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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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若是赤城仙派輸了這一場,從此就要抬不起頭來。 六百四十一、諸龍象 這名兜率門奉禮弟子話音落后,滿場都寂靜了下來,王松川剛要說話,白勝就把這位師兄一扯,搖了搖手,自己挺身而出,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來會一會諸龍象師兄罷!” 白勝這一開口,全場都又復(fù)開始sao動起來,諸龍象已經(jīng)是上兩代的天下十字,可以說的上成名已久,但此人幾乎從無行走天下,故而名頭甚弱,也不算什么特別天才杰出之輩。至少比起兜率門年輕一代的大金丹來,諸龍象名氣要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甚至諸龍象各派弟子的名聲也都不怎么好,管誰也不大清楚此人究竟做過什么喪心病狂之事兒。 可是比起諸龍象,段珪的名聲差,能來靈嶠仙派觀禮之人,誰不是門秀出之輩?光是一個二十年不能突破感應(yīng)的名頭,就足以讓所有人都對段珪投以鄙視。 管如今白勝也是煉就罡氣之輩,也曾拼搏出一些戰(zhàn)績來,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他值得炫耀的戰(zhàn)績都無從被外人知道,比如刺殺蟲道人,坑殺蠱道人,海外殺了無數(shù)妖族,甚至還收伏的金丹級數(shù)的道兵,砍下鱷海王的手臂……這些戰(zhàn)績,都根本沒有人知道。 甚至他擊敗任天下十字之林逍,一劍驚退玄凨,打的念夕空求饒,這些次一級的戰(zhàn)績,也因為各種原因被遮掩了。不拘是玄鶴山,還是翠微仙派,又或者仙甲門,都不會把自己得意的弟子的敗績宣揚,林逍是個高傲的人,寧可臥薪嘗膽去,也不肯丟了面子,玄凨沉默寡言,好話壞話都不說,念夕空城府極深,他們?nèi)齻€也不會給白勝的名頭,添磚加瓦。 再次一級的戰(zhàn)績,也就只剩下的收伏倪家和昨天斬殺兩名兜率門弟子的事情,這兩件事很容易讓人誤會,這貨因為多年不曾突破感應(yīng),好容易煉就罡氣,就心靈扭曲,嗜殺無……縱然白勝斬殺兩名兜率門弟子的時候,也宣揚了一些立的住腳的理由,但人心難測,并不是每個人都會把人往好了想,管我們鳥生大爺也不算是好人一流。 他只是不好不壞,稍稍有些做人底線的人罷了。 那名奉禮弟子見白勝應(yīng)承,只是微微一笑,又復(fù)抱腕向周圍施禮,這才施施然的下去了,風(fēng)瀟灑,氣派過人,倒是讓各派來觀禮的賓客都暗暗贊嘆,很是給兜率門長了臉面。 白勝催起遁光,緩緩升空,赤城仙派其余弟子都有些擔心,縱然是王松川這樣,對白勝有些了解的師兄,也都有些忐忑,因為誰也不知道諸龍象是個什么修為。當然白勝是不怎么乎的,就算是諸龍象的師父張守云上來,他也有膽量一戰(zhàn),何況只是徒弟? 白勝的遁光才自緩緩升空,就有無數(shù)人竊竊私語,不住的議論。大家都是有眼光的人,但是卻誰也不知道,白勝這是修煉的什么罡氣。五行真脈和天真罡,都是極為稀罕的罡煞,天真罡曾是仙羅派嫡傳,如今早就失傳了,何況五行真脈混合天真罡,再配合上赤城心法,居然會生出如此奇異的變化,是誰也預(yù)料不到,故而一時間好多人都談?wù)摪讋俚牡婪ā?