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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寫心流年在線閱讀 - 第367章 心冷

第367章 心冷

    芒種過后,一年一度的高考日將近。學校氛圍變得緊張起來,高三學生們日以繼夜苦讀,做考前的最后一次知識鞏固。其他年級的學生也很配合他們,近期里,沒人搗亂,似乎原本混亂的環(huán)境變平靜了。

    顧銘不是高三學生,卻不得不關注高考的問題。

    高考的前一天,韓貞打電話來了,她的話音略微激動,大抵是心緒忐忑所致。

    她問:“陌生人,你以后要考哪所大學?”

    顧銘:“從未想過這個問題?!?/br>
    韓貞甜笑道:“我想你也會這么說。算了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重慶吧,懶得管你以后會在哪里?!?/br>
    顧銘:“重慶很好,直轄市,未來還極有可能變?yōu)槿珖痪€城市?!?/br>
    韓貞:“那我努力留在重慶吧?!?/br>
    顧銘:“加油。”

    韓貞:“就憑你這句加油,我就不可能落榜了。”

    一陣沉默,似乎兩人都還有話要說,卻都不知該說什么了。

    當兩個人的關系變得朦朧不清時,許多到口的話也將止于唇齒吧。

    韓貞沒再說“我等你”,顧銘也沒再提“別等我”。

    6月8日下午,一個爆炸消息在縣里傳開。

    一個考生跳樓了,從教學樓的天臺縱身而下,當場死亡。

    他不是縣一中的學生,因為縣一中有一條每個學生都聽過的不成文規(guī)定——高考失敗,不得尋死覓活。

    雖然縣一中里大部分學生都是來混時間的,卻也存在少許默默無聞,厚積薄發(fā),以備高考的學生。他們之中肯定會出現(xiàn)失敗者,而失敗者之中,未必沒有沖動之人。

    他們一時沖動,想要草草了結這荒唐的一生時,大概會想到學校里的這一條不成文規(guī)定——傳聞中滕富強擬定的規(guī)定。

    他們猶豫了,沖動情緒漸漸淡去了,便不會放棄自身了。

    跳樓的考生是縣實驗中學里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生。

    他是復讀生,去年以一分之差被一本大學拒之門外。他復讀一年,卻還未來得及等成績出現(xiàn),便已承受不住沉重的心理壓力,選擇跳樓自盡了。

    聽聞他在跳樓之前給他爸發(fā)了一條短信,內容是:爸,我今年又沒考好。

    沒有回復。他一直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半句回復。

    他以為他爸在生他的氣,唾罵他是一個沒用的廢物。雙親含辛茹苦,省吃儉用,養(yǎng)育他,教導他,供他讀書,他卻連續(xù)兩年沒能考出成績。

    他爸不理他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所以他不敢再面對爸媽蒼老的臉,所以他心里有了悲憤而沖動的念頭。

    當他飄然遠離人世時,他的父親終于到了。而他父親看到的第一幕卻是被無數(shù)學生圍觀的他的尸體,血淋淋的尸體。

    傻孩子啊,天下哪有把兒子往死路上逼的父親?

    死去的男生永遠不會知道,他爸沒回信息,不過是因為他爸在開摩托車來實驗中學的路上。農村崎嶇小路輾轉至縣里的一個小時車程里,他爸根本無暇顧及手機信息啊。

    相比于文質彬彬的男生,縣一中其實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況。

    那是一個女生。顧銘認識的、安靜得宛如石頭的那個女生。

    她也沒考好,也捂著面嚎哭了好久好久。她也說不想活了,最后卻好端端地活了下來。

    而讓她活下去的力量是滕富強提供的,至少她嘴里是這樣說的。

    最令人錯愕的是,她把苦口婆心守在她身邊安慰她的曾初雨一把推開了。她睜著紅腫的眼,忽然咬牙道:“初雨,我不管了!反正你還沒和吳瀟好上,若我捷足先登了,你也不能怪我!”

    她在最難過的時候,竟把憋了這么久的心里話說了出來,弄得曾初雨哭笑不得。

    關于石靜的事情,顧銘是從吳瀟的口中得知的。

    那時高考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顧銘也已經放假了。

    冰涼的瀑布下,顧銘穿了一條游泳褲,身體其他部位都赤條條地露了出來,他胸口那一道猙獰細長的傷疤也清晰可見。

    他早已不是那個自尊心強盛的少年郎,不再故意遮掩自己的傷處。

    這道疤被人看到又能如何?看不到又如何?它還是它,附在顧銘身上,永遠不會消退。同理,顧銘仍是顧銘,那個有瑕疵的顧銘。

    顧銘躺在光滑的水岸曬太陽,驚奇問道:“瀟瀟,你確定石靜聲稱是滕富強救了她?”

