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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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勝雖然跟段家接觸不多,但也約略明白,這段家宗族力量極端雄厚,就連段玄業(yè)這樣的位列鎮(zhèn)國大將軍,官高爵顯之輩,亦不遠忤逆宗族。而且段家祖上曾出過了一位叫做高晉的人,不但修仙有成,還結(jié)下了無數(shù)善緣,就連赤城老祖朱商都要賣他的面子。雖然高晉早就隕落,但因為他輩分極高,故而南蟾部洲的修真世界的影響力還是不容輕估。 一個如此龐大的家族,必然要求家族的每一個人都要為家族風(fēng)險力量,雖然白勝才住到段家村連一日也沒到,但這種氣氛卻已經(jīng)有了深切的感受。 要么他服從宗族的力量,讓宗族力量控制了他,做一些烏七鳥糟,違背本心的事情。要么他就跟段家翻臉,但翻臉的后果必然是朱商老祖,乃至羅神君面前失分。如果是換了段珪,或者其他初出茅廬之輩,除了這兩條路之外,已經(jīng)別無其他的路可走。但對白勝來說,他還有另外一條路可選,那就是徹底控制了段家的宗族力量。 想要控制段家的宗族力量,也許多很多穿越者來說,都是非常困難的事兒,多是叫幾聲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爭取擁有強橫的力量,這才忽然一鳴驚人,揚眉吐氣。但白勝來的閻浮提世界跟那種家族里人人都懂得法術(shù)的世界不同,段家的人跟他頗有本質(zhì)區(qū)別,他擁有如此給力的條件,就算一條法子也都想出來,都不用去學(xué)一休哥腦袋上畫圈。 “既然你們要學(xué)法術(shù),就必須得拜入師門,不然赤城仙派規(guī)矩嚴(yán)峻,絕不允許私傳法術(shù)!” 白勝做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把所有只想要學(xué)兩手法術(shù)的人一起拒絕,只肯收拜師的段家子弟,他這番作派讓很多人都生出了猶豫。 段家的子弟想要學(xué)幾手法術(shù)的甚多,愿意跟了白勝去學(xué)仙的人卻少。 要知道,南蟾部洲也不是沒有收徒極為寬松的門派,有些人為了求仙,拜師進去苦苦挨了幾十年,混到了七老八十還家,被人一問,只打了幾十年柴草者有之,拜師之后沒幾年,家人去問時人已經(jīng)沒了的有之,學(xué)了幾手法術(shù),回鄉(xiāng)炫耀了沒幾日,就被門師兄給煉魂者有之……何況閻浮提世界,稍稍有些見識之人,都知道修仙就能長生不老那種事情是靠不住的,就算劍仙七大宗門的掌教,也不過多活幾歲罷了,只有極少數(shù)的天才方能飛升天闕,但那又都跡近與傳說,可信不可信還兩說。段家子弟總比當(dāng)初圍困十方院道觀外的尋常姓見識多些,故而也都明白去修仙未必都是好事兒,要吃許多苦頭,后還未必一定能有什么成就。 段家子弟跟當(dāng)初十方院道觀外求白勝給他們好處的人不同,那些人多半家貧,希望能夠一步登天,段家子弟只要成年,便都能有一份出息,被家送入華胥國的軍效力,自有一份前程。故而也并非人人都愿意求仙,他們只是想要享受仙人級數(shù)的好處,而并不想去吃修煉的苦楚。好是又能學(xué)到法術(shù),又不必去深山老林去吃苦。 不拘這些人如何問,白勝都絕不松口,只說要學(xué)法術(shù),就必須要拜我為師,當(dāng)下就有人問道:“雖然昨日你演示的法術(shù)神奇,但真?zhèn)€收了我等,能傳授什么道法?” 