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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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女鬼哪里料得到白勝出手如此快捷?沒見過太陰役鬼劾神禁法這樣神禁法術(shù),雖然催起護身的真煞想要抵抗,但卻似乎全無用處,所有的神禁所化的絲線都打入了她的神魂之內(nèi),立刻就穿魂勾魄,要占據(jù)她的本我意識。 太陰役鬼劾神禁法跟幽冥鎮(zhèn)獄神禁不同,這門神禁并非用來跟人爭斗,而是專門降服一切生靈,化為奈何橋的鬼兵,這些被降服上了奈何橋的鬼兵,就會成為這件法器的一部分,為主人提供法力源頭。換而言之,奈何橋除了能夠通行幽冥之外,還好似一種收伏道兵的法器。 只是尋常被收上奈何橋的鬼兵,無知無識,也不能主動修煉各種法術(shù),往往收伏萬頭鬼兵,也不過能有一二十頭鬼兵可以修煉道法,增長的法力并不甚多,甚至連一成都未必有,多只是能讓祭煉此法器的人,真氣儲備雄渾過人,從眾多鬼兵身上汲取玄陰之氣罷了。 白勝的這座奈何橋卻略有不同,他自從祭煉起就把奈何橋當(dāng)作了殺伐之寶,一絲也沒有收伏鬼兵的意思,靠著幽之地的無數(shù)殺戮,生生把奈何橋沖擊到了第八重禁制。 他的奈何橋的只有一千五頭嬰靈,還都不是靠殺戮收取,而是用善念渡化,并且把太陰役鬼劾神禁法的種子都打入了嬰靈的識海,這些嬰靈雖然不能保持生前記憶,卻因為白勝的善念而保留了大部分的靈秀,故而幾乎都能修煉法術(shù),雖然有成就的還不多,但卻讓白勝的這座奈何橋與眾不同。 本來只有八重禁制的太陰役鬼劾神禁法的奈何橋周轉(zhuǎn),經(jīng)過一千五頭嬰靈加持,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十四五重禁制的法力。 這頭女鬼只覺得腦海無數(shù)嬰兒啼哭嬉笑,玩耍念書,喊餓喊渴,呼喚爹娘,一時間諸多聲音雜陳,讓這頭女鬼識海各種念頭紛至沓來,胡亂不堪,竟然再也無法抵御白勝的太陰役鬼劾神禁法,被白勝揮手一招,一聲清喝,就身不由己輕飄飄的上了奈何橋來,恍惚間便不是身向何往。 第148章 一百四十八、你是老爺給我們請來的奶媽子么? 按照正經(jīng)的路數(shù),白勝現(xiàn)就該立刻動了太陰役鬼劾神禁法抹去這頭女鬼的一切靈識,讓她的本我意識歸于混沌,然后再以幽冥法力侵蝕,等她慢慢的重開意識。只是重開意識過程極端漫長,失敗的可能高達成,往往這樣一頭厲鬼級數(shù)的鬼靈,就永遠這么沉淪下去,再也不會有絲毫本我意識誕生。 白勝雖然出手搶了這頭女鬼的幻陰妖瞳,也把這頭女鬼鎮(zhèn)壓,但是卻并不想徹底抹去她的本我意識。一來這么做太過分了些,二來白勝也不指望奈何橋的威力,故而太陰役鬼劾神禁法稍稍一緩,任由這頭女鬼被奈何橋同化,卻沒有將之徹底祭煉,還保留了原本的靈識和記憶。 這頭女鬼恍惚了好一陣,這才猛然警醒,但是當(dāng)她清醒過來時,周圍的景致已經(jīng)又不一樣。她只見自己深處一座五彩長橋之上,這座長橋分作上下兩層,橋面有十余張寬闊,長有數(shù)里,到處都是乖巧靈秀的男女童子,這些男童女童一個個手牽手,橋上任意玩耍,也有那少年老成的,就那么隨意坐橋上,五心朝元,不知潛修什么功法。 “我這是被人所算,落了他的幻境之!” 