    吳瀟點頭:“她的確是這么說的。若不是想到滕富強擬定的那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她可能也和實驗中學的那個學生一樣,再也不會動了?!?/br>
    ——勸學生不要跳的滕富強,自己卻跳了嗎?

    顧銘不動聲色地想著,忽而道:“她本來就不愛動,隨便一坐便像一顆石頭?!?/br>
    吳瀟道:“這樣挺好,越安靜的女孩,越能使人心安?!?/br>
    顧銘問:“所以你開始喜歡石靜了?”

    吳瀟卻搖頭,搪塞道:“過分的安靜,卻又太過枯燥?!?/br>
    顧銘啞然道:“所以你在用狗屁不通的邏輯忽悠我?其實你喜歡的人果真是曾初雨吧?!?/br>
    吳瀟道:“興許是吧?!?/br>
    顧銘深吸一口氣,對吳瀟做出一個“抽煙”的手勢,他便遞過煙來。顧銘使勁抽了好幾口煙,忽而凝聲道:“你這個‘興許’是因徐蔚而介懷吧?”

    吳瀟苦笑一聲:“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br>
    顧銘道:“你卻不知道你是她的第幾個男人?!?/br>
    吳瀟說不出話來,只好也點上煙,靠著山壁安靜吸煙。

    顧銘沉聲說:“其實你并沒有對不起徐蔚,她充其量只不過幫了你一次,若有機會,你還她人情就好。我還是覺得你不要再去惦記她的好。她是什么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和她繼續(xù)藕斷絲連,只會戴更多的綠帽。”

    吳瀟輕嘆道:“可有時候,我卻覺得她對我是真心的?!?/br>
    顧銘道:“有的人生來就不止一顆心。她可以分一顆心給你,剩余的心卻給了其他男人?!?/br>
    吳瀟問:“那你有幾顆心?”

    顧銘一愣,沉默思考好久,如實道:“大概不止一顆心?!?/br>
    吳瀟道:“所以你把最多的心分給了風雪,剩下的少許幾顆心留給了蘇沁?”

    顧銘說不出話來。

    吳瀟補充道:“可能還有一兩顆心在韓貞身上。”

    顧銘隨手把煙頭一丟,笑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也的確算不得多高尚的男人。不過嘛,不管我分了誰多少心,我總歸把最多的心給了小雪。我大概是不會背叛她的吧?!?/br>
    吳瀟點頭:“你的邏輯很對。就像有女朋友的男孩忽然看到另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孩仍會忍不住多看幾眼一樣,那只是轉瞬即逝的心動,只有不斷打動他的心的那個女孩,才能得到他的心。”

    顧銘道:“反之,也只有不斷打動她的心的那個男孩,才配得到她的心。”

    吳瀟問:“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顧銘跟著問:“什么可能?”

    吳瀟皺眉道:“相戀的男女都把自己的心給了對方,在沒移情別戀的情況下,又狠心拋棄了對方?!?/br>
    顧銘道:“當然有可能?!?/br>
    吳瀟笑笑:“愿聞其詳?!?/br>
    顧銘掰了掰手指頭,淡淡說道:“因為相戀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它的存在很多時候牽扯到諸多是非旋渦。在強大的外力影響下,他狠心離開她,或者她哭著拋下他,都是有可能的?!?/br>
    吳瀟問:“那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原因會不會是他們的愛并不夠深呢?”

    顧銘思忖道:“有這個可能。不過我更傾向于另一種可能——不是他們的愛不夠深,而是他們不夠強大?!?/br>
    吳瀟不說話了,他感覺這話題越說越深奧,漸漸逾越他的理解范疇了。

    顧銘又說:“你知不知道曾暉被抓了?!?/br>
    吳瀟一愣,問:“曾暉不是無罪嗎?怎就被抓了?”

    顧銘冷笑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低估了張安的能力,分明有案子在身,還敢回市里招搖過市。就在我們放暑假的前一天,張安查出了他的犯罪證據,逮捕了他。估摸著,現(xiàn)在他已經被判了刑,在牢里蹲著了?!?/br>
    吳瀟恍然大悟:“難怪這段時間初雨忽然不發(fā)信息叨擾我了?!?/br>
    顧銘問:“你什么時候開始叫她‘初雨’的?”

    吳瀟發(fā)現(xiàn)自己露餡了,只好再點一支煙,一臉深沉地吸,用沉默搪塞。

    顧銘笑道:“曾初雨似乎考了一所上海的大學。也就剩下的這一個多月暑假里,你還有機會和她見面。如果你錯過了,她可能會和別人好上。”

    吳瀟忽然往邊上走,要去山壁后邊穿衣服。

    顧銘問:“我們才來,你就急著走?”