白勝聽得此問,不由得心底大樂,暗暗叫道:“哥這就讓你知道一下,什么叫演示版!” 上一世他不知道見過多少廣告,把某件商品吹噓的天上有,地下無,神奇的不得了,似乎您不買一件就是虧了,實際上東西到手就會現(xiàn)跟宣傳的全不一樣,各種不滿意都一起涌上心頭。 白勝也頗知道南蟾部洲這些人求仙的心理,當(dāng)下便《赤城雜攝妙用陽符經(jīng)》上的法術(shù)一一演示出來,什么如何讓黃金分裂生殖,如何讓自身變得英俊把妹無敵,如何讓那*話兒大小如意,還有仙人的飲食化展覽,各種非人享樂項目,登時把這些段家子弟引逗得熱血沸騰,他們根本聞所未聞,修仙還有這等好處。 白勝打出了三月見效,一年包會的廣告,然后故意做出姿態(tài)來,說道:“茲事體大,入我門下,就是師徒,非得萬事都聽我吩咐。這件事你們自己也未必做的了主,須得回家之后,請父母寫個手書來,說愿意把你們送我調(diào)教,玩死不悔!沒有父母的,也須得有本支長輩同意,不然我是絕不會收的!” 就算后世全球銷量第一的iphn手機,也要搞饑餓營銷,世上的人心里就這么奇怪,你說這貨敞開供應(yīng),大家都挑三揀四,你說這貨只有十件,限量銷售,大家都瘋也似的搶。白勝做出這個姿態(tài),反而讓段家子弟相信,立刻就有人散去,尋父母商討修仙的事兒。 這邊吵鬧了一回,天色大亮之后,送殯的隊伍便自啟程,白勝一路上收了七八封“父母手書”有些字跡丑陋,有些蒙童手筆,但是他也不管,只說等老祖宗下葬之后,便來處理此事。 白勝做這件事的時候,段玄業(yè)倒也冷眼旁觀,他也不知道這個兒子想什么,但是他卻知道赤城仙派是不可能這么收人的。自從昨日之后,老族長就變得有些古怪,沒口子夸贊白勝,倒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件事雖然混亂,但送葬這件大事之下,也沒人再去多想。 段家的老祖宗地位崇高,七個兒子個個都有出息,尤其是段玄業(yè)官位高,偏偏這一支又除了一個修仙的段珪,是讓段玄業(yè)這一支水漲船高。本來老族長還有些分庭抗禮,但也不知怎么忽然就轉(zhuǎn)了性子,故而這次段家的老祖宗入土為安的禮儀,倒是做的四平八穩(wěn),等一切祭祀都弄的完畢了之后,已經(jīng)又是天黑,所有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的下了山來,又復(fù)住進了段家村。 這一次段家村比出殯的隊伍來時還要熱鬧…… 二零九、玄昊古墓 “你們不是要求仙么?老子正缺一批it苦力,都來給我打免費工罷!” 白勝穿越過來,鉆研了太多雜學(xué),漸漸覺得有些太分精力,雖然他有心要把一千五頭嬰靈教育一番,但這些嬰靈畢竟本身修煉的不是赤城真符體系的法術(shù),學(xué)起鳥語言和仙術(shù)程式來就有許多礙難之處,而嬰靈畢竟太小,白勝對cao勞童子工還略略有些心里障礙??蛇@些段家的子弟,他就完全沒有思想負擔(dān)。 但凡交過了父母認同手術(shù)之人,白勝也不管真假,都按照祭煉道兵的法門,打入了一道禁制去,然后就收入了金霞幡。白勝這幾日晚上都躲入金霞幡,這些人只道自己進去也是一個待遇,哪里知道白勝是躲入了水行珠,給他們的都是鴿籠房。白勝原本也沒想過能收太多,沒想到經(jīng)過了他早上的宣傳之后,到了晚上來拜師的人絡(luò)繹不絕,前后一千七人,其還包括附近的幾個村子的人。這些別村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便有人心存僥幸,前來試探,白勝哪里管那么許多?都一起收了。 眼看喧囂到了半夜,白勝眼前才沒有了來拜師的人,剩下的都是前來送別的各家父母,白勝這才略略說了幾句,一抖金霞幡,收了附體老族長身上的鬼女明月,化為一道金虹沖霄而起。