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然后她就在腦海中看到了特制版的信息與圖片。 “拜金”天道所說的特制版單兵裝備,與普通的單兵裝備,在實質(zhì)上并沒有區(qū)別,但是祂把迷彩服,換成了火紅色。 火紅的防彈頭盔,火紅的作戰(zhàn)衣,火紅的作戰(zhàn)靴殪崋,就連配備的各色槍|械都一律涂成了火紅色。 簡單來說,原來世界的天道,祂賣了個皮膚。 眾所周知,玩游戲就是為了買皮膚(并不)。 姜妙戈有錢,一拍大腿,買了! 更何況她后日與狼鑫的對戰(zhàn),是在大演武臺上一對一,迷彩的顏色并沒有用處。 全套的單兵裝備,出現(xiàn)在姜妙戈面前的竹板地面上。 姜妙戈興奮得打開來,摸起紅火的防彈頭盔,沉浸在自己即將迎來的女武神造型中,難以自拔。 玄燼垂眸望著她,輕聲道:“這是何物?” 姜妙戈打開包裹,每摸出一樣,就給他介紹一番,道:“這是防彈衣,穿上刀槍不入。這是夜視望遠鏡——”她舉著夜視望遠鏡,交給玄燼,道:“你看看試試?!?/br> 玄燼依照她所說的法子,舉到眼前,對著窗外的夜景望去,卻見原本隱在黑暗中的花木人影,都變得清晰至極。 姜妙戈摸出配套的突擊步|槍、狙擊步|槍、甚至還有通用機|槍,作為一個軍迷,興奮的滿臉通紅,摸摸這個,擺弄一番那個,直叫道:“這也太完美了吧!” 玄燼見她坐在地上,雖然拿著威力無窮的法器,卻像個得了喜愛玩具的小孩子。 他垂眸,認真吸著酸奶,暗想這個便宜meimei偶爾還是有點可愛的。 接下來一整日,姜妙戈都窩在房中。 花錢!花錢!花錢! 這就是她一整天在做的事情。 她甚至換出了榴彈發(fā)射器、智能遠程電|擊|槍,還換出了冷兵器中的王者十|字|弩。 就是這么可勁兒造作,千萬兩黃金也只用了三分之一。 這樣折騰了一夜加一整個白天之后,姜妙戈驟然暴富的興奮勁消退了些,才覺出困倦來。 她看著緩步走進來的玄燼,扭頭看一眼又已是暮色沉沉的天空,道:“我今日得早些睡下了。明日就該與狼鑫對戰(zhàn)了,我得養(yǎng)精蓄銳才成?!?/br> 玄燼今日經(jīng)由宋元澈,見了幾名在雍國的暗部,心里也正盤算著交戰(zhàn)之事,聞言淡聲道:“那便早些歇息。” 姜妙戈把散了一屋子的武器收入大背包中,榴彈發(fā)射器有點太大了,放不下,便暫且交給玄燼收入儲物荷包中。 她揉著眼睛,像從前幾日一樣,在橫梁上睡下。 不知過了多久,姜妙戈在睡夢中忽然感到一陣寒悸,仿佛在被人暗中窺伺一般。 她一下子驚醒過來,睜眼就見對面長窗上倒吊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姜妙戈硬生生壓下嗓子里的尖叫,冷靜得摸出了藏在裹胸里的半自動手|槍。 而窗外那個人影仿佛知道她醒了,竟就這么推開了長窗。 因夏日氣悶,長窗本就是半掩的。 長窗打開,少年明朗的笑臉露出來。 他竟是倒吊在窗戶上方的,那團黑影,其實是他傾瀉下來的長發(fā)。 “就是你要挑戰(zhàn)我嗎?”少年一笑露出雪白牙齒,一躍而入。 他赤|裸著胸膛,胸前紋著巨大的狼頭,只在腰間圍了一塊獸皮,身體健美壯碩。 “??!”姜妙戈右手的槍沒有放下,舉左手象征性得遮在眼睛,透過指縫打量著少年的胸肌,口中道:“你是狼鑫?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狼鑫看著她那奇怪的舉動,笑道:“你為什么要從指縫里看我?” 被拆穿的姜妙戈:…… 姜妙戈仍舉著左手,保持最后的體面,嘴巴卻比腦子快,“實在是因為,你的胸肌有點好看……” 狼鑫絲毫沒有羞赧,聞言反倒有些得意,控制胸前的肌rou,讓它抖動了兩下,那巨大的狼頭紋身就像活過來了一樣。 然后,他學著女孩的樣子,也舉了一只手到眼前,打開指縫,熱情道:“看看你的?!?/br> 他們黑狼戰(zhàn)士,都是赤膊上陣,兩人相爭之前,也會通過互看對方的肌rou,來判斷這一架有沒有必要打。 面對狼少年的盛情邀請,姜妙戈一口老血涌上來。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紅粉樓。 床帳內(nèi)傳來一聲輕咳。 玄燼到底無法再裝睡下去了。 第31章 “那等我做了公主,哥哥…… 《魔尊全都記得》/青色兔子 夏夜月光明亮, 竹樓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狼鑫早已察覺房中有兩個人,聽到咳嗽聲,向床帳內(nèi)看去, 濃眉忽然皺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 他能感覺到橫梁上的女孩, 就是普通人類的能量;但床帳里那人的能量, 卻有些奇怪, 明明比女孩的能量還要微弱,卻有種強大能量被隱藏起來的感覺。 