    吳瀟道:“如你所說,時間不多了。算時間,今天應該是初雨上班,我要去茶樓坐坐,你去嗎?”

    顧銘也跟著穿衣服,打算離開這里。但他卻搖了頭:“我就不去了,免得礙眼?!?/br>
    吳瀟問:“那你穿衣服干嘛?不多游一會?”

    顧銘道:“我要去一趟縣里?!?/br>
    吳瀟錯愕道:“這么熱的天,你不好好待家里,還去縣里瞎折騰什么?”

    顧銘道:“奔喪。”

    吳瀟問:“誰的喪?”

    顧銘沉聲道:“我昨天收到千云舞的短信,他爺爺快不行了。想來就在這幾天,她家里要辦喪事,可她一個女孩子,什么都不懂,我得去幫忙。”

    吳瀟點點頭:“若是千云舞的話,我也得去。不過他爺爺不是還活著嗎?你急著去給一個活人奔喪,多不吉利?!?/br>
    顧銘道:“我先去找卿歡,看他怎么做,我?guī)兔秃谩!?/br>
    吳瀟便說:“那好。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雖然我和千云舞算不上深交,但也稱得上朋友,必要的時候不能缺席?!?/br>
    顧銘在前往縣里的車上,先后給卿歡打了三個電話,電話都通了,但沒人接聽。

    顧銘有些驚訝,因為卿歡從未拒接過他的電話,今天這種情況好像還是頭一次。

    他希望卿歡只是出門玩忘了手機,如若不然,恐怕就是出大事了。

    他下車時又給卿歡打了一個電話,可這次明明聽到了響鈴聲,卻又馬上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這無疑證明卿歡直接點擊了掛斷鍵。

    顧銘預感到不妙,轉而撥打羅不遇的電話。

    這回電話是接通了,卻被羅不遇無緣無故大罵了一頓。

    經過數(shù)年大學的沉淀,羅不遇的罵人功底更強了?!拔野涯銒専舸迪ā?,“可惜老子一槍藥”之類的污穢之語,他能不重復說上半個小時。

    對此,顧銘習以為常,只冷冷問道:“知道你家小舅子在哪里嗎?”

    羅不遇:“你找卿歡干什么?”

    顧銘:“少廢話,你直接告訴我知不知道就行了。”

    羅不遇:“老子知道啊,但老子就是不告訴你?!?/br>
    顧銘的臉一黑,直接掛了電話。

    他不笨,知道羅不遇也不知道卿歡在哪里才會故意找茬玩。

    顧銘沉思著,打車直奔廣場,去公共籃球場找人。

    果不其然,卿歡又在打籃球,而且陳小帥也在。似乎他們兩個成了黃金搭檔,有籃球場的地方,就有他們倆。

    顧銘上前給卿歡打招呼,卻受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白眼。

    顧銘不是強聒不舍的人,見此幕便也沉默,在球場邊靜站著。他想著,等這兩人打夠了球,應該就能好好說話了。

    但這兩位籃球少年的精力很旺盛,仿佛只要站在球場上,他們就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顧銘在邊上靜站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卻沒有半點疲乏之態(tài)。

    顧銘的耐心被磨光了,再度往球場里走。恰巧卿歡投籃,籃球撞了籃板,徑直往顧銘這邊飛來,球落到他的手上。

    卿歡做出接球的動作,大概是示意顧銘把球丟過去。

    他的表情冷冰冰的,宛如顧銘做了非常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顧銘并未拋球過去,而是皺眉道:“卿歡,你就是這么對你最好的朋友的嗎?”

    卿歡一怔,臉上的冰霜稍稍化開一些,沙啞道:“顧銘,你找我干什么?”

    顧銘道:“千云舞的爺爺快不行了,你不去看看她,反而在這里打球,不覺得不妥嗎?”

    卿歡冷笑一聲:“所以你都知道他爺爺快不行了,我卻不知道嗎?”

    顧銘驚愕道:“你不知道?”

    卿歡道:“當然不知道?!?/br>
    顧銘強笑:“她不告訴你,應該有她的考量,你別生氣?!?/br>
    卿歡冷聲道:“我怎會生她的氣?”

    顧銘便說:“那就好。我們走吧?!?/br>
    卿歡卻搖頭:“要去你去,我不去?!?/br>
    顧銘問:“為什么?”

    卿歡忽而大笑起來,他的笑聲里滿是諷刺。他嘲笑道:“那個女人的心是冷的。她都已經不要我了,我還去找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