白勝云里來去,有這般道法,倒是讓段家村的人皆贊嘆,何況段珪怎么說都是段家的子弟,也無人懷疑白勝圖謀不軌。 白勝才駕馭了金霞幡起到了半空,他想來,自己已經(jīng)算是參加過老祖宗的如土之禮,該當(dāng)回去天都峰凝煞了,但當(dāng)他的遁光起半空的時候,便一道劍光迎面飛來。這道劍光赤紅如火,又是赤城仙派的家數(shù),白勝認得是五師姐朱雀仙子曲芳的劍光,連忙一壓金霞幡,半空里現(xiàn)出身來。 白勝習(xí)慣了隱藏諸般手段,但他瞧得曲芳來的湊巧,便知道這位五師姐十之八是早就等著自己,故而并不再扭扭捏捏,反而大大方方的做出氣派來。曲芳確實早就等著白勝了,但是她也沒有料到白勝居然能化虹而飛,遁光之速比她的朱雀彌天劍劍光也不差分毫,嘴上嘖嘖稱奇,問道:“段珪師弟這用的是什么法器?怎么遁光如此之速?” 白勝微微拱手,含笑說道:“五師姐怎么來了?難不成是等著小弟不成?” 曲芳喝道:“你莫要打馬虎眼,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須得回答!” 白勝這才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卻是小弟有些機緣,得了一位叫做王佐道人的前輩傳下的一套法術(shù)和這套金霞幡!因為功力不足,平時也還不敢使用,今日只是想要家人面前漲一漲臉面,這才招搖幾分,沒想到就被五師姐看到,師姐可莫要笑話我淺薄?!?/br> 白勝避重就輕,把自己手頭擁有金霞幡這樣犀利法器的事情一筆揭過,反而自爆其短,說起旁的事情,曲芳也知道他混淆青白,但也懶得繼續(xù)追問,笑吟吟的說道:“白勝師弟果然有些運起,這樣的法器,就算我們赤城仙派二十四位師兄弟手也沒幾件??上н@套法器一看便是云系的法器,跟我們赤城一脈的道法不合,多只能用來飛遁趕路罷了?!?/br> 曲芳眼光極厲害,立刻就瞧出來金霞幡的本質(zhì),但她也密一疏,并不知道王佐道人居然創(chuàng)出了一門云系的劍訣,不知道白勝是用龍形劍箓祭煉了這套金霞幡,所以這才估錯了金霞幡的性質(zhì)。 白勝若是換了另外一種情況,必然不會解釋,但曲芳是他的同門師姐,而且他只要使用金霞幡就必然瞞不過去,根本已經(jīng)沒有了隱瞞的必要。白勝也是個聰明人,曲芳特意把他帶來了華胥城,又專門這里等他參加完段家老祖宗的葬禮,肯定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參與。金霞幡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主戰(zhàn)法器,肯定要時時露臉的,白勝之前折返天都峰就沒怎么隱瞞這件法器,既然遲早都要拿出來用,也就不需要再多掩飾了。 白勝沒有凝煞之前,是肯定不會把金霞幡暴露出來的,畢竟他也不知道赤城仙派的諸位師兄弟也罷,羅神君也罷,會不會覺得這等寶貝須得有緣之人方能運用,強行從他手里搶奪。但現(xiàn)他已經(jīng)凝煞了,管才是凝煞第一層的修為,卻也已經(jīng)不怕這種事情。 誠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 白勝期期艾艾兩聲,這才曲芳的美眸含笑顧盼之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件法器也有些攻伐之能,只是師弟道法太低,還不能揮全部功效罷了?!?/br> 曲芳頗自信自己的眼光,也沒怎么意白勝的解釋,嫣然一笑說道:“這一次除了我之外,王松川師弟,司馬易師弟,還有云挽舟師弟也都來了。師父命我們五個人去探訪玄昊古墓,這件事干系到數(shù)萬黎民福祉,故而不可掉以輕心?!?