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白勝已經(jīng)把仙氣動力核心煉制完成,還參考了龍形劍箓,把仙氣動力核心升級為十道云系法術(shù),接下來他就打算煉制仙氣霓裳鎧的外殼。白勝乃是程序員出身,不是理工專業(yè),故而他當初劃分系統(tǒng)的時候,近于程序員的眼光,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研究,白勝漸漸覺察出來有些不妥。 他劃分的七個系統(tǒng),仙氣動力核心、防御系統(tǒng)、火力系統(tǒng)、cao縱系統(tǒng)、裝甲系統(tǒng)、輔助系統(tǒng)和封裝系統(tǒng)”有些似是而非,各系統(tǒng)間的聯(lián)系不夠緊密,拼造痕跡太重,重要的是他忽略驅(qū)動仙氣霓裳鎧的行動系統(tǒng),也沒有把信息指揮系統(tǒng)放入進去。 這也不怪他,因為仙氣霓裳鎧本身也沒有這些東西,這套仙氣動力鎧甲能夠行動,還是用的原是的**驅(qū)動,跟自行車的原理相近。對白勝這樣享受過現(xiàn)代化機械明好處的人,完全對這種設(shè)計接受不能,還好白勝當年因為興趣,參加過一段大學的機器人興趣小組,雖然他只負責機器人的智能程序設(shè)計,并不負責行動系統(tǒng),但多少也有些了解。 白勝喜歡的動力裝甲,莫過于一部老片子《特種部隊:眼鏡蛇的崛起》的那兩套*動力裝甲,可以讓人類擁有蜘蛛一樣的攀援能力,擁有媲美汽車的奔跑速,靈活的宛如猴子一樣,雖然防御渣了點,但光就行動系統(tǒng)已經(jīng)是動力機甲完美的典范。 “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指令,就能回應(yīng)動作,根本不必我自己出力……要是低速模式下,還能搞出來機械結(jié)構(gòu),但是對仙人之間動著音速的戰(zhàn)斗,這特么的還是繞不過去智能系統(tǒng)啊!特么的這時候要是穿越過來一個學機械的,好是學汽車制造的學妹來有多好,實不成學弟也湊合??!” 白勝畢竟是程序員,不是理工科出身,對他來說什么事情沒有電腦的幫助,簡直太太太太太的不可思議,所以行動系統(tǒng)的設(shè)計很快就陷入了死角。虧得他的主要戰(zhàn)斗力不這套仙氣霓裳鎧上,白勝也沒有特別迫切的需要把這套仙氣霓裳鎧重組完成,所以他陷入苦惱之后,就放棄了繼續(xù)這份工作,而是把赤城pad取了出來。 他凝煞之余,偶然也開出來一些思路,開出來一種利用赤城真符的編程語言,他命名為“鳥語言”。 鳥語言可以完成包括所有《赤城雜攝妙用陽符經(jīng)》和《銅鼓真經(jīng)》還有白勝雜七雜八學來的一階二階法術(shù),也能編程一些小程序,比如憤怒的小鳥,切西瓜這樣的玩意兒。主要的是,這玩意完全不需要開環(huán)境,不需要硬件支持,鳥語言編制的小程序不需要依賴任何外界環(huán)境,自己本身就能直接運行。這倒是讓白勝節(jié)省了很多腦細胞,至少他現(xiàn)已經(jīng)明白過來,自己有了鳥語言,未必還需要開一套包括cpu,內(nèi)存,顯卡,硬盤,主板,以及各種外接設(shè)備的仙俠版電腦出來。 鳥語言這種可以用軟件代替硬件的功能,幾乎算的上所有程序員的終極夢想,是科技向魔幻化展的至關(guān)重要,無比飛躍的一步。 白勝隨手赤城pad上滑動手指,心暗暗思忖道:“我自己雖然也能編制程序,但是程序員是相當苦逼,又耗費大量時間的,我修煉還忙不過來,哪里有時間去搞這個鬼東西?有了有了,人家鄧爺爺不是說過,計算機要從娃娃抓起么?我手上就有一千五小童工??!” 