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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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桐后怕的拍著胸口,真是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踩到里面,否則,這么深的洞掉進去,斷胳膊斷腿是肯定的了。何況依著她這個小身板,搞不好一條小命就得報銷掉。 洞口旁有不少被抓撓的痕跡,估計是有人不小心掉了進去,洞口旁邊也沒有樹和藤枝之類的可以借力的物體。那掉到了陷阱里人,是費了怎樣的力氣扒拉著爬上來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那人也是倒霉,剛爬上來就被她給踹了進去了。 蘇桐舉著火把,朝著黑乎乎的洞口喊了一聲:“里面有人嗎?” 半響,洞里并沒有人回答,或者是因為洞太深了,聽不清里面的人說話。 蘇桐考慮到自己的體力,想也沒想的看著身旁的趙俊生道:“趙大哥,麻煩你下去看一看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說荒山野嶺的也不一定會是人掉進去,但看一看確定一下,還是好些?!?/br> 蘇桐的口齒伶俐,趙俊生是已經見識過的,但瞧她說話這么條理分明,遣詞用句也工整,不由的高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小丫頭,頭發(fā)枯黃,蓬頭垢面,嘴角和臉上摸著幾道黑色的印痕,巴掌大的小臉,一雙眼睛大而亮,人雖然瘦小,但瞧著很是機靈。尤其是眼神里閃露出的倔強和果決,全然不像是一個農家出身的小女娃。 他扯了扯嘴角,想起上次她故作老道的模樣,瘸腿童生蘇寶田家的大閨女,松江村里很少有不認得這丫頭的。將手里的火把往前一送,見她愣住沒反應,便冷冷的說:“照著亮!” 蘇桐伸手接過火把,探首往黑漆漆的洞里看了看,自動讓出位置,細聽之下,洞里似乎有絲細微的喘息聲,沒聽見呼救,看樣子里面的人要不是傷的太重,要不就是暈死過去了。 趙俊生探身往洞里細看了片刻,然后縱身跳了進去,不多時,就聽到他在洞里喊了一聲,待蘇桐躲開洞口,就見他背上背著一個人爬了上來。 夜里的山道,對蘇桐一個半大孩子來說是非常難走的,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個跟頭,才勉強跟的上趙俊生的腳步。 趙俊生是個性子冷清的人,他身上背著狼皮和打來的野味,如今在加上一個人,這些重量對普通的人來說,真的是不輕了??伤麤]什么事一樣,走路步步生風,還時不時的停下來等一下蘇桐。 一行三人,回到松江村的時候,整個村里已經看不到一點亮光了。 蘇桐沒想到,趙俊生竟然是松江村的人,他一人住在村子最東邊,周圍幾里都沒有鄰居,住著倒是清凈。 借著月色,可以看到臨近山腳下,一處獨院,兩間茅草屋,院子用籬笆圍了起來,地方瞧著不大,但收拾的很是簡潔。 趙俊生背著那位從陷阱里救過來的人,指揮著蘇桐打開門,點上油燈。 天黑辨不清那人的模樣,但能看得出,他被捕獸夾傷了腿,身上似乎也有傷。 進了院子,不等趙俊生吩咐,蘇桐便拖著沉重的腿腳去了廚房燒了熱水,端到房里給他們擦洗傷口。 她今天真是倒霉,走了那么遠的路,只找到了幾條魚,還碰到了狼群,嚇得個魂不附體,路上還被人抓住腳險些拖進陷阱,嚇個半死不說,還得燒水伺候著。 從山上下來,她緊跟慢敢的才追的上趙俊生走路的速度,性子倔強的她一聲不吭,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只有她自己知道,腳上恐怕是磨出了幾個血泡。 借著油燈的光亮,趙俊生已經解開了那人腿上的捕獸夾子,腳踝處傷到了骨頭,傷筋動骨一白天,怕是得躺上兩三個月修養(yǎng)了。 第12章 挨不住了 蘇桐拿布條蘸了熱水輕輕的將那人腳踝處的血擦拭干凈,卻見趙俊生拽住那人的褲腿,兩手用力一扯,就聽“刺啦”一聲,將那人的褲腿給拽成了兩半。 昏黃的油燈下,兩條白嫩的腿瞬間露了出來,恍得人眼暈,蘇桐不解地看了趙俊生一眼,低頭才發(fā)現,那人的大腿處插著兩只袖箭,傷口血rou模糊,讓人看了脊背發(fā)寒。 “酒在門后,墻壁上有匕首,給我!”