這頭女鬼立刻就明白過來,自己被白勝生擒活捉了,一聲厲嘯,就化為五官流血,披頭散的猙獰模樣,沖著一個路過的童子便兜頭一抓。這個童子倒也膽大,見她驟然下手,一雙小手微微虛捏,然后輕輕一放,就是無數(shù)絲線飛了出來。這些絲線威力似乎不大,但這頭女鬼奮力撕扯,這些絲線卻斷而復(fù)續(xù),糾纏不清,讓她一時間也應(yīng)付為難。 那個童子放出如此多絲線,縷縷不絕,困住了這頭女鬼之后,便奶聲奶氣的說道:“我乃嬰靈統(tǒng)領(lǐng),掌管這座奈何橋上一千五頭嬰靈,你既然是來的就要聽話,瞧你胸前倒也鼓脹,可是老爺給我們請來的奶媽子么?” 女鬼聽得這話,登時霞飛雙頰,滿面通紅,她生前還是云英未嫁之身,從不曾跟男子有肌膚之親,如今卻被人當(dāng)作了奶媽子,心頭如何不怒?縱然這怒火也有三分羞怯,亦足以讓她再不肯因為這些童男童女看起來頗為玉雪可愛,再有手下留情。她一聲厲嘯,周身黑煙滾滾,奮力一扯便把無數(shù)絲線扯斷。 那個自稱嬰靈統(tǒng)領(lǐng)的男童倒也不懼,嘻嘻一聲輕笑,把白白胖胖的小手一招,登時從奈何橋的各處飛起了十余道符箓,一起都匯聚到了他身上。嬰靈統(tǒng)領(lǐng)大喝一聲道:“我家老爺?shù)哪魏螛蛏希业姆τ心魏螛虻募映?,還有許多同伴的應(yīng)援,你的法力卻要被克制幾分,真?zhèn)€相斗你吃虧是吃定了。還是快些認輸,我也還分配手下都前來飲奶!” 女鬼心頭是又羞又怒,雙手翻飛,其利如勾,就想把這個討人嫌的小孩活活斃殺手底。 這頭嬰靈統(tǒng)領(lǐng)被奈何橋收拘之后,便知道修煉,回歸陽世間之前,已經(jīng)有了太陰役鬼劾神禁法的第二重法力,回到陽世間又已經(jīng)是數(shù)月過去,修為水漲船高,已經(jīng)突破了第三重禁制,再加上奈何橋上的一千五頭嬰靈,都是吞過鶴子隋季,還有幾頭厲鬼精華的,如今已經(jīng)有了十多頭嬰靈煉就了一重以上的法力,這些嬰靈的法力匯聚起來,再加上奈何橋的加持,他也不懼這頭女鬼威。 兩人奈何橋上立時就爭斗起來,嬰靈統(tǒng)領(lǐng)仗著奈何橋的厲害,倏忽出沒,時隱時現(xiàn),似乎能從無時空穿梭。一身法力雖然還不及女鬼厲害,但卻靈巧的多。女鬼連連撲擊,但卻總也奈何不得這頭小鬼,她偶然游目四顧,只見周圍的那些孩兒,一個個都笑嘻嘻滴似乎看熱鬧,也有些似乎對戰(zhàn)況漠不關(guān)心,該干什么,還干什么,就如沒有這場戰(zhàn)斗一般。 這般異兆,登時讓她心生警惕…… 白勝把占據(jù)了十方院道觀的女鬼收入了奈何橋,便再也不去關(guān)心此事,他施展的法術(shù)都極隱晦,也不擔(dān)心白雀兒瞧得出來,畢竟白雀兒出身二流的小門派,眼光見識都不成,這些掩飾羅家姐妹面前就遮瞞不住,但是蒙混白雀兒卻足夠了。 白勝虛虛一抓,天羅地網(wǎng)的法術(shù)便自收回,同時也把十方院道觀內(nèi)所有的污穢邪氣一起收了起來,都納入了白骨舍利之。這才含笑對白雀兒說道:“沒想到還多花了一番手腳,但總算是把這里清掃干凈,再無妖邪存身。明日我尋人來打掃一番,或者就可以住人了?!?/br> 此時夜色已經(jīng)頗深,白雀兒見白勝出手,輕而易舉的就捉了那頭女鬼,也是心底佩服,但卻不好再多閑談,畢竟孤男寡女如此深夜相處,有許多不謹慎之處。故而白雀兒只是略略說了兩句,便告辭離開,隔了白勝兩座大殿的地方把翠煙云放了出來。 