白勝隨手捏了一個法訣,就把奈何橋召喚了出來,如今這座奈何橋可今非昔比了,儼然已經(jīng)飆至了一十二重禁制,不但氣象威嚴,而且隱隱散一股壓制萬物的氣派。奈何橋的太陰役鬼劾神禁本來便是一等一的神禁法術(shù),非是尋常道法可比,收拘了一千五頭嬰靈和鬼女明月,黑袍道人王允之后,這些被懾服的鬼兵修煉的每一分法力,奈何橋都會分享。那一千五頭嬰靈也還罷了,但鬼女明月和黑袍道人王允,一個是凝煞初階,一個的煉罡境界,他們兩個被白勝收伏之后,轉(zhuǎn)修太陰役鬼劾神禁法,進境之快,足以帶得奈何橋的品質(zhì)也飛躍提升。 白勝催動了奈何橋上的太陰役鬼劾神禁法,把赤城pad上所有的資料和一些編程相關(guān)的知識,一股腦的傳給了那一千五頭嬰靈。并且給這一千五頭嬰靈下了命令,讓他們先行祭煉一件屬于自己的赤城pad出來。 其實這些嬰靈修煉的是太陰役鬼劾神禁法,這門神禁法術(shù)是七十二種從玄冥通幽法衍生出來的法術(shù),玄冥通幽法的種子符箓用的是另外一種真符,這些嬰靈鉆研以赤城真符為基礎(chǔ)的鳥語言頗有幾分礙難。但白勝根本就沒鉆研過玄冥通幽法的構(gòu)成真符,他也沒那么多閑暇時間去搞這個,只是把這些煩惱一股腦的推給了一千五頭鬼童工,反正他自己也不能去浪費這種時間,就算這些嬰靈們做不到,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個試驗失敗,并不算得什么太過了不起的事兒。 收了奈何橋,白勝就赤城pad上隨手一滑,便有一道種子符箓的立體模型亮了起來。這道種子符箓就是白勝為引以為傲的龍形劍箓。 白勝仙氣霓裳鎧得了四種沒學過的云系法術(shù),當然就想把這些云系法術(shù)融入龍形劍箓之,尤其是他推演過仙氣霓裳鎧的仙氣動力核心,想要把這些云系法術(shù)都加入到劍訣之并不為難,雖然他的劍訣又要重煉,但也不算特別費事兒。只是白勝推演龍形劍箓3000版的時候,卻出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問題,讓白勝一時間有些拿捏不定。 二百零四、七倍 龍形劍箓是南蟾部洲快的劍訣,至于是不是之一白勝不知道。 他比較過赤城仙派嫡傳劍訣,初版的龍形劍箓已經(jīng)快過赤城劍箓?cè)?,?jīng)過無數(shù)次重推演的龍形劍箓20版已經(jīng)逼近赤城劍箓的四倍??砂讋僭囍训玫乃姆N云系法術(shù)加入,龍形劍箓的速不增反減,加上多了幾種法術(shù),消耗的真氣法力亦復(fù)增長,反而沒有原來那般神妙。 白勝凝煞這段日子,也沒少了重推演龍形劍箓,但至今都未能完成龍形劍箓3000版。 白勝突破了凝煞的難關(guān)口,想要凝煞大成不過差的只是時間問題,故而也并不怎么太過著急。五方真煞葫蘆內(nèi)的煞氣是肯定不夠他這段日子凝煞所需,他也就想偷個懶。所謂:武之道一張一弛,偷得浮生半日閑,真是為了回山之后,能夠加集精力去修煉。 白勝隨手調(diào)整赤城pad上的龍形劍箓結(jié)構(gòu),偶爾也凝出一道幻符來試演威力。他已經(jīng)換過了數(shù)種組合方式,仍舊找不到一種好的方法來凝聚龍形劍箓的核心。十團云氣忽大忽小,各自放出不同云光,赤城pad上走馬燈一樣變化,白勝按照數(shù)學上的窮舉法。打個比方說:從十朵白云只取一朵,只能有十種組合,從十朵白云取出兩朵,就是加八加七加……一直加到一,從十朵白云選出三朵,亦復(fù)以此類推…… 就白勝試演到七種云系符箓的某一種變化的時候,忽然全身一震,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看到這七種符箓互相吸引,以小諸天云禁真法為核心,化為了雪花出之態(tài),然后這七種法術(shù)就吞吐白勝灌注的赤城真氣,化為了一股純凈的仙氣,這股仙氣捉摸不定,意境昂然,變化莫測,比仙氣動力核心轉(zhuǎn)化的仙氣為純凈。 