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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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雙方斗法,各展所長,一時間便在北海上方惡斗了一日一夜。 妙音鸞使盡手段也奈何不得白勝,心中懊惱,就忍不住對九韶流音劍說道:“此人狡詐萬分,連本身魔功都不運用,就靠著朱雀劍的諸般妙用,便能拖延個不勝不敗。若是真””個相斗我也不懼,但此人就是不肯跟我們平手相斗,這卻怎么是好?前輩可還有什么法子,逼他跟我真?zhèn)€斗上一場?” 九韶流音劍暗暗忖道:“妙音鸞天份倒也不錯,心性更是萬里挑一,但畢竟沒有見過太多陣仗,不及那個小子見識廣闊。既然她非要取勝一回兒,我便也不妨順水推舟,讓她多幾分挫折,也免得日后連累我入甚險境?!?/br> 當下九韶流音劍就說道:“我不及朱雀劍遁光迅速,想要擊敗此人,非得是把他困入你的妙音天波劍陣之中不可。只是想要把此人困入陣中,你還有幾處劍法上的關(guān)隘不曾參透,還不能做到動靜如一,把劍陣祭煉的動如不動,不動如動。” 九韶流音劍當下就講解起劍法中的妙用來,妙音鸞聽得一回,就輕聲喝道:“這一次便饒了你,下次遇上,再分個勝負?!?/br> 妙音鸞把劍陣一收,白勝卻也不去追擊,只是駕馭了朱雀劍,直投入魔門的陣勢中去了。 ”赤城八百七十二、動如不動,不動如動”妙音鸞按落遁光,直奔圣門的臨時駐地,想要閉關(guān)參悟劍法,把劍陣演習(xí)精熟,這才再去尋白勝一斗。她才回到本門中,就見兩位溫養(yǎng)老祖等著自己,妙音鸞不由得微微煩躁,問道:“何事居然驚動兩位老祖法駕?” 這兩位圣主之中,便有白勝曾見過一面的飛熊圣主,他微微一笑,說道:“妙音鸞師侄兒,你劍術(shù)修為上乘,道行日益精進,本是我圣門之福。但你還未踏入溫養(yǎng),駕馭九韶流音劍就未免有些吃力,不如你把九韶流音劍暫且借出,讓化音圣主接掌。他亦是修煉的音波劍氣,跟九韶流音劍更為契合,加之修為高了你一籌,明日出戰(zhàn),必然可以斬殺那位魔門弟子,甚至毀去朱雀劍?!?/br> 妙音鸞聽得此言,心頭就是一陣煩惡,搖頭說道:“九韶流音劍乃是十階仙器,自有靈識的法寶,它不愿意,我也勸說不動。非是我不肯割舍這件至寶,實在是無能為力,不由自主?!?/br> 旁邊的化音圣主嘿然一笑,說道:“既然如此,”赤城”妙音鸞師侄兒你不妨開放本我意識,讓我去試探一回兒,成與不成,也就都不管你的事兒了?!?/br> 妙音鸞聽得大怒,喝道:“修道之人的識海何等要緊,如何能讓人肆意進出?” 化音圣主瞥了一眼,說道:“師侄兒是信不過本人了?難道我還會窺測你的**不成?這件事關(guān)系到圣門休戚,師侄兒略作犧牲有何不可?” 妙音鸞登時大怒,她如何肯把九韶流音劍交出?更不可能讓人窺測自己的識海,當下便一揮衣袖,徑直飛走,根本不肯跟兩位圣主對答。飛熊圣主見化音圣主還想要追上去責問,不由得嘆息一聲,攔住了化音圣主,無奈說道:“道兄卻是不可逼迫妙音鸞太甚,如今我圣門還要靠她抵擋魔門yin威,若是妙音鸞一氣之下走掉,誰人來抵擋那個手持朱雀劍的魔門弟子?” 