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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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南蟾部洲的絕頂劍術(shù),有一個境界喚作“劍氣雷音”,那是飛劍速突破了音速,達到了一日夜飛遁五萬八千里的極速。遇到修成劍氣雷音的劍道高手,往往就是先被劍光所斬,然后才能聽到飛劍破空出的雷鳴之聲。 這門劍術(shù),端的霸道。 白勝雖然被曲芳拎手里,十分的不爽,但畢竟也是道術(shù)之士。他隨手放了幾個小法術(shù),讓自身變得稍微輕盈一些,并且放出一團云霧護體,讓自己舒服了些。曲芳見他催使《赤城雜攝妙用陽符經(jīng)》上的法術(shù),猶如行云流水,也不禁微微驚訝,笑道:“沒想到段珪師弟突破了感應(yīng)境界之后,修煉法術(shù)居然頗有天分,這些旁門法術(shù)我嫌太麻煩,幾乎都沒怎么修煉,只是一味的修煉劍術(shù),居然還不及師弟運使的流暢了?!?/br> 白勝倒也并不覺得能把這些旁門雜術(shù)使用的輕松自如有什么只得驕傲,隨口答道:“我們赤城仙派乃是劍仙七大宗門之一,五師姐精研劍術(shù)乃是正路,這些旁門法術(shù)本也沒什么大用,我只是未得本門劍術(shù)真?zhèn)?,這才多習(xí)練此術(shù)罷了?!?/br> 曲芳微微一笑,說道:“十師弟倒是頗多明悟,比山上的時候好多了。聽說師父叫你來,是替你向羅神君求親,不知你是求了jiejie,還是求了妹子?我看羅羽璇,羅玉璣姐妹,都對你不錯也!” 白勝登時有些想求饒的心思,這位五師姐也太難答對,這個問題他可不想回答,故而不拘曲芳如何“逼供”,白勝也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免得多言多錯。曲芳的劍術(shù)赤城仙派可以列入前三,僅次于大師兄公冶長和三師兄長生劍燕不回,御劍飛遁的速甚至比煉就了陰陽童子珠的李守意也不差多少,只是一日一夜就飛躍了半座南蟾部洲大陸,眼瞧地平線上就是巍峨無雙的華胥城了。 白勝也沒想到曲芳居然把他直接送了“回家”,雖然他若是有選擇,一輩子都不會想回來華胥城,也不想見到短命鬼的各種親戚。他被曲芳拎著飛了一日一夜,雖然真氣流轉(zhuǎn),護住了全身,并未有什么酸麻之意,可還是頗不舒服。白勝忍不住就說道:“前面已經(jīng)不是太遠,我可自己回家,五師姐送我到了這里已經(jīng)足感承情,剩下的路甚近,就不必再送了罷!” 曲芳嘻嘻一笑說道:“做世界的如何就連這點小事兒,都不能做到善美。何況我家也華胥城,正好許久都未回來了,借送你的閑暇,也一并回家省親好了。”白勝暗暗叫苦,卻再也不好抱屈了,只是腦海尋記憶,但卻沒有找到關(guān)于這位五師姐的家庭背景。 其實接天峰上,段珪和曲芳也并不算是關(guān)系甚好,甚至兩人雖為同門,段珪赤城仙派修煉幾近二十年,卻總共也沒跟曲芳說超過一句話。一來是段珪性子沉默,又因為家里的事情,性子有些自卑,何況他修道不成,也就不愿意跟那些道法高深的師兄弟來往。二來曲芳不是閉關(guān)煉劍,就是行走江湖,段珪拜入赤城仙派門墻的時候,曲芳已經(jīng)名傳天下,極少接天峰上逗留,平時不是去訪友,就是去歷練,兩人見面次數(shù)不多。 