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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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潮也料不到,自己一番受苦居然能夠換來這么大的好處,白勝所傳的白虎七殺刀術(shù)乃是上古所傳,南蟾部洲任何一家門派都沒有的,黑袍道人王允憑了這一手刀法縱橫天下數(shù)十年,幾乎從未有遭過敗績。若不是撞正白勝手里,王允道人憑了這一手道法和一口上好的飛刀,就算遇上李守意、念夕空這樣煉罡絕頂之輩,也足可以分庭抗禮,勝過這兩人或者不能,但這兩人面前少也能從容退走。 白勝當(dāng)初制服了黑袍道人王允,其實頗有些勝之不武,不過這種生死關(guān)頭,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還要去學(xué)宋襄公那種春秋第一腦殘,鐵定掛點得掛的爽歪歪。生死關(guān)頭,當(dāng)然要無所不用其極,不會跟敵人講究什么你來我往,所以王允道人敗的也不冤枉。 當(dāng)初若不是王允道人使用那種分兵數(shù)路,把法力都耗費外,導(dǎo)致自身幾乎毫無防護的戰(zhàn)術(shù)。再加上白勝手有幽冥尸皇這樣大殺器,若是兩人正面對壘,勝負(fù)還是頗難料。讓王允道人再有一次機會,白勝還真就未必能堂堂正正的勝過了王允道人的白虎七殺刀術(shù),只可惜我們鳥生大爺從來不會給人二次機會。 就算白勝制服念夕空,也非是念夕空的戰(zhàn)力不足,而是戰(zhàn)術(shù)上錯了一步,被白勝用劍光圈了起來,不然勝負(fù)誰手還要來一場龍爭虎斗,縱然白勝贏面大些,但決不可能把念夕空打的心里有陰影,開口求饒的地步。 汪潮回到了自己所居的右殿,心頭興奮,他不知幻想過多少次,白勝得考驗他三番五次,這才會傳說一些小術(shù),非得自己侍奉白勝數(shù)十年頭上,主仆感情深厚,宛如一對好基友,才能傳授一些二三流的此等道術(shù)?;鞗]想到白勝隨手就傳了他一套凌厲無雙的刀法,汪潮雖然不是道術(shù)之士,但畢竟南蟾部洲生活多年,作為土生土長的土著,他當(dāng)然有些分辨道術(shù)高低的能力。白虎七殺刀術(shù)精深奧妙,已經(jīng)是他一生也練不到高深處的法術(shù),汪潮亦因此對白勝感恩戴德,生出了一生追隨的念頭來。 白勝雖然沒學(xué)過白虎七殺刀術(shù),但是他功力對汪潮來說,也已經(jīng)算的十分深厚,他為了救治汪潮,汪潮體內(nèi)留下的赤城真氣亦算得雄渾。故而當(dāng)汪潮開始修煉白虎七殺刀術(shù)的時候,體內(nèi)真氣澎湃,一團一團的真氣都伴隨著他持咒,冥想幻符,開始凝結(jié)起來。 這時候也不得不說,汪潮的機緣不錯,他被千眼妖鬼幻化的一頭幻陰妖瞳附體,強行打通了周身竅xue,少省去了他十多年的苦修。 汪潮房潛修了一日一夜,丹田已經(jīng)有了一團符箓旋轉(zhuǎn),正是白虎七殺刀術(shù)的“流年”一訣! 汪潮修煉的時候,白勝也重祭煉金霞幡,而且也并沒有遵照仙氣霓裳鎧原本的構(gòu)造,而是把七多道符箓拆分成七個系統(tǒng),種云系符箓的仙氣動力核心為重之重,其余個系統(tǒng),包括防御系統(tǒng),火力系統(tǒng),cao縱系統(tǒng),裝甲系統(tǒng),輔助系統(tǒng)和封裝系統(tǒng),都圍繞種云系符箓的仙氣動力核心來調(diào)整。 