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有了(1)
周潔的貼身丫頭哭著淚人一樣,見到宛佳更是傷心了,“周姨娘她上吊了?!?/br> 宛佳急匆匆的往周潔住的小院去,一邊問著,“人救下來沒有?叫大夫沒有?” 丫頭哭著搖頭,“救下來就斷氣了,大夫說昨晚就上吊了。” 周潔的房間里,一片凌亂,床上的周潔蒙頭蓋著被單,兩個丫頭趴在床邊大哭,一片凄涼。 宛佳皺了皺眉,見吳大夫正在收拾醫(yī)藥箱,走上去急急問,“真的沒救了?” 吳大夫搖頭,“昨晚就斷氣了,可憐這樣花樣的人啊?!?/br> 宛佳皺了皺眉,目光落在吳大夫微紅的手掌,似乎掌心有一道勒痕,也沒在意,四下看了看,問,“也沒留下信什么的?” 丫頭搖頭,“我們一早進(jìn)來準(zhǔn)備服侍姨娘起床的,誰知道姨娘就……嗚嗚?!?/br> 另一個丫頭哭著說,“我們滿屋子找遍了,沒有發(fā)現(xiàn)信。姨娘昨天說身體不舒服,還不讓我們守夜,吃了藥就自個睡了?!?/br> 宛佳嘆了口氣,“也許是因為大少爺去了吧,哎,她也是,就如此想不開。” 回頭見到吳大夫神色有些奇怪,“咦,吳大夫,你的臉色似乎不好?!?/br> “哦哦哦,不是,我昨晚休息得晚,四太太身子不好,昨晚我奉命為她調(diào)理,做了針灸。”吳大夫笑笑,背上包,向宛佳鞠了個躬,“宛姨娘,我這就先告辭了。” 宛佳點頭,“好,吳大夫慢走?!?/br> 等他一走,宛佳立刻轉(zhuǎn)身,低聲問,“昨晚周姨娘有什么異常嗎?” 丫頭們想了想,搖頭,大丫頭說,“昨天周姨娘雖然身子感覺不爽,可興致還蠻高的,睡前還讓奴婢送了點心進(jìn)去?!?/br> 宛佳臉一沉,死前高興?還吃點心?這是什么心理? “孩子呢?” 大丫頭忙答道,“奶娘帶著呢,在西屋睡著,也奇怪了,這會了還不醒?!?/br> 宛佳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快去看看?!贝笱绢^見她這幅模樣,也急了,趕緊拔腿就跑。 沫兒走進(jìn),低聲說,“小姐,給大太太下毒的就是周姨娘,您說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guān)系?” 宛佳大大驚,“你說是她?” “嗯,起先我還不太信,可如今見周姨娘死了,我就信了。” 宛佳搖頭,“這就更加奇怪了,如果是她要害大太太,大太太都已經(jīng)差不多了,她自己為什么要死呢?” 宛佳掀開蒙著的被子,丫頭們都嚇得后退幾步。宛佳細(xì)細(xì)查看她的脖子,一條很明顯的繩印。 “周姨娘用什么吊的?” 丫頭忙遞過來一條白綢,“就是這個?!?/br> 宛佳拎著白綢一看,眸光一冷,勾唇冷笑。 掃了一眼凌亂的房間,“快查下,看少了什么沒有?” 丫頭們這才恍悟,房間里似乎很亂,亂得想有人找了什么東西,趕緊一起細(xì)細(xì)查起來。 宛佳將白綢收好,低聲吩咐沫兒,“去查下吳大夫昨晚幾點給四太太針灸的?幾點走的,期間有沒有去過那里?!?/br> “少爺,少爺啊……”丫頭的尖叫驚了一院子的人。 宛佳急忙沖過去,主抓嚇得跑出門的丫頭,“怎么了?” “少爺和奶娘……死了,好可怕,死的好可怕啊?!毖绢^哭著,臉色嚇得發(fā)青。 宛佳趕緊進(jìn)了屋,一看也是一驚,皺了皺眉頭退出來,“趕快找仵作來查一下,讓負(fù)責(zé)殯儀的過來處理下?!?/br> 她扭頭看著周潔屋里的三個丫頭,面色一沉,“都不準(zhǔn)亂說話,周姨娘是自殺的,孩子和奶娘估計是周姨娘自己毒死的。” 丫頭含淚不敢說話點頭,這件事那么嚇人,大房再也沒有人能撐腰,他們丫頭就是螞蟻,多嘴惹禍,說不定什么時候也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宛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扭頭就趕緊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看到一對孩子在房間里玩得開心,宛佳這才松了口氣,低聲吩咐水香,“這段時間要一步不離的跟著他們,還是不要往外跑,留在院子里。” 水香點頭,“奴婢知道?!?/br> 宛佳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孩子們在玩木頭手槍,滿心都是這幾天的事情。徽文軒忙得一直不見人影,事情都交給了宛佳,但是,孟柳絮吩咐無需太隆重。大太太昏迷不醒,大少爺雖然地位嫡出,可早就沒有了實權(quán),唯一有力的支撐就是有個兒子。自然他的喪事也不會有人多人關(guān)心,可如今,又是兩條人命,而且明擺著都是他殺。她要怎么辦?追查下去嗎?周姨娘究竟為了什么要殺大太太?大太太死了對周姨娘沒有半點好處。現(xiàn)在這對母子和大少爺死了,就等于斷了大房的根,最得益的是誰,全徽家都清楚。徽文軒要怎么辦?一邊是自己的至親,一邊是倫理道德,人命關(guān)天。 宛佳想得頭疼。 沫兒掀簾進(jìn)來,“小姐?!?/br> 宛佳打起精神,“怎么樣?” “吳大夫昨晚給四太太針灸完又去了四少奶奶哪里,聽說是四少奶奶身子也不好,后來是小蘭送吳大夫走的,那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br> “找豆蛋子盯著吳大夫,去他家搜下,看看有沒有和府里人有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br> 沫兒應(yīng)著出去。 “宛佳?!被瘴能幓貋?,見宛佳依靠在軟榻上,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累了?” 宛佳坐起來笑笑,“嗯,有些累了?!?/br> “抱歉,這幾天太忙,大哥的事情就累你了?!被瘴能幮耐吹匚罩氖帧?/br> 宛佳見他這樣,自然是還不知道周潔和徽堂安的事情。 想了想,柔聲說,“文軒,我說一件事,你別急啊。” “你什么時候看我急過了?”徽文軒笑了。 “周潔和徽堂安今早上發(fā)現(xiàn)也死了。” 徽文軒笑容僵在臉上,“什么?怎么死的?!?/br> “周潔好像是自殺,孩子和奶媽是服毒死的?!蓖鸺严肓讼?,還是選擇大事化小的說法。 徽文軒皺了皺眉頭,“周潔怎么那么傻啊,孩子是無辜的的?!彼茏匀坏南氲绞侵軡嵥狼岸舅懒撕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