而且赤城仙派雖然只有二十四名弟子,但因為出身背景,修為高低,無形也分出來幾個等級。似乎白勝這樣的差等貨色,跟曲芳這樣的資優(yōu)生,自然是沒得比,也就沒得什么太過深入的接觸機會。 這一次曲芳卻親自去天都峰送信,還送了白勝回家,都讓繼承了段珪記憶的鳥生大爺生出幾分古怪來。他心底暗暗思忖道:“這位曲芳五師姐,究竟是怎么忽然就好心起來?就算因為順路,也不至于如此熱心,非要把我一直送回來華胥城不可?這其必有緣故,只是我猜想不透罷了?!?/br> 曲芳并不似白勝想的那樣,直接飛入華胥城,而是華胥城外按落了遁光,把白勝也放了下來??粗夹ξ哪?,白勝也只好運功施展了幾個混元三十手的架勢,活動筋骨,并不去想這位五師姐究竟什么種類的神經(jīng)了。 曲芳見白勝運了功力,演練拳法架勢,也不禁贊嘆說道:“十師弟你的拳法為本門第一,可惜道法總也不開竅,若不是總算突破了感應(yīng)層次,只怕你這次回家,也就跟仙道沒什么關(guān)系了。” p:本章有書友燕不回出場 一百九十九、舊愛(第五更) 白勝自然知道曲芳所言不差,若是自己再不能突破感應(yīng),必然是被打了回家的下場。至于自己回到了段家,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那就是見仁見智的事情了。白勝估計,若是段珪不曾被自己穿越,下山之后必然就去跟五yin尊者混一起,絕不會回去段家的。接下來的下場也都可以預(yù)料,必然是跟著五yin尊者快活幾年,然后說不定哪天就被朱商記掛起來,自己還有這么一個丟臉面的徒兒,或者親自出手,或者派了那個厲害的弟子,把段珪清理了門戶。 縱然短命鬼運氣好,也不過就是多活兩年,醉生夢死罷了。 段珪心執(zhí)念,已經(jīng)讓他不能突破,日后必然越來越是性格偏激,再也不能從某個思維怪圈擺脫出來。也不過段珪,就算是白勝自己,也險些落入一個怪圈,總以為自己是忘不掉朱夜,這才突破不了頭天人境,他越是不能忘記,就越是以為自己不能突破,其實也都是心魔作祟。 雖然白勝先已經(jīng)突破了先天四境的后一關(guān),也開始凝練煞氣了,但這一段心路,仍舊是白勝為值得回味。因為他代表了他已經(jīng)人情了自我,從不能忘懷,糾纏于過去的愛情,變得成熟起來。這種成熟是要付出代價的,白勝已經(jīng)付出了足夠的代價,但是他也收獲了足夠多的果實。 現(xiàn)的白勝不但跟段珪各種思維回路迥然不同,就連命運亦十分差別。白勝雖然修為進境,仍舊瞧來緩慢,但是他的基礎(chǔ)卻凝實無比,漸漸的把穿越者的一些虛浮的毛病改了過來,越來越像是一個真正的修仙之輩。尤其是他自己摸自創(chuàng)推演了許多道法,雖然這些道法也不算十分完善,卻足以讓白勝能萬千修仙演道之輩脫穎而出。只要給白勝足夠的時間,他就能漸漸追上許多道行超出他之輩,甚至超過那些“天才”和“妖孽”,踏入到段珪一生一世都沒可能踏入的至高境界。 白勝輕輕一笑,面對曲芳的提點,他從容自若的說道:“誠所謂,時也命也造化也!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若是我真?zhèn)€命理注定不能成仙了道,也只有順從天意罷了。既然我能夠踏入仙道之,必然就要奮努力,不負蒼天給我的這份大好機緣!” 曲芳對白勝的態(tài)頗多嘉許,但是這位五師姐卻沒那么嚴肅,忽嘻嘻一笑,探手揉了揉白勝頭,拉著白勝就往華胥城奔去。白勝雖然有一身武功道術(shù),但畢竟還比不得煉罡之輩,被曲芳拉扯的踉踉蹌蹌,身不由主的跟上了曲芳的腳步。