云系符箓白勝本來就為熟悉,故而他沒用了多久就把種云系符箓重?zé)捴?,打散之后用赤城真符來重編譯,并且把龍形劍箓的小諸天云禁真法也加入了進去,這一道符箓法術(shù)是仙氣霓裳鎧的種云系符箓沒有的。經(jīng)過了重調(diào)整之后,種云系符箓便為了十種,每一種云系道法各歸其用,就化為了一團五彩變幻,金光燦燦,形狀不定的云團。這團重?zé)捴频南蓺鈩恿诵?,已?jīng)可以兼容赤城真氣,而且經(jīng)過了白勝的優(yōu)化之后,轉(zhuǎn)換為仙氣的效率提升了七成還多。白勝原本全身儲存的赤城心法,可以支撐仙氣動力核心戰(zhàn)斗十分鐘上下,但經(jīng)過轉(zhuǎn)換以后,就可以足足支撐到一刻鐘以上,仙氣云光炮是可以射十八擊才會真氣告罄。 這部分符箓結(jié)構(gòu)完成之后,白勝就陷入了一個深深的難題! 其余的五個符箓結(jié)構(gòu)防御系統(tǒng),火力系統(tǒng),裝甲系統(tǒng),輔助系統(tǒng)和封裝系統(tǒng)都不難轉(zhuǎn)化,他現(xiàn)用赤城真符編譯別種法術(shù),已經(jīng)駕輕就熟,并不技術(shù)上的難關(guān),只有時間上的問題。但cao縱系統(tǒng)仙氣霓裳鎧原本是沒有的,可作為了一個習(xí)慣用電腦來輔助工作的人,沒有一個智能系統(tǒng),實不方便到了極點,問題就于白勝雖然懂得編程,卻從未有過編寫cao作系統(tǒng)的經(jīng)驗,沒有設(shè)計cpu的能力,縱然他是穿越者,可也不是無所不能。 “除非我能用別的東西來代替智能系統(tǒng),不然想要把仙氣霓裳鎧cao縱自如幾乎沒有可能,這套符靈鎧的cao縱實太煩瑣了。想要把仙氣霓裳鎧cao縱自如,非得把組成這套符箓鎧甲的七道符箓同時催動,運轉(zhuǎn)無礙,沒有十年以上的訓(xùn)練,幾乎沒有可能做到這一點,cao縱這玩意絕對不會比培訓(xùn)一個飛機駕駛員來的容易?!?/br> 一百八十二、茶氣如云 白勝正為重?zé)捪蓺饽奚焰z煩惱的時候,何茉卻忽然登門拜訪。 白勝對待何茉又自不同,何茉畢竟是經(jīng)歷風(fēng)雨,而且又跟隨太陰散人開闊過眼界的,現(xiàn)雖然因為形勢不得不屈從于他,但白勝卻并不認(rèn)為,何茉就會從此忠誠滿點,而且鎖死一。只要有合適的代價和機會,何茉跟他分道揚鑣,甚至反戈一擊,都不是沒有可能,只是現(xiàn)沒有人給她這個機會,沒有任何人愿意付出代價罷了。 何茉這樣的女修,若說沒有天份那是胡扯。就連身為赤城仙派嫡傳弟子的段珪,身為穿越者的白勝,都先后卡死感應(yīng)這一關(guān)和天人境。何茉能修煉到凝煞的層次,天份和才情并不會太差,至少也不輸給白雀兒這樣的正宗女修,只是因為跟隨了太陰散人這尊龐然大物,所以顯得沒什么地位罷了。 故而白勝雖然收留了她,卻一直都客客氣氣,恭恭敬敬,并未有任何頤指氣使,或者趾高氣昂之態(tài)。 白勝住的地方簡略,還是當(dāng)初白雀兒留下了一些家什,此時何茉來訪他才有桌榻可以迎客。白勝隨手取出了茶壺,施展法術(shù)燒開了一壺滾水,沖開了買的茶葉,這才替何茉斟滿。何茉手撫茶盞,笑吟吟的瞧著白勝忙活這一切,輕露銀牙,若不經(jīng)意的說道:“段珪公子看來氣宛然,出身必然是大戶人家,不知令尊令堂可還建么?” 白勝微微遲疑,他雖然并不會拿段珪的父母當(dāng)作自己的父母,但也不會愿意故意害了他們。就如前世網(wǎng)絡(luò)上留下真實資料容易被人rou一樣,白勝亦不想因為自己,給段珪的父母招惹仇家。但是他隨即就想到,段鈺那個五弟,心忖道:“有段鈺,我想要隱瞞出身已經(jīng)不大可能,何茉也未必就不知道短命鬼的出身來歷,不妨就跟她說了也罷,免得還讓人覺得小氣?!?