化音圣主有些恨恨的說道:“此女太過不識大體,若是九韶流音劍在我手中,今日便斬了那人,為我圣門除一大敵?!?/br> ””飛熊圣主臉色有些憂慮,搖頭不言,其實他修道也幾近千年,見識圓融,超過妙音鸞甚多。也知道若是斬殺了白勝,只怕魔門立刻就會大舉反撲,反而惹得不美,遠不如就這般僵持下去,說不定還能有甚變化,更利于圣門發(fā)展。 化音圣主也未必不知,只是他想要找個光面堂皇的借口,從妙音鸞手中奪取九韶流音劍,圣門的八位圣主商議之后,也覺得此事可行,這才派出了飛熊圣主跟化音圣主一起,來勸說妙音鸞。 妙音鸞不舍九韶流音劍,公然反對交出這件法寶級數(shù)的仙劍,她有這么一件法寶在手,就算飛熊圣主和化音圣主,也只能勸說,不好用強。故而兩人雖然不滿,但妙音鸞也是說走就走,不甚給兩位圣主面子。 妙音鸞劍光起處,飛了千余里,心頭煩悶,眼見不遠處有孤島一座,便按落了劍光…… 八百七十三、陰陽煉兵訣 白勝劍光落下,便有兩位魔門溫養(yǎng)老祖出現(xiàn),其中一人便是畢玄老祖,另外一人白勝也不認得。這位老祖面容陰鷙,周身兇氣四溢,白勝也是懂得魔門七十二部真?zhèn)鞯娜耍识谎郾闱屏顺鰜?,此人修煉的是魔門陰陽煉兵訣。 陰陽煉兵訣在魔門七十二部真?zhèn)髡鎮(zhèn)髦?,地位頗為奇異,雖然這門真?zhèn)鞑蝗胧笊衲ХㄩT,但若是修煉到高深處,可以化身為一口陰陽二氣鐘,放出的陰陽二氣頗有妙用,能收攝萬物,煉化為陰陽二氣。 只是此法修煉頗難,魔門中甚少有人修成,也就是這位陰陽老祖,不知什么機緣,居然在一次跟人斗法之中,參悟出來幾分玄機,煉了八千陰陽道兵,借助了手下道兵之力,終于修成了陰陽二氣,在魔門一十四位老祖之中,也算得非凡人物。 妙音鸞斬殺了另外一位魔門老祖,光是畢玄老祖也是抵御不得這口法寶級數(shù)飛劍的,也還是虧得有了陰陽老祖坐鎮(zhèn),這才能夠讓魔門維持了這一道展現(xiàn),不曾敗退了下去。只是陰陽老祖脾氣古怪,并不肯出手御敵,只是偶爾才露一面,平時深居簡出,就是閉關(guān)研究道法。 畢玄老祖瞧得白勝歸來,倒是十分熱誠,也不已自身修為超勝數(shù)籌,就拿大起來。遠遠的就笑問道:“不知道友是哪一脈的門下,果然修為高深,居然能得本門鎮(zhèn)派法寶青睞,當真運道十足,將來必然超勝于我?!?/br> 陰陽老祖可沒那般興趣,只是淡淡喝道:“你執(zhí)掌了朱雀劍為何不坐鎮(zhèn)此處,倒是讓那女子用九韶流音劍殺了本門許多弟子。你可之罪?” 白勝沖著畢玄老祖微微點頭,含笑為禮,對陰陽老祖就換了一副嘴臉,冷然說道:“我還未徹底祭煉朱雀劍,如何能是那個女子的對手,我輸了事兒小,萬一朱雀劍有了折損,卻是本門一大損失。我好容易才把朱雀劍祭煉的能運使幾分,這不就來給諸位助陣了,那女子道法稀松,明日我便斬了此女,給本門弟子報仇便是?!?/br> 畢玄老祖呵呵笑道:“本門素來以殺伐為主,本門弟子都要在生死之間磨練法力,死上千萬弟子也不怕,只要能有嶄露頭角之輩,比十萬庸俗弟子都要來的更有價值?!?