白勝也只能心頭苦笑,他說什么也沒料到,這位五師姐居然是這么一個性格。 華胥城城門處盤查頗嚴,白勝才一接近城門,就感應(yīng)到了華胥國的天子龍氣,壓制的自身修為驟然下降。他接連運轉(zhuǎn)幾種道法,都不能抵擋天子龍氣,后只能放出一絲幽皇龍氣來,這才能華胥國的天子龍氣壓制之下,造出一個小一些的領(lǐng)域來,把華胥國的天子龍氣屏蔽掉。 白勝嘗試了一回兒,就把幽皇龍氣又復(fù)收斂起來,免得被人瞧出來什么破綻。他試演所學(xué)諸般法術(shù),就是想要知道華胥國的天子龍氣鎮(zhèn)壓下,自己能夠動用的法術(shù)都有那些,能造成什么效果,至于本身功力被打落一個境界,白勝倒是并不十分意的。畢竟這種天子龍氣對仙道之士的壓制,只是讓仙道之士的法力不能造成相應(yīng)的效力,而不是廢去一個境界。只要離開天子龍氣的壓制范圍,這些修為立刻就能恢復(fù)。 反正華胥國的天子龍氣壓制下,所有的仙道之士都會被打落一個等級,白勝倒也并不乎,自己會遇上什么厲害敵人。大家都要跌落等級,反而就等于沒有變化。 曲芳顯然比白勝要熟悉的華胥城,甚至也不會覺得自己修為跌落到了凝煞巔峰有什么不便,她扯著白勝,交了入城的稅金,便徑直奔了華胥城為繁華熱鬧的飛龍大街。這條大街貫穿了華胥城南北,北方的頭便是華胥國的皇城,南邊便是號稱南天門的華胥城關(guān)城。 只是平時南天門并不會開啟,所以白勝他們也非是由南天門入城,曲芳扯著白勝走到飛龍大街上,心頭便舒爽無比,眉頭也顯得輕松起來。白勝不知道曲芳有甚打算,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這位五師姐。沒想到兩人到了飛龍大街上,曲芳忽然問道:“都已經(jīng)回到了華胥城,你還跟著我作甚?你先應(yīng)該是回去給段家的老祖宗守孝才是。”白勝尷尬的一笑,心道:“是你拉扯我,又不是我愿意跟著。”不過這等抱怨的話,白勝可不敢這位頗有女王范兒的五師姐跟前說,只能故作恍然大悟狀,謝了曲芳的提醒,便一溜煙的跑了。 白勝當真是一路上頭也不回,對曲芳銀鈴般的笑聲聽而不聞。他按照記憶的路徑,走了小半個時辰,就來了鎮(zhèn)國大將軍府邸。當白勝看到鎮(zhèn)國大將軍府邸的巍峨牌匾和守護府門的兩座銅鶴的時候,不禁有些古怪的感覺。要知道地球上的古代國,大門前一定是石獅子,雖然也有少許沒化開始用麒麟,但絕不會有人用銅鶴,這本來就是有講究的。 但閻浮提世界,兩邊的風土人情不同,故而大門前擺放什么瑞獸,跟地球上的古代國不同。白勝微微愣神了一會兒,還是緩緩走到了鎮(zhèn)國大將軍府邸前,冷眼掃了那些守護府門的家丁,正要開口表明身份,就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鎮(zhèn)國大將軍府邸傳了出來。 “段世兄不用送我了,還是回去照顧老大人罷。今日拜望的人還少,等正日子只怕來的人還要多些,你是長孫,必然繁忙無比,還是多保重身體,莫要累的壞了?!?/br> 這個女孩兒的聲音柔弱,聽起來斯有禮,溫柔款致,但白勝卻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狡詐,有多狠毒,因為段珪的記憶,當初他就是為了這個女人,跟家鬧翻了的…… 二百、倪孃(第六更) 倪孃柔柔輕笑,謝絕了段府大公子段瑯的相送,就她一腳踏出了鎮(zhèn)國大將軍府邸,正要上了等候外的馬車時,卻見到了一個她從未給想過還能再見到的人。 