白勝心頭驚喜之下,連忙試著以這種變化催動了一道龍形劍箓,這道劍氣雖然威力極弱,但是劍光一閃,瞬息便沖破了水行珠,甚至就連金霞幡都未能攔截的住。 靈堂守夜的人,猛然看到白勝插地上的那桿金光霞蔚的長幡射出一道若有若無的光華,只是眨眼便即不見。他們四下看起也無任何端倪。這些人雖然也有些武功,但是眼光卻也就只是尋常,根本沒有看到靈堂的房瓦已經(jīng)被劍氣射穿,只是留下一道猶如游絲一般的劍痕。 “七倍……少七倍!比赤城劍箓要快七倍以上……” 白勝也顧不得獨角噴云獸和小妖精玲瓏還凝煞,手舞足蹈,大聲狂呼起來,好水行珠內(nèi)完全是另外一個空間,外面的人根本沒法知道里面生了什么,才不會有人見到白勝這般癲狂的樣子。 經(jīng)過多次調(diào)整的龍形劍箓,劍光之速已經(jīng)逼近了四倍赤城劍箓,當然這是兩道劍箓的法力禁制相當,拋開功力高低的因素得出來的比較。打個簡答的比方,赤城仙派的五師姐曲芳煉罡絕頂?shù)木辰?,劍光之速大約一日夜能飛遁三萬里,但若是白勝也能踏入煉罡境界,多是煉罡一二層的時候,就能煉就劍術(shù)厲害的幾種劍法之一的劍氣雷音。 劍光可以突破因素屏障,讓敵人先被劍光所斬,然后才能聽到劍光斬裂大氣的無邊雷音。 “好厲害,我鳥生果然好厲害,我不虧是套了反派**模板的男人啊!” 白勝大呼小叫一陣,這才看到了獨角噴云獸把腦袋低下,裝作不認得自己,小妖精玲瓏眼睛瞪得溜圓,小手亂放安魂咒,想必是覺得他失心瘋了,要給他放幾個治療。 白勝哈哈一笑,隨手一按,打破了小妖精玲瓏的法術(shù),笑嘻嘻的又復(fù)坐的地上,開始琢磨這個法術(shù)組合。原本他就覺得仙氣霓裳鎧的仙氣動力核心有些神禁法術(shù)的味道,只是并不完全,還比不得幽冥鎮(zhèn)獄神禁和太陰役鬼劾神禁法這些厲害的神禁法術(shù),也沒有鎖仙環(huán)那般玄妙。那時候他還以為是所得法術(shù)不全,卻沒想到是參雜的法術(shù)太多了。 龍形劍箓經(jīng)過王佐道人歷年的苦修,又經(jīng)過了白勝的反復(fù)推演,早就臻至完美,如今這七種云系法術(shù)合一,登時有了一番的氣象。這個關(guān)鍵的地方一突破,剩下便只是調(diào)整的問題,白勝琢磨了半夜,待得天明的時候,又復(fù)把一種法術(shù)精簡了去,讓龍形劍箓?cè)耘f保持了一十八種法術(shù)的規(guī)模,同時這一十八種法術(shù)的種子符箓經(jīng)過了再一次精簡,從原本千一零十五個赤城真符數(shù)目降低到了五千二十個,催動的時候節(jié)省了三成法力。 借助體內(nèi)三十五道鎖仙環(huán)力量,白勝天明的時候,凝聚了一道一重禁制的全龍形劍箓,這道龍形劍箓3001已經(jīng)幾近完美,白勝相信日后也就是修修補補,再改去一些“bug”的工作。將這道的種子符箓納入了丹田之,白勝也不去干擾正修煉的小妖精玲瓏和獨角噴云獸,畢竟他帶了這一妖一獸天都峰絕頂凝煞還有些難處,能外面多凝練幾日煞氣總是好的。 白勝一步踏出了水行珠,抖手收了金霞幡,此時段家的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都來靈堂前,自然有昨夜守著的人,把白勝昨夜如何歇息,如何神奇的事情偷偷跟相熟的人說了,一個上午還不到整個段府就已經(jīng)都知道了這位三公子的法力。 