/br> 白勝呆了一呆,這才愕然說道:“為何要我們?nèi)フ勑淮笫サ墓拍??難道那座古墓出了什么事情么?” 白勝倒是知道玄昊古墓,這位玄昊乃是上古的一位妖族大圣,曾把南蟾部洲整個統(tǒng)一,是位曾統(tǒng)一過南蟾部洲的古之圣皇之一。傳說這位玄昊大圣功參造化,法力無邊,統(tǒng)治了南蟾部洲千余年,后乘龍飛去,這座玄昊古墓并非是玄昊大圣的圣柩停放之所,而是當(dāng)年跟隨了玄昊大圣治理南蟾部洲的麾下名臣猛將安眠之地。 當(dāng)年玄昊大圣手下能人無數(shù),這些人有些已經(jīng)接近長生級數(shù),甚或已經(jīng)是仙神,只是因為種種原因隕落,便被玄昊大圣喝令當(dāng)時族修建了這座古墓,把所有的死去的手下數(shù)埋葬其。 玄昊古墓華胥城一千五里遠的莽陽山,深處地下不知有多深遠,就連南蟾部洲的仙道之士也不曾探究完整。那些死去的名臣猛將,有些還有守護墓地的族人,從萬余年前傳承下來,已經(jīng)變成了南蟾部洲為神秘的幾處地方之一。 二百一十、啥米意思? 曲芳神色凝重的點了點說道:“玄昊古墓近地氣變化,師父他老人家推測又有當(dāng)年玄昊大圣手下猛將復(fù)蘇。這等上古妖王,法力本就通天,經(jīng)過地氣滋潤,化為妖尸,一旦脫困出來,必然生靈涂炭。我們修道之人有守護之責(zé),必然不允許這件事生。可玄昊古墓盤根錯節(jié),諸多勢力糾纏,有許多上古時各路妖王留下守墓之人的后裔,如今已經(jīng)成了極大的部族,也不能輕易將之惹怒,故而師父讓我們?nèi)ヌ揭惶叫还拍梗槊鞯氖虑榈木烤?,他老人家方好出手?!?/br> “原來是這樣……” 白勝微微沉吟了一回,他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兒的危險,其實有關(guān)玄昊古墓的事情,隨便哪一個仙道之士都知道個兩三分,赤城仙派這樣的大派是曾屢次參與封印玄昊古墓復(fù)蘇的上古妖尸,對玄昊古墓知道的多。就連段珪留下的記憶,關(guān)于玄昊古墓的事情都頗龐雜,只是這種事兒,也輪不到他說不去。 朱商已經(jīng)早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甚至還讓曲芳去天都峰接他,其的意思自然頗為明了,何況白勝倒也覺得,這種事情對自己也算是一種磨練。 曲芳其實也頗意外,沒想到白勝居然能夠機緣巧合得了一套金霞幡這樣級數(shù)的法器,也不由得微微嫉妒白勝的好運。管這套金霞幡曲芳眼里,也不算什么特別珍貴,畢竟她已經(jīng)煉就罡氣,且已經(jīng)是煉罡絕頂,早就不需要飛遁的法器了,但畢竟法器難得。 曲芳見白勝似乎若有所思,輕笑一聲說道:“段珪師弟還是莫要想了,其余幾位師弟還等著你我,還是趕緊去跟他們會和罷?!卑讋傩念^轉(zhuǎn)了幾個念頭,連忙說道:“師弟還有些私人的事情,不知可否晚一步去跟幾位師兄會和?”白勝還想著去十方院道觀一趟,故而才有此請。 曲芳撇了撇嘴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哪里有許多說法?何況我們要潛入玄昊古墓,你不跟我們一起去,憑你的道法如何能進得去?還是莫要啰嗦,跟五師姐趕緊走罷?!鼻颊f罷,就催動了劍光一路向南,白勝無可奈何,只能駕馭了金霞幡跟隨了上去。 金霞幡還未全部重祭煉過,故而威力雖然也略有提升,卻也還不明顯。比起曲芳的劍光速來,要慢了三成以上。白勝又不肯放手全力施為,又可以壓了幾成速,飛了沒有多遠就被曲芳越拉越遠,白勝知道曲芳絕對不會扔下自己一個,故而也不谷催遁光,果然又飛了一會兒,曲芳就把劍光速壓低了下來,回笑道:“段珪師弟的這件飛遁法器倒也不差,一日夜應(yīng)該也能飛出一萬五千里上下,比尋常煉罡之輩的遁光都要快上許多。” 