/br> 白勝哈哈一笑,說道:“也談不到什么出身,我父親乃是華胥國鎮(zhèn)國大將軍段玄業(yè),我是庶出的第三個兒子,十多歲就離開了家,拜入了赤城仙派學(xué)藝。這一次還是因為秉承家?guī)煹姆ㄖ?,這才來天都峰拜見羅神君?!?/br> 何茉微微驚訝,她見過白勝出手多次,只覺得此人的法術(shù)跟玄冥派有極深的淵源,哪里想到白勝竟然是出身如此名門正宗?白勝說了自己的來歷,有意無意的說道:“我因為偶然的機緣,除了赤城仙派的心法之外,也學(xué)了一些旁門左道,這件事兒若是被我?guī)熼T知道,只怕會被責(zé)罰,何茉仙子可要替我保密!” 隨著法力日漸提升,白勝對有些秘密就不大看,比如自己偷學(xué)了玄冥派道法的事情。反正他現(xiàn)已經(jīng)算得自由之身,朱商已經(jīng)把他送去了羅神君處,羅神君又已經(jīng)讓他下山,那么兼修別家的道法,就不算是太過嚴(yán)重的事兒。他殺了五yin尊者的事情,當(dāng)然不能宣揚,但學(xué)玄冥派的道法和殺五yin尊者之間,可沒什么必然聯(lián)系,這件事他是不怕被人知道的。 管如此,白勝還是隱晦的告誡了何茉一句,畢竟這種事情讓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何茉倒是并不意,白勝出身赤城真氣也好,出身玄冥派也好,對她來說都是根腳硬的無可再硬的人物??v然太陰散人也太對這十余家頂級大門派有些顧忌,她跟隨了白勝,倒也并不會比跟了太陰散人的時候為差勁。何茉嫣然一笑,款款說道:“怪不得段珪公子的劍術(shù)如此厲害,原來赤城仙派的真?zhèn)鳌3喑窍膳晒徊焕⑹悄象覆恐薜膭ο善叽笞陂T之一,朱商老祖門下的弟子若是都有段珪公子這般了得,赤城仙派必然日漸興旺?!?/br> 白勝對這種高帽子不置可否,只是慢慢品茶,南蟾部洲喝茶的習(xí)慣跟國并無不同,只是酵的手法略有區(qū)別,但這樣靈氣充沛,環(huán)境幾乎沒有污染的世界,幾乎每一種茶葉的品質(zhì)都是上佳。加之沒有商家炒作,南蟾部洲的好茶葉也極便宜,飲茶本來就是頗風(fēng)雅的事兒,這個世界又沒別的飲品,白勝就收了不少好茶,隨身放法寶囊內(nèi)。 他給何茉沖泡的這種茶葉名為云霧,跟地球上同名的茶葉幾乎沒有關(guān)系,此茶被沸水一燙,茶葉就會蒸騰裊裊云霧之氣。讓茶杯上永遠(yuǎn)都飄蕩著一朵清香襲人,茶味濃郁的滾滾煙云,直到茶水被飲畢這朵茶云才會散去。白勝愛這種茶的味道,也喜歡那一朵裊裊茶云飄蕩的感覺,故而常飲用。 他看著那一朵茶云飄蕩,清香入肺,似乎入定了一般。 何茉既然跟他賣關(guān)子,白勝也不怕跟她打啞謎,反正他此時無欲無求,正是一身閑散,大家玩玩比耐心的游戲也是趣致。何茉果然比不過白勝的耐心,扯了一些閑話之后,終于把話題轉(zhuǎn)到了飛仙金舟上來。 “公子上次跟妾身說,要奪取飛仙金舟,怎么現(xiàn)卻全無動靜?難道公子其實并無不覬覦飛仙金舟么?要知道當(dāng)年的仙羅派跟靈嶠仙派并稱,飛仙金舟所過之處,無人敢輕攖其鋒。除了老祖赤炎子之外,前后共有一十三位仙人飛升天闕,若是能得到飛仙金舟,不說別的好處,就只是當(dāng)年仙羅派的修行典籍,便是價值無可估量。說不定就連玄冥派老祖麻長生得了仙羅派的真經(jīng),都會考慮廢了本身魔功重修!” 白勝哈哈一笑,說道:“如此厲害的東西,你想要,我也想要,他也想要。那么就總會有人要不到……” 何茉微微咬牙說道:“便是千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值得去搏此一回了?!?