段玄業(yè)來的時候頗早,那時候白勝還未收起金霞幡,故而他是親眼看到自己這個兒子能藏身于一桿小幡之,心頭一時間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這位鎮(zhèn)國大將軍亦知道,段家華胥國開枝散葉,自己又是位高權(quán)重,未必就能保證永世風光。自己世的時候還不妨事,縱然有政敵攻訐,也有辦法化解的了。但日后想要保證段家的地位,可就非得有些極大的靠山不可。段珪若是能夠修成仙道,自然便是段家的不二保證,只是這個兒子跟自己有些不親,這卻讓段玄業(yè)十分苦惱。 他總不能去跟兒子道歉,那成什么體統(tǒng)? 二百零五、師姐師兄師弟都來了 白勝端坐靈堂,仍舊是盤膝打坐煉氣,什么也不聞不問。 他暗暗算計道:“再有四日就是段家老祖宗出殯的大日子,第五日頭上我應(yīng)該就能脫身,然后要回去十方院道觀一趟,安撫了何茉,汪潮,還有把十方院道觀重修一遍,稍稍耽擱幾日就趕緊回去天都峰繼續(xù)修煉。等我凝煞大成,也就該著手修煉罡氣了。南蟾部洲修真世界,煉罡的人物才算高手,凝煞的仍舊不過是土霸王,至于如何煉罡,且看羅神君能給我什么樣的煉罡心法罷!” 白勝完成了龍形劍箓第三版的推演,正好把丹田的另外兩道龍形劍箓重修煉過,故而整整一個白天都不言不動。前來吊唁的人也知道他是仙人門徒,好多人都會特意前來跟白勝兜搭,只是白勝就當沒有這些人,一概置之不理。白勝的這番作派,倒也得罪幾個心眼不大的小人,但無論這些人如何不滿,也沒辦法人家的老祖宗靈堂上鬧翻起來,只是一個個暗暗懷恨心。 白勝家看守靈堂的時候,卻不知道這個時候華胥城的一座酒樓,正有幾個人議論他。 這幾個人白勝全都認得,正是赤城仙派的幾個弟子,有五師姐曲芳,師兄王松川,還有師兄司馬易和小師弟云挽舟。其雖然以云挽舟功力低,但他只看他神完氣足的樣子,就知道此人已經(jīng)領(lǐng)先白勝甚多。云挽舟如今已經(jīng)是凝煞七層的修為,凝煞的速還大師兄公冶長之上,故而門也深得幾位師兄喜愛,跟段珪這樣的垃圾股截然不同。就算愛開玩笑的王松川,還有脾氣高傲,眼角也高的司馬易,都對這位小師弟頗多客氣。 除了他們四個人之外,讓人比較意外的是,王松川的外甥座,只是他身為晚輩,只能坐一旁,卻上不得臺面了。 王松川笑嘻嘻的說道:“這一次師父叫我們幾個來做這件事兒,為何定要把段珪那小子也叫上?曲芳師姐!我聽說他突破了感應(yīng)之后,差不多一年多才過了天人境,又凝煞了幾近一年才是第一層,這個速太太慢了些。比起小師弟來,他這個做十師兄的簡直可以羞愧的去死了。” 曲芳雖然也不是十分喜歡段珪,但是卻也不喜歡王松川這么說同門師弟,她微微蹙眉說道:“師弟你也莫要說的太過分了,十師弟他本性不合修道,能千辛萬苦的突破感應(yīng)層次,也算是福緣不小。何況羅神君一脈道法高深,也不輸給我們赤城仙派,十師弟將來也必定有一番成就,縱然慢了一些又如何?” 王松川微微一笑,剛開接口,他的外甥就旁邊插嘴道:“那人本領(lǐng)不怎么樣,還瞧我不起。不就是懶得叫他幾聲師叔么?居然就弄了一個算數(shù)為難我,虧我還傻的去打了幾天的柴,后來才現(xiàn)不對。我舅舅說他也沒什么,他這樣子說不定二三十年也凝煞不能大成,說出去豈不是丟我們赤城仙派的臉面。” 曲芳這一次可就沒對王松川那么客氣,冷冷說道:“莫要我們,你可不是我們赤城仙派的人,十師弟不管怎么說,資質(zhì)還可以列得我們赤城仙派的門墻,你可還沒這個資格!” 王松川的外甥登時怒了,大叫道:“為何你也瞧我不起?難道我就不比那人強么?只要你肯傳授我赤城心法,我就算比不得云挽舟小師叔,也肯定比他要強得多!” 曲芳沒好氣惱的說道:“你還是莫要癡心妄想了罷!”她鳳眼含威,掃了一眼王松川,王松川也有些嘆息,一伸手就搭住了自家的外甥,送出了一股真氣去,讓他登時言語不能,把這貨給禁言了。