這團翠煙云翠羽仙子手的時候,只有方圓五步大小,但是后來吞了王佐道人的一件同類的法器殘骸,已經(jīng)擴大為五間房舍大小,足足有步見見方。莫說只有白雀兒一個人居住,就算住上一窩子的尼姑也足夠了。白雀兒對這團翠煙云實喜歡,雖然天色深了,該當(dāng)休息,但她還是忍不住把這件法器祭煉了一回,這才翠煙云內(nèi)凝聚一張云床,軟軟綿綿,舒適輕柔,爬上去滿意萬分的睡了。 白雀兒休息的時候,白勝卻忽然想起那些嬰靈雖然不及貓女,卻也是可以使喚來做苦力的,但他卻一時下不了這個決心。讓白勝十分猶豫的是:老子這尼瑪?shù)氖遣皇翘珱]有人性?居然打使用童工的主意,還不打算給工錢…… 第149章 一百四十九、貓耳朵 待得第二日白雀兒醒來,收了翠煙云,卻見十方院道觀已經(jīng)煥然一。 倒塌的房舍已經(jīng)都被清理,完好的房舍都打掃干凈,許多枯枝敗葉和瓦礫磚塊都被人用無上法力凝實,填補了十方院道觀的圍墻。 這座道觀占地其實不止余畝,還有一座小山也十方院道觀的地契之內(nèi),只是因為當(dāng)初修建道觀的時候,并沒有把這座小山包圍進去,故而時常還有附近的人家去山上打柴。 白勝前世不過是尋常的都市白領(lǐng),買套傳說建筑面積一米,套內(nèi)面積八十米,實際使用面積十米上下的房子,就已經(jīng)要壓上畢生的血汗做房奴。所以他沒有古代人的怪癖,明明是自己的土地,卻并不圈起來,而是讓附近姓任意出入。翻建的十方院道觀,已經(jīng)把地契上所有的土地都囊括了進去,甚至還小小的侵占了一些無主的土地,把一條經(jīng)過十方院道觀的小溪也給壟斷了一截河道,面積驟然擴大了三倍以上。又因為幾十處坍塌的房舍早被清理一空,所有的廢墟都不見了,故而顯得為寬闊, 白雀兒也頗驚嘆白勝的法力,能夠一夜之間把這座道觀整治的如此模樣,非得有極厲害的法力不能。她收了翠煙云,便去尋白勝,繞過了兩座主殿之后,便瞧見白勝正用一口小鍋煮東西。白勝扭頭瞧是她來了,便笑嘻嘻的捧了一碗吃食,遞了上來。 白雀兒卻之不恭,又嗅得撲鼻香氣,便接過白勝遞來的竹箸和湯勺,細細品嘗起來。這碗東西晶瑩雪亮,形如什么小獸的耳朵,咬起來特別筋斗,湯也不知加了什么佐料,吃起來特別香濃。饒是白雀兒也自負不食人間煙火,卻也把這一碗東西吃了個干干凈凈。白勝問她還要不要,白雀兒卻吃得有三四分飽了,她也是修仙道的人,不愿意太過貪圖口腹之欲,所以便推拒了白勝再添一碗的提議。 白雀兒放下碗筷,卻見白勝把一鍋東西吃的干干凈凈這才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東西,味道如此鮮美?” 白勝呵呵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這東西便是小貓的耳朵!我辛苦了一夜,把大梁城的所有貓兒都揪了耳朵,這才湊成這么一鍋吃食。須知道貓兒身子柔軟,尤其這貓耳朵為富有彈性,此物吃多了還能減肥,除了煮熟之外,還能油炸或者爆炒,甚至烹茶泡酒也是好物。一對小貓只能折一對耳朵,這一鍋東西差不多就讓大梁城所有的貓兒都改了名字,喚作折耳貓了!明晚我再把這些折耳貓的耳朵再揪下來耳根,給師妹做個涼拌折耳根,亦是滋味不錯!” 白雀兒聽得愕然,但她細細咂摸,不由得淺淺笑道:“段珪師兄莫要哄人,這東西味道雖然不差,但卻是個面食,不會是你說的那么殘忍,居然用大梁城內(nèi)所有的貓耳做成一鍋羹湯!” 白勝哈哈笑道:“這種小吃確實喚作貓耳朵,也確實是一種面食,些許小伎倆,果然騙不過師妹?!?