白勝一笑而過,并不接話,曲芳也不以為意,伸手一指前方說道:“再有片刻我們就進入了莽陽山的范圍,整個莽陽山如今都被幾股大的妖族勢力割據(jù),我們修道之人明目張膽的闖了進去會有許多不便,師弟,師弟,還有小師弟都不遠處等我們,十師弟就跟我一起步行過去罷?!?/br> 白勝答了一聲好,便按落了遁光,跟著曲芳一路步行。雖然山路崎嶇,但兩人都有武功身,也懂得一些法術(shù),故而趕路也并不顯得吃力,兩人走了大半個時辰,就看到前面有幾個人等候他們,正是王松川,司馬易,云挽舟他們。讓白勝比較覺得古怪的是,王松川的那個外甥居然也,似乎還對他頗不友好的樣子。 云挽舟并不似許多天才少年一樣,趾高氣昂,心高氣傲,人也透著精明強悍,反而有些類似白勝前世見過的書呆子,學(xué)習(xí)無敵,還有些天然呆萌,傻呼呼的低著頭,也不知瞧什么,就是盯著自己腳尖。王松川的外甥拼命討好,嘮嘮叨叨的說個不休,云挽舟就只當(dāng)沒有聽見,很公開的怔仲走神。 見到了白勝,王松川嘿然一笑,迎上了幾步說道:“十師弟天都峰過的可好?聽說師父還替你跟羅家姐妹提親,不知這件喜事定了沒?”白勝支吾道:“我除了修煉之外,并不知道別的事情,師兄莫要取笑?!彼耘f如對付曲芳一般,含糊其詞,想要應(yīng)付過去了事。 王松川可不比曲芳,他可是個熬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笑呵呵的追問了幾句,白勝運起了太極功夫,左推右推,就是言不及義。王松川雖然平時很愛逗弄白勝,但此時他有求于白勝,說了幾句也就不逼迫他,笑著向曲芳問道:“五師姐可有成算?我們該怎樣闖入玄昊古墓?” 曲芳隨手取出了一卷圖紙,這卷圖紙也不知道是誰人繪制的,看起來十分古老,上面密密麻麻的繪制了許多地理圖形。白勝瞧了一眼,就偷偷的袖cao作赤城pad,把這副地圖復(fù)拓了下來。不管用不用的著,多一手準(zhǔn)備總是好的。曲芳指著地圖說道:“師尊觀察到地氣變化有異的地方,是玄昊大圣麾下第一猛將桀沌墓xue。桀沌本來有飛仙之力,卻因為跟當(dāng)時的妖族四大兇徒之一的青兕妖王苦斗七日七夜,后同歸于。萬余年年來,桀沌的墓xue一直都沉寂無比,但近卻有極強橫的尸氣沖霄,故而我們要從這里進去,避讓開路上可能遇到的幾處禁地,然后從這里插入,那里穿出……” 曲芳不愧是赤城仙派的五師姐,整個行動計劃安排的頭頭是道,縱然是白勝也挑不出來半點錯處,他當(dāng)年也是經(jīng)常玩這種突襲敵營,斬殺**或者敵人公會腦的,對這種行動也是頗門清。曲芳給幾位師弟都解釋了一遍,然后對王松川說道:“我們幾個都有煉罡凝煞的修為,但你的外甥卻只是尋常武者,這次太過危險,也沒法照顧與他,還是把他留莽陽山外頭罷。” 王松川的外甥聽得大惱,叫道:“就算你們留我下來,我也要偷著進去,平生他都能進去,偏我不能?”他伸手一指白勝,倒是弄得我們家鳥生大爺摸了摸鼻子,很有些莫名其妙:“就算只論武功,我也比這混賬玩意高個幾倍的好咩?他這是啥米意思?” 二百一十一、節(jié)外生枝 王松川微微皺眉,他已經(jīng)幫這個外甥爭取了幾次,奈何這小子實不爭氣,朱商一點也不待見他,甚至明說了此人品行不合修道,不許門下任何弟子傳他法術(shù)。王松川這才想把這小子弄到白勝的門下,畢竟白勝仍舊算是赤城仙派一脈,又脫離了接天峰,到了天都峰,只要有這個名義,他就能親自傳授外甥道法。 只可惜白勝二十年不能突破感應(yīng),兩年多才修煉到凝煞第一層,這個記錄也太丟人些,故而王松川的外甥怎么都瞧不起白勝。