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他們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怎么惹著奶貓了。 白漓也不想跟他們再喵喵。 他轉(zhuǎn)過身,邁著小短腿,噠噠噠的要?往門口沖。 “站住?!?/br> 要?拍照的那個男生幾步追上來:“我點你來送魚,就是讓你在這兒逗個樂子,你還想罷工?” 白漓被拎住,憤憤蹬爪。 他只負責(zé)送魚,根本不負責(zé)給別人逗樂子。 “放下他?!?/br> 段凝綺比劃著手語,過?來要把?貓給接走。 男生皺著眉頭,不耐煩道:“你個啞巴少管閑事,讓你來這兒聚聚,已經(jīng)算給你面子了,你——” 話音還沒落下,有人驟然厲聲喝道:“管梁,你閉嘴!” 這?么不尊重的話,說出來豈不是在找事! 他們這大院里的人,各個都是有身份的,上頭的家長那可不是吃素的。 管梁被吼了一嗓子,更加沒面子。 氣氛陷入冰點,吵聲更是不絕。 白漓懸著爪爪在半空中,瞅著好像是被忽略了。 他大怒,帶著尖勾的小爪,直接給了管梁一爪。 “嗷?!?/br> 管梁吃痛,手上的力氣一松,把?奶貓給丟了出去。 “撲通——” 白漓摔了個屁股墩。 小奶貓的體態(tài),對于平衡的掌握能力是天生的不好。 段凝綺見他掉地上,忙把?他給撿了起來,拂了拂身上的灰。 白漓被段凝綺抱著,沒在這里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段凝綺!” 有人急匆匆的叫著段凝綺的名字,好像是替管梁道歉。 段凝綺沒理。 她很快就把?白漓給帶了出去。 “你走吧?!?/br> 在一個路口處,段凝綺蹲下來,把?懷里的小奶貓給放了下去。 白漓抬頭,看到她眼里濕濕的。 “喵?!?/br> 白漓愣了下,把?自己掛著的小布袋給遞了出去。 布袋里頭有先生給裝的零食,他還沒有吃完。 白漓不怎么會哄人,但他能感覺出來,這?個jiejie很難過了。 是被說了啞巴嗎? 白漓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只啞巴貓貓,別人當(dāng)著他的面,然后說他是啞巴貓貓,他也會很難過的。 那人太壞了。 說于音不好,說這個jiejie是啞巴,還要?把?他留下來逗樂子玩兒。 白漓心?疼的摸摸段凝綺的手,把?毛腦袋湊到她的手心?,讓她摸摸自己。 段凝綺被小奶貓又是送零食,又是讓摸頭,給哄的眼睛里重新有了笑。 “謝謝你?!?/br> 段凝綺接下了他的零食,但也回贈給了他一串白色珍珠。 一人一貓分開。 白漓盯著她的背影,認真記下了她的名字。 天快擦黑的時候。 跑了一天單子的白漓,看到了來接自己的六哥。 “漓漓,過?來。” 白琉把?弟弟給接到懷里,滿足的rua了兩下。 “謝沉說他今天會晚點回來,你晚飯跟我一塊兒去吃。” “喵?!?/br> 好。 白漓蹭蹭六哥的胸口,跟著六哥一塊兒去覓食。 而?說著晚點回來的謝沉,此刻,正在拳場上。 他戴著拳套,跟白凜面對面站著。 “繼續(xù)?!?/br> 拳場下人聲鼎沸,拳場上暢快淋漓。 謝沉跟白凜全都是練過?的,兩個人又披著一副好皮囊,這?樣的站到拳場,可想而知,會有多么吸引人。 他們還約定好了,不能往臉上招呼。 要?不然—— 家里的小奶貓會發(fā)現(xiàn)。 到時候,不用想就會知道,小奶貓看到他們臉上有傷,肯定要?坐在他們面前,仰著腦袋,淚汪汪的喵喵問:“你們?yōu)槭裁匆?打架?” 為了杜絕那種可能性,兩人全都自覺的避開了一些地方。 連著幾場打下來,謝沉渾身活動開了,覺著肆意又舒坦。 但白凜卻好像還有什么心?事?。 等他們從拳場出來,謝沉換了衣服,主動約他道:“去喝一杯?” “行?!?/br> 喝酒的地方,是白凜挑的酒吧。 酒吧熱鬧,形形色色的人穿插其中,看著也有點意思。白凜點了酒,給謝沉倒?jié)M整杯。 謝沉原本是想說不能喝太多,但看了眼白凜的臉色,還是把這?話又壓了下去。 三杯酒下肚。 情緒繃到了現(xiàn)在的白凜,終于開了口:“謝沉。” “我問個問題。” 謝沉身子微微坐直了些,他點頭:“你問吧?!?/br> “倆男的在一塊兒,你怎么看?” 謝沉:“……” 謝沉喉結(jié)滾動了下,他清清嗓子,像在面對什么考卷似的,認真回道:“我的看法?是,只要彼此有意,并不必拘于性別?!?/br> 白凜眉頭皺了皺,他端著酒杯,又灌了一杯。 謝沉見他不言不語,也不清楚他的態(tài)度。 安靜了幾秒。 謝沉狀似無意的提醒:“對了,下月二十號……” “謝沉?!?/br> 白凜沒聽清他這?句,他打斷著謝沉的話,再次發(fā)出疑問。 “你平時都是怎么哄漓漓的?我是說,如果漓漓不高興的話?!?/br> 謝沉怔了怔,旋即回道:“漓漓脾氣好,很好哄?!?/br> “給他炸點小魚干,說點好聽的話,他自個兒就會不生氣?!?/br> 白凜悶悶道:“哦。” 也是。 他家漓漓打小就是只又乖又懂事?的貓貓,從沒有亂發(fā)脾氣過?,偶爾生了氣,只要軟聲多哄哄,很快就能哄好。 這?么一對比,白凜更頭疼。 一杯又一杯的悶酒喝下去,謝沉也招架不住了。 他按了按太陽xue,實在不想再來一杯。 “大哥?!?/br> 謝沉問道:“你這?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沒有。” 白凜冷硬的臉上浮現(xiàn)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可他嘴硬的不承認:“什么事?都沒有?!?/br> 他不說,謝沉也不能逼問。 再灌了幾輪后,謝沉清冷俊美的面容泛著點醉意,但還好,白凜終于趴下來了。 趴下來的時候,謝沉聽著他嘴里還在說著什么沒有,他沒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