/br> 白勝前世曾微博上看到一個搞笑的帖子,起因是一群愛護貓兒狗兒的人,大肆抨擊某個品牌制作佐餐醬料的工廠,只因為那個品牌出了一種叫做狗rou拌醬的食料。后來雖然因為該工廠澄清,這東西只是因為歷史原因如此命名,原料并無狗rou,也可以用來烹制其他rou食,但那些愛護貓兒狗兒的人并不認錯,反而大放厥詞曰,你用這個名字,難道是用來沾黃瓜的么?我們沒有你們那么渙散的思維,抗議沒有錯…… 當(dāng)時有個喚作流浪的蛤蟆的貨,便微博上寫了一條微博反諷: 忽然現(xiàn)居然有這么一種殘忍的菜,叫做貓耳朵,有油炸的,還有抄的,這些人你們也忍心吃么?一只小貓才一對貓耳朵,一盤熱氣騰騰的貓耳朵,得多少小貓遭到禍害?。抗植坏矛F(xiàn)居然有種叫做折耳貓的小東西,一想到這個小東西是被人生割來耳朵去做菜,我的心都碎了……還有問吃貓耳朵能減肥不,你們活該胖。 并且配了一幅截圖,有貓耳朵乃是面食的做法。 許多人湊趣還上來問諸如獅子頭,太子奶,菊花茶,夫妻肺片,全家桶,狗不理等等食物的做法。 這個叫做流浪的蛤蟆的貨色,還編了菊花茶的起源:貓屎咖啡是世界上貴的咖啡,每磅的價格高達幾美元,它是由麝香貓的糞便提取出來后加工完成。麝香貓吃下成熟的咖啡果實,經(jīng)過消化系統(tǒng)排出體外后,由于經(jīng)過胃的酵,產(chǎn)出的咖啡別有一番滋味,有一陣難以形容的甘甜……同學(xué)們,現(xiàn)你們知道菊花茶是怎么來的了么? 強烈的譴責(zé)了三俗網(wǎng)友對太子奶的呼聲:那幫編菜譜的兄弟,你們說要全家桶,說要獅子頭,說要夫妻肺片,這都算了,還特么的要“日出太子奶”,你們口味太特么的重了,國歷朝歷代一共才幾個太子?就算把歐洲的太子都湊上,也不夠生產(chǎn)線??!而且還非要日出,不能擼管,你們太特么的三俗了 還因為這條微博,引領(lǐng)出來了一個叫做殘忍的廣東人的風(fēng)潮,各地的特色食品都被扭曲了本意,被各路網(wǎng)友改編,倒也十分熱鬧。 但非常遺憾的是,也有許多人不思自家腦殘,愣是有眼如盲,不去瞧一眼配圖上明白暗示,反而大肆諷刺這貨不知貓耳朵乃是面食,讓這廝郁悶很久,屢次試圖澄清,但可惜是貓耳朵的那條微薄轉(zhuǎn)數(shù)萬,澄清的微博卻不過轉(zhuǎn)數(shù)十,每過幾日就會有人把這條老微博翻出來,譏諷他不知貓耳朵乃是面食。 天見可憐了,他可是去過杭州三五次的人,不然如何會想出來惡搞這種著名的杭州小吃? 白雀兒見白勝笑的古怪,不知道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趣事兒,微微笑道:“段珪師兄平時看起來也老實忠厚,卻也有心思調(diào)戲師妹,莫不是……莫不是……” 白雀兒說了兩句莫不是,自覺這話有些語病,登時臉色羞紅,再也說不下去了。倒是白勝燦爛一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學(xué)生涯,也想起了那些年,自己追過的那些女孩兒。只是他大學(xué)時候的戀情,跟許多大學(xué)戀情一樣,后都無疾而終罷了。管如此,但那個時候卻代表了他青春的一段時光。跟白雀兒一起的這個早晨,白勝忽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段青蔥歲月…… 第150章 一百五十、此情可待成追憶 白勝巴巴的來尋白雀兒,除了前生習(xí)慣,旅游喜歡找個伴兒,好是妹紙,心底未嘗沒有,想要借白雀兒突破情關(guān),踏足天人境的念頭。 