/br> 大多數(shù)人還是認定,白勝所修的罡氣乃是赤城仙派嫡傳的五火神罡,只是不知兼修了什么心法,故而才變得這么奇怪,罡氣本身無色無相,卻有許多赤紅的真符,看起來宛如火焰云霄一般好看。 白勝也不理會這些人的議論,只是瞧著下方兜率門的弟子,那個奉禮弟子回去本門落腳之處,等了好久也不見諸龍象出現(xiàn),這才有些惱怒的往后面走去,把一個正蹲地上看螞蟻,看起來普普通通,就連身上的道袍都有些殘破,年紀看起來極輕的少年給拎了出來。 他怒意不減的問道:“門長老決意讓你去挑戰(zhàn)赤城仙派弟子,你為何還不出列,那里什么呆?” 諸龍象慢悠悠的,有些不意的說道:“反正也就是一招半式的功夫,何須著急?此番赤城仙派來的七名弟子……哦!聽說幾天前還回去了一個,修為高的王松川也不過煉罡絕頂,勝負根本就沒懸念。” 奉禮弟子冷笑一聲,說道:“縱然沒懸念,你也要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不然回去你師父也饒不了你。” 諸龍象聳了聳肩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同門所居的山峰,他腳踏虛空,如履平地,看起來走的極為緩慢,但是卻不帶起一點罡風(fēng)激蕩。任是罡氣修為多么深湛,想要御氣飛行,周身的罡氣也要跟大氣激蕩,讓人一見可知修為高低,家數(shù)如何。但諸龍象卻沒有半分火氣,光是這一手,就震驚全場。 各家各派弟子都吃驚不小,須臾!忽然有人大叫道:“這是金丹界域,此人不是御氣飛行,是以金丹界域浮空。” 這一聲激起千層巨浪,登時讓全場都飛騰起來,的的確確!只有金丹界域飛遁虛空,才可以不生出罡氣激蕩的變化來,諸龍象入道也有年以上了,除了有個前任的天下十字的身份,幾乎就是默默無聞,偶爾會傳出來幾個不堪入耳的丑聞,但卻也并不怎么真切,反正都是不會給他增加名頭的事情。 但此人居然就不聲不響,默默的成就金丹,要知道每一家大派有了弟子晉升金丹,都會開丹成大會,向天下宣告本門實力又增一分,又多了一位金丹真人。兜率門居然就這么瞞下了諸龍象成就金丹的事情,讓幾乎所有人的都驚訝到了極點,議論之聲,猶如潮水,久久不息。 這一下,再也沒有人關(guān)系赤城仙派和兜率門之戰(zhàn)了,閻浮提世界金丹以下越級挑戰(zhàn),還有幾分機會,煉罡修為挑戰(zhàn)金丹,幾乎就是戰(zhàn)敗,從古到今能煉罡的境界,擊敗金丹的例子都沒幾個,就算那罕見的幾個,出手的一方也都是煉罡絕頂,只差一線就突破金丹,又有各種神兵利器,上乘道法傍身。 如果白勝是煉罡絕頂也就罷了,偏偏他只是煉罡第三層的修為,如果白勝能有幾件厲害法器也就罷了,但幾乎每個人都聽說…… 赤城段珪,身無長物,來的時候空手御遁,許是能有一口飛劍,但也不知品質(zhì)如何! 四百四十二、伏諸龍象 兜率門的弟子都得意非常,赤城仙派只有公冶長一個金丹弟子,其余都不是金丹,所以諸龍象一出場,兜率門的弟子就都以為是穩(wěn)cao勝券,就連那位奉禮弟子都輕輕一笑,臉上雖無得色,卻再也不看天上對壘的兩人。 諸龍象仍舊那副樣子,仍舊一步一步,走上高空。 他這么慢悠悠的走了半柱香的功夫,靈嶠仙山諸峰,還有迎仙橋上觀禮的賓客,已經(jīng)氣氛熱烈到了極致。雖然白勝的護身罡氣,燦爛奪目,無數(shù)赤城真符虛空跳躍,好看無比,但比起任何氣勢都沒有的諸龍象,就是那么被生生壓了一截去。 就連知道白勝斬過金丹的王松川,都心底不由得替十師弟捏了一把冷汗,因為那時候白勝畢竟是有幾分偷襲的意思,現(xiàn)卻是實打?qū)嵉年嚽岸穭?,什么陰謀手段都沒得用,只能堂堂正正的靠本領(lǐng)贏人。 “不如我去替換十師弟,不過以十師弟的劍術(shù),縱然功力比我遜色,未必戰(zhàn)力就比我弱……” 王松川開動了腦筋,正思方略,他身后的其余五名赤城仙派弟子,已經(jīng)都被諸龍象震懾的長氣也不敢喘,只有王松川的外甥祁無伊才滿不乎,他不知見過了白勝多少手段,就算兩人還沒動手,他也可以模擬出來幾個戰(zhàn)術(shù),生生碾壓過去,拍死諸龍象,只是現(xiàn)場根本就輪不到他多嘴罷了。祁無伊也只能無聊的切小鳥,這是天網(wǎng)里有人研的游戲,非常邪惡…… 諸龍象走到了跟白勝平齊的高空,這才仰天一聲長嘯,身上金丹界域忽然爆,須臾就席卷數(shù)里,不但白勝被他卷入了金丹界域,就連靈嶠仙派安排的丹成大會的整個會場都被籠罩了進去。 一直都顯得懶洋洋,沒精打采,無聊賴的諸龍象,放出金丹界域之后,氣勢登時節(jié)節(jié)攀升,神采飛揚。他瞧了白勝一眼,淡淡的說道:“給你一個機會,先出手罷?” 白勝輕輕一笑,他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就那么靜靜的懸浮虛空,直到諸龍象開口,他才緩緩提氣,一字一句的說道:“兜率門為煉器大派,諸龍象師兄難道不把本命法器亮出來么?” 諸龍象嘆了口,搖了搖頭說道:“不用!” 白勝仍舊是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知我先把法器亮出來,諸龍象師兄會否覺得不公平?” 白勝這一句話出口,靈嶠仙山周圍觀戰(zhàn)的人,少有一半的人笑出聲音來。居然有劍仙一脈的弟子,問煉器大宗的弟子,我亮出來法器,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兼之白勝修為實差諸龍象太遠,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叫做段珪的赤城仙派弟子,只怕是心智有些問題,這個問題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些。 諸龍象伸出一根手指,仍舊是那種平平淡淡,無所謂的語氣道:“我本來想要給你一個機會,但這個機會不是給你問這么愚蠢問題的!你有什么手段,管都使出來,裝腔作勢,只會讓我改變主意。” 白勝哈哈一笑,慢慢悠悠的說道:“既然諸龍象師兄不介意我先催動法器,段珪就卻之不恭了。為了多謝諸龍象師兄給我出手的機會,我必然全力以赴,不會辜負諸龍象師兄所托?!?/br> 兜率門諸位弟子,都覺得白勝簡直不知所謂,當下就有人高聲喝喊了起來:“原來赤城仙派都是這等不知所謂之徒,現(xiàn)做出這種慫包樣子,當初的殺人手段哪里去了?你有什么法器,有什么手段就都使出來罷,看我們兜率門可畏懼?” 諸龍象再也不想跟白勝廢話,他覺得這廝啰里八嗦,完全是一個不知所謂的人。之前門長老已經(jīng)說過,不可有絲毫留手,既然段珪敢殺兜率門的人,那就也殺幾個赤城仙派弟子,務(wù)求要一戰(zhàn)把朱商打的rou疼,讓赤城仙派知道,他們只能是一個旁支,不配跟兜率門并列。 所以諸龍象念頭運轉(zhuǎn),金丹界域變化,就要一擊滅殺了白勝。 他有十足的信心,一旦自己出手,白勝就連抵擋也不能。畢竟金丹之輩和煉罡之徒差距幾乎天地,諸龍象雖然兜率門抑郁不得志,但卻從不曾懷疑過自己的修為。 但就諸龍象金丹界域內(nèi)風(fēng)云變幻,天地元氣鼓蕩的時候,白勝已經(jīng)微微一晃身子,先是背后現(xiàn)了三角天魔旗,然后頭頂上又飛出了星宿神殿。 