老實說白勝這會感情十分復(fù)雜,來自段珪的記憶第一次對他有這么大干擾,甚至讓他生出了想要殺了這女人的念頭。段珪的記憶,關(guān)于這個女人,都是各種負面情緒,管白勝明白這些負面情緒十有八早就扭曲了本來事情的面目,甚至頗多沒有營養(yǎng)和價值的誤解,但仍舊讓他忍不住心生殺機。 只是眨眨眼的功夫,白勝就降服了這股殺意,他微微閉上了眼睛,心底卻是凜然。他自從突破了天人境,過了認清自我這一關(guān)后,自認心境淬煉已經(jīng)頗有長進,就算剛穿越的時候段珪的記憶也未有對他造成任何干擾,但現(xiàn)卻忽然生出這種變化來,這件事兒絕不正常。 “不對……來自段珪記憶的怨恨是起因,但是讓我生出殺機的不是段珪的記憶,而是這個女人的本身!” 當白勝再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已經(jīng)運上了幽冥真瞳法,管倪孃身上的氣息隱藏的很好,但白勝還是捕捉到了一絲古怪的氣息,這股氣息跟修道之輩略有不同,也不是妖氣邪氣,要說相似……反倒是有些跟獨角噴云獸這樣的上古異獸那種天生的跟自然冥合之力有些相近。 倪孃微微愕然半晌,臉上隨即就浮現(xiàn)出來輕柔的笑意,彎身飄飄下拜,不卑不亢的說道:“原來是三世兄,倪孃來段府甚久,不能陪三師兄多聊了。老祖宗過世,三世兄想必也有些難過,倪孃這里請三世兄莫要悲傷過,傷了自家身體。里面段世伯想必還等你,倪孃就不多打擾?!?/br> 這個女子瞧來溫軟無雙,跟段珪記憶的狠毒截然不同,但是白勝卻生警惕,他從始至終都沒半句話,就那么瞧著倪孃坐上了自家的馬車,緩緩消失段府前的長街一頭,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瞧著也看到了自己的大哥段瑯。 段瑯看到白勝,卻是身子微微抖動,那是氣到了極致的表現(xiàn)。當初他和段珪鬧翻,段珪仗著一身武功,險些把他錘死,直到現(xiàn)他都記得段珪那時候的兇狠表情。雖然后來段鈺把段珪的生母骨灰給揚了,也讓段瑯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但他也對這個三弟生出了極深的畏懼。 尤其是段珪拜師赤城仙派之后,幾次家去書信或者派人,他都打聽過,這個三弟不能求仙問道,但是武功卻突飛猛進,比當年家的時候還要厲害十倍,是讓段瑯心頭打怵。此時他見到了白勝,心底是一半?yún)拹?,一半恐懼,還有多的是氣憤。 白勝對段瑯卻沒那么多想法,他知道這個大哥跟短命鬼關(guān)系不大好,但那跟他鳥生大爺可沒關(guān)系。 段瑯已經(jīng)年近四旬,生的十分魁梧,當年因為跟段珪鬧了一場,段珪被送了去赤城仙派,他也被家勒令另娶的夫人,跟段珪一樣都沒有得到倪孃。雖然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年,兄弟見面,卻讓他把當年的事情回想的歷歷目,猶如再次經(jīng)歷了一遍。 白勝連招呼也不打,徑直往府走,段瑯卻就似沒有看到這個弟弟一般。 兩兄弟互相視作陌路,但段府的家人卻不肯了,段珪離開家已經(jīng)幾近二十年,這些家丁沒一個認得這位三公子。管剛才倪孃跟白勝答話了兩句,但那些家丁如何敢上去聽個仔細?故而也不曾猜到這位就是本府的主人之一,立刻就有四名家丁一起攔住了去路。 段瑯心頭冷笑,暗暗忖道:“雖然這些家丁攔不住你,但給你一個尷尬也好!”