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趙唯一登時笑了,她笑的純粹卻又充滿誘惑,整個人搖晃著快要撲倒他懷里。 “所以,我的執(zhí)念是阮斯然?” 菩薩搖頭,“是也不是?!?/br> “要問問你的心,所求是什么?” 趙唯一看著眼前神圣不可褻瀆的人像,有了某種邪念,她輕抬眉眼,伸手勾住眼前人的脖頸向下壓,自己在他的耳旁輕啟紅唇,氣聲卷帶著身上的氣息,一股腦地都涌向了對方。 她說:“菩薩可渡我凡心?” 菩薩垂頭側目看她,問:“如何渡?” 趙唯一看著毫厘之間的人,笑得熱烈又張揚,她說“不如——” 然后一把吻上那人的唇,唇齒之間,聲音零碎。 “和我一起共赴紅塵?” * · 凌晨三點,阮斯然突然醒來,他下床倒了杯水喝。 大概是最近實在太忙了。 他做了一個荒誕不經(jīng)的夢。 其實梁星豈在講座開始后沒多久,也聽到了傳聞,宿舍微信群和私聊都在問他怎么回事?說是聽說他女朋友來了。 當時顧不及,簡單地回了,“不是女朋友?!?/br> 大家也清楚他的風格,他說不是就真的不是,因為沒什么好隱瞞的。 但今天晚上回宿舍的時候,梁星豈他們還是覺得好奇,又認真地問了他一遍,是不是交女朋友,說是看見帖子了,還翻出了照片問他。 照片偷拍的,只有人影不說,角度也看不清,只能看出他和一個女生在說話。 看不清究竟是誰。 他一時不知怎么解釋,停頓片刻,簡單的概括,“不是女朋友?!?/br> “一個誤會。之前幫過我,順手還了人情?!?/br> 畢竟,她機場也幫了自己。 她在機場拉了一自己一把,避免他陷入狼狽,還送過一包姜茶給他。 誠如她說的禮尚往來,他也只是做了一些舉手之勞的事情。 這番話說的是實情,但也足夠的涇渭分明,聽起來像是沒有什么關系偶有關聯(lián)的人。 梁星豈似乎有些遺憾,又有點意料之中,感慨道:“我就說吧!我脫單,他都脫不了?!?/br> 徐海泊也認同:“確實。草哥菩薩下凡只是為了碾壓我們的,才不是為了談請說愛的?!?/br> 另一個室友,倒是有不一樣的觀點:“草哥要是談談戀愛也挺好的。不然以后畢業(yè)了,估計也沒多少時間精力了。而且草哥不是還計劃創(chuàng)業(yè)么?前期那么苦。估計更沒時間。” 阮斯然靜默片刻,沒有說話。 他確實想依靠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這次比賽也是為了拿獎,拿到創(chuàng)業(yè)基金。 “不過……”徐海泊想到什么,看著阮斯然,八卦兮兮地笑著追問:“聽說你“緋聞女友”可好看了,真的假的?哪個院的?” “……”阮斯然頓了下,“我也不知道是哪個院的?!?/br> 甚至,連她的名字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巧妙地跳過了徐海泊的第一個問題,無人察覺。 “這你問他?他從不參與這種事情,除了正事上記人記得清,其他他哪里關注過這些?”梁星豈敲了徐海泊的腦袋。 “確實。我傻了?!?/br> 阮斯然看著鬧做一團的宿舍,心想,其實也不全是。 · 現(xiàn)在深夜凌晨三點,自己專門下了個貼吧去看帖子。 「驚?。?!校草兼學生會會長的阮斯然被爆有女朋友了!女朋友照片有!」 主樓是轉述自己聽見的八卦,末了附上一張背景圖。 阮斯然一眼認出,是他和趙唯一出去談話的時候被偷拍的。 看不到正臉,只有兩個人沿著路道在路燈下走的身影。 雖然是無意拍的,但是意外的有意境。 背影看上去,很……般配。 阮斯然想,確實有些般配。 而且他從不知道,她在跟著自己的時候,是偷偷打量自己的,微微仰頭看他。 底下評論刷了幾百條,熱評論有好幾樓,點贊都一千多。 「大魔王:我cao?菩薩這是決定下凡渡情劫了?」 「奧特曼:我不信!!這怎么就是男女朋友了?不能是jiejiemeimei來找人玩??不信謠不傳謠!」 「林黛玉:u1s1,背影來看,般配!怪不得草哥單身這么久,一找就找這么仙兒的!」 「孫悟空:我賭一包衛(wèi)龍辣條,草哥這是初戀!」 …… …… 后面都是緊跟著吐槽和評論。 后面也有幾個帖子,都大差不差。 什么《學生會的室友告訴我!會長脫單是真的!本人承認了!》 《本人親眼見證!會長女朋友真的超級好看!》 有幾個在扒趙唯一來歷的帖子。 《所以,有沒有大佬告訴我,會長女朋友究竟什么來歷?好像突然蹦出這個人?》 《扒!會長女朋友學歷家世有!》 阮斯然好奇心驅(qū)使下,點開了 樓主信誓旦旦地爆料: 「今天在教務處見到了!本來還想發(fā)帖吹一波神顏!結果誰想到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成了草哥女朋友! 我順口問了教務處的老師,說是美國那邊交換生過來的,全美藝術top3的學校!家境似乎非常不錯!和隔壁管理系張寒今關系不錯!晚上我還看見張寒今載著這姑娘呢!」 底下一堆評論: 1l:擦?這么牛氣,為啥還交換回來?咱們學校藝術系還也沒有那么強吧? 2l:指不準人家小情侶不想異國戀呢?這么一想,有點好嗑!我牙口好,我先磕啦! 3l:張寒今有錢我是知道的,但怎么就從認識張寒今就得出她有錢呢? 4l:張寒今的圈子都是非富即貴這還需要說嘛?建議三樓的弟弟補個課。 5l:只有我發(fā)現(xiàn)盲點嗎?草哥女朋友,張寒今載著送人?拜托!!阮會長之所以叫草哥,是因為人家從小到大都是校草,不是因為頭上有點綠啊??! 6l:5樓有點損??!你自己摸著你為數(shù)不多的頭發(fā)想想……草哥能初戀就被綠嗎? 7l:所以!張寒今和交換生必然有什么關系! 8l:張寒今朋友前來作證,不是男女朋友! 9l:樓上多說點啊!你不好奇?問清了快帖子里共享一波 …… …… 后面都是類似的跟帖。 阮斯然刷了下,就合上手機了。 * · 而趙唯一在夢里沉沉浮浮,醒來時,格外清醒。 又虛幻又真實,心里沉甸甸的裝滿了情緒。 她直接起床去畫室開始畫畫。 她要把夢里的那副場景畫下來。 若有機會,她也想去問那個男菩薩。 “可渡我凡心?” 從凌晨深夜到天光大明,趙唯一畫了四個小時,但進度只有四分之一。 潦草的半張紙,雖然還沒有多少細節(jié),但是形態(tài)已經(jīng)出來。 白描下的男菩薩在白色畫紙上,有了清晰輪廓,眉眼神韻和周身清冷氣質(zhì),與現(xiàn)實本尊有了幾分神似。 只是,衣著穿戴是佛門衣服,有了神圣的高潔感。 她端詳好一會,滿意地點點頭,剩下的一周,打算認認真真地把畫完成。 趙唯一看了眼課表,周二只有晚上有兩節(jié)課,于是放心地去補覺了。 * · 晚上上課前,趙唯一和張寒今吃了頓晚飯。 只是,她有點納悶:“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