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大上海(2)
桀星看了一眼徽文軒,“我和宛佳可是兄妹,舅舅總當(dāng)?shù)闷鸢???/br> 徽文軒笑著搖頭,“自然,你想當(dāng)還能攔著你?” “哎呀”桀星忽然大叫著,將盼盼高高舉起,盼盼樂得咯咯大笑,宛佳低頭一看,“哈哈哈,盼盼居然送了份大禮?!?/br> 桀星擰著眉毛,“好嘛,童子尿啊?!币残χ孟掳秃尤ピ闻?,弄得她咯咯咯的大笑。 孩子的笑聲最純真,特別喜感。 大家都笑了,一個多月的陰霾吹散了不少。 桀星看著一對孩子,心里不是滋味,他很想問這對孩子究竟是哥哥的還是徽文軒的。 可是,看著宛佳笑得那么開心,一對孩子有那么多人寵著,自己問不出口。 一直以來,他不是希望宛佳幸福嗎?不管是誰的,宛佳和誰在一起,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趕緊換件衣服?!被瘴能幮α恕h钚墙舆^丫頭遞來的衣服,哈哈大笑。 宛佳抱過盼盼,親了她一口,低聲說,“畢竟血濃于水,連盼盼都懂得認人,她平時不愛笑呢?!?/br> 徽文軒逗著盼盼,低聲說,“是嗎?我看她見我也笑得很甜?!?/br> 盼盼里了收了笑容,恢復(fù)了一本正經(jīng)的臉,粉嘟嘟的小臉不茍言笑,樣子可愛極了。 宛佳也笑了,“看,她擺上臉色了?!?/br> 徽文軒面上笑著,心里苦澀著,看著宛佳笑得很幸福的臉,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 對靈芯說,“去告訴廚房,今晚在西院擺上一桌?!膘`芯笑呵呵地跑了。 風(fēng)柳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日思夜想的男人壯碩的背影,他正忙著將買回來的素雞加上點調(diào)料,分成幾碗,這是她最愛吃的東西。 鼻子一酸,剛想叫他。 吳莽猛然轉(zhuǎn)身,看到風(fēng)柳黝黑的面一紅,更黑了。 戰(zhàn)場上的一軍統(tǒng)帥,頓時成了害羞的大姑娘,搔了搔腦袋,“你……你來了?!?/br> 風(fēng)柳喃怪地看著他,那日,他一吻就跑了,再也沒見到面,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風(fēng)柳一把推開他,“就這么點?。磕睦飰虼蠹页??!?/br> “我……我直接從戰(zhàn)場下來的,身上錢不多,我下次多賣點。” 風(fēng)柳聽見他略微嘶啞的聲音,心里一顫,忍不住一轉(zhuǎn)身,撲進他的懷里,抱著他結(jié)實的腰哭了起來。 吳莽呆呆的,張著手臂,不知所措。 “你是混蛋!知不知道我擔(dān)心死了!”風(fēng)柳顧不上那么多了,宛佳痛苦,她也一樣痛苦,思念的人沒死,卻見不到,而且龍炎桀犧牲的戰(zhàn)場上觸目驚心,令她更加害怕了,總是想如果吳莽也犧牲了,她會不會后悔自己太矜持了,再次見到他,真是不顧一切了。 吳莽渾身一顫,不由抱緊了她的身子,低啞地說,“對不起,我……本想不再見你的……” 風(fēng)柳的哭聲嘎然停止,抬頭,“什么意思?” 吳莽對上水汪汪的大眼,心底一軟,“我們軍人隨時都會犧牲,我……是怕耽誤你?!?/br> 風(fēng)柳氣惱地狠狠在他胳膊上一擰,痛得他呲牙。 “那你來干嘛?還不滾!”風(fēng)柳氣得轉(zhuǎn)身,被吳莽一把抓住手腕,反手一拽,熱吻封住她的唇,溫?zé)岬臍庀_去了剛才的不快,瞬間轉(zhuǎn)化為無盡的思念抵死糾纏。 良久良久,兩人才愿意分開。 “我一想到可能見不到你,我就心慌。”吳莽撫摸著風(fēng)柳的臉。 風(fēng)柳羞紅著臉,也撫摸著他胡子巴扎,嬌柔地說,“扎疼我了?!?/br> 吳莽趕緊摸了摸胡子,“對不起,我實在是來不及,桀軍長說要趕來看看夫人,我一時著急,就跟著來了?!?/br> 風(fēng)柳見他急了,忍俊不禁,“沒怪你?!?/br> 吳莽這才松了精神,低聲說,“我們把吃的端出去吧。” 宛佳他們看著一對人臉上都不自然,風(fēng)柳的臉像蝦公一樣紅,安慰地笑了,“桀星,你什么時候許個時間,讓吳莽把風(fēng)柳給娶了啊?!?/br> 桀星一手抱著盼盼,一手抱著龍龍,臉色一正,“那哪行啊,這仗還得打上個十年八年的,結(jié)了婚,吳莽就有牽掛了,還能專心打仗了?” 吳莽劍眉一擰,忙看了一眼風(fēng)柳,想說話,又不敢說。 風(fēng)柳瞪了他一眼,“十年八年怎么了?我也才不過十八歲,到時候吳莽敢嫌我老,我就殺過去!”她瞪著眼睛,手掌做個砍刀的樣子。 眾人都笑了。 吳莽搔了搔腦袋,“我哪敢啊,夫人……宛佳調(diào)教出來的得力干將,我可不敢得罪?!?/br> 一頓飯過,吳莽瞅著空走到宛佳身邊,低聲說,“夫人,我們不會放棄尋找督軍的?!?/br> 宛佳一怔,忙四下看了眼,低聲說,“你的意思是龍炎桀很可能活著?” 吳莽咬唇,“我相信督軍不可能那么輕易的死的,戰(zhàn)場上我們只找到他外衣肩章,并不代表他就一定死了?!?/br> 宛佳心頓時激動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那他很可能活著,那一場仗是和誰打?有沒有查下?也許被俘虜了?!?/br> 吳莽搖頭,“督軍的性子,被俘虜了要就是死,要就是出來,他不會坐以待斃的,何況,沒有牢房能困住他。如果,督軍真沒死,又被抓了,那他很可能……”他擔(dān)心地看著宛佳。 “可能什么?”宛佳心頭一跳。 “很可能受很重的傷,沒法逃?!?/br> “一定的,他一定傷重的,那他如果好了,就一定能逃出來嗎?”宛佳殷切地看著吳莽,這個消息太讓她振奮了。 “是的。”吳莽肯定地點頭。 “吳莽。”風(fēng)柳走過來,責(zé)備地看著他,“你沒有確切消息就不要亂說?!?/br> 吳莽臉色黯然,點頭,“夫人……我們會盡力找的?!?/br> 風(fēng)柳將吳莽拉到一邊,低聲地說,“你是怎么回事?這種話都可以說,萬一督軍真死了呢?你想讓小姐再次痛不欲生嗎?” 吳莽想了想,嘆了口氣,“我是不忿夫人和徽文軒……” 風(fēng)柳拉了拉他的手,“小聲點!四少對小姐可好了,要不是四少,小姐這些日子都不知道怎么過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