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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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妙戈走到玄燼面前,低聲道:“好巧啊?!彼押玫么蛄藗€招呼,“你也是來……那個……侍寢的嗎?” 說話的同時,她沖被壓在地上的少年,悄悄眨了眨眼睛。 第4章 侍寢(上) 姜妙戈再度看清了他的眼睛…… “姜妙戈?!被实塾撼刈谏鲜堃紊?,盯著走進(jìn)來的女孩,仿佛在看著記憶中的另一個人。 他的目光時而纏綿,時而又陰狠。 從前這片大陸上只有玄國這一個強(qiáng)大的國家,只在玄國北境稀疏散步著幾十個小的部族。北境酷寒,十年前,當(dāng)他難以忍受牧場主人苛待,逃出來險些凍斃于風(fēng)雪之中時,是一個女人救了他。 那是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她給他衣服食物,教他領(lǐng)兵打仗,也在寒冷的夜晚,用她柔軟暖滑的身軀擁抱他。 她的名字叫姜鬼。 幾年間,他成了一個小部族的首領(lǐng),可是姜鬼告訴他,她將離開他,往強(qiáng)大的玄國去。 “你去哪里,我也跟你去哪里!”他只求能同她在一起。 她只是憐憫望著他,輕聲道:“可是……你能給我什么呢?你連一粒金砂都沒有?!?/br> 他只是一個窮苦小部落的首領(lǐng)罷了。 他頹然松手。 姜鬼離開了他,去往遙遠(yuǎn)強(qiáng)大的玄國。而他在北境,秣馬厲兵,整合了所有的部落,建立了雍國。當(dāng)他終于感到有一絲自信,可以站到她面前,再次請求她垂青之時,消息傳來,說玄國一直空懸的后位有了主人。 姜鬼,已然成為玄國的皇后,成為那個老男人玄晦的妻子。 他勃然大怒,揮兵南下,直插玄國都城,卻在見到她的前一夜,被通天高墻分隔兩側(cè)。這通天高墻,便是姜鬼用法術(shù),耗用玄燼自體的全部靈力而成。 她仍是選擇留在了繁華風(fēng)流的玄國,置他一腔真情于不顧。 雍池求不得的愛,終于變成滔天的恨。 “你來得正是時候?!倍⒅桥c姜鬼極為相似的少女,雍池滿懷惡意得笑了,揮手對眾護(hù)衛(wèi)道:“你們且下去。朕今夜要這兩人服侍?!?/br> 一個是姜鬼的替身,一個是玄晦的兒子。 他越不得通天高墻,殺不得玄國皇帝玄晦,奪不得妖后姜鬼,但此處此時,他卻能折辱玄燼與姜妙戈、并且要他們互相看著彼此。 若有一日他破了通天高墻,果真擒住了玄晦與姜鬼,這便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既然他怎么都求不到她的愛,那么他便只要她的臣服。 姜妙戈緩步走上前來,已經(jīng)從小天道處得知了雍池與姜鬼的過去。 她想到了宋元澈教給原主的曲子。 那是姜鬼最喜歡的一支曲子,在玄國皇宮經(jīng)常會隨口哼唱。 宋元澈還為玄國重臣時,也曾聽到過幾次。他要原主學(xué)這曲子,就是要她頂著與姜鬼相似的面容、唱著姜鬼喜歡的曲子,以一個贗品的身份,去討得雍池歡心。原主不能接受這殘忍的真相,一命嗚呼。 但對于姜妙戈來說,這曲子此時便是解決困境的辦法,不妨一試。 “我有一曲獻(xiàn)于陛下。”姜妙戈輕巧走上前去,俯身撿起了龍椅旁空座上的一面琵琶。 這琵琶原是姜鬼之物,被遺留在雍池這里。多年來,雍池將這琵琶隨身攜帶,不許旁人觸碰。 但是此刻望著那與姜鬼極為相似的少女,雍池醉意朦朧中,竟忘記了阻攔。 姜妙戈便在他身邊坐了,調(diào)試著琵琶,抬頭,至此才看清雍池的面容。 