王松川苦笑道:“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你這孩子就是不聽,就不說你天份如何,光是你這般沒大沒小的樣子,老祖就不會讓任何一位師叔收你。這一次你若是對十師叔不客氣,我這個做舅舅也沒辦法幫你,只好讓你回家去了?!?/br> 司馬易也頗不悅,說道:“我們師兄弟談事情,哪里輪到你這個小輩插嘴,王松川師兄自是有資格說段珪師弟,你哪里也有這等資格?不是看師兄的面子上,早就給你些教訓(xùn),我懶得再瞧這混賬小子,先去休息了?!?/br> 司馬易起身走了,曲芳也冷哼一聲,施施然而去。房間里只剩下了王松川和云挽舟,王松川才把自家的外甥禁言給解了。他的外甥忍不住叫道:“舅舅!我又沒說錯,縱然五師姑和師叔不滿,我也還是要這么說的?!?/br> 王松川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老祖瞧過你的資質(zhì)了,說你絕無半分希望入道,你想要拜入赤城仙派門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希望。段珪師弟被老祖送給了羅神君做徒兒,已經(jīng)不算是我們赤城仙派的人了,也只有他才可能收你為徒。管羅神君一脈跟我們赤城仙派不同,但畢竟也算是一家人,你還有可能學得本派的上乘道法?!?/br> 王松川的外甥一扭頭,對自家舅舅的這個安排好生不爽,低聲嘀咕道:“我才不想拜那種廢物為師,就憑他二十年方能感應(yīng),一年都不能過去天人之境,凝煞都須得二三十年,還未就能大成,若是我拜了這樣的師父,日后出去也是丟臉?!蓖跛纱〒u了搖頭,也懶得說這個外甥,也自揚長走了。 就剩下了云挽舟和王松川的外甥之后,這家伙湊到了云挽舟的面前,涎著臉說道:“小師叔,不如你收了我罷!我保管不給你丟人。只要你肯教我赤城仙派的法術(shù),我肯定學的又快又好,只要我能煉成本門的法術(shù),老祖也不會再瞧不上我?!?/br> 云挽舟臉色古怪的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是讓我拼了違反門規(guī),傳你本門的法術(shù)么?” 王松川的外甥低聲說道:“只要我能練成法術(shù),老祖必然會允許我拜師,也就不算是偷傳了,小師叔你說是不是?何況老祖這么愛你,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責罰,就算有什么責罰,我都擔著就是!” 二百零六、段家老族長 云挽舟語氣古怪的說道:“本門違反門規(guī)的下場就是被廢了全部修為,因為我已經(jīng)學過了赤城仙派的真?zhèn)?,逐出師門難保不會傳授給旁人,所以我違反門規(guī)的下場,必然是關(guān)押起來,等著老死,連逐出師門做普通人的機會沒有。你覺得我就為了你,要冒這么大的風險么?” 王松川的外甥連忙叫道:“可老祖很寵愛你,一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責罰,何況我學成了法術(shù),證明了自己的資質(zhì),必然可以拜入赤城仙派門下,不是就沒有違反傳授本門法術(shù)給外人的門規(guī)么?小師叔,你就隨便教我?guī)渍泻昧耍蟛涣宋抑粚W入門十二式!” 云挽舟定定的瞧了他幾眼,聽王松川的外甥啰哩啰唆的反復(fù)勸說自己相信,做這種二*逼的事情不會有什么后患,他低下頭,靜靜的對自己暗暗說道:“這一定是師父給我的考驗,若是我連這種貨色都能忍受,必然養(yǎng)氣功夫大進,我要忍……” 云挽舟目光迷離,漸漸的若有所思起來,眼前王松川的外甥已經(jīng)被他意識隔離到了霄云外,所有的話語都被過濾成了雜音。 