當(dāng)初接天峰上的時候,他就把白勝弄得“民憤極大”,現(xiàn)還是這個樣子,就連王松川也有些后悔帶了這個外甥來。 “若不是jiejie叮囑我,我怎么都不會管他,這小子怎么就是一副倔驢的脾氣?” 曲芳怫然不悅,瞧了王松川一眼,決意把這件大麻煩扔給師弟。 要是按照曲芳平日的脾氣,干脆就把人扔這里,管他是不是要去死。莽陽山妖怪無數(shù),就算他們這些煉就道法之士,大搖大擺的闖入進去,只怕也未必能活著出來。王松川的外甥一個略懂些武藝的凡人,進去之后只有被妖怪們煎炒烹炸,蒸煮悶墩的下場。 王松川暗暗嘆了口氣,只好瞧了一眼白勝說道:“此番我們闖玄昊古墓,一切都有我和五師姐,師弟來應(yīng)付。小師弟和十師弟你們就不須動手,跟祁無伊一起,力保護好自己就成?!蓖跛纱ò炎约旱耐馍闶峭懈督o了云挽舟和白勝,但相應(yīng)的也準(zhǔn)備多出些力氣,護住兩個師弟和自家外甥,曲芳雖然不大滿意,但也沒什么可說的,只是點了點頭,便要大家一起上路。 他們?yōu)榱伺卤幻ш柹降难脂F(xiàn),故而都不敢御遁飛行,莽陽山乃是南蟾部洲幾個著名的禁地之一,有好幾個金丹級數(shù)的妖王,就算朱商來了都要小心,何況他們這一行人里修為高的曲芳也不過是煉罡巔峰。王松川的外甥祁無伊一路上頗為興奮,說話也頗多,后被王松川狠狠的責(zé)罵了幾句這才閉上了嘴。 白勝對這貨著實有些無語,他亦知道自己一行人若是被莽陽山的妖怪現(xiàn)了,少也是一場苦戰(zhàn)。白勝不怕戰(zhàn)斗,但是卻怕麻煩,后人云:“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睘榱吮苊馄顭o伊這貨搞出來什么鉤掛,白勝正思忖要不要跟王松川言語一聲,把他送入金霞幡歇著,大不了再加一道捆仙繩的法術(shù),就足以讓這貨一路上都消停,但就他猶豫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王松川的外甥就招惹出來事端。 祁無伊見到路邊有一頭金燦燦的小蛇,看起來頗為可愛,就隨手一記飛蝗石打了出去。 那頭小蛇本來懶洋洋的臥著,就如睡熟了一般,這記飛蝗石臨頭,它猛然躥了起來,蛇口張開,一口就把祁無伊射出的飛蝗石咬碎。這頭小蛇身上妖氣凝而不散,只瞧了眾人一眼,就猛然往后一縮,鉆入了一處不過胳膊粗細的洞xue之。王松川反應(yīng)極快,抬手就是一道劍氣射出,緊追著鉆入了洞xue,只是一絞就退了出來。 王松川收了劍氣,對曲芳說道:“不知是哪位妖王的手下巡山小妖,雖然我出手的快,但也難保不驚動了人家,還是趕緊離開此地罷?!鼻寄樕惓ky看,點了點頭,什么話也不說,王松川扭頭看了自家外甥一眼,低聲說道:“你要是再欠手欠腳,我就廢了你武功,這里是什么地方,容的你亂鬧么?” 白勝暗暗搖頭,他可對祁無伊這樣的蠢材不放心,插了一句說道:“我有一件法器能收著活物,不如我先把師兄的外甥收起來,待得我們完事兒了之后再放出來。” 王松川咬了咬牙,只能嘆息一聲說道:“也只好如此,不過段珪師弟你的法器是什么,會不會對無伊有什么損害?”白勝本來想說,我的金霞幡現(xiàn)收著一千七口子,能有什么損害,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立刻惡向膽邊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里有役獸圈一件,這法器的功效師兄也知道,絕害不了令外甥。” 祁無伊雖然不知道役獸圈是什么東西,但聽著名字也讓他覺得侮辱,連忙大叫道:“我才不要……唔,不要??!”王松川七的臉色白,隨手一指封住了他的喉嚨竅xue,又把這廝禁言了。莽陽山這等地方,怕大呼小叫,一旦招惹來什么對頭,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殺奔出去。