他根本就沒有替白勝分說的意思,扭頭就進了段府,根本也沒瞧那些家丁,不曾說半句話。這樣的行為等若給這些家丁一個明確的暗示,讓他們以為連大公子都不認得這人,甚至也沒有招呼的意思,那白勝就必然是陌生人無疑了。 就算是陌生人,若是來者有些身份地位,大公子也絕不會連招呼也不打一聲。 抱了這種念頭,這些家丁的態(tài)就頗蠻橫,要知道古人有俗語,叫做宰相家丁七品官,大戶人家的下人也都是十分趾高氣昂的,何況段玄業(yè)乃是華胥國的鎮(zhèn)國大將軍,位高權(quán)重,掌握華胥城七成以上的兵權(quán),深得華胥國皇帝信任。這些家丁早就養(yǎng)成了驕嬌二氣,就連尋常四五品的方面大員,見到他們也要客客氣氣,他們?nèi)绾文馨寻讋龠@樣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物放眼里? 這四個家丁一起喝道:“這里是鎮(zhèn)國大將軍府邸,不是你這樣的閑雜人等可以來的地方。你想要討施舍,還得等晚上法會開來再來,現(xiàn)趕緊滾開罷,莫要擋了來往貴客的道路?!?/br> 白勝有心提一句,我乃是本府三公子,又覺得沒這個必要。段瑯見到了他,卻話也不說一句就走,誰肯相信段府的大公子不認得自己的親生弟弟?故而他只是低喝一聲:“給我滾開!”就持強硬闖。 白勝的武功何等厲害?尤其是他重修法力之后,就連那些繼承來的武功也都有了的領(lǐng)悟。通常來說能夠練出一身真氣,有了胎動修為的就可以算的武林好手。能打通幾處竅xue,便能稱作高手,稱雄武林,血戰(zhàn)沙場都不話下。能把周身竅xue煉通,一口真氣游走周身無礙之輩,江湖人眼便被稱作陸地神仙,地位已經(jīng)高聳的不得了。 至于能夠突破感應(yīng),踏足先天四境的武學(xué)大宗師,尋常人眼里跟修煉道法的神仙也都沒什么區(qū)別,這種人物尋常人一輩子都遇不上。白勝就是這么一位先天四境都突破了的武藝絕頂?shù)娜宋?,雖然段府的家丁也都因為將門家奴,都學(xué)了幾手武功,但卻如何能夠跟白勝相提并論? 白勝只是把手身前輕輕一劃,登時便有一股磅礴大力涌出,把四個家丁一起推飛,掛了段府的大門上,一時間也不得下來。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 二百零一、打人如掛畫,勁透骨rou皮!(第七更) 打人如掛畫,勁透骨rou皮! 這說的便是修為高深的武者,打人的時候勁力透體,能把人打的墻上,猶如畫一般掛著掉不下來。白勝這一擊的力,已經(jīng)入皮入rou,透骨入髓,方能有如此效果。 當然這一招雖然武學(xué)上神妙難言,傳聞出去可以驚駭許多人,但對仙道之士來說卻只算小伎倆。白勝也未有想要傷人的意思,只是把這四個家丁打的門上,也不須有人去解救,只要過得一會兒,便能自行跌落下來,分毫不傷。但一時三刻間,這些家丁卻失去了動轉(zhuǎn)的能力。 白勝雖然并不愿意回家,但此時既然已經(jīng)到了門口,他便也昂然直入,不見半分膽怯。 段府門前本來也頗有人流,這幾日前來祭拜的人甚多,白勝如此魯莽,當然就被人瞧了眼里。段府的家人是立刻就有人飛奔入內(nèi),把這件事兒給通秉了進去。白勝才走到了二進的院子,就見到一個年約五旬的高瘦老者,帶了一伙人怒氣沖沖的奔了出來,見到了白勝,那老者就大吼道:“小賊廝,你也不曉得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就敢闖入進來。