/br> 畢玄老祖打了個圓場,亦是不希望兩人有所沖突,魔門不似圣門,還有地位高低之別,只要誰人法力強橫了,便是人上人,誰人法力不成,便要淪落。如今白勝跟妙音鸞一戰(zhàn),表明了他法力強橫,不輸給畢玄,他就須得多幾分小心。 陰陽老祖自持法力,也就不怎么在乎白勝如何,兩人態(tài)度分明,乃是實力實然。 陰陽老祖雖然不懼白勝,但他跟畢玄老祖一同鎮(zhèn)守此處,倒是也有幾分面子,當下便不再責問白勝,只是冷哼一聲,淡淡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來了,這幾日就跟那女子斗上幾場吧。至于斬殺此女,我瞧你還是莫要多想了,除非你修煉的功法跟朱雀劍相配合,又或者能突破到溫養(yǎng)境地,不然此女一手妙音天波劍氣,配合九韶流音劍這樣的音殺之寶,就算我也無可奈何,你又如何能夠勝出?” 白勝也知,自己調(diào)戲一番妙音鸞不難,但想要取勝卻是不能,剛才他說明日要斬殺妙音鸞,只不過是順口吹牛,反正就算他殺不掉妙音鸞,這兩位老祖也奈何他不得。聽得陰陽老祖如此說法,白勝嘿然一笑,便也不在吹噓,只是問畢玄老祖尋了一處住處,順帶討要了幾百魔門女弟子服侍,便自去安歇了。 就在北海戰(zhàn)線不遠,一座荒島之上,一個滿身兇氣的男子,披頭散發(fā),摩挲一根生鐵大棒,冷眼瞧著圣門,魔門,南蟾部洲各部散修,各自偃旗息鼓,暫停了戰(zhàn)事,似笑非笑,自言自語道:“憑你們廝殺,又怎么該沒有我一份?我孫無妄好容易從煉獄魔界出來,正要大顯身手一番!就是不知屢次害我的那個赤城仙派的小子哪里去了,我在南蟾部洲走了一圈,也遍尋不著他,若是能得知此人下落,我非得要把他千刀萬剮,讓他知道某家如今的厲害。” 孫無妄話音方落,就有一個淡淡的影子在他背后出現(xiàn),這個影子身上全都是千百魔瞳,無數(shù)眼光照耀,若明若暗,兼且身上氣息淵深,超過了煉氣級數(shù)。 此人正是當初被赤陽鏈鎮(zhèn)壓的千眼妖鬼,他也不知怎么就從九幽之地出來,還跟孫無妄廝混在了一起。他瞧了孫無妄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也要尋那個小子,不過我感覺,他距離此地并不遙遠,應(yīng)該不數(shù)日就能出現(xiàn)。段鈺你給我出來,我要憑借你的血脈,感應(yīng)那廝存身何方!” 千眼妖鬼一聲斷喝,就有一道黑氣滾飛出來,黑氣之中正是白勝奪舍之后,投身段珪之身的五弟段鈺。他被白勝留在了煉獄魔界,還傳說了一些法門,但此時一身修為又復(fù)為千眼妖鬼化去,全身邪眼重重,修為竟而也突破到了道基的層次。 千眼妖鬼伸手一抓,便在段鈺身上撕下了一塊血rou,他隨口吞服到了嘴里,咂摸了好久,這才冷冷喝道:“沒錯了,段珪那小子就在附近不遠,甚至不超過五萬里方圓,瞧來不須數(shù)日,我們就能再次見到此人。到時候,我必然要鎮(zhèn)壓了這小子,讓他給我把赤陽鏈在何處交代出來。赤陽鏈鎮(zhèn)壓了老祖我千年,我非得毀去這件法寶,才能解心頭之恨?!?/br> 孫無妄冷喝一聲,叫道:“那小子是我的,老祖你縱然強橫,卻也不能跟我搶奪。” 千眼妖鬼瞧了孫無妄一眼,良久之后才嘿嘿笑道:“你若是能斗得過此人,讓你出手也不妨。