白勝段府一呆就是數(shù)日,他可不知道赤城仙派除了五師姐曲芳之外,還來了兩位師兄和小師弟云挽舟。這些日子里他借助了體內(nèi)的三十五道鎖仙環(huán)組成的天心蓮環(huán)的力量,已經(jīng)把兩道龍形劍箓的種子符箓再次洗練,讓自己的劍術(shù)又有所增進。甚至白勝還把推演出來的龍形劍箓第三版?zhèn)魇诮o了獨角噴云獸,讓這頭上古異獸也得以重洗練道法。至于鶴妖……白勝對他十分失望,便沒有傳授的龍形劍箓。 重修龍形劍箓之后,白勝就想要把七十二面金霞幡再次祭煉,洗練這些金霞幡內(nèi)的禁制,只是這個工程就太過浩大了,非是一日半日能夠完成,所以白勝只來得及祭煉了一二桿,就到了段府老祖宗正式出殯的日子。這一日朝許多大臣都來扶靈,甚至就連宮都派了人出來,帶了一隊依仗,為段府的老祖宗增添光彩。 這種南蟾部洲的風俗,復(fù)雜程非是早就傳統(tǒng)崩壞的現(xiàn)代社會可比,白勝縱然裝出清高的模樣,可還是有許多規(guī)矩找上他來,把個鳥生大爺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猶如扯線木偶一般。段府的祖墳華胥城之外三五十里的陽山,大隊人馬出動,一路迤邐而行,數(shù)千人的送葬大隊,浩浩蕩蕩,行動遲緩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白勝本來以為多再有一日就能離開段府回天都峰,但是看這個模樣,這個送葬沒有七八日都難得完成,他也只能咬著牙硬撐下去。這支隊伍因為人數(shù)太多,總要走走停停,路上還有別人前來吊唁,總之是頗多熱鬧,白勝也算是開了一回眼界。隊伍走了兩天之后,白勝總算是摸到了規(guī)律,每天早上起來晃一刻鐘,立刻就找個地方去修煉道法,晚上駕馭遁法追上隊伍,可以省去跟這些凡俗之人一路辛苦。 轉(zhuǎn)眼又是八日過去,白勝已經(jīng)重煉了四桿金霞幡,他瞧著明日就能到了陽山,心頭總算是稍稍輕松幾分,晚上趕過去的時候就比平時稍早了一些,免得被人捉到馬腳,又有什么節(jié)外生枝。 偏巧今日隊伍也歇息的早,因為陽山下有個村莊,乃是段家的產(chǎn)業(yè),整個村子都是段家的族人,附近的田地也都是段家的,故而有許多親眷。明日上陽山祖墳安葬,今日卻要這里再舉辦一場法會。白勝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晚了,族有許多人都尋找他。畢竟段珪還是族長的一支,兼且身份特殊,故而許多地方都要給他安排個位置。 白勝前腳剛到,就見到一伙段家村的年輕人應(yīng)了出來,有人見到他立刻興奮的上來問道:“來的可是段珪堂哥么?”白勝點了點頭,這些年輕人立刻歡喜的圍了上來,唧唧喳喳的說道:“原來果然是求仙去的段珪堂哥,聽說你修成好多法術(shù),能不能給我們演練幾手?;蛘吣軅魑覀儙渍泻谩?/br> 這些年輕人跟老祖宗血緣關(guān)系已經(jīng)頗淡,加之老祖宗已經(jīng)是高壽,算的上是喜葬,這些段家晚輩也就并不如何悲戚。領(lǐng)頭的幾個管段珪叫堂哥,后面也有人叫叔叔的,顯然輩分低一層,至于小的兩個居然叫起叔公來,那又是再下一輩了。這些人的嘴甚雜,白勝聽得暈頭脹腦。 “老子又不是猴子,又不是劉謙,給你們耍把戲,變戲法,你們也不給出場費……懶得扯淡,還是尋個地方修煉方為正經(jīng)?!卑讋倮渲槪研渑垡欢?,登時把這些年輕人都震開了一邊,昂然走入了村子。