為御三家之一的間桐家,竟然也派遣了人選參與此次的圣杯戰(zhàn)爭,而且面前這兩位強大之人,竟然宣稱要毀滅間桐家族。 這其中蘊含的信息量,完全打破了他擁有的信息優(yōu)勢。 但無論如何。 隱藏在陰影中的間桐雁夜,無法抑制住跳動的內心。 如果真的能夠毀滅那個骯臟的家族,是否意味著可以帶著櫻結束那噩夢般的折磨。 這是讓他付出一切的心愿。 “即便你不聯(lián)手,也沒有關系?!鄙蚝右琅f在自顧自的說話,“無論如何,今夜過后,間桐家都將不復存在,到那時,你也就應該沒有繼續(xù)參加圣杯比戰(zhàn)爭的理由?!?/br> “” 詭異的沉默。 明明隱藏在四周的有很多人,關注著這里的有很多人,卻異常的寂靜,宛如風都不再流動。 沈河有點失望。 間桐雁夜這個人,雖然就是個悲劇,但是他為了拯救櫻而付出了一切,沈河還以為能找到共同語言。 “走吧,阿爾托莉雅?!?/br> 沈河身上的戰(zhàn)甲緩緩消散,腳下用力,整個人跳上了集裝箱頂。 然后停了下來。 他發(fā)現(xiàn)一個挺嚴重的問題,他根本就不知道間桐家是要怎么走。 而且說起來,另一邊的征服王,與本應該出現(xiàn)的英雄王金閃閃,都似乎沒有再出場的打算。 不管了,先去找崔斯坦。 沈河詢問了下阿爾托莉雅方向,徑直朝著崔斯坦所隱藏的地方跳躍沖去,這一發(fā)現(xiàn)讓衛(wèi)宮切嗣的內心猛然緊張起來。 “愛麗絲菲爾,快離開那里!” 他連忙用通訊器通知自己的妻子,卻沒有復。 因為,沈河已經出現(xiàn)在有著銀白色長發(fā)的美麗人妻面前。 愛麗絲菲爾能做的,只是緊緊捂著手中的通訊器,企圖從自己的丈夫那里得到勇氣。 然后在她愕然的眼神中。 崔斯坦緩緩的單膝跪下,恭敬的低下了頭。 “我的王?!彼@樣說。 “起身吧,崔斯坦?!鄙蚝幼哌^去,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看著已經被嚇傻的愛麗絲菲爾,“衛(wèi)宮夫人,對嗎?請不用害怕,我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從你這里得知間桐家族的方位?!?/br> “” 也許是因為沈河的笑容,也許是因為這兩人身上的確沒有什么戰(zhàn)意,愛麗絲菲爾那無助的心情稍稍緩解。 “間桐家”她的視線放在依舊穿戴著銀白色盔甲的阿爾托莉雅身上,聲音有些苦澀,“所以,您的從者就是亞瑟王?” 自家用珍貴的阿瓦隆作為圣遺物,卻依舊被別人搶先召喚。 只是這樣也就算了。 召喚出來的從者還是別人忠心的臣子。 這份不幸 真的是讓人有種想要大哭一場的沖動。 “這其中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鄙蚝颖M可能的讓自己聲音輕柔些,“總之,我們不希望制造更多的不幸,您應該和您的女兒一起幸福的生活,而不是作為犧牲品被卷入這場殘酷的戰(zhàn)爭?!?/br> “伊莉雅,伊莉雅是無辜的!”愛麗絲菲爾頓時慌張起來,“你們不能把無辜的人卷入其中?!?/br> “”沈河啞然。 他剛剛那句話哪里像是在威脅了。 無奈的晃了下頭,也懶得解釋了。 “間桐家的位置,您應該清楚吧?!?/br> 作為御三家之一的愛因茲貝倫家的代表,為圣杯戰(zhàn)爭而生的人造人,不可能不知曉間桐家住址這樣基礎的信息。 愛麗絲菲爾指出一個方位。 沈河優(yōu)雅的行禮表示感謝之后,轉身跳躍進黑暗之中。 阿爾托莉雅剛剛轉身,又停了下來,側過頭望著崔斯坦。 “雖然你是我的臣子,但既然參加了圣杯戰(zhàn)爭,那大可聽從御主的命令與我為敵,我會赦免你因此而做的一切事情?!?/br> “”崔斯坦有一絲絲的驚訝,但還是恭敬的點頭,“遵從您的意志。” 過去的王,無論是出于何等狀態(tài)下,可都不會輕易的從口中說出赦免兩個字。 即便是在那個時候,她也未曾赦免自己名義上的王妃。 直到阿爾托莉雅也跟著離開了,愛麗絲菲爾才有些無力的靠在一旁的墻壁上。 衛(wèi)宮切嗣也在這個時候堪堪趕來。 剛剛這里的一切對話,都通過通訊器傳到他那邊。 沒有想到,那個恐怖御主的從者竟然會是亞瑟王。 “令咒,以御主之名下令?!彼鹗滞髮柿舜匏固梗澳悴坏靡匀魏畏绞絺ξ遗c愛麗絲菲爾?!?/br> “切嗣!”愛麗絲菲爾有些驚訝的望著自己的丈夫,“你這是做什么,崔斯坦不會那樣做的?!?/br> “愛麗絲菲爾?!毙l(wèi)宮切嗣的聲音異常冷靜,“你認為,對方是怎么知曉你們所隱藏的方位?!?/br> “這” 愛麗絲菲爾也沉默了下來。 “的確是我給予王的信息?!?/br> 崔斯坦那溫和憂郁的眼神帶著化不開的悲傷。 御主的不信賴,和可能與王為敵的事實,還有什么比這更悲傷呢。 而另一邊,得到方位的沈河加快了步伐。 胸膛中有殺意在彌漫。 來到型月世界不毀滅間桐家,差不多就相當于白來一趟,這還是沈河第一次下定了殺戮的決心。 