但此時兩人感情漸趨微妙,白勝心情也頗和樂,卻總有一種感覺,讓他不停的對自己說:這是錯的!這是錯的!這是錯的…… 白勝快手快腳的一應(yīng)家什都收拾起來,白雀兒也幫他拾掇東西,洗洗涮涮,只是這位高挑妹子微微有些臉紅,瞧白勝的眼神總是一掠而過,再不肯多瞧。 白雀兒獨自一人深山修煉,自然無人可以依仗,故而這些家常事務(wù)也做的極熟手。白勝旁看去,白雀兒婀娜身姿忙忙碌碌,就如賢妻良母一般,他的那個時代,會做家務(wù)的女孩子可不多,倒是讓他微生愧疚之意。 “也罷!我一開始就贈送翠煙云,未必就不是為了彌補這一份愧疚,只是古人云: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我想要借助別的女孩兒,來過朱夜給我設(shè)下的情關(guān),是萬萬不可能的!而且這件事本也大大的不該,騙人家女孩子總是不好,雖然我并無其他心思……但錯了,就是錯了,我回頭再想方設(shè)法彌補罷!” 白勝想到此處,反而輕松,何況拉攏明道庵的一脈亦是他就定下的策略,就算沒有這件事,他也會向尹慶雪,白雀兒,乃至明道庵主示好,爭取把明道庵的勢力拉入自己的陣營。 雖然此時跟白勝送信路上思的情況已經(jīng)不同,他極有可能入贅天都峰,成為羅神君的女婿。白勝也并不抗拒這樣的結(jié)果,畢竟這可以讓他有個穩(wěn)妥的身份,也能讓他有立足閻浮提世界的根基,但是白勝并非因人成事之輩,讓他一輩子都仰仗老婆娘家的力量,那是根本不能忍受之事。白勝根本無法忍受自己這般窩囊,所以他仍舊希望能夠拉起一股屬于自己的勢力,擁有自己的基業(yè)。 蜀山2里,如果不是因為獨孤求偶的事情,白勝也會級別夠高了之后,去組建屬于自己的幫會,未必要游戲去爭個前幾,但卻可以擁有屬于男子漢的一份榮耀。 男人本來就是面子動物! 白勝心底轉(zhuǎn)了這許多念頭,卻并未有表現(xiàn)出來,仍舊笑嘻嘻的跟白雀兒把一切都收拾好,這才取出了一張手繪的旅游地圖來,對白雀兒說道:“大梁城有十八處勝景,三十五處為有名的古跡,十多個有名的館子,我都已經(jīng)一一打聽清楚,我們按照這個路線,今日走八處景點,明日再走處,后日休息,大后日去遠一些的地方……” 白勝按照前世習(xí)慣,把每一處經(jīng)典都安排的足夠的游玩時間,還做到了勞逸結(jié)合,甚至連每一日去哪里吃什么東西都做足了安排。這種安排對他來說頗為正常,但對白雀兒來說,就是一份極難得的細心。畢竟閻浮提世界還未有旅游這個行業(yè),也沒有職業(yè)導(dǎo)游,資深驢友這些名堂,故而相較之下,讓白雀兒頗有幾分感懷。 白勝跟白雀兒商討了許久,這才收了地圖,笑了笑說道:“此時天色頗好,不如我們這就出罷,今日我選的景致都離是十方院道觀頗近,走不幾步便可?!卑兹竷何⑽㈩h,臉色也漸漸平和下來,跟著白勝就離開了十方院道觀。兩人才自離開,十方院道觀的上空便浮現(xiàn)了一團漆黑的邪氣,這團邪氣凝練無匹,比那頭女鬼的幻陰妖瞳要厲害十倍。 這團黑氣只是略略一轉(zhuǎn),就盯上了白勝和白雀兒,待得他們兩個走出了十方院道觀,這團幻陰妖瞳忽然一跳,化為一個不過尺許的漆黑妖鬼。這頭妖鬼生的身子輕捷,蹈虛步空,身子一晃就隱遁空氣之,緊緊的追趕著白勝和白雀兒兩人下去了。 白勝跟白雀兒一起,先去了附近兩處景致閑晃,看看日近午時,這才走入了一家早就選定的酒樓。