藏星宿神殿的兩大星君,三角天魔旗的幽冥尸皇,三大金丹道兵猛然一起出手。 三股皆強橫至不可思議,遠遠超出了諸龍象的金丹界域,猛然鼓蕩而出,登時撕裂了諸龍象的金丹界域。 桀沌和張祝融各自踏著星光,幽冥尸皇卻仍舊是藏三角天魔旗,催動了幽冥大手印,三大金丹道兵聯(lián)手之威,驚天動地,剛才還嗤笑白勝之人,險些被谷爆了眼球,再也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勝瞧著御遁急退,須臾就飛出三里之外,讓自己的金丹界域和三大道兵的金丹界域徹底分離,這才敢停下遁光的諸龍象,伸手輕輕一點,也有些懶洋洋的說道:“我一直都覺得,某要是先出手,對諸龍象師兄十分不公平。既然諸龍象師兄給我這個機會……” 白勝頓了一頓,眼神驟然轉(zhuǎn)為冰寒,還是那種一字語句的姿態(tài),緩緩的說道:“段珪也只有卻之不恭了,就是不知道諸龍象師兄能我三大道兵手下,撐的過幾招。羅剎,烏睺,幽冥,給我全力圈殺!” 三大金丹道兵呼嘯,整座靈嶠仙山登時寂靜無聲。 兜率門的那名奉禮弟子,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甚至整個兜率門此地的弟子,就沒有一個臉色能好看半點。 桀沌和張祝融此番出現(xiàn),形象又自不同,兩女全身都為無量星光籠罩,羅剎和烏睺兩大兇星之力,化為了兩道鎧甲,讓二女皆化為丈余巨人,看不出本來面目,就連性別都遮掩去了。至于幽冥尸皇,只要不出三角天魔旗,也就沒人能識破來歷,還可以省去這一分力氣。 四百四十三、強中自有強中手 諸龍象金丹界域收縮,只把周身數(shù)丈之內(nèi)籠罩,剛才三道金丹道兵跟他硬拼金丹界域,已經(jīng)讓諸龍象吃了個暗虧,讓他再也不敢把金丹界域放開。 這位兜率門默默無聞,但也是為天才的弟子,五指如勾,狠狠一聲大喝,身邊就凝聚了團錘光。這團錘光剛猛無鑄,當下就有識貨的人高聲喊了出來:“大勢錘,這是大勢錘!” 諸龍象的本命法器,就是一柄大勢錘,此時他激了本命法器的威力,化生這團錘光,氣勢滔天,悍勇之意猶如奔流,綿延無。祭煉大勢錘的法門,號稱無量日月光遍照一切超勝法,威力為剛猛無鑄。 大勢錘祭煉手法極為繁復(fù),威力亦復(fù)極大,以氣勢驚人,一擊之下,萬物俱焚,甚至比鎮(zhèn)壓了千眼妖鬼的赤陽鏈還要猛惡,非有金丹以上級數(shù)的修為根本連雛形也祭煉不出來??梢坏┘罒挸闪舜髣蒎N,并未煉為本命法器,對敵的時候,便有無窮妙用,縱然修為相當,境界不差往來之輩,也不敢迎接大勢錘法當面一擊。 本來諸龍象修成金丹就足以震懾全場,可是當大家看到他還修成了大勢錘這等神禁法器,震撼程翻了十倍還要多,這已經(jīng)不是天才可以形容,諸龍象所有人的眼,已經(jīng)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妖孽。 縱觀各派弟子,修為不拘高低,能夠修成神禁法術(shù)之輩,平均每個門派都不見得有一個,還得是十派這樣的頂尖大派。比如赤城仙派為出色的大師兄公冶長,就沒能修成任何神禁法術(shù),天下十字的榜林逍,也只是借助了紫薇天恒鏡,才能催動天紫薇震炫光雷大陣,非是憑了自己的本事。 諸龍象憑了這一手大勢錘法的神禁法力,甚至足以挑戰(zhàn)高出一兩個境界的敵人。 但非常不幸的是,諸龍象的大勢錘法才自出手,張祝融就第一個追了上來。張祝融出手的非是她師門所傳道法,而是烏睺十兇劫。這門道法傳承自烏睺星君,絕不遜色大勢錘法,張祝融十根手指輕拍虛點,頃刻間就連一十八招,把諸龍象牢牢釘死原地。 