阿爾托莉雅,也感受到了自己御主那份毫無隱藏的殺氣。 她抿了抿嘴唇。 御主給她的感覺,一直是溫和的,而且會因為幫助和別人而感到快樂,仿佛永遠不會真正憤怒。 能夠讓這樣的御主都帶著殺意,那個間桐家,究竟是怎么樣一個家族。 因為絲毫沒有掩飾身形的緣故。 他們的行動方向,也已經被其余人觀察到。 潛行者assass的分身,就宛如影子一樣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身后,將信息源源不斷的傳到御主,言峰綺禮那里,而言峰綺禮,也通過魔術將信息同步給他的老師,遠坂時臣。 遠坂時臣現(xiàn)在,已經從最初的震撼中緩過來。 作為正統(tǒng)的魔術師,他有著極強的自豪感和自尊心,同時能夠以魔法師的素質嚴于自我約束。 無論什么樣的困難,都不能讓他拋棄身為魔法師的信心。 “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他平靜的喝著葡萄酒,“根據圣杯戰(zhàn)爭的條約,不得將非參戰(zhàn)人員牽扯進來,如果他們真的打算借助從者的力量對間桐家族出手,那就請監(jiān)督者動用權限,召集所有的其余御主,對付違約者。” 這場圣杯戰(zhàn)爭,從一開始就不公平。 不但潛行者assass的御主是他的弟子,甚至就連由魔術協(xié)會和教會共同協(xié)定派來的監(jiān)督者,都是站在他們這一方。 “老師?!毖苑寰_禮的聲音通過魔術傳遞而來,“您的愛女,也已經過繼給間桐家,不需要做些什么嗎?” “不需要,櫻已經是間桐家的女兒了?!?/br> 遠坂時臣的聲音有些冰冷,但正是這有別于平常的語氣,表明他的內心并沒有這么冷靜。 他對于魔術家族的榮耀,對于根源的追求,在抑制著他作為尋常人的情感。 “明白了。”言峰綺禮恭敬的復。 遠坂時臣那邊也再一次陷入了安靜當中,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有了輕微的變化。 因為他能察覺到從者,英雄王的遠去。 這可不太妙 此刻的金閃閃,的確在一聲不吭的情況下離開了自己的御主。 因為他覺得遠坂時臣很無趣。 竟然會為了無趣的準則而壓抑自己。 所以他決定自己去找點樂子。 那個所謂的御主竟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可不能忍。 于是。 伴隨著金光出現(xiàn)在沈河兩人面前的,是身穿黃金戰(zhàn)甲,紅色的眼瞳睥睨天下的從者。 沈河看了他一眼。 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區(qū)區(qū)雜修,竟然無視本王?!?/br> 金閃閃的嘴角勾起了殘酷的笑容,他的左右兩邊慢慢的升起了黃金烈焰般的空洞,利器的刺目光華出現(xiàn)在半空中。 “單單遇到本王卻不拜見,就足以宣判死罪,最少你們的哀嚎來取悅我吧。” 槍、刀、劍,大約六七柄華麗耀眼的武器,霎那間刺穿空氣,朝著沈河兩人猛沖過來。 真是麻煩,沈河小聲的抱怨了一句。 他并沒有動手,因為阿爾托莉雅已經以手中遮掩形貌的寶劍揮砍,輕易挑飛了所有的攻勢,盡管如此,那殘留的破壞力依舊讓四周的路面好像經歷炸彈轟炸般的塵埃四濺。 金閃閃并沒有感到驚訝。 如果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無法抵擋,那也不值得他親自來一趟。 但是,這依舊讓他艷麗的面容上布滿冰霜般的氣息。 “竟然敢詆毀本王,就這么急著去死嗎?畜牲!” 他的周圍再次閃耀著光輝,這一次是布滿了大片天空的寶具群,粗略一算,至少有四五十支各色的武器。 這個數(shù)量,足以碾壓任何一位從者。 金閃閃畢竟是從者中毫無疑問的最強。 “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沈河雖然根本不在意金閃閃囂張的話語,但他現(xiàn)在急著去拯救oli。 下一個瞬間,蒼白瘦弱的少年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他就交給你了,一方通行?!?/br> 近乎是在沈河話語剛剛落下的瞬間,那密集的武器攜帶著駭人的氣勢降臨。 語言都已經難以形容這份威勢。 宛如被導彈群淹沒般,連綿不絕的巨響足以撕碎普通人的耳膜,掀起的大地甚至被吹向高空,沒有任何生靈能夠在這樣的打擊下存活。 但金閃閃的面容卻更加森寒。 因為瘦弱的身影從塵埃中揮舞著拳頭沖了出來,伴隨著狂熱、渾濁且瘋狂的聲音。 “這種華而不實的攻擊有什么好玩啊,下三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