白勝和白雀兒都來的甚早,所以就要了一間樓上雅座,臨窗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一家園林。據(jù)說那家園林乃是某位高官的私宅,只是平時也常開放,讓人墨客前去玩賞,甚至主人家還會奉些酒食,故而平時來往客人也多,為身穿輕袍的儒雅之士。 白勝和白雀兒點了幾個該酒樓為有名氣的菜肴,要了一壇子陳釀,談?wù)務(wù)f說,倒也輕松自。白勝雖然不是話癆,因為游戲玩的太多,平時還顯得頗有些沉默的樣子,但口才并不算差。此時把自己前世聽過的一些趣聞笑話,結(jié)合了閻浮提世界的種種傳說,經(jīng)過本土化之后,改成了有南蟾部洲特色的小段子,跟白雀兒娓娓道來,不光是白雀兒,就連酒樓其他的客人和來回迎伢的伙計,也都聽得入迷,不是出捧場的笑聲。 白雀兒縱然矜持,但也架不住白勝這樣逗趣兒,笑聲如銀鈴一般,幾乎從未斷絕。 白勝捂著酒杯,飲了半口,便即放下。他并不喜歡喝酒,前世是個喝紅酒都要兌脈動的主,南蟾部洲的酒水又味道極淡,跟喝水也差不許多,讓白勝有些懷念可樂七喜,綠茶紅牛等超市飲料。他不禁暗暗想到:“可惜我穿越過來乃是修仙的人,不然琢磨如何賣相機符箓,各種飲料,也必然能成一方巨富。修仙之人對錢財之需甚少,來錢的路子又多,這些東西反而算是旁門左道了?!?/br> 白雀兒見白勝忽然沉吟不語,以為他說的累了,也頗體的替他斟滿了一杯酒水,白勝微微一笑,正要說兩句什么,忽然一扭頭瞧見了窗外的那座園林里多了一伙人。這些人顯然都是非富即貴,為的一個年輕人身材挺拔,臉上陽剛之氣甚濃,雖然一身士打扮,但是卻有一股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武夫之氣。 他身邊的幾個人顯然都十分奉承,雖然因為距離太遠,白勝也聽不到那些人說什么,但只看那些人的姿態(tài)和眼神,便可知一定是些阿諛之詞。顯然除了那個為的年輕人地位極高,其余的人都不能跟他相提并論,只要討好的份。讓白勝關(guān)注這些人,并不是別的原因,也不是對這些人的身份產(chǎn)生了好奇,其實他是因為認得那個年輕人,這才略感有些驚訝。 第151章 一百五十一、人生何處不相逢 那個年輕人正是華胥國鎮(zhèn)國大將軍段玄業(yè)的第五子,也就是段珪的五弟段鈺。 段珪身前一家有十多個兄弟,姐妹七八人,他排行第三,但卻是庶出,母親也早就死了。他家頗不受寵愛,又因為年少氣盛,惹了一場大禍,跟幾個兄弟反目成仇,生出極深的齟齬來,段玄業(yè)這才把他送來赤城仙派學(xué)藝,當(dāng)年段珪惹的那場大禍,就跟他的五弟段鈺有關(guān),所以兩兄弟關(guān)系不但不好,反而惡劣到了極點。 白勝雖然繼承了段珪的一切,但是他卻并不怎么愿意繼續(xù)那些仇怨,尤其是當(dāng)年的仇恨,雖然有其他兄弟欺負段珪的緣故,但段珪自身也不是毫無錯處。丫一個庶出的孩子,非要跟人家嫡出的孩子爭風(fēng)吃醋,完全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人家是多強硬的后臺。而且那個妞本來就是一個挺2的奶殘,就是想要耍他罷了,他居然還認為是人間真愛,為了這那個奶殘妞險些殺了一個哥哥兩個弟弟,甚至跟自己的老子段玄業(yè)也動了手,后才被打來赤城仙派學(xué)藝。 他赤城仙派苦修二十年,都不能突破感應(yīng)的境界,也是有這一塊心結(jié)梗塞胸的緣故。 