/br> 白勝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每個人投入賭博的時候,都會想——為什么不是我贏,從不會考慮萬一輸了怎么辦。很多人做事兒的時候,都會說,別人能,為何我不能?從未有考慮別人跟自己有甚不同。飛仙金舟縱然妙用無窮,但對我來說也不及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修煉出來的功力有價值?;蛘呶乙矔半U,但那必然是有足夠多的把握,并且我承受的起失敗的代價……” p:求紅票,求狠狠砸,砸到俺牛皮吹爆! 一百八十三、喂招 何茉并不是很理解白勝的想法,她看來聽到了飛仙金舟這樣的寶物,任何人都該是拼了命要得到,怎還會有別的想法? 白勝也并不想跟她解釋自己跟她的觀念有多么不同,只是靜靜的瞧著何茉,看她還有什么言語。何茉微微咬了咬貝齒,說道:“上回公子不是還說,要跟我一同去奪取飛仙金舟么?怎么現(xiàn)話風(fēng)又自不同?” 白勝一笑答道:“我那時候手頭還有蓮鑰,但如今我已經(jīng)把此物給了念夕空,當(dāng)然想法就沒了?!?/br> 何茉大吃一驚,心頭登時空落,甚至都不想問白勝是如何遇上了念夕空,為什么就把如此要緊的東西給了人。 白勝見何茉沒有追問的意思,當(dāng)然也不會主動的提起,自己是跟念夕空要了巨大的好處。何茉悵然半晌,這才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公子說的甚是,我還是癡心妄想太多了?!?/br> 何茉言畢,再也不肯停留,徑直起身,回三層自己的臥房去了。 白勝也不挽留這女人,他嘿然一笑,心暗暗思忖道:“千轉(zhuǎn)金蓮訣我亦精擅,想要再煉一朵蓮鑰出來不難,不過想要控制飛仙金舟哪里有這等容易?想要憑一朵蓮鑰就能收伏這樣級數(shù)的寶物,無疑癡人說夢?!卑讋儆小断闪_真解·副冊》手,其就載有飛仙金舟的祭煉法門,他當(dāng)然知道想要控制飛仙金舟該用何種手段,但這些秘密他是誰也不會說的,別說何茉這樣還不值得十分信任的女人。 只是被何茉叨擾,白勝一時也無心祭煉仙氣霓裳鎧,起身來到外面,從祖師殿的欄桿向外望去,卻見汪潮正空地上捏了刀訣,空手劈斬呼呼生風(fēng),正演練白虎七殺刀術(shù)。白勝瞧得片刻忽然有了些興致,隨手一招,旁邊的大樹上就飛落一根樹枝,被白勝用真氣裹著凌空一抖向著汪潮刺去。 汪潮畢竟也是武藝高強的江湖大寇,反應(yīng)亦復(fù)敏捷,聽得身后風(fēng)聲,連忙合身一滾,避讓開了白勝這一刺。他扭頭望去,見白勝凌空馭了一根樹枝,就知道主人是要看他的刀術(shù)參悟的如何。汪潮雖然才只參悟了流年一訣,但對刀法的領(lǐng)悟已經(jīng)非同小可。 白虎七殺乃是七股玄奧的意境,沒有固定的招數(shù),任何人都可以從白虎七殺悟出來獨屬于自己的刀法。 汪潮仗著一雙rou掌,連連斬劈,卻是把他平生所學(xué)的所有刀招都融入了流年的意境,融會貫通了成了一套刀法,剛才他便是演練這套從流年刀意參悟出來刀招,此時一一使來,倒也跟白勝斗的有來有往。 白勝劍術(shù)自是極精,縱然不動用任何劍訣,也非是汪潮能敵。但他防患了劍術(shù),東一戳,西一指,慢悠悠的以真氣而非劍訣御劍,就那么跟汪潮斗了七八十個回合。 汪潮本來對刀術(shù)的領(lǐng)悟,還都只是尋常,被白勝的劍術(shù)一逼,這一套刀法越使越是圓熟,漸漸有許多不曾領(lǐng)悟到的變化生出,驀然長嘯一聲,兩手翻轉(zhuǎn)如飛,全身都被rou掌所化的刀意籠罩。 