他封了外甥的竅xue之后,沖白勝一招手。 白勝便把從獨角噴云獸身上解下來的役獸圈遞了過去,王松川隨手就把這貨給收了。 師兄弟五個少了祁無伊這個累贅,行動上立刻就快了許多,曲芳,王松川,司馬易都是煉罡的修為,云挽舟是凝煞七層,也沒差多久就要煉就罡氣了,白勝雖然法力弱,但是他修成了三十五道鎖仙環(huán)之后,各種雜七雜八的法術(shù)信手拈來,往往靠步行過不去的地方,他施展幾個小法術(shù)就能安步當(dāng)車,步行的速非但不比四位師兄弟慢,反而顯得瀟灑自如許多。 到了后就連王松川也嘖嘖稱奇,說道:“十師弟這是開竅了,你道行進境雖然太慢,但當(dāng)初入竅層次,武功是你第一,現(xiàn)這些小法術(shù)也是你好,雖然有些不務(wù)正業(yè),但也算個奇才?!蓖跛纱ò氚胭H,白勝雖然聽著不太舒服,可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來。只能悶不做聲,干脆就一言不,反正短命鬼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這么做悶頭葫蘆也不算奇怪。 王松川倒也并不諷刺之意,只是微微覺得白勝的修行有些古怪罷了。 反而是拿云兒司馬易笑道:“師兄這就不知道了,十師弟這是根基扎的穩(wěn),我們雖然都感應(yīng),凝煞,煉罡境界過的容易,沒遇到什么礙難,但這三關(guān)本來也沒什么了不起,誰能學(xué)大師兄一般鑄就金丹,方才算是厲害?!?/br> 二百一十二、不成金丹,不為真人 王松川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極!是極!不成金丹,不為真人。我們算是得了道,但卻還未入道成真!”司馬易煉就罡氣還沒多久,現(xiàn)也不過煉罡第二層的修為,王松川卻跟曲芳一般,大都是煉罡絕頂,自然知道金丹之難。要知道修道之輩成要卡感應(yīng)那一關(guān),剩下的人里,連那些沒得凝煞之地,沒得煉罡之法的人都不算,也要有成卡金丹那一關(guān)。 師兄弟幾個談起道法,各有心得,一時間倒也和樂融融。 白勝對這種話題,只有聆聽的份,卻沒有言的**。他畢竟跟這些閻浮提世界的土著不同,大家的想法也迥然有異,曲芳,王松川,司馬易這些人希望能修成長生,拔脫凡俗,而白勝卻希望自己能活的快活,一劍縱橫,自逍遙。白勝想來,一輩子都只能用來苦苦修煉,臨到了老了,卻沒能過去長生那一關(guān),幾年都做了苦逼,還不如快快樂樂的過上幾十年,總算是沒白來世上這一回,吃過,玩過,看過,一路上風(fēng)景賞過。 白勝也不是沒覬覦過長生,只是他身邊仙道之士也多,當(dāng)然知道閻浮提世界想要長生何等之難。就連南蟾部洲的十家頂級門派,一千年也未必能出一個飛升天闕的老祖。何況飛升天闕之后,大家都說是就此長生不滅,容顏永不衰老,但這些事情就算對他們這些修仙之輩來說,都只算的傳說,飛升之后也不是沒有降下來探親的,傳下法旨的,流落下來創(chuàng)道法的,但往往十人之,也只有一二人有此神跡,就算這些展露神跡之輩,往往也就露面?zhèn)€幾載,就往往消聲滅跡。 這些都讓白勝沒法無怨無悔的去追求“所謂長生”,甚至心生疑慮,根本沒法確定閻浮提世界究竟有沒有長生這回事兒,或者就是多活幾年,幾千年歲月。 就師兄姐弟五個一路往莽陽山行去,忽然他們走過的路上,忽然冒出了一只詭異的眼睛,這只眼睛宛如泥水做成,呆呆的也不眨動,就是那么橫路央。片刻之后,便有一個白衣少年翩躚走過,滿臉含笑,當(dāng)他瞧到了這只泥土之眼后,微微一愣,探手一抓,登時有白勝他們師兄姐弟五人的形象飛了出來,只是出現(xiàn)的時間極為短暫,一晃就沒了。 