不過你雖然脫去幾重劫數(shù),也修成了如意天魔心法,但可未必就能勝過此人。老祖我推算過幾次,此人怕也有些奇遇,如今法力只怕已經(jīng)增長到,老祖也要稍稍費些手段,才能壓服的境地了?!?/br> 孫無妄當然不肯相信,心中忖道:“這老妖又在胡說八道,當初段珪那廝法力還不如我,如今我法力大進,他就算也有進步,又如何能夠比得上魔門的如意天魔心法?這次遇上,看我如何拿捏他。”(未完待續(xù)) 八百七十四、玄鶴悲催 孫無妄并不怎么在意“段珪”,但是卻對白勝和妙音鸞生出了幾分興趣,他暗暗忖道:“這兩人的本身法力也就罷了,但卻各有一口法寶級數(shù)的飛劍,實在太討厭了。若是沒有這兩口飛劍,他們兩人并肩齊上,也未必是我對手。好在這兩個自有千眼前輩去招呼,諒他們縱然有法寶級數(shù)的飛劍護身,又如何能夠抵擋千眼前輩這樣的元神真仙?” 千眼妖鬼和孫無妄,都是法力非凡之輩,尋常人也不可能覺察他們的存在。就算魔門圣門幾位老祖,若是不特意關(guān)注,也難發(fā)現(xiàn)他們。但白勝有九空天軌·混沌,饒是千眼妖鬼和孫無妄躲的隱蔽,又遠離戰(zhàn)場,仍舊被他體現(xiàn)發(fā)現(xiàn)。 白勝也沒有料到,這兩人居然聯(lián)手到了一處,還把自己的“五弟”段鈺給弄了出來,他微微沉吟,就發(fā)了一道消息,傳給了自己師父朱商。千眼妖鬼被赤陽鏈鎮(zhèn)壓多年,如今脫困而出,只怕非得要報復(fù)不可,所以這件事隱瞞不得,也沒甚必要隱瞞。 至于這頭千眼妖鬼該如何應(yīng)對,白勝也沒什么好對策,雖然說元神真仙和法寶同一級數(shù),但駕馭法寶總歸還是要看人,煉氣級數(shù)的人縱然駕馭了法寶,也要輸給元神真仙幾分。當然,若是真?zhèn)€戰(zhàn)斗起來,也還是要看雙方的戰(zhàn)術(shù),戰(zhàn)略,乃是個人修持的道法,法寶的威能,不好一概而論。 白勝也不信這頭千眼妖鬼被鎮(zhèn)壓了千余年,一點元氣損耗也無,如今赤陽鏈和九空天軌·混沌勾連一起,等若每日都有數(shù)十萬人在不斷祭煉這件法寶,威能也是今非昔比,更有朱商這樣溫養(yǎng)老祖為主人,也未必就不能跟千眼妖鬼一斗。 至于白勝自己,他自忖若是有一口跟道法相合的飛劍,倒也不懼這頭千眼妖鬼,但朱雀劍跟他本身道法不合,那是絕無可能斗的過。但就算這頭千眼妖鬼再猛惡,他有九空天軌·混沌在手,縱然斗不過,總也還逃得掉。實在不成,他還可以把五燈神主麻月堯,幽冥血河旗,赤陽鏈,盡數(shù)招呼出來。 白勝盤算如何應(yīng)付這場危機的事后,孫無妄已經(jīng)有些按耐不得,扭頭對千眼妖鬼說道:“不如我出場去,給這些小輩一個教訓(xùn),也順帶引那兩人出來,讓前輩奪了他們的飛劍?!?/br> 千眼妖鬼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兩口法寶級數(shù)的仙劍,未必肯臣服于我,就算奪來也不能運用。我搶奪它們作甚?若是你想要,我倒也不妨給你,只是你須得讓我種下妖胎魔種作為交換?!?