待我拿住了你,打斷了雙手雙腳,再送去府衙判你一個重罪,不日問斬……” 對方顯然已經(jīng)不認得他了,但是白勝的記憶,卻有此人的存。這人乃是他便宜的二手老子段玄業(yè)的七弟名叫段玄感,天生就脾氣暴躁,從小就是個惹禍精靈,直到老了脾氣也為改換。按理說段玄感也是位高權(quán)重之輩,官封執(zhí)金吾,皇城的十座門,有八座歸他管轄,本不該這么脾氣暴躁的沖出來。 但段玄感偏偏就是這個牛脾氣,就算大街上都曾跟人爭斗,從來也不顧禮儀身份。他本來死了老子,就心頭情緒不好,聽得有人前來鬧事兒,當然恨不得立刻轉(zhuǎn)抓過來松散筋骨。段玄感乃是華胥國八大猛將之四,一身武藝強橫莫匹,近十余年華胥國較為承平,也沒處讓這位猛將爺縱情廝殺,雖然他并不覺得白勝等當他幾下拳腳,但有的打架總比沒有的打好,故而頭一個就沖了出來。 見到了白勝,段玄感也不管白勝是誰,不待白勝答話,就運掌成刀狠狠斬下,一道紫電刀光凝練無匹,立從掌緣迫出。 白勝心頭也微覺驚訝,段玄感所用的乃是段家獨門秘傳的兩錘一刀三大絕技的紫電七轟。跟段鈺所用的轟天錘和另外一路定元錘起名,乃是段家一門縱橫殺場,立下無數(shù)功勞,創(chuàng)下赫赫威名,積攢下諾大家業(yè)的強橫神功。這三門武功段珪都有學(xué)過,亦都被白勝完整的繼承了過來。只是他平時愛使赤城仙派所傳武藝,尤其是混元三十手和七十二招大擒龍手,別的武功都甚少使用。 此時他用赤城仙派的武功顯然不大合適,白勝倒也干脆,也自運起紫電七轟,一招驅(qū)雷掣電正面迎了上去。 紫電七轟共分為七招,分別是:風雷火炮,驅(qū)雷掣電,雷驚電繞,一雷二閃,瓦釜雷鳴,天打雷劈,布鼓雷門。段玄感一招天打雷劈運掌化刀,白勝便用驅(qū)雷掣電硬拼,只一招兩人就拼出了真火。 段玄感的武藝已經(jīng)到了周身竅xue接近全數(shù)打通的地步,也就只差幾個比較隱秘的竅xue罷了,乃是戰(zhàn)陣上十蕩十絕的猛將,平生罕逢敵手。白勝劍術(shù)上有無數(shù)經(jīng)驗,但是武功山卻沒什么磨練。雖然他武功比段玄感高,可這一招硬拼下來,白勝竟然沒占到任何便宜。他出的如雷勁氣,被段玄感卸勁了三四分,轉(zhuǎn)移了兩三分,又借助精妙的手法抵消的一二分,讓白勝這一招驅(qū)雷掣電落身上,只能有二三成的威力。白勝卻全憑了深厚功力硬抗了段玄感一招天打雷劈,所以這才有如此驚人的戰(zhàn)果。 白勝一招拼過,立刻就琢磨出來自己哪里失分,第二招便用上了雷驚電繞,誓要讓段玄感再無法巧招化解,但是段玄感拼過一招之后,心頭驚訝比白勝甚,哪里敢接白勝出手就顯得聲勢赫赫,狠到不能再狠的一招?他運起一招一雷二閃,借助雷電真氣刺激竅xue,身法忽然激增了一倍,猛然抽身退開。 段玄感這一退讓,他帶了的人可就全都倒了霉。白勝不是不能控制勁道,只是這些人跟段玄感一起出來,多多少少也些麻煩,所以他這一招雷驚電繞就再無轉(zhuǎn)圜余地,直接轟上了那些段玄感帶來的倒霉蛋。 紫電光繞,勁氣橫飛,接下來就是噼里啪啦一陣電烤活人,段玄感帶來的人都被白勝一招轟飛。 以白勝的強橫修為,這些尋常的凡俗武者本來也就是一群炮灰而已。一招轟飛了這群人,白勝轉(zhuǎn)手就是一招天打雷劈,以他的身份連出兩招都不能對付一個凡俗武者,已經(jīng)稍嫌丟臉,故而這一招刀氣如虹,氣勢萬鈞,刀氣未動,刀意已經(jīng)把段玄感牢牢鎖死。這卻不是什么武家手段了,而是白勝實打?qū)嵉男T正宗先天境修為,里鎖魂之能。 