這個白衣少年滿臉細細的柔*毛,看起來倒也英俊帥氣,只是步履之間有些一拐一拐的意思,看起來比較破壞氣質(zhì)。他咧嘴一笑,忽然自言自語道:“又有了修道人進來莽陽山,就是不知道這些修道人是不是為了桀沌古墓而來,算一算,這段時日前后已經(jīng)來了一十三批修道人,只有四批從桀沌古墓從逃了出來,就不知道他們的運道如何?也罷,我左右無事,就跟他們走一趟,看看這些人下場如何!山主說過,桀沌古墓若是有甚異動,我們就得大搬場,莽陽山暫時就住不得。跟這他們?nèi)ィ嘀佬╄钽绻拍沟淖兓埠?!?/br> 這白衣少年嘻嘻一笑,探手一按,那只泥土之眼就又復(fù)沉入了路面,他拐啊拐啊的就一路跟蹤了上去。這個白衣少年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一根鐵硬的尾巴就從衣服下面彎了上來,還露出了兩塊通紅的大腚。 曲芳算計路程,對四個師弟說道:“玄昊古墓的入口莽陽山的深處,那地方陰氣太重,不合晚上進入,我們今日是到不了了。就暫且此地歇息一會兒,明日再繼續(xù)前行,正午十分方好入墓。” 此行五人以曲芳修為高,班次也高,故而她一言而絕,其余四個師弟只有凜然聽從的份。五人修為都已經(jīng)可以辟谷數(shù)月不食,故而也無人張羅飲食,各自尋了一個地方就打坐起來。甚至他們各自放出念頭之后,周圍數(shù)十里內(nèi)的動靜都不能瞞過,連守望的人也無須。 白勝也尋了一個安穩(wěn)的地方,他把金霞幡一抖,仍舊遁入了水行珠,近他水行珠呆的舒服,自是不愿外面枯坐。小妖精玲瓏正興奮的飛來飛去,獨角噴云獸卻仍舊是老樣子,白勝微微感應(yīng)之下,不覺心頭微喜,獨角噴云獸和小妖精玲瓏都已經(jīng)突破了凝煞第二層。 白勝現(xiàn)雖然說手下已經(jīng)不少,但真正稱得上忠心不二的還是只有獨角噴云獸和小妖精玲瓏,其余的人,比如鬼女明月,鶴妖,黑袍道人王允,只要沒有法力禁制,必然是要造反,絕對不會還聽從他的命令。故而白勝對獨角噴云獸和小妖精玲瓏的態(tài)也自不同,培養(yǎng)起來加倍上心。 見到白勝進來,獨角噴云獸這等老實貨色,只是點了點頭就繼續(xù)修煉,小妖精玲瓏卻飛撲過來,他的臉上挨挨擦擦,透著別樣的親熱。白勝笑呵呵的逗了這頭小妖精一會兒,便端坐下來,暗暗催動了七十二面金霞幡。 如今這金霞幡里多了一千余段家子弟,白勝忽悠了這些人來,當(dāng)然也不會客氣。這些段家子弟已經(jīng)被他用祭煉道兵的手法祭煉過了,按照一桿金霞幡二十四名道兵的配置,把這些段家子弟分配好,然后這才透過禁制把赤城心法傳授,讓他們對著金霞幡內(nèi)的鎖仙環(huán)吐納修煉。 因為這些段家子弟的數(shù)目不足,倒也還有幾桿金霞幡空著,好白勝本來就需要幾桿金霞幡來收著鶴妖,獨角噴云獸,小妖精玲瓏和水行珠這些東西,倒也對湊不足數(shù)目并不覺得有甚缺憾。 教導(dǎo)了一番這些段家子弟,白勝又復(fù)把念頭探入了奈何橋,給一千五頭嬰靈講解了一堂鳥語言的課程,這才水行珠內(nèi)略略打坐了幾個時辰。 天亮之后,幾個人曲芳的帶領(lǐng)下,無驚無險的來到了玄昊古墓的入口,他們幾個人腳程都快,雖然是山路,兩日一夜也走了七八里。玄昊古墓的入口是一個極幽深,根本就深不見底的洞xue,足足有數(shù)里的直徑,周圍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從古墓的入口往下望去,只聽得猶如悶雷一般的聲音,卻根本望不到究竟有多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