/br> 孫無妄嘿嘿一笑,也不答語,他雖然也渴求一件法寶,但卻絕不愿意讓千眼妖鬼種下妖胎魔種,他亦是心高氣傲的人物,如今修成了如意天魔心法,便想要更進一步,追求不死之身,哪里肯讓人擺布? 千眼妖鬼見孫無妄不愿,也不多言,只是輕嘯了一聲,一直都默不作聲的段鈺猛然厲嘯,化為一道黑炎沖上了半天空。 段鈺十指挑動,無數(shù)黑炎在指掌間流淌,直接撲奔了南蟾部洲的各派聯(lián)盟之中。 南蟾部洲的各大門派,本身底蘊大多不足,除了北極宮和兜率門,也大多沒有把本派實力全數(shù)派遣來北海展現(xiàn),并不能似魔門一般排開陣勢,把各派弟子法力聯(lián)合一處應(yīng)敵,最多也不過是把本門幾個弟子的法力聯(lián)手一處。 故而當段鈺挑揀軟柿子,就直奔南蟾部洲各派,他首先闖入的便是玄鶴山一脈的陣營。玄鶴山一脈自從投降了圣門,日子便越來越難過,門中年輕又優(yōu)秀的弟子,都被圣門強行索取,修為高深的長老被派上前線送死,如今玄鶴山一脈,只剩下了三四十人,全部都在北海戰(zhàn)線了,而且一個金丹修為的人物也沒有。 段鈺得了千眼妖鬼調(diào)教,法力已經(jīng)突破道基的層次,虐殺這些玄鶴山的死剩種全無壓力。只是一瞬間,就有十余名玄鶴山弟子被他引燃了法力,化為人形火炬,縱然長聲慘呼,施展各種法力,竭盡全力也不能撲滅身上的黑色火焰。 玄鶴山弟子眼瞧這個渾身燃燒黑炎的惡魔,都震駭萬分,縱然是之前跟魔門中人交戰(zhàn),但因為他們?nèi)藬?shù)少,法力也弱,并未有沖殺最前沿,一直都是打醬油的貨色。此時忽然遭遇此等強敵,登時都亂了陣腳,催運劍術(shù),舍生拼搏者有之,欲趁同門上前,自行逃走者有之,須臾間就亂成了一團。 段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出手卻越發(fā)狠辣,指掌中黑炎縱橫,化為通天火幕,不須臾間,又有七八名玄鶴山弟子被他引燃了周身法力。他運使這黑炎詭異無比,只要沾染身上,就能點燃仙道之士畢生苦修的法力,越是催動法術(shù),黑炎就燃燒越是旺盛,直到一身法力全數(shù)化為黑炎,把敵人燒成了灰燼,這一道黑炎才會飛回段鈺身上,更增他的法力。 也有人瞧出來這邊不妙,只是靠的最近的兜率門幾個弟子,都知道玄鶴山被圣門收伏,故而也沒有救援之意。至于圣門中人,因為要對抗魔門的陣勢,早就也結(jié)成了一座大陣,此時縱然有人想要飛出陣法來,也趕不及救援玄鶴山這些人了。 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不到,段鈺就已經(jīng)把玄鶴山的弟子殺散,駕馭了黑炎,縱橫追逐,玄鶴山的弟子,駕馭不住遁光,一個接一個的從天空中隕落,黑炎熾烈,并不畏懼海水,轉(zhuǎn)把海面都燒沸騰。 白勝也瞧到了這位“五弟”,他跟段鈺也交過手,也知道千眼妖鬼的本事,心頭暗暗忖道:“我身為南蟾部洲的修士,總也不能讓他肆意屠殺南蟾部洲的道門子弟,縱然我跟玄鶴山并無交情,總也有唇亡齒寒之意,我還是救了這些人,都送去給林逍調(diào)教罷。” 