趙俊生冷聲說著,眼神盯著那人腿上的傷口,看也沒看她。 蘇桐沒有出聲,起身拿碗倒了酒,又到墻上將匕首摘了,一并拿過來遞到他手里,尋摸了一下,便將油燈端過去給他照著。 受傷的人身形較小,腿腳瘦弱的可憐,看穿的衣服,應該是位男子,因為男女有別,且那人受傷的地方又在大腿,大蘇桐端著燈站在旁邊,避嫌的將頭扭到一旁,不敢細看。 趙俊生將酒燒著,匕首在里面燙了一下,拿布條擦了一把,手里的動作極快的將拿兩只袖箭挖了出來,倒上金創(chuàng)藥,用布條包裹好。 那人雖然昏迷著,但也給疼出了滿頭冷汗,袖箭挖出來的瞬間,只聽他啊的大叫一聲,暈死過去。 趙俊生扶住他的身子,小心的將他放到床上躺好,也不轉身,直接對蘇桐說道:“去煮粥,廚房有rou。” “趙大哥,你的傷口還沒包扎,我?guī)湍惆幌隆!碧K桐指了指趙俊生的的手臂,說著不等他說話,直接將他手臂上胡亂綁著的布條解了。 趙俊生眉頭微蹙,眼神似有不耐,待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勉強忍住,沒有說話,配合的將手臂往前一伸。 蘇桐將他的傷口仔細處理的一下,被狼爪撓出了幾道血口子,看著嚇人,傷的倒是不重,就是衣服被撕破了。 收拾妥當兩個傷者,蘇桐便去廚房煮粥,那人傷的很重,估計得吃流食,她暗自尋思著,粥要熬煮的粘稠些才行。 趙俊生家的廚房里,吃食最多的便是rou,熏rou,rou干整齊的堆放在筐子里,也不怕人來偷。看著那滿筐的rou糧食,蘇桐饞的吞咽了好幾口唾沫,俗話說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近rou干和熏rou是不是也是一樣得吃,她亂七八糟的想著。 等一切都收拾好,回到蘇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是近半夜了。 蘇家的院子里一片漆黑,趙俊生將她送進院子,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走了。 蘇桐謝字還沒出口,趙俊生已經不見蹤影了,她挑了挑眉頭,心里苦笑了一下,沒甚在意,這個獵戶倒是個冷性子。 蘇寶田聽到聲響,很快出來了,緊接著,土炕邊上燒上了柴火,屋里瞬間亮堂起來。周蕓娘也斜倚著墻坐了起來,看兩人的模樣,估計是等了她大半夜。 蘇桐把背簍里的魚拿了出來,一共七條,一一對蘇寶田和周蕓娘講了一下:“兩條用來熬湯明個吃,一條熬了湯送給趙俊生家,剩下的四條收拾干凈放好,留給周蕓娘補身子?!?/br> 說完,看到周蕓娘放在炕頭上的半碗水,不由分說的拿過來,一口氣喝了個干凈,喝完轉頭向蘇寶田和周蕓娘說:“爹,娘,今天村里趙大哥在山上幫了我的忙,還在山上救了個受傷的人,明個做點餅子和魚湯讓雪丫、梅丫一塊送去。” 蘇寶田想都沒想的點了點頭,周蕓娘則怔怔看著滿身泥巴的蘇桐半響,又看著背簍里放著的魚,瞬間便紅了眼眶。 沉默片刻,蘇寶田終于開口問道:“桐丫,你今天都去哪里了,遇到了什么事,有沒有受傷?!?/br> “去后山了!”蘇桐面不改色的說著,腳下疼的鉆心,她真是忍的萬分痛苦。 “衣裙上的泥巴怎么回事?!敝苁|娘是個心細的,邊問邊看向她的腳。 “不小心摔了一跤,娘,我沒事,走錯了山路,遇到村里的趙大哥給我?guī)Щ貋淼?,你趕緊睡吧!明個我給你熬魚湯?!?/br> “你爹熬就好,明個你不用早起,多睡會?!?/br> 蘇桐打了個倦意的哈欠,她全身骨頭都快散了架,又酸又疼,腳底更是疼的鉆心,不用說她也知道,肯定是起了血泡,恐怕還不是一個。 “去燙腳,在睡!”周蕓娘心疼的看著她滿是倦意的小臉,抽噎了一下鼻子。 蘇桐又累又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低著頭半瞇縫著眼睛說著:“嗯!我知道了,娘!”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準備去廚房里燒點熱水。 “坐著吧!”蘇寶田看著她無神的眼睛,伸手按了按她得肩膀,低聲道:“爹給你去燒水?!?/br> 回到家里,蘇桐的心全放下了,現下心勁一卸,只覺的頭重腳輕累的厲害,也沒推脫掙扎,順從的坐在那里直打瞌睡。 等蘇寶田將背簍里的魚歸置好,從廚房端來熱水,蘇桐已經坐在桌前睡著了。 