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 公子,危矣!【第一更,求月票,
五品邪修是什么境界? 羅鴻并不太清楚,因為沒有到那個境界,小冊子就不會顯示出境界名稱,不過,羅鴻發(fā)現(xiàn),他所修行的邪修體系,似乎跟天地邪門的邪修體系不太一樣。 至少,天地邪門的邪修,似乎并不修煉煞珠,也沒有像他這般,能夠cao控煞珠。 羅鴻將這一切歸咎于修行功法的不同。 如今,他是六品地煞,丹田中邪煞逐漸匯聚圓滿,準備著手沖擊五品。 每個修行體系的五品,都是一個質(zhì)變的過程,例如劍修五品為命劍,確定自己的本命劍道,明確修劍的初衷,這非常重要。 儒修五品為問心,叩問本心,大道在眼前鋪開。 武修五品為血甲,血氣可化甲,那是一種質(zhì)變,可以說是蛻凡的變化。 佛修五品羅鴻看過稷下學(xué)宮的典籍,其中記載,五品為小金剛,亦是稱之為一果小羅漢。 盡管每個修行體系都存在差別,但是,無疑到了五品,對于任何一個體系而言,都是質(zhì)變的過程。 邪修自然也不例外。 羅鴻深深吸氣,有些激動。 “我果然還是適合當邪修,在邪修天賦一道上,比之劍修可要厲害太多了。” 羅鴻感慨。 爾后,沉寂下心神,開始嘗試沖擊境界。 當然,想要成功入五品,羅鴻覺得很難,他只是抱著僥幸心理沖一沖,萬一五品了呢? …… 帝京。 天安城。 離天河聽了太子的話,冷汗涔涔。 “殿下……說這話,屬下聽不懂?!?/br> 離天河抱著長平郡主的頭顱,說道。 太子一身四爪蟒袍,面色平靜,對于離天河的話,只是笑了笑。 大理寺徐韞還有那魏千歲瞥了離天河一眼,都是意味深長。 離天河頓感身上壓力沉重。 太子徐徐邁步,走到了離天河身邊,小心翼翼的從離天河手中接過了長平郡主的頭顱。 “這是本宮最喜歡的一位孫女……很乖巧,也很有野心,可惜了……” 太子輕撫著長平郡主那驚魂未定的面容,有幾分哀婉道。 長廊間,頓時起風(fēng)了。 離天河只感覺渾身有冷意不斷的涌動襲來。 “鎮(zhèn)北王想要做什么,本宮豈能不知道,他想要開啟天機秘境給他那孫子歷練,可以,本宮如他所愿,但是,本宮錯估了那羅鴻的妖孽程度啊……” “從正式修行至今不過一個多月,已經(jīng)能夠殺諸多天才,能夠與黃榜第三的耶律策爭鋒而不敗……盡管說是借助了外力,但是……天賦真的是讓人心寒?!?/br> “羅家,出真龍了啊?!?/br> 太子笑道。 可是,說出的話,卻沒有太多的笑意,讓離天河渾身毛骨悚然。 “殿下與屬下說這些有什么用?屬下一頭霧水啊?!?/br> 離天河臉上擠出一個干澀的笑。 那雙手垂落如猿臂一般的老太監(jiān),皮笑rou不笑,裝,繼續(xù)裝。 “離天河,殿下說什么你心中清楚,鎮(zhèn)北王耍了一招苦rou計,讓我等誤以為你與鎮(zhèn)北王不和,沒想到你暗中居然是鎮(zhèn)北王的走狗!” 魏千歲冷笑著。 離天河冷靜了下來,瞥了魏千歲一眼,又看了一眼太子,淡淡道:“所以,殿下與諸位是不信任老夫?” “屁話真多,你以為咱家在詐你?” 魏千歲臉上皺紋堆疊。 “咱家那干兒子,便是被你給害死的,咱家要你為我孫兒陪葬,還有那羅鴻……也不得好死!” 轟! 剎那間,長廊之上風(fēng)云變動,無數(shù)的殘影浮現(xiàn),密密麻麻,像是洪濤席卷,將離天河給瞬間籠罩。 離天河大怒! “魏老狗!你做甚?!” 他一聲利嘯,身軀上氣息節(jié)節(jié)攀升。 “太子殿下!請為屬下做主!” 離天河的聲音從無數(shù)的殘影洪濤中炸響。 太子卻是面色淡然,瞥了一眼,抱著長平郡主的腦袋,轉(zhuǎn)身朝著深宮中走去。 “廢了修為,打殘四肢,給鎮(zhèn)北王送去?!?/br> “徐韞,持本宮手諭,前往安平縣,黑騎將主趙星河私自出兵,違背大夏律法,帶回帝京押入天牢候?qū)?!另外,南征的少年侯楚天南是不是歸來了?讓他去接手安平縣的五千黑家鐵騎?!?/br> “另外,再擬一道手諭,往塞北送去,問罪羅厚,身為大夏將軍,私自調(diào)動精兵,罰俸一年,昭告全軍?!?/br> 太子抱著長平郡主頭顱的身影,在即將消失在深宮中時,一步停下,微微側(cè)臉。 大理寺徐韞頓時凝眸,卻聽得太子徐徐道:“另,羅鴻于秘境中殺長平郡主,殺皇親國戚,按律當斬,念其為鎮(zhèn)北王之孫,讓御史歐陽非持太子手諭,前去安平縣,押他入京,跪叩長平郡主墳前悔過六十年。” “聞太傅,羅鴻得了昆侖宮的失傳之秘《北斗經(jīng)》,這事算是司天院的事,你看著辦吧?!?/br> 太子道。 話語落下,太子的身影方是徹底的隱匿入了深宮。 轟! 無數(shù)的殘影爆碎。 離天河渾身染血,跌落在地,胸前一塊血rou被挖,琵琶骨被捏碎,四肢更是被打斷,模樣極其凄慘。 聞天行安靜的站在一旁,垂手而立,對于太子的話,他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拒絕。 