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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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不知道是誰心上的那根弦,啪嗒一聲—— 響了一下。 “漓漓?!?/br> 謝沉叫住有點(diǎn)呆的小孩兒,問他道:“這?首歌喜歡么?” “喜歡?!?/br> 喜歡的不得了。 謝沉唇角勾起一抹笑,把人給叫到跟前,開始一句句的教著唱。 白漓音感很好。 這?一點(diǎn),早在謝沉聽他的貓貓歌時(shí),就有所察覺。 兩個(gè)人挨在一塊兒,唱著同一首歌。 有謝沉這?樣堪稱外掛的存在,白漓學(xué)起來可想而知有多高效率。 到了凌晨快兩點(diǎn)。 謝沉強(qiáng)行中斷了白漓的學(xué)習(xí)。 “乖,不唱了。” 謝沉把困的眼睛都要睜不開的小孩兒給打抱起來:“我?guī)慊胤块g。” 白漓迷迷糊糊的抓著他的衣服,點(diǎn)點(diǎn)頭。 幾分鐘后。 謝沉看著被放到床上的少年,伸手碰了一下。 “漓漓,變成貓貓?!?/br> 白漓:“呼呼呼?!?/br> 小呼嚕打的別提有多香。 謝沉叫了幾聲都沒用,最終低低的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小奶貓化了形,以后就不可能每晚都安安生生變成貓貓。 “算了?!?/br> 謝沉按了按太陽xue,伸手替白漓把被子給蓋好,轉(zhuǎn)身走到客臥睡。 客臥的床單被褥都是現(xiàn)成的,然而,謝沉躺上去,卻怎么都睡不著。 在黑暗中,謝沉盯著天花板,腦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臥里。 白漓睡了估摸著不到兩個(gè)小時(shí),他在床上滾了滾,沒摸到謝沉。 “先生……” 白漓閉著眼睛,還在不死心的邊滾邊找先生。 床雖然大,但也經(jīng)不住這么滾。 “砰——” 一聲悶響,在臥室里突兀的炸開。 下一秒。 白漓捂著嗑到床頭柜的額頭,閉著眼睛在漆黑的房間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隔壁還沒睡著的謝沉:“……” “漓漓!” 他掀開被子,大步推門走進(jìn)主臥。 燈光亮起。 坐在地板上,捂著腦袋的淚汪汪的少年,映入了他的眼簾。 “漓漓,這?是怎么了?” 白漓這?一下嗑的狠,四四方方的床頭柜棱角尖銳,他滾下來的時(shí)候又沒有防備,所以嗑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謝沉掰開他的手,打算看看傷。 可還沒有掰開,他就看到了血。 “漓漓,不怕?!?/br> 謝沉說著讓白漓別怕,可他的手卻在發(fā)抖。 向來穩(wěn)重自持的男人,眼睛都仿佛跟著那血一塊兒紅了。 他找到紗布,按著白漓的額角,又給私人醫(yī)生打了電話。 “醫(yī)生很快就過來了,漓漓,乖,不哭了?!?/br> 謝沉這?會也不管什么避諱不避諱了,他把小孩兒給抱在懷里,哄人都哄的有些不如?從前那樣熟練。 白漓坐在他懷里,哭的眼睛都紅紅的:“先生,我是不是要?dú)萘???/br> 他越想越傷心,抱著謝沉的脖子,聲音都斷斷續(xù)續(xù):“嗚嗚嗚,我,我本來,本來就化形的,不好看。這?下要更丑了?!?/br> “不丑?!?/br> 謝沉哄著他:“漓漓不丑,很好看,真的。” 化形的貓貓,在謝沉看來,已經(jīng)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可就因?yàn)樽畛跛麑ω堌埲诵螤顟B(tài)的失神沒反應(yīng)過來,讓這只不自信的小奶貓至今都覺得自己不好看。 白漓又疼又難過,漂亮的琥珀瞳里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皮膚嫩,被淚水這么一沁,紅的讓謝沉心頭直跳。 “乖,不能再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一個(gè)人睡?!?/br> “我保證,沒有下次了?!?/br> 謝沉車轱轆話似的哄著人,想把人給哄好。 但沒有用。 直到私人醫(yī)生過來,謝沉身上都起了層汗,還在耐心哄著懷里的祖宗。 “謝先生?!?/br> 私人醫(yī)生還從來沒見過謝沉這?副姿態(tài),他心里驚了驚,對白漓也更加謹(jǐn)慎。 “給他看看?!?/br> 謝沉抱著人坐到了小沙發(fā)上,讓醫(yī)生檢查著白漓的傷口。 “他睡覺的時(shí)候,從床上掉下來了,額頭嗑著了床頭柜?!?/br> 醫(yī)生聞言,忙仔細(xì)看了看。 “傷口不大,但現(xiàn)在要消炎,還要縫兩針?!?/br> “謝先生,您不用太擔(dān)心,這?種傷我前不久剛處理完。” 醫(yī)生手上沒閑著,嘴里也跟謝沉說道:“前兩天有一個(gè)小姐,也是睡覺愛動,從床上掉下來的時(shí)候,嗑著了?!?/br> 他說著還提醒著謝沉:“這?種例子挺多的,您下次可以把床頭柜包一下。” “我記住了。” 謝沉這?還是頭一次知道小奶貓變成人的時(shí)候,睡覺會不老實(shí)。 以前他陪著奶貓睡覺,奶貓小小一只,被他圈在懷里,睡到天亮都掙脫不開。 消炎,縫針。 白漓看著閃著寒光的針,嚇的差點(diǎn)昏過去。 “先,先生?!?/br> 他不配合的往謝沉懷里躲,聲音都打著哆嗦:“我不要縫針,我,我不疼了,你讓醫(yī)生走。” 醫(yī)生不可能走。 針也必須縫。 縫針的時(shí)候,謝沉捂著白漓的眼睛,不讓他看?!肮?,很快的?!?/br> 謝沉竭力穩(wěn)著自己的聲音,把白漓死死的控制在懷里,不讓他動彈。 “忍一下,就忍一下。” 白漓怕疼。 他雖然能吃苦,可本質(zhì)上,也是一只嬌氣的貓貓。 白凈的額頭上最后被縫了兩針,謝沉松開捂著他眼睛的手,聽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心口都悶的厲害。 醫(yī)生拎著醫(yī)藥箱住到了別墅空著的客房,沒再打擾他們。 白漓因?yàn)槭懿蛔√?,啪嘰變回了雪白的小奶貓。 這?種本體狀態(tài),會讓他覺著好一點(diǎn)兒。 后半夜,謝沉眼都沒閉過。 挨了針的小奶貓,團(tuán)成白球球,哭累了后直接睡了過去,被他圈到懷里。 他低頭,小心翼翼的親了親奶貓沒受傷的地方。 “是我不對?!?/br> 謝沉低低的對著睡著的奶貓說道:“以后我會好好看著你?!?/br> 什?么避諱,什?么保持距離,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不重要。 原則跟小奶貓的安全,他選擇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