蘇寶田和周蕓娘對望了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心疼,等蘇寶田給她洗過腳,又拿針挑了她腳底板上的七八個血泡,她都沒醒,周蕓娘在也忍不住了,心疼的低聲抽泣起來, 蘇寶田撫了撫周蕓娘的肩膀,低聲勸著:“蕓娘,顧著肚子里的孩子,桐丫懂事,別讓娃掛心。”說罷,起身將趴在桌邊的蘇桐抱了起來,小小的人困的縮成一團,一點反應都沒有。 把蘇桐送到西間的炕上,蘇寶田小心的給她蓋好被子,一張土炕上,并排躺著他的五個孩子。大閨女今年十一了,瘦瘦小小的還像個八九歲的孩子,可就是這個孩子稚嫩的肩膀,扛起了全家人的希望。 他站在黑暗中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東間的周蕓娘叫他,他才回過神,蹲下身子給炕添了些柴火,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驚險刺激,讓人又怕又累,就算是蘇桐覺得自己心性強大,能受的了這苦,但這具瘦弱的身子卻再也撐不住了,她病了,被狼群給嚇病了,還發(fā)了高熱,迷迷糊糊的在炕上躺了三天。 整整三天,她半醒半睡間不停的做夢,夢境里面什么樣的畫面都有,一會是血rou模糊的狼頭,一會是令人惡心的內臟血rou,一會又回到了現代里,穿著白大褂在醫(yī)院上班,她只覺的自己在不停的忙碌,忙碌,一刻也不得閑。 真的是好累啊,累的全身都癱了,累的渾身的皮rou都似乎被割裂一樣,累的連睜開眼皮的勁都沒有了。 蘇桐醒來時,只覺的自己口干的厲害,渾身酸軟的難受,看著眼前黑乎乎的屋頂,她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夢里面她好像回到了現代,這輩子恐怕都只能在夢里面回去了。 “大姐,大姐,你醒了嗎?”她還沒回過神,就聽到身邊有人在大聲的叫她,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頭扭了過去,卻發(fā)現蘇映雪見她醒來,興奮的轉身沖著外面大喊:“爹,娘,大姐醒啦!” 她這個大妹性子靦腆的很,從來都沒有這么大聲的說過話,聲音清脆明亮一點怯懦的痕跡都沒有。蘇桐不由的笑了起來,剛想叫蘇映雪過來,張嘴卻發(fā)現聲音啞了,喊不出聲音。 “大姐,大姐……”這時蘇映雪又沖了過來,她身子剛站穩(wěn),就聽到一陣急亂的腳步聲跑了過來,很快,蘇寶田扶著大肚子的周蕓娘,蘇映梅、蘇弘文、蘇洪武都跑了進來。 一見到她,眼眶發(fā)紅的蘇寶田還沒有說話,周蕓娘卻抱著肚子趴到了炕邊,雙手抱住她的頭,無聲的掉落著大滴大滴淚珠。 蘇桐這才知道自己高燒三天了,差點沒燒傻。好在,病看的及時,蘇寶田特意從鎮(zhèn)子上請了郎中過來,出診費就花了半兩銀子,又抓了十副藥,看病拿藥花了近一兩銀子。 蘇家能這么舍得給她花錢,她真的是非常感動,在這樣一個重男輕女的朝代里,松江村還這么窮,怕也就是蘇家才舍得花一兩銀子給閨女看病。 緩過勁,她輕拍著抱著她哭的周蕓娘安慰著:“娘,你當心身子,誰還能沒個病痛呢,不就得了場風寒,我這不沒事的嗎?” 這場風寒來勢洶洶,也幸虧蘇桐的身子骨最近飯食跟的上,調養(yǎng)的好了些,否則真的很難撐下去了。喝了藥,又喝了碗精米粥,出了一身汗,精神稍微好了些,她強撐著精神坐了起來。正打算讓周蕓娘回房間躺著,卻見她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緊接著額頭涌滿了汗珠,蘇桐一驚,周蕓娘這怕是動了胎氣,要生了。 一家人手忙腳亂的將周蕓娘扶到炕上,蘇映雪去燒水,蘇寶田去請接生婆。蘇桐則強打著精神帶著蘇映梅守著在炕邊,看著疼的滿頭大汗的周蕓娘,她心里急躁的不得了。 這年代生孩子就如同從鬼門關了轉悠一圈,搞不好就會一尸兩命,她勉強控制住自己發(fā)抖的手,不停的拿布子給周蕓擦額頭上的汗珠。 第13章 又來三張嘴 接生婆來的時候,周蕓娘已經折騰了一個時辰,饒是蘇桐有著成人的心性,也被她痛苦的嘶喊聲亂了心神,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蘇桐大病初愈,身子虛弱的厲害,精力實在不濟,仍強支撐著給周蕓娘熬了碗精米粥,想讓她有力氣撐下去。 未曾想,那接生婆死活不讓吃,說什么窮人家,沒那么嬌氣,哪個女人生孩子還非得□□米粥,都是生完再吃。 