白勝念頭一轉(zhuǎn),暗暗施展手段,一股無形法力軋空,登時把殘存的玄鶴山一脈弟子身上黑炎撲滅,不等段鈺再追上去屠殺,九空天軌·混沌運轉(zhuǎn),登時把這些人都送去了太古魔山。 八百七十五、朱雀洗練,白勝演法 段鈺連續(xù)撲空,也似乎并無半分情緒波動,猛然一聲厲嘯,又復(fù)撲向了另外一個門派。白勝哪里容得他繼續(xù)猖獗?他自身不方便出手,心念微微一轉(zhuǎn),就把正在“三號位面”蛇魔神中潛修的張祝融給召喚了出來。自從白勝在九幽之地重煉星宿神殿,就把原本的四大星君給解放了出來,桀沌本身就只是軀殼,并無神智,燕伏龍被白勝抹去了神智,故而這兩位星君雖然脫出了星宿神殿,仍舊被白勝鎮(zhèn)壓起來,另用法力溫養(yǎng)。 但張祝融和秦琴,卻被他放了出來,秦琴知道白勝雖然放了她,卻也不會允許她回去兜率門,故而就跟張祝融比鄰而居,在“三號位面”蛇魔神中潛修。張祝融因為有meimei張火丁照拂,倒也沒覺得有甚不便。張火丁雖然修為不及乃姐,但卻投靠白勝甚早,又能動用一部分九空天軌·混沌的高等權(quán)限,甚至還有一批研究側(cè)道兵的班底,算是白勝的鐵桿親信,有她照拂,張祝融倒也可以安心修煉,沒什么別的擔憂。 白勝通過九空天軌·混沌,已經(jīng)把各種情況傳遞給了張祝融。張祝融雖然潛修甚久,都沒想到還會被白勝再次召喚,但心底倒也沒有多少憤懣,一聲清喝,人才出現(xiàn),就把護身的火神羽翼使用了出來,更同時催動了烏睺十兇劫,劫火焚空,化入了劍氣之中,把段鈺攔截了下來。 千眼妖鬼似乎對段鈺漠不關(guān)心,但是身上黑炎明滅,若是有心人便能看出,它身上的黑炎變化跟段鈺身上的黑炎若有節(jié)拍,高低轉(zhuǎn)折無一不合。 段鈺縱然面對張祝融這樣一等一的劍術(shù)高手,仍舊波瀾不驚,就似所有的情緒都已經(jīng)化去,不拘是正面還是負面的情緒,全都不存在于這個軀體之內(nèi)。段鈺的雙手靈活的猶如生出了靈識,無數(shù)黑炎在他精妙手法的cao縱下,化為火刀,火箭,火蛇,火龍,火馬,火云,火鴉…… 各種火焰法術(shù),在段鈺的手里就如最頂級的藝術(shù)大師cao縱的畫筆一般,須臾間就繪滿了整個天空。 圣門魔門,南蟾部洲各派,都有人關(guān)注到這邊的戰(zhàn)場,其中也不乏天資橫溢之輩,但是當他們瞧到段鈺這一手cao縱黑炎的法術(shù),都生出了不可匹敵之感??v然有修為高過段鈺之人,也對他渾身詭異的黑炎生出了忌憚之心。 張祝融的火神羽翼翻飛,跟段鈺的黑炎變化正面撞到了一處,張祝融也沒什么特殊的手法,就是把劍術(shù)催動到了極致。她本來就專修劍氣雷音之術(shù),此時劍光繞開,幾乎已經(jīng)有了二音之境,黑炎才粘到她的火神羽翼上,就被一股柔和的劍氣推開了去。 張祝融稍稍試過這一股黑炎的威力,心底也略略安定了一些,她知道自己的烏睺十兇劫并不懼怕這股黑炎,只是每一次火神羽翼和黑煙法術(shù)的碰撞,都會讓她覺得潛力如山,雷霆萬鈞,難于抵擋。 張祝融羽翼翻飛,跟段鈺瞬息間就斗了百余招,白勝捏了法訣,正要催動九空天軌·混沌,加持一道法力在張祝融身上,擊殺了這個陰魂不散的五弟時,他方寸魔心之中沉睡的朱雀劍忽然醒了過來。 朱雀劍的元靈化形而出,瞧了張祝融好久,忽然叫道:“小子!