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日記
營業(yè)員凝著面頰,在掂量價錢,半晌后說:“洛基亞目前是國內(nèi)性能最好,銷量最高的手機。如果您真要買,給1050吧,除了配套的電板和充電器,另送手機套和電話卡,卡上有100話費?!?/br> 顧銘若有所思,感覺再說幾句,說不定還能減一點,斟酌著語言正欲開口。風(fēng)雪搶先一步說道:“我可以自己選電話號碼嗎?” 營業(yè)員微笑著點頭:“當然可以,目前我們廳里有數(shù)十張電話卡,你可以選喜歡的電話號碼?!?/br> “那好,你把這部手機和配套的設(shè)備裝好,我買了。另外,電話卡拿出來,我得選一選?!憋L(fēng)雪做事果斷,將一疊錢放在柜臺上,說買就買。 顧銘不好掃她的興,趕緊摸錢,把缺少的錢補上。瞧著營業(yè)員笑瞇瞇地收錢,慢悠悠地包裝手機,心頭一陣不舒服。 風(fēng)雪翻著一疊電話卡選了一會,最終選定一張尾號“4639”的卡,拿著就走,嘴里不時哼唱一小段調(diào)子,心情大好。 顧銘提著手機袋子跟上,心頭有些郁悶,感覺有好多問題要問,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么問,干脆不問此事,說當下:“小雪,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風(fēng)雪看得出來,顧銘心頭有刺,但不以為意,笑嘻嘻說:“先去買一張明信片,然后回家,我要寫一些開心的事情,最后去郵局,把手機和明信片一起寄出去。” 顧銘眉頭皺的老緊,不知是自己腦抽,還是風(fēng)雪短路,說:“你不覺得這路線規(guī)劃有問題嗎?你直接去郵局把明信片寫好,裝好手機一起寄出去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明信片這么重要的信件,怎么能在公共場所書寫?”風(fēng)雪無厘頭地回了一句,想到一個可能,帶著警惕之心問:“你是不是想偷看我寫的內(nèi)容?” ——明信片本來就是不用信封,直接寄件的小卡片。誰會在這上面寫多重要的內(nèi)容? 顧銘沉默點頭,不再說話。 很快的兩人走到郵局,買了一張上面畫著大白貓的明信片,折轉(zhuǎn)回家。 到家后,風(fēng)雪警告顧銘之后,跑進臥室,尤為謹慎地將門反鎖,認真書寫起來。 顧銘在客廳等著,原以為會等很久,怎知整個過程不到分鐘,剛坐下就瞧見風(fēng)雪推門出來,臉上噙著皎潔美好的甜笑。 風(fēng)雪將明信片藏在袋子里,不讓顧銘看。路上,感覺有些枯燥,開始說話:“顧銘,你不好奇這手機和明信片要寄給誰嗎?” “你之前說過,有個大帥哥托你幫忙買手機,現(xiàn)在買好了,肯定得寄給他啊?!鳖欍懨鏌o表情地回答。 風(fēng)雪聽出了濃烈的酸味,掩嘴笑個不停。 到郵局填好單子,將明信片和手機都交給收件員后。風(fēng)雪拍了拍小手,說:“顧銘,餓了嗎?” 顧銘面帶戒備,說:“我不餓,但我也不想跑,太累了?!?/br> “我又沒叫你陪我跑。而且,現(xiàn)在街上這么多人,瘋跑著給別人看笑話?”風(fēng)雪扯了扯顧銘的手,撒嬌一般說道:“我知道你不開心,但你不要生氣。那個人對我來說特別特別重要,不然我才不幫誰買手機呢。” “我記得你說過,你只有我一個異性朋友,那你口中的大帥哥是你的誰?”顧銘覺得,這個問題一直憋在心頭怪難受,如鯁在喉,既然風(fēng)雪提到此事,順口問出會舒服一點。 風(fēng)雪明亮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嘻嘻說道:“對啊,我男人緣不好,就你一個異性朋友,還直接成了我男朋友。這個大帥哥嘛,是我的家人,姑且叫做哥哥吧?!?/br> “呃,抱歉,我剛才有點胡思亂想,你別介意。”聽完風(fēng)雪的回答,顧銘的心情舒暢了,回想到剛才自己的冷漠態(tài)度,趕緊道歉。 風(fēng)雪不以為意,看了一下手機時間,甜笑道:“沒事,我不會生你的氣。現(xiàn)在六點過,是晚飯時間,但是你剛才說不餓,要不,我們?nèi)ゼ澥颗_球館玩一會。我也會打臺球,想和你切磋一下,順帶也看一下楊雷和李恬恬在不在?!?/br> 顧銘沒意見,點頭表示同意。 再到球館,館內(nèi)人很多,不太好找人,顧銘直接詢問柜臺小帥哥:“兄弟,李恬恬學(xué)姐在球館嗎?” “恬恬姐啊,她中午出去了,還沒回來。”小帥哥記得顧銘,態(tài)度友好地回答。 顧銘點頭,心念著,李恬恬沒回來,肯定是和楊雷在一起,沒上心。抬眼掃視了一下球館,只剩兩張空桌子,一張短臺八球,一張中臺斯洛克。 顧銘拉著風(fēng)雪往斯洛克桌子走,心頭已有主意:“走吧,我們打一會臺球,權(quán)當?shù)壤谞敾貋怼!?/br> 兩人開始較量。