經(jīng)過了凝煞之后,雖然還只是凝煞第一層,但白勝的本我意識已經(jīng)空前強大,足以把感應(yīng)的范圍擴張到幾近里方圓。這里方圓之內(nèi),一草一木,一蟲一蚊的動向都瞞不過他去。尤其是這種里鎖魂之能,能直接感應(yīng)到某個生靈的靈魂波動,無數(shù)人群將之尋找出來,已經(jīng)是道門玄乎又玄的能力,非是任何武者所能企及。 當白勝使出了鎖魂技巧,段玄感的一切武功招數(shù)變化,臨敵經(jīng)驗,戰(zhàn)血煉的磨礪,就已經(jīng)都派不上用場。白勝他的眼里驀然高大起來,宛如開天辟地的神祗,似乎隨時都能主宰他的生死一切。這種精神上的威壓,讓本來要鼓蕩真氣,迎著頭皮接下這一招天打雷劈的段玄感真氣渙散,一身強橫武功生被打落七八成。 “且??!你怎么懂得我段家的武技!可是……” 二百零二、守夜 白勝絕對有信心一招劈了段玄感,但是他回來是為了奔喪,不是為了屠滅段家滿門。何況段家跟赤城仙派關(guān)系匪淺,白勝雅不欲因為這點小小不爽,就朱商面前失分,所以他冷哼一聲收了勁氣,淡淡的說道:“原來七叔已經(jīng)不認得小侄了,怪道連府門前的家丁都不讓我進來,原來這是已經(jīng)不把我段珪當作段家的人了么?也好,我此番來也就是拜祭老祖宗,拜祭之后,即刻就走?!?/br> 段玄感心底本自駭然,聽得來人居然是段珪,立刻就松了一口氣。 段珪當年的事情他當然記得,但不拘怎么說,這都是他老段家的子孫,不是學(xué)了段家秘傳武功,前來尋釁鬧事的仇家。何況段玄感對段珪當然也無惡感,只是也沒怎么理會過這位侄兒罷了。段玄感大手一揮,呵呵笑道:“原來是段三郎,你能回來就是好事兒,當年的事情也不須說了,跟七叔來,到老祖宗的面前磕頭去?!?/br> 白勝心底全都是不愿意,但是此刻也沒奈何,只能跟了段玄感直奔三重院子的靈堂。段家也算是家大業(yè)大,又是將門世家,故而這座鎮(zhèn)國大將軍宅邸十分闊敞,靈堂已經(jīng)跪了許多老少,段家的老祖宗平生一共有七子一女,到了段珪這一輩是開枝散葉,足足有數(shù)十名孫兒,這些人都跪靈堂兩邊,自有那地位尊貴的幾位長輩來應(yīng)答來往吊唁的賓客。 南蟾部洲的許多風俗都跟白勝前世不同,出殯非得選一個正日子不可,之前都要家停留,為的是讓家人能多懷念幾日家的一草一木,并且能多記憶一些,即便到了幽冥府,也能庇護兒孫。雖然閻浮提世界有仙人,但許多風俗還是頗愚昧,白勝就知道幽之地絕對是進得去出不來,就算陰魂落入其,也要神魂喪,不復(fù)生前。但這些尋常人是不肯相信這些的,只愿意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事情,閻浮提世界的仙道之士也未有那么無聊,會去改風易俗,甚至不惜耗費大*法力告訴俗世的人幽之地是什么模樣。 段珪雖然算是晚輩,但他有赤城仙派弟子這個身份,仙道之士與眾不同,故而當他踏入了靈堂之后,有段玄感幫他開了場子,也沒有人特意出來討欠,反而有許多年輕的同輩少年,對他這個仙人身份頗有好奇。 白勝做足了禮數(shù),按照俗家理解靈堂前參拜完畢,瞧見了自己父親和親兄弟姐妹都一旁,便也走了過去,盤膝座下。段玄業(yè)眉頭微微一皺,按照禮數(shù)白勝應(yīng)該跪著,但他并不想這種場合火,兼之白勝的身份如今已經(jīng)大大的不同,就算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好隨意呵斥,故而段玄業(yè)也就是眉頭微微一皺,并未有開口。 