雖然在瀲滟河上,她與雍池距離也不過數(shù)步,但是姜妙戈當(dāng)時全副心神都在如何接近廢帝上面,是以根本沒有留意這雍國皇帝的容貌。此時只有一臂之遙,她才發(fā)現(xiàn)雍池有一雙碧綠的眸子,是個極俊美的青年。只是因為目光陰狠,顯得頗為兇惡,又有皇帝的身份,尋常人不敢直視他。 姜妙戈素手一揮,奏響了琵琶,熟悉的歌詞從她口中飄出來。 “我本深山一只鬼……水南水北渾一夢……紅袖烏絲輕招搖……” 這支《鬼女調(diào)》,宋元澈教導(dǎo)原主四年間少說彈唱了幾千次。 姜妙戈此時手揮琵琶,口吐唱詞,幾乎是在憑借肌rou記憶來完成了。她唱曲的同時,在腦海中與小天道系統(tǒng)瘋狂交流。 姜妙戈:【雍池對姜鬼現(xiàn)在是愛恨交織吧?那我唱完之后,他是愛更多,還是恨更多?。恳呛薷?,豈不是要gg?】 小天道:【……妙戈jiejie,對不起。這題超出我的理解范圍了?!?/br> 姜妙戈:【唔,你果然是個小孩子?!?/br> 小天道:【……】 姜妙戈:【說起來雍池這么喪心病狂,竟然要強(qiáng)行xx廢帝。但是廢帝不是四年前就被送來了嗎?但是雍池剛才說這是第一次,所以雍池還等了四年,等到廢帝成年?都已經(jīng)觸犯刑法了,還管觸犯了幾條嗎?】 小天道:【不是的。之前沒來得及告訴你。廢帝四年前被耗盡靈力,送給敵國之后,一夜之間覺醒了兩個能力。一個能力就是讀取別人的心聲。另一個能力是,他可以用意念改變對方某個具體的想法?!?/br> 姜妙戈:【!??!】 姜妙戈:【廢帝還有這技能?】 姜妙戈:【那廢帝豈不是像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面的魅惑菇一樣,能讓僵尸調(diào)走回去吃同伙,完全控制一個人的想法與行為嗎?】 小天道:【雖然我不知道什么是魅惑菇,但聽起來是對的。】 姜妙戈:【那廢帝為什么不用在雍池身上,讓雍池放了他呢?】 小天道:【魅惑技能的發(fā)動需要大量靈力。】 小天道:【廢帝對雍池施放魅惑技能之后,就會耗空體內(nèi)原本稀薄的靈力,但也只能維持三個月的效果,因為他現(xiàn)在的靈力實在是太少了。而三個月后,雍池不受技能控制之后,又會想要侮辱他。廢帝不得不每三個月就耗空一次好不容易積攢下的靈力,所以這四年來,他始終不得喘息,無法逃離。尤其今日他遇見你,對你連用了兩次讀心技能,本來就耗費了靈力。今晚跟那些護(hù)衛(wèi)周旋的時候,廢帝已經(jīng)靈力徹底空竭。他現(xiàn)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br> 聽了小天道的解釋,姜妙戈下意識往廢帝玄燼的方向看去。 只見素衣少年歪斜得趴在不遠(yuǎn)處冰冷的玉石地磚上,他的領(lǐng)口被方才的護(hù)衛(wèi)們扯爛了,露出修長美麗的脖頸,如一只垂死的天鵝;肌膚上薄薄的粉色,不知是因為羞惱還是憤恨,能叫男男女女都為他發(fā)狂。他原本用來遮擋面容的黑紗落在他身旁一步之遙的地方,然而他拼盡全力也只能抬起頭來,伸出的手臂在距離那黑紗不足一寸的地方頹然落下。 大約是察覺了女孩的視線,廢帝玄燼眸光微轉(zhuǎn),亦向她看來。 姜妙戈再度看清了他的眼睛,寒玉似的、深淵般的、清冷至極的一雙眼睛。 本是無情無愛的一雙冷眸,卻因為拼命掙扎后眼尾的嫣紅色,驀得透出了惹人情動的媚色。 第5章 侍寢(中) 雍池開始大哭,邊哭邊喊道…… “你為什么看他?!” 就在姜妙戈與廢帝玄燼對望的這一瞬,大殿上忽然響起一聲暴喝。 雍池那雙碧綠的雙眸,在盛怒之下,仿佛化作了兩簇烈火。 在姜妙戈的琵琶聲與歌聲之下,雍池一面灌著酒水,一面盯著女孩,漸漸將眼前的女孩與記憶中的姜鬼混淆起來。 