這個女孩兒不錯,我打算認她為主!” 白勝微微吃驚,但卻他瞧朱雀劍元靈雖然這么說,卻并無動作,微微思忖就明白,這口朱雀劍是他問他的意見。白勝思忖片刻,淡淡說道:“此女是我友人,若是前輩打算認主,可徑自去了,不須問過我的意見!” 朱雀劍歡呼一聲,化為一道流光飛出,須臾就沒入了張祝融的本命法器火神羽翼之中。本來就朱焰橫空,飛焰絕倫的火神羽翼,被朱雀劍貫體而入,登時品質(zhì)發(fā)生了變化,火力層層拔高,火力也變得越發(fā)精純。 張祝融乃是散修出身,一身道法都出自師傳,本來就比不得大門派,有許多缺憾。她能夠修煉到目前境界,還是因為被白勝煉入了星宿神殿,得了不少好處,不然她一生修為可能就止步金丹,再也無望繼續(xù)提升。 但讓朱雀劍融入了張祝融的本命法器之后,朱雀劍天生的南明離火就爆發(fā)了開來,天地間七大真火之一的南明離火,最為霸道不過,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把張祝融體內(nèi)的法力洗練了一遍。 本來張祝融修為也接近了脫劫的層次,但是在朱雀劍的洗練之后,法力驟然收縮到了三分之一,修為一路跌到了金丹境界。 張祝融雖然道行大跌,法力亦復(fù)驟減,但劍術(shù)運使卻愈發(fā)靈活,護身的火、火神羽翼變化之下,朱焰如血,居然有些反克段鈺cao縱的黑炎之意。 朱雀劍這邊才認主,千眼妖鬼就按耐不住了,一聲長嘯,須臾間就突破了數(shù)千里虛空,幾乎是一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張祝融的身邊。 千眼妖鬼也不答話,伸手一按,便有無邊黑煙飛出。千眼妖鬼有元神級數(shù)的修為,他cao縱的黑炎比段鈺運使的凌厲百倍,隨手一擊便已經(jīng)是天罡級數(shù)的法力,cao縱之精細入微,更是勝過段鈺不知幾許。 白勝只瞧了一眼,就知道張祝融縱然有朱雀劍之主也不是千眼妖鬼的對手,當下就通過了九空天軌·混沌,傳了一道念頭給張祝融,喝道:“且放開身心,讓我來運使這口飛劍!” 白勝的一粒念頭,星丸跳擲,躍破虛空,落在了張祝融的識海。張祝融倒也知道厲害,并未做出任何反抗,讓白勝的這一顆念頭重新cao縱了自己。白勝占據(jù)了張祝融的身軀之后,輕輕呼了一口真氣,九空天軌·混沌上的精純法力源源不絕匯聚,本來因為體內(nèi)法力被朱雀劍洗練,已經(jīng)跌落一個大境界的張祝融,法力就如萬丈玄潭,忽然龍躍九霄,丹田之中宛如汪洋,汩汩不覺得法力直彌漫了出來。 只是下一刻剎那,張祝融的法力就再次突破道基的層次,并且跟朱雀劍的元靈烙印緊密結(jié)合,密不可分。 面對千眼妖鬼隨手發(fā)出的法術(shù),白勝心頭古井不波,一聲厲喝,已經(jīng)使出了他平生最為得意的一招劍術(shù)! 八百七十六、長生之難 “化情!” 白勝這一招化情,乃是參悟劍術(shù),以“情人看劍”這一招為本,突破藩籬之作,也是他新七十二路龍形劍式的第一式,也是他畢生劍術(shù)總綱。這一招千變?nèi)f化,并無定法,那一縷無上劍意,以情入劍,已經(jīng)臻至劍術(shù)之極境。 