桀沌稍慢一步,刀光漫卷星海,只是一刀就把諸龍象的團錘光一起斬爆,隨后就是幽冥尸皇使出的幽冥大手印,雖然三大金丹道兵,就以不動用幽皇龍氣的幽冥尸皇為弱,但這一招幽冥大手印卻拿捏的妙到巔峰,只是一掌就把諸龍象從天上打到了地下。饒是諸龍象有金丹界域護體,仍舊被這一掌拍的幾乎悶氣過去,狠狠的砸了兜率門諸弟子所據(jù)那座山峰上,整個人都被鑲嵌了進山石之。 三大金丹道兵聯(lián)手,只是一擊,就敗諸龍象,破大勢錘,滅了兜率門的顏面。 白勝雖然暗暗有些可惜,關(guān)鍵的一刻,諸龍象故意露了一個破綻,避開了張祝融和桀沌,硬接了幽冥大手印一擊,雖然敗的狼狽無比,卻終于逃脫了性命,讓自己未能一擊就殺掉這個兜率門的天才弟子。但是他已經(jīng)大開殺戒兩次,再把諸龍象當擊殺,只怕兜率門就什么道理也不講,直接殺上赤城山跟赤城仙派火拼了。 “雖然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但我饒的不是很心甘情愿?。 ?/br> 白勝按耐住了,沖下去把兜率門的弟子全數(shù)斬殺的沖動,冷冷的瞧了那個奉禮弟子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這位師兄曾說過,勝負兩分之后,要我們師兄弟承認赤城仙派只是旁支,兜率門才是正統(tǒng)……不過那個時候,這位師兄是不是忘記了,勝負兩分,其實是有兩種不同的結(jié)果?” 兜率門那名奉禮弟子,登時滿面通紅,他根本就沒想過諸龍象會敗,而且敗的這么慘,倒不是想要特意占赤城仙派的便宜。那時候他認定了赤城仙派不拘是群毆還是車輪,都必然要輸給諸龍象,根本就沒想過會有第二個結(jié)果。現(xiàn)被白勝提起,這真是比抽臉還疼。 白勝倒也不為已甚,因為他只有要出手殺敵之前,才會動用嘴炮,若是不能接下來徹底滅殺敵人,嘴炮這種嘲諷技能,往往會拉來不必要的仇恨,完全沒價值。何況兜率門這個奉禮弟子亦明確表示過,不拘勝負,都不追求他殺了兩個兜率門人的事情,所以白勝接下來就若不經(jīng)意的說道:“這場拼斗,是我僥幸贏了,段珪就此謝過師兄,化干戈為玉帛的美意,也謝過兜率門諸位長老,不追究段某護持師門心切,出手太過毛糙的錯處。” 白勝不等對方答話,就環(huán)拜一禮,施施然往下退去。 就他遁光才自降落數(shù)十丈,忽然有人高聲喝道:“段珪師兄,且?。 ?/br> 一道劍光起自某座峰頭,白勝遁光一凝,他瞧出了這道劍光的來歷,正是林逍的蒼齒仙劍。 一別經(jīng)年,林逍身上道氣盈然,顯然又有突破。見到白勝,林逍先是遙遙抱拳,禮數(shù)十足,然后才含笑說道:“你我都為劍仙七大宗門弟子,前年道左相逢,曾跟段珪道兄論劍一場。我剛才還以為能看到段珪師兄劍氣,神威大,沒想到卻愿望落空,如今林某劍術(shù)小有突破,見到段珪師兄亦風(fēng)采超勝往日,實按耐不住,特來再求一次比劍?!?/br> 林逍這句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明了了他的心思。 白勝雖然仗著三大金丹道兵擊敗了諸龍象,但本身的修為,就只是煉罡三層而已。林逍要跟白勝斗劍,自是讓他不得不舍了三大道兵,只能動用自己的真實本領(lǐng)。白勝擊敗了兜率門的諸龍象,林逍擊敗了白勝……如此論下來,林逍的名聲只怕立刻就要如日天,成為年輕一代第一人,就連修成金丹的諸龍象和今日丹成大會的主角,靈嶠仙派的朱月,都要被他把聲勢壓下。 段珪才是煉罡三層的修為,劍術(shù)又能有多高?若是我早想到這一招,上去挑戰(zhàn)他劍術(shù),只怕這一場揚名露面的人就是我!