所以當(dāng)他順著姜妙戈的視線望向廢帝玄燼時,已然分不清廳上人是歌女廢帝,還是姜鬼與玄國皇帝玄晦。 曲子剛好到了尾聲。 姜妙戈被他這聲暴喝駭了一跳,手中琵琶發(fā)出一串尖銳的樂音。 雍池陰狠得盯著她與玄燼,忽然站起身來,雖已有了酒意,邁步卻又快又穩(wěn),走到趴著的廢帝玄燼面前,俯身惡狠狠道:“你怎么看朕的人?”他伸出雙手去,扣住了玄燼太陽xue的位置,手指向內(nèi)用力,“朕今日按瞎你的雙眼,叫你長長記性——永遠(yuǎn)不要覬覦屬于朕的人!永遠(yuǎn)!” 他指尖用力。 玄燼只覺雙目一陣刺痛,生死之際爆發(fā)出最后的力氣,揮臂去格擋。 與此同時,姜妙戈也快步搶上前去。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咔噠”一聲脆響。 玄燼揮去格擋的右臂軟綿綿垂了下去。 雍池卸掉了他右臂,再度往他雙眼扣去。 “住手!”姜妙戈剎那間鉆到了雍池與廢帝玄燼之間。 她跪坐在玄燼身前,伸開雙臂護(hù)住身后的少年,沖醉后毫無理智的雍池道:“陛下別傷他!” 玄燼望著眼前少女單薄的背影,那雙冷清如千年冰雪的黑眸,極為緩慢得眨動了一下、又一下。 姜妙戈:【臥槽!一言不合就卸人胳膊、戳人眼睛,你們奇幻世界的人間這么血腥嗎?】 小天道:【妙戈jiejie,攻略雖然重要,但也要自保啊?。?!你的槍里可是沒有子彈的!】 姜妙戈現(xiàn)在渾身上下僅有的武器就是袖中一把空彈的左輪手|槍。約等于一塊廢鐵。 姜妙戈:【以我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能赤手空拳干倒半醉的雍池嗎?】 小天道:【你能把他打得很疼,但他能喊外面幾百個護(hù)衛(wèi)進(jìn)來……】 姜妙戈:【聽說過一句話嗎?】 小天道:【什么?】 姜妙戈:【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雍池動作被阻,目光落到眼前少女身上,他以一種詭異的語調(diào),道:“你攔我?為了他?”像是不敢置信,又壓著滔天怒火。 “陛下您說什么呢?”姜妙戈一笑露出八顆牙齒,捧了雍池的手,柔聲道:“我是擔(dān)心陛下手疼。” 雍池愣住,被少女碰觸之下,雙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姜鬼……”他呢喃著,記憶中的女人仿佛又重現(xiàn)在眼前。 姜妙戈不管他現(xiàn)在怎么想,只求趕緊把他跟玄燼分開,給玄燼離開的機(jī)會。 一個完好的魔尊化身已經(jīng)夠難攻略了,若是他再瞎了眼,看到她這么燦爛有誠意還有美顏buff的笑容,那難度豈不是要幾何式遞增? “是啊,姜鬼來看你了……”姜妙戈握著他的手,領(lǐng)著他往上首走去。 雍池忽然反握了她的手,語氣興奮道:“姜鬼,你終于來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彼现罡?,往東側(cè)的寢室走去。 姜妙戈此時只求能將雍池的注意力從玄燼身上挪開,便沒有抵抗,任由雍池牽著自己往里走去,只與玄燼擦肩而過的時候,對玄燼瘋狂甩了個眼色,要他抓住機(jī)會趕緊撤。 待到寢室簾隱沒了雍池與姜妙戈的身影,廢帝玄燼仍趴在原地,被卸掉的右臂軟綿綿垂著。 少年望著姜妙戈消失的方向,那雙清冷的眸子,又緩緩眨動了一下;眸中那萬古不化的冰雪,表層仿佛融化了一層,正泛起淡淡的漣漪。 果真是……meimei嗎? * 一進(jìn)入寢室,那股熏香的氣味更加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