對顧銘而言,打習(xí)慣了長臺桌子,反而不適應(yīng)更簡單的中臺球桌,打起來失誤偏多。饒是如此,風(fēng)雪也完全不是對手,大部分時間是在看顧銘打。 “顧銘,你真的好厲害。那天輸給楊雷,完全是意外,說不定,李恬恬也不是你的對手。” 打完兩局后,風(fēng)雪擦了擦頭上的汗,對顧銘比劃出大拇指,表示贊美。 顧銘微笑著搖頭:“以前在我們小鎮(zhèn)上的臺球室里,我和雷爺一直做對手練習(xí),時間久了,我們的球技都越發(fā)純熟。到后來,整個臺球室沒人愿意和我們打,因為打不過。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我的對手也只有雷爺一人?!?/br> “挺羨慕你們,從最初的練習(xí)對手,到最后的競技對手,就似乎,從你們開始玩臺球起,就已經(jīng)注定球桌上只有彼此?!憋L(fēng)雪驚嘆,心里很佩服這倆人。 顧銘并不茍同:“你說錯了?,F(xiàn)在,更適合陪雷爺打球的人是李恬恬。所以,我得抓緊把你訓(xùn)練成臺球高手,以后由你陪我打?!?/br> 風(fēng)雪理了理兩鬢長發(fā),甜笑道:“那你可得下點功夫指導(dǎo)我,球技不是一朝一夕能提起來的。” 兩人繼續(xù)打球,這次不是彼此作對手較量,而是風(fēng)雪打,顧銘在旁指導(dǎo)。 “不對,你的架桿姿勢有問題,用拇指按緊食指第二關(guān)節(jié)。對、對,另外三根手指作為支架,得伸直,這樣架桿才能穩(wěn)?!鳖欍懽ブL(fēng)雪的手,慢慢幫她調(diào)整姿勢。 風(fēng)雪嘟著嘴,不滿嘀咕:“你教我架桿,架著架著,你的手就架到我的腰上了?!?/br> “對、對,我就是想告訴你,出桿之時,腰腹部位一定要撐直,這樣出桿才有力度。”顧銘不臉紅,一本正經(jīng)地講解。 “所以,教我出桿還得捏住我的手?!憋L(fēng)雪覺得,這樣教下去,自己得被這人摸個遍,趕緊制止。 顧銘鎮(zhèn)定自若,見招拆招:“我捏你的手,是想告訴你,右手持桿一定要捏緊,這樣才能保證出桿準度?!?/br> ………… 打完五局后,風(fēng)雪感覺有些累,決定不打了,“累了餓了,我們?nèi)コ燥埌?,然后回去睡覺了。” 顧銘掃視四周,依舊沒看到楊雷與李恬恬,說:“好吧,我們先去吃飯,不等雷爺了?!?/br> 在街上吃了一碗酸辣粉,兩人都覺得異常滿足,拍著肚皮回了家。 顧銘坐在客廳看《通靈王》,風(fēng)雪進了臥室久久沒動靜。 ——最初之時,感覺這房子里就兩個人,也沒什么不適?,F(xiàn)在忽然覺得好冷清,不知道雷爺什么時候回來。 顧銘看著有些無聊,想洗澡睡覺。 就在這時,風(fēng)雪忽然捏著一個日記本跑了出來,急聲:“顧銘,教我一下,古代有沒有描繪男女嬉鬧玩耍的詩詞或者文章?!?/br> 顧銘怔怔地盯著風(fēng)雪,不動聲色。 風(fēng)雪抬手在顧銘眼前晃了晃,確定他出神了,就使勁扯他的頭發(fā),大聲說:“你發(fā)什么呆啊,我在問你話!” 頭上傳來的疼痛驚醒顧銘,他的身子顫了一下,欲言又止。 “你這是什么眼神?”風(fēng)雪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話音小了一些。 顧銘吞了一口唾沫,低聲說:“小雪,你先回去穿好衣服,我鼻子發(fā)癢,有些撐不住。” “啊啊啊……” 風(fēng)雪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她就穿了胸衣跟內(nèi)褲,白皙的身子基本上都露出來了。驚叫著一巴掌問候在顧銘臉上,打完之后,急急跑回房間,房門“砰”地一關(guān),再也不見動靜。 顧銘感覺右臉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這丫頭用了多大的力。揉了揉臉,忍不住苦笑——我又沒偷窺,是你自己不穿衣服跑出來,還能怨我?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真是猝不及防的刺激。 在外邊坐了大概半個小時,風(fēng)雪的房間仍沒動靜,顧銘不確定她睡著沒有,試探性出聲:“小雪,你睡了嗎?” 屋內(nèi)傳出惱怒的聲音:“顧銘,你個色狼,你不要叫我!” 顧銘嘆息一聲,想不明白這事與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只能強行解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先別生氣,我知道描繪男女開心玩耍的古文,梁元帝蕭繹所著的《采蓮賦》里,有過這么一段描述:于是妖童媛女,蕩舟心許,鷁首徐回,兼?zhèn)饔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