段瑯雖然瞧不順眼段珪,但是他真不敢去招惹這個三弟。段家三代子弟,段珪的武功當年就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如今又赤城仙派修煉了仙家武藝,是超凡拔俗,雖然段瑯聽過這個三弟不堪修道,只學(xué)了一身武藝,卻也不愿意招惹這禍星。當初他可是差點被白勝活活打死,管已經(jīng)二十年過去,思之仍舊有些后怕。 段玄業(yè)不說什么,段瑯也不說什么,別人縱然有些意見也不敢提了。畢竟如今段家乃是段玄業(yè)做主,就算老祖宗還世,府也是段玄業(yè)說了算。白勝就那么安穩(wěn)做了一天,也不酬答來吊唁的賓朋,雖然苦逼了點,但他閉上雙目,緩緩的修煉道法,倒也并不覺得難挨。 到了晚上,除了安排到了的人要守夜之外,段家的人其余人等也都散去了,白勝這邊卻幾乎沒人招呼,就連段玄業(yè)也不曾跟這個兒子說半句話。段珪當年段府倒是有住的地方,只是如今二十年過去,就算房子還未被占用,想必也不能住人了。白勝穿越之前還是個頗講究小資情調(diào)的小白領(lǐng),讓他去睡一間二十年都沒人打掃的房間,怎么都有些強人所難。 白勝眼見眾人都散去了,便一抖金霞衣,隨手取了一桿金霞幡插了地上,然后便施施然走了進去。這桿金霞幡內(nèi)藏了顆水行珠,白勝便是躲入了其一顆水行珠,只是段家的人不知道其奧妙,只道這位三公子走入了這桿神幡之,都暗自嘖嘖稱奇,只是畏懼白勝法術(shù)神奇,只敢遠遠的旁觀,沒有一個人敢湊近過來。 白勝躲入了這顆水行珠,乃是一座有瀑布流下的水潭,周圍極為清幽,水潭也清澈見底,雖然有瀑布的那一邊水花四濺,但稍遠一些的潭水卻靜如明鏡,無數(shù)游魚水潭游來游去,極讓人瞧了有凝神靜氣之慨。白勝躲入了這里,便把身外的金霞衣散了,露出了只穿著短褲的精壯身軀,他把雙腳泡潭水之,登時生出了極愜意的感覺。 白勝捏了法訣把獨角噴云獸和小妖精玲瓏召喚到了這顆水行珠,這才把了五方真煞葫蘆取了出來。這個葫蘆只是羅神君為了兩個女兒四處游玩的時候,也能隨時凝煞所煉,內(nèi)儲藏的五行真煞之氣足夠?qū)こH诵逕捲掠?,但對白勝來說,多只夠他修煉七八日的。 這個五方真煞葫蘆雖然也能攝取天地元氣,化為五方真煞之氣,但一來沒有地煞陰脈,二來這套陣法威力也遠遠比不得天都峰絕頂那座,故而功能甚弱,須得七日的積蓄,方能讓人凝練一日的煞氣。管這個五方真煞葫蘆并不能徹底解決凝煞的問題,但若只是離開凝煞之地較短的時日,倒也十分方便。 白勝把手一指,五方真煞葫蘆就骨朵朵的冒出五行真煞來,小妖精玲瓏歡快的的叫了一聲,連忙飛了過去,就連獨角噴云獸也白勝身邊臥下,開始吞吐煞氣。 白勝雖然也有心修煉,但是總有些靜心不下來,而且他凝煞所需太多,這一葫蘆五行真煞能讓獨角噴云獸和小妖精玲瓏修煉月余,加上他也就是三五日就耗,所以白勝也懶散一回,不跟獨角噴云獸和小妖精玲瓏爭奪資源,而是把自己的赤城pad取了出來。 二百零三、鳥語言 白勝如今突破了天人境,可以開始凝煞了,但之前他的許多構(gòu)思仍舊可以繼續(xù)下去。 鎖仙環(huán)就不提了,他已經(jīng)每一處竅xue都修煉出來一道鎖仙環(huán),至于劍炮這個構(gòu)思暫且還不忙去完成,他現(xiàn)想做的就是把仙氣霓裳鎧重煉制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