這些年輕人有幾個心氣高的,登時就怒了,大叫道:“就算去學了仙人,你終究還是我們段家的人,這般傲氣,豈不是數(shù)典忘宗……” 許多難聽的話隱約傳來,間或也有人替段珪分辨幾句,白勝倒是知道,這種大戶人家必然規(guī)矩甚多,等級森嚴,自己太過格格不入,人家氣惱也算正常,但他又沒打算跟段家有甚瓜葛,縱然這些人十不滿,白勝也沒打算去拉扯好關(guān)系。段家村雖然人口不少,家家的房舍也都寬敞,但是一下子住進來大幾千人,再加上騾馬車隊,登時就擁擠起來。白勝尋了一圈也不見有閑散的人家,便徑直出了村子,想要村子外面尋找一個地方,把金霞幡放出,暫且存身。便這個時候,他的七叔段玄感迎面過來,見到白勝,一把就拉扯住了他,叫道:“段珪,你快跟我來,那邊族長訓(xùn)話,就等你入場了?!?/br> 白勝不明就里,跟著段玄感便走,他也不知道段家的族長是誰,故而當他走入了段家的祠堂之后,見到黑壓壓的人,心頭還想找個不起眼的地方隨便一站,卻被段玄感拉著到了祠堂的正央。 一個須皆白的老者,正端坐的祠堂央,就連段玄業(yè)也只有站這位老者背后的份。 二百零七、李代桃僵 見到白勝前來,這個須眉皆白的老者登時露出喜色,雙臂一振,祠堂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顯見這位老族長的權(quán)威甚大,就連段玄業(yè)這么高的地位,亦不敢多有雜言。 白勝被段玄感拉著到了祠堂央,仍舊不知道為何自己要站的這么引人矚目,他倒是沒什么不習慣,只是游戲不明就里罷了。 老族長輕咳一聲,緩緩說道:“自從高祖普公先去,我們段家終于又出了一位仙人,便是……”老族長瞧了白勝一眼,顫巍巍的說道:“便是玄業(yè)的三兒段珪!我們段家朝廷上有玄業(yè),山野間又復(fù)有段珪,再也無人敢于欺辱,從此之后揚眉吐氣……” 白勝越聽就越不是滋味,合著短命鬼要是修成仙道,還得給家族一幫混賬當靠山?老族長的思想僵化,完全是一副說一不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派頭,就連祠堂的段家年輕人,也都眼光興奮,跟著老族長大聲呼喝,完全是一副從今日起我們段家就誰也不怕,敢瞪我一眼,就把你們?nèi)覛⒘?,反正我們段家有仙人保護的架勢。 白勝暗暗嘀咕道:“怪不得古代的宗族社會,都說是黑暗無比,短命鬼就算活著只怕也好不了,這么要扯他后退的族人,他還修個毛仙人?我可不能跟段家的人牽扯太多,段家這些年輕人,可沒見得幾個謙恭溫良之輩,日后招惹的麻煩事兒不要太多?!?/br> 就算是真正的親眷,白勝也不可能毫無道德底線的去幫,何況他跟老段家一分軟妹幣的關(guān)系也沒有。不過現(xiàn)祠堂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會意他的想法,倒是老族長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堆,都是宣揚日后我們老段家誰也不懼,可以任意橫行的話之后,有人高聲喊道:“讓段珪哥兒給我們變兩手法術(shù)罷,我們還都沒見過仙人如何。且讓我們開開眼,以后也好去人前夸嘴!” 老族長興奮的滿臉通紅,但卻故作威嚴的掃了諸位晚輩一眼,這才大模大樣的說道:“珪兒!你就給諸位叔叔伯伯,兄弟子侄們演示兩手赤城仙派的嫡傳法術(shù)罷,就讓他們這幫小子開開眼!” 白勝暗暗罵道:“你特么才是龜兒子,老子憑什么給你變戲法?你以為我是劉謙么?” 段玄業(yè)威嚴的瞪了白勝一眼,想要用父親的威嚴給白勝增加一下壓力,但白勝哪里會鳥他這個“二手的山寨老爸”?待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直勾勾的瞧著他的時候,白勝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那我就給諸位演示一手移魂之法罷?!