白勝見自己喂招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也就順手一指,震碎了那根樹枝。汪潮雖然得他傳授了白虎七殺這樣上乘的道訣,但能否踏入修行,卻還要看此人能否領(lǐng)悟,突破先天境界。不能突破先天境界,就連道人也都稱不上,根本就不算入了修行之門。汪潮的資質(zhì)白勝看來,跟段珪也就是差相仿佛。段珪被卡死感應(yīng)的境界是因為他心頭有糾結(jié),至于汪潮能否突破感應(yīng),那也是要看機緣的。 汪潮比起段珪來,差的地方,反而是功力上。 要知道段珪乃是赤城仙派武功第一,全身三十五處竅xue皆打通,全身真氣盈*滿,根基雄厚的不能再雄厚了,這才有白勝穿越過來,瞬息就突破了感應(yīng)境界之事。汪潮多只練通了數(shù)十個竅xue,全身竅xue打通還是被幻陰妖瞳強行沖破,此后雖然修為也有進境,但根基比起段珪來還是要淺的多。 汪潮能夠領(lǐng)悟白虎七殺刀術(shù)的意境,還是因為破而后立,萬分絕望的情況下,忽然被白勝救了回來,有一種大徹大悟的心境洗禮。若不然,他想要另外流年的意境,只怕少也是十年往上的光陰了。 白勝也不管已經(jīng)處于頓悟狀態(tài)的汪潮,任由這位仆人院子里把一套刀法翻來覆去的演練,剛才跟汪潮斗了一回兒劍術(shù),他心底也微微有些感觸。 “我不能過天人境,也許是因為我還有人類的情愛之思,忘不掉過去的一段愛情!但突破天人境就一定非要忘掉過去,絕情忘情么?記得當(dāng)年看黃易大師的覆雨翻云,里面的絕世劍手浪翻云,便有唯能極與情,方能極與劍之說。養(yǎng)吾劍有養(yǎng)吾劍的劍意,白虎七殺有白虎七殺的劍意,龍形劍箓也有龍形劍箓的劍意……似乎并無一種意境是要斷絕情愛!” 白勝對自己突破天人境已經(jīng)有些心灰意冷,故而想要借助其他的手段來增長法術(shù)的威力。不管是劍炮的構(gòu)思,還是重?zé)捊鹣坚拖蓺饽奚焰z,都是他已經(jīng)自覺認(rèn)命了之后,想要繞過道行這一難關(guān),從別的路途獲得突破的表現(xiàn)。但當(dāng)他下山之前,也不知是大羅還是小羅送給他的那一方錦帕,上面那句:“一朝結(jié)從君子,愿言行路莫多情”,讓白勝感概萬千,他跟這對姐妹的感情再也沒法拆分的開,糾纏萬轉(zhuǎn),心有不甘。 只是他那個時候,一直也想不出來如何回報這對姐妹,畢竟他就算有別的方法能夠突破,讓戰(zhàn)力翻倍,可是不成金丹,壽元不過二三歲的大限,那是一道深深的鴻溝。羅家姐妹有羅神君夫婦這樣的父母,一生的目標(biāo)就是成就天仙大道,這比什么門戶之見,天人之隔,都要深遠(yuǎn)倍,千倍,乃至萬倍。 他下了天都峰之后,一直都有些渾渾噩噩,也因此才會被念夕空追上。 但剛才跟汪潮的斗劍,卻似乎給了他許多觸動,讓白勝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也不是一定就無法堪破天人之境,或許自己被困天人境之下,并非是因為受阻情關(guān)! p:求紅票,求狠狠砸,砸到俺牛皮吹爆! 一百八十四、如意鎧 白勝默默靜坐了半日,等他再次起身來,已經(jīng)是神采奕奕,早就消失的信心也都出現(xiàn)了他的身上。 “也許我一直都走的太快,以至于忽略的路上的風(fēng)景,人生并不是走到終點就算成功,趕路的過程才是為動人!” 白勝懶洋洋的抻了一個懶腰,笑嘻嘻的放下了重金霞幡和仙氣霓裳鎧的工作,施施然上了三層,何茉的房門外輕輕敲了幾下,也不等何茉里面回答,就把房門推開。 何茉正臥榻上躺著,也沒睡著,就是那么若有所思的托腮而臥。