千眼妖鬼雖然道法高深,卻也不能破解這一招,只能一聲厲叱,黑炎滾滾如潮,以力破法,要用元神真仙的強橫法力,硬吃白勝這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一劍。 如果是白勝自己,面對千眼妖鬼這天罡級數(shù)的一擊,也只有退避三舍,但他借用張祝融的身軀,卻有一個大大的便利,那就是這位當年天下十六字第一的旁門女修,一身法力跟朱雀劍極為融洽,經(jīng)過了朱雀劍元靈洗練之后,指揮這口法寶級數(shù)的仙劍,已經(jīng)是如臂使指,靈機應(yīng)發(fā),再無半分滯礙。 無上劍招,配合魔門的鎮(zhèn)派飛劍,白勝再無絲毫畏懼,劍光在萬無可能的情況下,再度生出無窮變化,朱雀劍化為無窮南明離火幻變的光圈,饒是千眼妖鬼法力通天,遇上跟他同一級數(shù)的朱雀劍,也只能一擊成空,他發(fā)出的滾滾黑炎,都被南明離火劍圈化去。 白勝一劍發(fā)出,劍光才自圈轉(zhuǎn),就有無數(shù)黑炎從赤紅的劍光圈中飛出,又復(fù)落在了千眼妖鬼的身上。白勝雖然能夠憑借無上劍術(shù)和朱雀劍破去千眼妖鬼這一劍,卻奈何不得千眼妖鬼元神真仙級數(shù)的法力,故而這些黑炎他只能削盡勢頭,不能徹底消滅。 雙方交手一招,各有優(yōu)劣,千眼妖鬼倒也怡然不懼,身外黑炎翻卷,登時把段鈺遠遠的送了出去,免得遭遇池魚之災(zāi)。千眼妖鬼這般做,等若承認了,在白勝手底下,他也無自信保住段鈺,但亦是表示,他就要全力以赴,再不留手的意思。 白勝精神振奮,倒也不懼千眼妖鬼,他一聲輕叱,聲音通過了張祝融的喉嚨發(fā)出,竟然有一股說不出的冷冽。 雙方出手都快,只是須臾間就惡狠狠的拼斗了千百招。 受限于張祝融的身軀,白勝雖然得以通過這位當年南蟾部洲最出色的年輕女仙,把朱雀劍完美駕馭,但也讓自身的劍術(shù)不能盡數(shù)發(fā)揮。張祝融只練成了劍氣雷音之術(shù),其余煉劍成絲,劍光化形,劍光分化之術(shù),她都不曾練成,白勝也就使用不出來。 好在劍氣雷音一項上,張祝融頗為精神,白勝借助了朱雀劍和本身的劍術(shù),足以把張祝融的劍氣雷音之術(shù)提升到四音之境,雖然這個速度還遠遠的遜色他自身的劍術(shù),卻也足以在速度上跟千眼妖鬼周旋。 千眼妖鬼運使黑炎的法門,就如萬花筒一般,無數(shù)變化連接著又有無數(shù)變化,各種變化手段,就似沒有止境一般。白勝運使劍術(shù),卻只占了一項,那就是“快”!白勝仗著劍氣雷音之術(shù),雖然一時間攻不破千眼妖鬼的防御,卻有種種手段,讓千眼妖鬼也琢磨不透他的劍術(shù)變化,各種黑炎法術(shù)都難追的上他的劍遁。 朱雀劍從魔門陣營中飛出來,早就惹得無數(shù)人驚懼。 魔門中人是驚懼,為何自家的鎮(zhèn)派之寶,卻投入了別派弟子的手里。圣門是瞧著張祝融眼熱,很多人巴不得被朱雀劍青睞的那人是自己。閻浮提世界的各派弟子,是情難自禁,眼望著張祝融和千眼妖鬼爭斗,心潮澎湃,宛如萬里海浪,層次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