白勝瞧了幾眼,便把目光收了回來,他見白雀兒露出幾分征詢之色,便微微一笑說道:“那個人是我弟弟,只是當(dāng)初我們兩兄弟有些齟齬,他揚了我娘的骨灰!” 白雀兒本來聽得是白勝的弟弟,雖然覺得兩人有些沖撞,但還可以勸一勸,畢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但聽到白勝淡淡的提起,娘親的骨灰被弟弟揚了,登時再也不敢多說半句。挫骨揚灰,乃是極深的仇恨才會說的話,但真把仇家如此處置的也不多,白雀兒心底自然是親近白勝的,立刻就對他的弟弟生出了幾分敵視,暗暗忖道:“兄弟相斗,便如何仇恨也不至于做到這一步,他的這位弟弟也太狠了些?!?/br> 白勝倒是沒說假話,段珪學(xué)武頗有天份,故而當(dāng)初兄弟鬩墻的時候,仗著家傳武藝練的好,把一個哥哥兩個弟弟打的半死不活,本來已經(jīng)被父親捉住了要狠狠的處置,卻忽然傳出老五居然把老三年輕的骨灰偷出來院子里揚撒。段玄業(yè)自然也就沒法處置這個三兒子,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兒,段珪的父親覺得有些愧疚,這才動用了家族的力量,把段珪送去了赤城仙派。要不然這等好事如何會落段珪身上?這個名額本來是要給大夫人所出的五兒子段鈺的,段玄業(yè)硬是給了段珪,也算是一個極大的彌補。 若是段珪此,必然狠的牙根都要咬碎,但是白勝并非段珪,段珪的父母兄弟不是他父母兄弟,段珪的恩怨情仇,白勝也只愿意解決掉那些會對他今后人生有影響的部分,并不想去幫段珪大兄出氣,然后給自己招惹一身的羊sao。 段鈺成年之后,便蔭了一個官位,歷經(jīng)了幾年軍鍛煉,積累功勛升至大梁城兵馬都總管,已經(jīng)是從品的武將,算的頗有權(quán)勢,故而才會有許多人來奉迎他。段鈺也是今日有些煩悶,這才同了軍幾位同僚,再加上平日結(jié)交的江湖好友,前來這座園林散心。他身為將門之后,武藝又是強橫,平常還愛喬裝了去江湖上廝混,故而身邊好友不少,時常吃住都他的府邸。 段鈺跟身邊的人說了一會兒話,忽然有人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指著園林不遠的那座酒樓說道:“段公子可見那座酒樓上的道姑?”段鈺扭頭望去,正好白雀兒往這邊望來,登時被白雀兒的容貌所攝,心頭大大的一震。段鈺自命風(fēng)流,平時也時常行走江湖,故而紅粉知己不少,還鬧出過好幾樁風(fēng)流韻事。 所以剛才那人才會投其所好,給他指點酒樓上憑欄觀望的白雀兒。 白雀兒相貌才情,氣質(zhì)風(fēng)采無一不佳,段鈺雖然自負平生紅顏知己不少,卻也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心頭登時就是一陣萌動,也根本就沒看白雀兒身邊還有男子,不由得神游片刻。旁人有人那察言觀色嫻熟的人物,看出來段鈺起了心思,當(dāng)下便自告奮勇的說道:“段總管且稍待片刻,我等這就去請這位姑娘過來?!?/br> 段鈺猶豫了一下,笑道:“莫要以勢壓人,不得報上我的官浩?!?/br>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我就只報段公子的江湖諢號,想必比大梁城都總管的名頭還管用些?!?/br> 段鈺微微一笑,目送那人施展輕功,一路直奔酒樓而去。