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意外(3)
“什么呀?”宛佳奇怪地問。 盼盼笑得見牙不見眼,“帥叔叔送的。” 龍龍淡定地托著下巴,圍著盒子轉(zhuǎn),“有陰謀?!?/br> “去,你才有陰謀,你別要啊,都給我。” “男裝你也要?”龍龍哼了一聲。 宛佳皺了皺眉,沫兒見她臉色不太好,趕緊吩咐水香去弄些補(bǔ)品來,自己給她先端上來一盞熱茶。 宛佳坐在軟榻上,看著一對寶貝興致勃勃的拆開盒子,里面除了各一套漂亮的洋裝,還有一些西洋新奇玩意。 她不由搖頭,端茶抿了口。 “娘,叔叔是不是想勾搭你?”龍龍不知何時跑到宛佳腿邊,忽然悄聲說。 噗嗤一聲,宛佳一口茶噴了出去,全部落在了龍龍頭上。 盼盼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宛佳想生氣,可看到滿頭都是茶水的龍龍欲哭無淚的那副模樣,忍不住又想笑。 “你聽誰胡說八道呢?”笑罵著,“沫兒,快帶他換衣服去?!?/br> 龍龍嘴里還在嘟囔,被沫兒牽著走了。 宛佳想了想,蹲下看著盼盼,“盼盼,你喜歡帥叔叔給你送這些禮物嗎?” 盼盼點(diǎn)頭,“很喜歡?!?/br> “你覺得帥叔叔是什么樣的人?” 盼盼歪著腦袋想了想,“是個很有錢的人?!?/br> 宛佳不禁莞爾,揉了揉她的腦袋,“滿腦子就是錢。” 盼盼笑笑,不再說話,趁著龍龍不在,飛快地拆著其他禮物盒,看到喜歡的自己先收起來。 “喲,這是誰送的那么一大堆啊?” 宛佳笑著站起來,“你回來了?!?/br> “爹?!迸闻伪韧鸺堰€快,蝴蝶一般飛撲到徽文軒懷里,“是帥叔叔送的?!?/br> 徽文軒疼愛地在她小臉蛋上親了口,“是嗎?那盼盼喜歡嗎?” 盼盼點(diǎn)頭,“我喜歡啊,有個手表,好漂亮啊,上次我在畫報(bào)上看到過呢?!?/br> 徽文軒笑著抱著她,走進(jìn)宛佳,“和娘說了?” 宛佳笑著點(diǎn)頭,“我的演技,你放心?!?/br> “嗯,好,這件事得盡快辦,估計(jì)我得以前出發(fā)?!?/br> “我想你還是去見下你娘,她會同意的,只要她發(fā)話了,吳函雙也無法。” “行,我現(xiàn)在就去?!彼孟掳驮闻?,逗得她咯咯直笑,“爹的胡子好扎?!?/br> 宛佳接過盼盼遞給沫兒,低聲對徽文軒說,“你當(dāng)心吳函雙,她有些激動?!?/br> 徽文軒皺了皺眉,“自找的?!?/br> “你要不在娘那么吃晚飯吧?!?/br> 徽文軒看著她,“你真善解人意,可惜,你為何就不為你自己想想?!?/br> 宛佳一笑,“我已經(jīng)很為自己著想了。快去吧,估計(jì)你娘今天也急死了?!?/br> 吃完晚飯,徽文軒也會來了,一進(jìn)門便笑著,“你真厲害,還沒說什么,娘就信得十足了?!?/br> “娘怎么說?” “她直接問我,聽說是秋雨,立刻就同意了,我說要去上海常駐,她就說早點(diǎn)辦事,好讓秋雨跟著我去?!?/br> 宛佳笑著搖頭,“娘是看出來了,我是不會和你去的。看來娘是對我失望了?!?/br> 徽文軒收了笑,拉著她進(jìn)了內(nèi)屋,“現(xiàn)在局勢更緊張了,蔣一心想統(tǒng)一中國,他野心大得很,但是,他主張用武力,用槍桿子槍政權(quán),你一個人留在這邊,我很不放心?!?/br> “我是什么人,哪就那么輕易的有啥問題,再亂不也得活不是?” 徽文軒欲言又止,“其實(shí)……算了,到時候再說?!?/br> 宛佳其實(shí)能猜到他想說什么,評她再聰明,也解不了當(dāng)前的局。 孟柳絮果然心急,尤其是知道新妾是黃秋雨,她就像多天的陰云看到了太陽,欣喜若狂,中算是遇到個對的。不但親自張羅婚事,為了不讓黃家覺得沒面子,親自帶著聘禮到黃家下聘。 黃秋雨家里也是一籌莫展,對這個野丫頭一點(diǎn)辦法沒有。不過想著徽家是大家族,有個人能管束她也是好的,總比整天鬧什么赤色革命要安全得多。匆忙卻不失隆重的婚禮就這樣準(zhǔn)備就緒。 婚禮當(dāng)日,宛佳和吳函雙都穿著盛裝參加,宛佳和孟柳絮一起親自cao持著,吳函雙一雙冷眸一直跟著宛佳轉(zhuǎn)。一個人影一閃,將吳函雙拖到角落。 “放手。”她憤怒地摔著手。 “你想殺我們的孩子?我還能放手?” “哼?!眳呛p冷笑,“我們的孩子?你敢認(rèn)嗎?你爹首先就會打死你,你爹一生都是徽家的愚忠,他敢背上這個罪名?” 男人正是徽家管家的兒子,陳強(qiáng)。 他氣急敗壞地低吼,“你不是說讓我們的兒子繼承徽家的家產(chǎn)嗎?到時候誰敢說什么?徽家一切都是我們的?!?/br> 吳函雙不屑地甩開他的手,“就算是,那也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你是什么?不過一個奴才!配嗎?” “你……你想翻臉不認(rèn)嗎?” “你又能如何?去告我啊,讓大家都知道你管家的女子勾引四少奶奶,你們父子還有靠著徽家吃飯的一家子都得滾蛋!” 陳強(qiáng)氣得臉色發(fā)青,這個女人開始勾引自己的時候說過的話全都不算數(shù)了。昨天和她親熱的時候,忽然聽見她說要讓宛佳不得好死,自己心里不由發(fā)慌,總覺得她要做什么。但是,她說得對,自己又能如何?陳家一家子都是靠著徽家吃飯,一旦捅穿了對他一點(diǎn)沒好處。 吳函雙冷笑,甩開他的手,往正堂走去。 新人已經(jīng)被迎進(jìn)正堂,徽文軒滿臉喜氣,小心翼翼地扶著新人的手往里走。 吳函雙越想越氣,自己是堂堂正房夫人嫁過來時都那么冷清,一個帶三房小妾,憑什么那么喜氣? 宛佳就坐在她身邊,淡淡的笑容端莊貴氣,一點(diǎn)沒看出生氣的樣子。這樣吳函雙更加憤怒,她憑什么能如此坦然接受第三房?難道是因?yàn)閰呛p自己絕對不會受寵而得意嗎? 她忽然站了一來,一下子朝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走進(jìn)來的新人的宛佳身上,尖叫一聲,“宛佳,你怎么踢我?啊……”一聲慘叫,吳函雙重重的趴倒在宛佳腳下的木踏上,尖尖的木楞狠狠地撞上了肚子,她痛得卷縮著滾到地上,痛得不停地哭喊著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