白勝這么大刺刺的闖進來,她也并未覺得有甚惱怒,只是半笑不笑的問了一句:“段珪公子怎么有閑來看望妾身?” 白勝輕松的一笑,說道:“何茉仙子可愿意幫我祭煉一件法器?” 何茉微微詫異,但卻仍舊提不起興致來,有些慵懶的問道:“段珪公子劍術(shù)驚人,有一劍傍身已經(jīng)足以縱橫,還要什么旁的法器?既然公子有心,何茉左右也是閑著,就算替公子做些苦工也罷!” 白勝隨手取出了自己煉制的赤城pad,上面隨手一劃,翻過了前面記錄法術(shù)的頁面,后面一頁點開,登時便有一件法器的虛影放了放了開來。比起當(dāng)年需要戴眼鏡才能欣賞的3d和后來喧囂甚久的裸眼3d畫面,白勝放開的這副畫面,卻是科幻電影才有的三維立體圖像。 白勝這件法器上隨意點開,這件法器的各部構(gòu)件就一一分開都懸浮空,三維立體的法器展示圖,還有白勝親手標(biāo)注的各種數(shù)據(jù),乃至祭煉的手法。換個尋常人或者看的頭暈眼花,但是落了何茉眼里,卻讓她一眼就看出來此物為何,登時心底生出極端的驚訝來,小嘴微微張開,半晌都合不攏。 白勝所得的《仙羅真解·副冊》共分冊,其第一冊記錄了:舟、甲、宮、圖四種法器的祭煉法門;第二冊記錄了:劍、刀、鉤、剪四種法器的祭煉法門;第三冊記錄了:錘、斧、棍、珠四種法器的祭煉法門;第四冊記錄了:鏡、鐘、環(huán)、四種法器的祭煉法門;第五冊記錄了:扇、傘、旗、幡第四種法器的祭煉法門;冊記錄了:缽、瓶、兜、袋四種法器的祭煉法門,每一種類之下都有數(shù)件,十?dāng)?shù)件,乃至數(shù)十件法器的詳細(xì)祭煉手法和祭煉法器所需的材料等全套的東西。 《仙羅真解·副冊》第一冊的仙甲類別之下,共有十七種仙甲的圖紙。白勝給何茉演示的是排名末的如意鎧的三維立體設(shè)計圖紙,只是他把其關(guān)鍵的數(shù)據(jù)都隱藏了,讓何茉只能瞧出來此物的功用,卻無法揣摩到祭煉的手法。 可饒是如此,已經(jīng)足以讓何茉震驚,仙甲門的符靈鎧天下無雙,除了仙甲門之外,也只有煉器三大派之一的兜率門懂得祭煉仙甲。不管是符靈鎧開始仙甲類的法器,都是異常珍貴,因為這類法器都是兼具多種功用,一件抵得上好幾件法器。 尋常法器仙道之士的普及率大概是十分之一,十個修道之人才能有一人擁有法器;飛遁法器仙道之士的普及率大概是千分之一,一千個修道之人才能有一人擁有飛遁法器;鎧甲類法器仙道之士的普及率只怕要飆升到萬分之一那么夸張,除了一些機甲特殊的門派,幾乎就沒人能擁有一套仙甲。 一套鎧甲類的法器,多半都會有飛遁,護身,攻伐,防御等幾種妙用,故而仙道之士的口,鎧甲類法器素來有一件頂十件的美譽。 何茉震驚了良久,這才期期艾艾的說道:“公子怎會有此物?” 白勝一笑說道:“當(dāng)然是用蓮鑰跟念夕空換的?!?/br> 何茉驚叫道:“為何剛才你不說?” 白勝一派這很正常的表情,淡然自若的答道:“你又沒問,我何要說?” 何茉這才全身一震,臉上是喜色。不用白勝再說什么,這位全身都透著女人味的美少婦登時活潑了起來,顯是給了白勝一個似白似媚的眼色,這才喜滋滋的大量赤城pad放出的立體影像,不住的嘖嘖稱奇。 “念夕空就算跟太陰散人,也只允用一套仙氣霓裳鎧換蓮鑰,還好大惋惜的樣子。不知公子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套問出來仙甲門的不傳之秘?” 白勝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卻是個秘密,我跟你說了,你不可跟外人說,不然只怕仙甲門要把我們捉去殺死。這套如意鎧的祭煉法門,乃是念夕空無意得來,并不算是仙甲門的不傳之秘。