這人乃是一個飛賊,倒也有些俠義的名號,只是因為鬢角愛帶著一朵白菊花,人送外號就喚作白菊花。他自負輕功極佳,奔到了酒樓之下,就賣弄了一個身法,平地拔起了數(shù)丈,想要從白勝和白雀兒的飯桌上跳過,顯露一身不凡的手段,來個先聲奪人。 白勝那也是頗講究小資情調(diào)的白領(lǐng)出身,哪里容得別人他吃東西上跳來跳去?這人才一縱身要穿過窗戶,白勝就隨手一推,喝道:“莫要帶起塵土,弄臟了我的菜肴!”白勝這一手混元凌空勁出,登時把白菊花從半空生生按到了地上,摔的跟一頭大蛤蟆相仿。 白雀兒早就見白菊花一路狂奔過來,她也是修仙道的人,并不十分瞧得起江湖人。白菊花想要縱深從她面前跳過去,就算白勝容得,白雀兒也容不得。她見白勝出手,也忍不住抿嘴一笑,輕輕說道:“段珪師兄出手的好。這人何來如此匆忙?連個樓梯也不走,就非要從我們頭上跳過去,未免也太侮辱人了些。” 白勝哈哈一笑說道:“我們以為是失禮,他卻以為自己得了彩頭。大家人不相同,心思也有異,他倒是未必有甚侮辱我等之心。不過,管他有什么心思,想要這般蹦來跳去,別處也就罷了,非要從我的飯桌上來回,摔他一跌也是活該?!?/br> 白菊花被白勝一記混元凌空勁按的撲跌地上,饒是他輕功不弱,也被摔的七葷八素,一時間站不起來,只能那里哼哼,活似剛被某個壯漢爆菊了一般。 第152章 一百五十二、好多猴子 段鈺一直目送白菊花翩躚而去,見到白菊花想要賣弄身法,從窗口縱入,他甚至心已經(jīng)想好了下面的場景。白菊花必然是把他那一套輕身功夫耍的絢花了人眼,然后才故意自承下仆,乃是為了某位公子來請人。下仆的武功已經(jīng)如此出色,人品已經(jīng)如此俊秀,必然會勾引得人家好奇,想要知道這位公子究竟什么人物,居然能夠擁有如此神龍一般的下人。 白菊花接下來必然會不經(jīng)意的報上他的綽號,段鈺一直以自己以私人身份混跡江湖,混出來的龍公子外號為傲。故而亦有些得意,想要看到那位女道士如何驚訝。 但是段鈺卻沒想到,從那窗戶伸出一只手來,只是虛虛一按就讓白菊花撲跌地。莫要說露臉了,就連那點面子都摔一點不剩,心頭登時惱怒異常。他嘿然冷笑一聲,提氣喝道:“菊花兄只是想請兩位前來一敘,不承情面也就罷了,何故出手傷人?”段鈺這個時候,才瞧見白雀兒旁邊還有人,只是白勝做的地方,恰好遮擋了他的目光,他也沒有認出來那是他的哥哥。 白勝雖然并不想招惹這位弟弟,但并不代表他愿意任對方賣弄優(yōu)越感。我們家鳥生大爺斗嘴可是很厲害的,白勝只是冷笑一聲,淡淡喝道:“我一桌子好菜,才跟師妹吃了半口,就有蒼蠅要從上面飛過去,沒一巴掌拍死這種臟了唧的東西,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你要請人,就先找個懂得禮貌的家養(yǎng)小廝來,連下人都是這種混混般的貨色,觀其奴知其主,瞧你也是個沒家教貨,還是滾回去念幾年私塾,好好把三字經(jīng),家姓讀熟再開口說話罷,這口氣好它媽的臭!” 白勝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無三字經(jīng),家姓,但是罵人這種事兒,就是表達那個意思,細節(jié)什么的都不須深究。白勝知道這個“弟弟”好面子,所以也就特別落他的面子,罵的都是尖酸刻薄的話,打擊的也是段鈺引以為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