魏千歲瞥了他一眼,陰惻惻一笑,提起重傷的離天河,便直接一躍出了宮殿。 那位穿著錦袍的大理寺徐韞,則是看向聞天行,無奈的笑了笑。 “聞太傅想必很是頭疼吧?!?/br> “太子與羅家之間的恩怨,看來是很難化解……” 徐韞是一位頗為儒雅的中年人,看上去與鄰家大叔沒有太大的差別。 聞天行厚重眼袋抖了抖:“天下間的恩怨大多都逃不了一個情字,太子妃因羅家長子而死,太子心中有怨也正常?!?/br> “當初太子求夏皇嚴懲羅家,夏皇未允,如今太子當政,當初所吃的虧,所受的怨,自然都要發(fā)泄出來?!?/br> “況且,夏皇閉關(guān),羅家這些年,也的確是權(quán)勢滔天,一王一將,若是羅家的那些男兒未死,怕是如今半個朝堂都將為羅家所掌控?!?/br> “如今羅家又出了羅鴻這真龍……” 聞天行徐徐道。 徐韞眼眸頓時凝起:“這羅鴻……當真如此了得?” “比之當初的羅家長子如何?” 徐韞看向聞天行,而聞天行滿是溝壑的臉卻是一抖,笑了笑:“此子更加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天機秘境閉合之時,此子身后伴隨無數(shù)天才尸體如雨下……這是羅家長子所遠遠不及的?!?/br> “太子之所以要扶持楚家來取締羅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羅鴻,若無羅鴻……鎮(zhèn)北王或許會選擇直接歸隱塵世,畢竟,羅厚當不起鎮(zhèn)北王的期待?!?/br> 聞天行沙啞的聲音縈繞在長廊。 徐韞瞇起眼。 “以楚家取締羅家,能做到嗎?單單是羅厚所掌管的三十萬黑騎,楚家有能力取羅厚而代之?” “羅人屠在軍中的威信,可不是那么容易取締?!?/br> “最后,若是逼得羅厚反了大夏……” 徐韞的話,讓聞天行笑了起來。 “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就不一直是如此?” “鎮(zhèn)北王反對夏皇納玄玉妃,等于是斷夏皇的長生路,鎮(zhèn)北王或許是在試探,但是對于帝皇而言,羅家的手,伸的太長了?!?/br> “至于反大夏,只要夏皇還活在當世,哪怕是羅家反了,也掀不起什么大浪,甚至羅家會萬劫不復(fù)?!?/br> …… 鎮(zhèn)北王府。 有融入黑暗的影子飛速掠出,出現(xiàn)在了端坐長亭的鎮(zhèn)北王的面前。 “王爺,魏千歲扔了到受創(chuàng)的人影在府前,是否帶入?” 黑影問道。 鎮(zhèn)北王望著面前棋盤,手中拈著的棋子頓時一頓。 許久,方是吐出一口氣。 “帶進來?!?/br> “喏?!?/br> 影子應(yīng)了聲,便打算融入黑暗。 “王爺不必相請,咱家已經(jīng)親自登門?!?/br> 一陣黑風(fēng)呼嘯。 魏千歲瞬間化作道道殘影落下,落在王府中庭,手中提著血rou模糊的離天河,帶著陰測的笑,望著鎮(zhèn)北王。 “王爺,太子命咱家給王爺送來的厚禮?!?/br> 話語落下,離天河血rou模糊的身軀,便被拋在了地上。 而魏千歲的身影,則是伴隨著尖利的笑聲,剎那間消失在了王府中。 這老太監(jiān)的修為,的確是深不可測。 鎮(zhèn)北王一步一步的走出長亭,走到了滿身是血的離天河身邊,眼眸波動劇烈。 “別擔心,本王一定會救回你?!?/br> 鎮(zhèn)北王嘆了口氣。 離天河則是慘然一笑:“王爺勿憂,死不了。” “王爺,小心太子,太子已經(jīng)瘋了,他將長平郡主當餌,讓公子殺之,現(xiàn)在,便以此發(fā)難……公子,危矣。” 鎮(zhèn)北王目光逐漸的變得深邃。 “夏極……” …… 夜深。 天安城的城門卻是于轟然間陡然開啟。 有快馬從城內(nèi),化作黑色的閃電,在大地上飛速馳騁,持手諭,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有朝塞北的,亦有往南下去江陵的。 而亦是有一支長隊伴隨著腰間挎刀的士兵蜂擁出帝京。 馬車中,歐陽非掀開了簾布,望向安平縣方向,眸光冷厲。 …… 羅鴻滿是遺憾的結(jié)束修行,他終究還是未能突破境界,達到了五品邪修的程度。 實際上,積累是夠了,丹田中的邪煞已經(jīng)徹底的積攢滿,但是沖擊五品,似乎還差了一個契機。 當然,羅鴻也不著急,修行至今才不過一個多月,已經(jīng)能夠抵達半步五品,羅鴻也很滿意了。 走出房間,打算去羅小小的院子中,給羅小小講故事。 驀地。 羅鴻感應(yīng)到了什么,眉頭一簇。 他來到了羅府正廳。 一席黑甲的趙星河,正背負著手,站立在門前。 似乎感應(yīng)到羅鴻的出現(xiàn),轉(zhuǎn)過身,凝重的看著羅鴻。 “公子,出事了?!?/br> “趕快上東山,入學(xué)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