蘇桐差點被氣死了,不吃飯哪有力氣生孩子,生孩子折騰了一個時辰,好人也累壞了,索性懶得理她,將粥碗端過去,勉強喂周蕓娘吃下。 她好怕周蕓娘生產發(fā)生什么意外,畢竟她懷的是雙胎。越怕什么,越來什么,周蕓娘從午時一刻發(fā)動,直到酉時三刻,整整五個時辰孩子仍沒有生下來。 周蕓娘躺在炕上,頭發(fā)撒亂的披散著,嘴唇泛白,眼神黯淡無光,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慈愛,顫微微地蠕動著嘴唇:“桐丫,娘的好閨女……娘這次……怕是不行了,弟妹你要好好的……帶著……” “娘,你行的!”蘇桐聲音哽咽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正想感覺一下胎位,卻聽到接生婆出去對蘇寶田說話的聲音。 “蘇童生,你娘子這胎位不正,是個站把子,還是雙胎,大人小孩只能保一個,你說保哪個,快點,遲了大人孩子都沒命?!?/br> 蘇寶田沒有說話,隔了半響,才悶著聲音道:“兩個都要!” 接生婆的聲音高昂起來:“保不了,我接生了那么多的孩子,你娘子這樣的胎不多見,站把子最難生,還是雙胎,搞不好一尸三命,你快點選,不選就遲了。” 蘇桐楞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周蕓娘,她此時已經呈半昏迷狀態(tài),不知接生婆的話她聽到沒有,只見她眼神渙散,臉色灰白,嘴里大口的喘著氣, 剎那,她心里頓時如刀割一樣難捱,好怕周蕓娘一口氣喘不過了,就此去了??粗T大的肚子,里面的動靜似乎弱了很多。她用手按摸了一下胎位,憑著前世的經驗,確實如接生婆所說,兩個排列都是站把子,孩子先出的腳。 此刻,就算全身她酸軟無力,也咬牙硬撐著打起了精神,或是因為高燒,燒迷糊了她腦袋,一個瘋狂大膽的念頭迅速閃過 “剖腹產”三個字,很快便充滿了整個腦袋。 蘇桐幾乎是在迷糊的狀態(tài)下叫過蘇映梅、蘇映雪,吩咐她們打來熱水,又將家里的刀、針線放進鍋里煮了消毒。 吩咐好蘇映梅關上房門別放蘇寶田和外面那婆子進來,蘇映雪拿來她為早為嬰孩準備好的包被。 蘇桐將她們兩個囑咐了一遍,交給她們怎么抱孩子,怎么包裹,遇到事情怎么辦,她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說著,直到蘇映雪和蘇映梅兩個能將她囑咐過的話背出來為止。 她現在的狀態(tài)自己也說不好,腦袋高燒的迷迷糊糊,她最怕的是自己在給周蕓娘做手術的時候倒下去,那樣就真的是一尸四命了,囑咐完了,她挨個的摸了摸兩姐妹的頭。然后轉身,噙著眼淚,將頭抵在周蕓娘的額間,低聲說了道:“娘,我?guī)Р涣说苊茫愕脫巫?,我也得撐住,咱們娘倆一起都撐住?!闭f完,親了她額頭一下:“娘,撐??!” 周蕓娘眼皮抖動了一下,淚珠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嘴唇顫抖的叫了句:“桐丫……保孩子”她已經用盡了力氣,這個可憐的女人,受苦了一輩子,迷糊的狀態(tài)下聽到接生婆說的保大保小的時候,已經猜測到了自己的命運。 蘇桐將頭發(fā)咬進嘴里,拿布子在熱水里燙過,在周蕓娘隆起的肚皮上擦了擦,拿起手里的刀,找準位置劃了下去,然后動作迅速的將手伸進去,拽出來一個嬰孩,將他嘴里的粘液摳出來,又反過來拍了怕他的背,聽到孩子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哭聲。 緊接著,她動作麻利的伸進去又拽出來一個孩子,正準備縫合傷口,卻見周蕓娘的隆起的肚皮又動了一下,她想也不想的伸手過去,里面還有一個。 蘇映雪只是個六歲的女娃,見大姐滿手血的把孩子拽出來,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待聽到孩子的哭聲,看著蘇桐雙眼滿是血絲的瞪著她,便強忍著打哆嗦的手,拿著包被將嬰孩裹了起來。 站在門邊的蘇映梅聽到哭聲也跑了過來,她到是比蘇映雪的膽子大些,挽起袖子便搭手幫忙,姐妹三人配合默契,一個接生,一個清洗,一個包裹, 有了她們兩個的幫忙,蘇桐頓時輕松許多,手下不停頓,拿起針線將周蕓娘肚皮上的刀口縫合好,三胞胎,胎位又不正,就是在現代的醫(yī)院,也不敢保證產婦和孩子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