不過日后就不好說了,這件事念夕空也怕被人知道,只是他拿不出來好的東西跟我換蓮鑰而已?!?/br> 何茉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念夕空這么想要得到飛仙金舟……”何茉似乎醒悟到了什么,說了半句便頓了一頓,再也不提念夕空了,而是興致勃勃的伸手去撥弄如意鎧的各部結(jié)構(gòu)。虧得赤城padcao縱極為人性化,縱然是完全沒有使用此物經(jīng)驗的何茉,也能隨意上手。白勝看她頗有興致,臉色也全是歡喜,這才一笑說道:“這套如意鎧祭煉頗有些難,若是我來祭煉,只怕沒有十年光景不能,換了何茉夫人也許一年半載就好。若是何茉夫人能夠祭煉出兩套來,只怕我們還趕得及做些事兒……” 白勝并未多言,何茉卻心領(lǐng)神會,她微微沉吟了片刻,就笑著說道:“若是材料就手,一年半載煉出兩件如意鎧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勝把兩手一攤,說道:“材料倒是不須,念夕空還附贈了一套法訣,能以符煉甲。他本來就是打算一鳴驚人,借此機會成為仙甲門舉足輕重的人物,只是卻都便宜我了?!?/br> 何茉聽了是歡喜,微微露出貝齒,笑的極為嫵媚,她半點也沒有懷疑白勝所言,因為念夕空乃是仙甲門的弟子,做這些事情再也合適不過。 一百八十五、同伙 白勝隨手收了自己的赤城pad,摸了摸鼻子,暗暗忖道:“瞧來我這法子不錯,完全可以讓這個女人消停下來,讓我后顧無憂。若是不能把她安撫好了,我也沒得心思琢磨突破天人境的事兒?!?/br> 何茉得了白勝的許諾,登時精神振奮起來,白勝瞧得何茉這般興致,便說道:“我回頭把如意鎧的煉制手段給何茉仙子重繪一份,只是此秘法珍貴無比,若是……”何茉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知道白勝言下之意為何,這女人也是聰明,當(dāng)下便盈盈笑道:“何茉一身都已經(jīng)算是公子的人了,你如果還不放心,不妨給我設(shè)下些禁制,豈不是什么都好了?!?/br> 白勝哈哈一笑,頓了一頓說道:“也好!” 白勝如此直白,把個何茉剛興奮起來的太陰夫人何茉,憋得一口氣悶心底,險些就翻了白眼過去。她只不過是開個玩笑,反將白勝一軍,哪里料得到白勝做人這么干脆? 白勝手上有一等一控制人的法子,便是太陰役鬼劾神禁法,他本來對何茉就不是十成放心,只是那時候大家也算不上有利益糾葛,所以雖然收下了此女,卻也沒有想過旁的什么。但他既然付出了如意鎧的煉制法門,自然就要收一收何茉的心思,就算何茉自己不提,他也會找個借口給這位太陰夫人下此囚鎖。畢竟白勝不是太陰散人,可以靠了本身威嚴(yán),就能讓何茉老老實實。 白勝隨手一挑便有一道五彩絲線飛出,何茉嘆了口氣,閉上了雙眼,放棄了一切抵抗。 何茉的這副任君采擷的樣子,說不出來的動人,但白勝卻毫無感覺,法訣一催,把太陰役鬼劾神禁法打入了何茉識海,把這位太陰夫人從此控制掌握之。 白勝給何茉下了禁制之后,便一笑告辭,何茉含恨帶怨的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話也不肯多說的樣子,但白勝卻明白,經(jīng)此一來,這位風(fēng)sao的美人兒算是真真正正的承認(rèn)了雙方的關(guān)系。 白勝給何茉下了太陰役鬼劾神禁法之后,這兩人才能算是同伙…… 何茉的表情十分復(fù)雜,白勝給她下了禁制之后,便那么干脆的走了,讓她覺得是又氣又恨,還帶了三分鮮,三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