他是赤城仙派弟子,赤城仙派是劍仙七大宗門之一,門下弟子怎么也不好意思說,我不敢跟你斗劍罷? ……一時間,各派的年輕才俊心,不知有多少人都做如此想法。 四百四十四、一劍驚天下 有了想法,就要付諸行動之人,仙道之士從來也不少。 故而只是須臾功夫,就有十七道劍光升上了高空。一個燕額虎頭的少年哈哈一聲狂笑,喝道:“比劍術(shù)?也該算我一份才是,某乃是天山論劍魁,早就有心一會天下十字人,且讓我先來戰(zhàn)敗段某人,再來挑戰(zhàn)林逍你!” 另外一個陰沉不語的年輕道人,嘿然笑道:“什么天山論劍魁,不過是一群外道自吹自捧罷了。某,冥河劍派顧海生,愿來討教段珪道兄劍法。” 其余眾人也紛紛各自報出了身份,這些人來歷紛雜,大多數(shù)是散修出身,其居然有七八個是來自那個什么天山論劍大會,白勝從未聽說這么一個盛會,不由得微聲詫異。倒是幾個出身大派的弟子,都會這個天山論劍大會頗不屑,但是似乎也不愿意太過得罪,顯得氣氛十分詭異。 林逍也不是沒有聽到有人議論紛紛,知道許多人都以為他是要揀一個便宜,趁機揚名。但是他性子極傲,根本不屑跟人解釋,自己確實是要來跟白勝論劍,何況只要他跟白勝動上了手,大家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了??蛇@些人上來攪亂行情,以林逍的高傲,如何容得這種搞法? 林逍深深的望了白勝一眼,輕輕一敲身前橫亙的劍光,低聲說道:“林某月余前偶有突破,當時欣喜若狂,就想尋段珪道兄一會,只恨一時雜務(wù)纏身,所以才未能成行。本來我亦是想,等朱月仙子的丹成大會之后,這才尋段珪師兄,但剛才瞧了段珪師兄出手一場,實按耐不住,有甚魯莽之處,還望段珪師兄,以及到場的諸位通道原宥!” 林逍也是大門派出身弟子,故而禮節(jié)上總要做足,他亦知道自己出來的孟浪,所以致歉的誠意倒是十足。林逍左右團團抱拳一番,這才重直視白勝,輕輕一笑說道:“自從上一會,林逍冥思苦想多日,仍舊無法劍招上尋到段珪師兄的破綻。這一次也只是因為修成了一門不上臺面的催劍法訣,這才撿拾起來幾分信心,比劍之前,林某忍不住要給段珪道兄演示一番,還請段珪道友品評!” 白勝燦爛一笑,一口答應(yīng)道:“林逍兄有如此雅興,段珪怎會不奉陪?” 林逍的眉頭輕輕一挑,蒼齒仙劍驟然加速,劍光如電,劍音如雷,猛然劃破虛空。 許多人都是看到劍光橫掃,斬裂大氣之后,這才聽到了劍氣掃破空氣,出的滾滾雷音。 只是一劍,林逍就把后沖上來的那些人,數(shù)掃落塵埃,沒有一個人能抵擋的了這一劍,就如幾乎沒人能夠雷光震蕩之前,捂住自己的耳朵。 劍氣雷音! 威攝全場…… 從始至終,林逍都沒有瞧那些沖上來的各派弟子一眼,甚至他就連說話的時候,出劍的時候,也都是只對著白勝,似乎周圍就只有空氣,再無一點點值得他分心之物。 這一劍,讓白勝的心底也驟然熱血了起來,閻浮提世界有許多追求大道真理的人,仙道之士也是只求長生,劍術(shù),法術(shù),法器許多仙道之士的眼里,只是保證長生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他雖然見過很多苦練劍術(shù)之人,但是卻幾乎沒有碰到過,為劍而生,為劍而滅,全心全意奉獻給劍道之人。他雖然對敵的時候,習(xí)慣了不擇手段,但是論劍的時候,他胸就會熱血翻涌。 林逍性格,人品,喜好,人生,情感……諸多地方都跟他完全不一樣,但是對劍的態(tài)上,卻跟他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