如果他的感覺沒有錯, 這種隱藏能量一旦釋放, 將是比上一個打敗他的姜鬼還要恐怖的存在。 狼鑫原本站在窗邊, 忽然閃身來到了床邊。 姜妙戈在橫梁上,只覺眼前一花,狼少年就變了位置! 那絕對是違反物理學的速度! 甚至狼少年如果再快一些,在普通人眼看來,根本看不出他的移動軌跡, 只會見到他從a點消失、同時出現(xiàn)在了b點。 姜妙戈握著半自動手|槍的手心,微微沁汗了。 她知道黑狼戰(zhàn)士速度快,但她沒有想到會這樣快。 狼鑫來到床邊, 鼻尖聳動, 隔著床帳嗅聞,就像一頭野狼。 玄燼拉開了床帳。 狼鑫望著他, 明朗笑著,道:“難道是你要挑戰(zhàn)我?”他說話的腔調(diào)有些生澀,顯得有些天真,“奇怪,他們明明告訴我是個女孩。” 姜妙戈暫時還吃不準狼少年的性情, 擔心他對玄燼動手引起連鎖反應(yīng),從橫梁上一躍而下,道:“的確是個女孩。” 她舉著燭臺,走到了狼少年面前,仍沒有放下右手的槍,“是我要挑戰(zhàn)你?!?/br> 狼鑫果然被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盯著她,興奮道:“自姜鬼之后,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痛痛快快打一架了!你是這五年來,第一個挑戰(zhàn)我的人!還是個女人!” 姜妙戈也在打量著這位明日就要交手的對手。 狼少年看上去面容很年輕,像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笑容過分明朗,甚至有些淳樸。他有一頭濃密卷曲的黑發(fā),一直垂到腰間,稍微遮擋了他赤|裸的上半身。他胸前紋著巨大的黑色狼頭,那匹狼正在仰頭長嘯;腰間圍著的獸皮上有黃白相間的花紋,像是從老虎身上扒下來;獸皮下露出一雙鋼鐵般挺立的腿,和一雙看起來極善于奔跑的赤腳。 太誘人了…… 啊,不,是太健碩了。 姜妙戈趕走腦海里不正經(jīng)的想法,又清清嗓子,下了判斷——是個強敵。 狼鑫卻有些疑惑,因為女孩看上去,一根手指就能推倒的樣子。 “來!”狼少年忽然沖姜妙戈伸出手去。 姜妙戈握槍的手一緊,道:“你要干嘛?” 狼鑫眨著無辜的眼睛,道:“試試力量啊?!?/br> “哈?”姜妙戈看向他伸來的手,“你要掰手腕?” “來啊?!?/br> 姜妙戈看了一眼狼少年胳膊上鼓起的肌rou,足有自己三倍粗,非常明智得拒絕了,一臉嫌棄道:“太幼稚了!” 狼鑫大約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評價,有些不好意思得收回手去,摸摸后腦勺。 出于愛美之心,姜妙戈安慰道:“反正咱們明日大演武臺上就見了,對不對?” 狼少年這才又露出笑容,道:“是啊。我一想到就激動,睡不著先來看看你?!?/br> 姜妙戈:喂喂,你這是在刺探敵情啊,不要說得好像成婚前夜的小夫婦一樣好不好!你激動什么?。?/br> 大約是跟廢帝這個壞心眼小貓咪待在一起久了,姜妙戈現(xiàn)在不太能相信別人嘴里說的話,她擔心狼少年還有別的意圖,打個呵欠道:“可是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我今晚睡不好,會影響明天發(fā)揮的。” 狼鑫立刻露出歉疚的眼神,道:“對不起,是我打擾了。我這就走,你好好休息,明天一定要好好發(fā)揮啊?!?/br> 姜妙戈:…… 姜妙戈道:“嗯,那咱們明天演武場見?!?/br> 狼鑫走到窗邊,又回頭叮囑道:“你明天可一定要好好發(fā)揮,打敗我啊?!?/br> 姜妙戈:?這是什么戰(zhàn)前垃圾話環(huán)節(jié)嗎? 狼鑫懇切道:“你長得很美,我不想殺死你。” 姜妙戈懷疑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情節(jié),道:“你為什么要殺死我?誰要求你殺死我了嗎?” 狼鑫一臉理所當然,道:“你挑戰(zhàn)我輸了的話,我就只能殺死你?!?/br> “什么???” 狼鑫一攤手,道:“這是傳統(tǒng),沒辦法的?!?/br> 姜妙戈看了一眼正對著狼少年的槍口,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她原本以為有熱武器在手,最強武者也不算什么的。 但是見過方才狼少年瞬移的速度后,她忽然有些不那么確定了。 狼鑫卻已經(jīng)重新躍出窗外,單臂吊在屋檐上,回身叮囑道:“你快去睡吧,明天見!”語氣非常親熱。 姜妙戈:…… 狼鑫又抬眸,看了一眼靜坐在床帳中的素衣少年,道:“你什么時候挑戰(zhàn)我?我可太期待了!” 玄燼慢悠悠道:“你隨我南下玄國,助我取回原本的靈力,我便與你一戰(zh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