彼S手老族長頭上輕輕一按,立刻就改了嗓音,變得蒼老無比,故意做的驚訝無比的叫道:“我怎么會變成了珪兒,這就是移魂之法么?好生神奇……” 老族長被白勝伸手一按,立刻就被逼住的五官,再也不能說話,雖然他想要努力做出幾個表情來,但白勝卻攔了他的面前,祠堂的人也瞧不到老族長的表情,只道白勝法術(shù)神奇,都轟然叫好。 這個時候白勝才使了個法術(shù),把自己的聲音轉(zhuǎn)移到了老族長的身上,讓老族長一聲長笑,喝道:“我這就再給諸位叔叔伯伯,兄弟子侄們表演一個御劍飛劍?!卑讋匐S手把桿金霞幡放出,裹住了老族長,登時一道金光霹靂,化為龍蛇飛騰,把個老族長不知道送去哪里玩耍了。 白勝冒了老族長的身份,假意忽悠了段家眾人幾句,便宣布了散場,他才不管段家本來想要做什么,還有多少活動,我們鳥生大爺可沒那么多時間可浪費。段玄業(yè)是一直都站老族長的身后,故而老族長后的幾個表情都落了他的眼里。段玄業(yè)也是做到了鎮(zhèn)國大將軍的人,心里如何沒有一些丘壑?他知道白勝出手必然不是那么簡單,有心想要揭穿,卻怕又招惹別的事情,畢竟段珪是他兒子,一旦老族長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兜不了走。 白勝哄走了大家,也不去瞧自己的“二手山寨老爹”,徑自把金霞幡抖開,一步就跨了進去。段玄業(yè)縱然有多少話,也沒法找他來說了,只能悶悶不樂的離開,心底總不托底,不知道白勝要對老族長做些什么。 白勝仍舊躲入了那顆水行珠,見獨角噴云獸和小妖精玲瓏仍舊借助五方真煞葫蘆修煉,就隨手一招,把那桿金霞幡和老族長都招了回來。白勝既然做了這件事兒,也沒打算讓這位老族長來干預(yù)他的生活,隨手從奈何橋招了鬼女明月出來,打入了老族長的體內(nèi)。 白勝吩咐了鬼女明月幾句,然后又運起赤城真氣,幫這位老族長疏通了一番竅xue,這位老族長武功不高,年邁衰老,若是被他不小心玩死了,可就罪孽大了。經(jīng)過白勝這么一番擺布,白勝這才把老族長放了出去。鬼女明月亦沒料到,白勝居然把她封到了一位老者的體內(nèi),但白勝的話她也沒有辦法違拗,只能做出一派老男人的架子,緩緩?fù)阴馊ァ?/br> 白勝也不想拿老族長如何,他就是希望段家老祖宗出殯這幾日,這位老頭莫要給他找麻煩,等他離開華胥城返回天都峰的時候,自然就把鬼女明月抽走,讓老族長恢復(fù)了本來面目,至于這位老頭如何恨他,那就不干他鳥生大爺?shù)氖聝毫?。只須等他凝煞之后,再修煉成罡氣手段,天下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無一處不能去,從此逍遙自,段家的鳥毛事兒,他才不去cao心。 白勝水行珠修煉了一夜,又多祭煉了一桿金霞幡,當他收了金霞幡現(xiàn)身,卻見祠堂已經(jīng)多了許多人,每個人的表情都自不同。見到白勝現(xiàn)身,這些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言語起來,內(nèi)容不外是請白勝傳授他們幾手法術(shù),有些還想當場拜師的,有人仗著比白勝輩分高些,推薦自己的子侄,祠堂內(nèi)混亂紛紛,一時讓白勝覺得頭大! “赤城仙派素有門規(guī),法術(shù)絕不可外傳,想要跟我只學兩手法術(shù)是不能的,除非是拜我門下……” 白勝一狠,心底立刻就轉(zhuǎn)過了一個主意! 二百零八、演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