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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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勝雖然不乎這些,可是也微微覺察白雀兒的情緒甚差,也不知是對自己有些不滿,還是跟自己的師妹有了口角。尹慶雪卻顯得心情甚好,牽了她的那匹噴云獸,跟白勝一起出了二龍庵的大門。 白勝取了役獸圈把自家的那頭獨角噴云獸放出,心還是略有幾分暢快,他雖然耽擱了兩日,但斗了兩場劍,殺了一頭惡蛟,一個旁門修士,倒也滿足了他些許手癢。白勝蜀山2里可是一日不跟人比劍個十幾場,就要憋的去殺八十個怪來解手癢的人,穿越到了閻浮提世界,到處都是一派安樂祥和,幾乎尋不到怪來沒事殺殺看,其實還真不怎習(xí)慣。 “可惜那兩個對手太弱了,那頭惡蛟只是一劍,就算北邙山的那人也不過是仗著裝備好,等級高,飛劍cao作爛的可以……唔!該說劍術(shù)爛的可以。雖然我對付他費了些手腳,但真正出手,仍舊只是一劍,殺的甚不過癮。唉!說來還是現(xiàn)這口飛劍品質(zhì)太差,殺五yin掉落的烏光黑煞鉤和殺這廝落的碧鱗五毒刀,都不是我喜歡的飛劍,而且也不能拿出去用。這些賊贓啊,都是很麻煩的東西?!?/br> 白勝騎了獨角噴云獸,一路上半句話也不說,尹慶雪幾次想要跟白勝開口,但是瞧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也就不好意思吭聲。直到堪堪夜色將晚,尹慶雪才說道:“我聽師姐說,按照我們走的方向,出了李陵山不遠就是竟陵城。竟陵乃是通都大邑,人口繁盛,我下山許久還未進過這樣的大城。” 白勝聽得也是精神一振,笑道:“我下山以來也沒見過什么大城,平日都是露宿荒郊野外的多,偶然經(jīng)過幾個村鎮(zhèn)也都不甚熱鬧?!?/br> 兩人這一兜搭上話語,白勝就把穿越前網(wǎng)上跟妹紙吹牛約炮的手段使了出來,他知道閻浮提世界四部大洲雖然風(fēng)俗不同,但都近似與國古代,泡了妹子就得娶回家,絕逼的不能玩一夜情,不然就是陳世美的干活。反而是腳踏七八只船,三妻四妾開后宮被贊譽為正經(jīng)人。他還沒想好要跟尹慶雪共一生,所以很多三俗的段子說出來,也都十分隱晦,不敢十分yin穢。饒是如此,尹慶雪還是被白勝逗的花枝亂顫,一路上笑個不停,知道兩人都瞧到了前方不遠的城郭隱隱,這才都把座騎收了起來。 “現(xiàn)天色將晚,竟陵城也要關(guān)閉城門了,我們還是趕緊一些罷?!?/br> 白勝出生自一個夜生活豐富的年代,聽得尹慶雪提醒此事,心底還真有些不習(xí)慣。暗暗忖道:“看來南蟾部洲許多規(guī)矩都跟國古代相仿,人土風(fēng)情是近似,不知道按照某種科學(xué)理論,是跟我所生活的地球空間平行呢?還是穿越到了宇宙的另一個邊緣?”白勝想到這里,心頭偶有所動,抬頭望了望天空。南蟾部洲空氣清,污染為零,p25數(shù)值不會比北京的分之一多去哪里。所以他抬頭就能看到夜空上群星閃耀,燦爛的猶如正月里的煙花,絕不似他每天加班回家,抬頭看到的夜空只是霧蒙蒙一片,能看到一兩顆行星,還得是因為他視力超好。 “可惜我不是天學(xué)家,也不愛好這個,不然說不定能從天空的星圖分析出來,我是到了宇宙的哪一個角落。要是星辰跟地球相同,那就是平行空間……”白勝腦海許多念頭亂飛,胡思亂想,管他也覺得自己這些想法都不靠譜,但卻也沒有控制這些雜念綺思的意愿。 “段珪師兄,你以后會來明道庵看我么?” 就城門望的時候,尹慶雪忽然冒出來這么一句,把白勝驚的肩膀一聳,一時間竟然忘了該說些什么。 第36章 陰陽縣令(1) 第36章 陰陽縣令(1) “若我日后出師,當然會去看了?!?/br> 白勝只呆滯了片刻,這一句討好的話就脫口而出。管他心里其實并不那么想,但是理智和做男人的經(jīng)驗告訴他,別的回答都很容易吊絲。 尹慶雪果然臉上露出微微羞澀的笑容,神色間跟白勝就多了一兩分親昵。 竟陵城把守城門的官兵見兩人江湖打扮也不敢為難,只是老老實實的收了入城的稅金,便放了兩人進去。兩人并肩入了竟陵城,白勝就忍不住感概一聲,登覺心頭一暢。閻浮提世界雖然仙俠修真,但尋常姓的生活還是頗艱難,并沒有什么法術(shù)被用來推動社會生產(chǎn)力的進步。修仙的人都是占據(jù)名山,只管自家逍遙,誰也不來理會這些凡俗姓。故而這竟陵城看起來就如那些歷史悠久的城市一般,除了不見現(xiàn)代化的設(shè)施,竟然讓白勝有一種去某個古老城市旅游的感覺。 “雖然這座城市比不得現(xiàn)代的大都市,但卻比那些旅游城市好多了,至少這原汁原味一項就能勝出太多,不似那些旅游城市有許多虛假的堆砌?!?/br> 白勝行走這座城市之間,似乎也漸漸融入了這個時代,完全忘記了自家穿越者的身份。體內(nèi)的赤城真氣活潑潑滴,隨機流轉(zhuǎn),白勝忽然生出許多莫名感悟的一刻,似乎也變得為靈動。白勝雖然偷著修煉玄冥通幽法,但也從未放棄過赤城心法的修煉,只是他心思不這門心法上,平時修煉起來十分輕松,再沒有段珪那樣的糾結(jié)心思。 赤城仙派的心法重赤子之心,所以白勝無意反而契合了赤城心法的需求,只是他并不自知而已。 這種感覺十分美妙,白勝亦不想打破,尹慶雪見白勝進入竟陵城之后,似乎忽然透出一股清靈之意,兩人并肩而行,頗有一對璧人之似,所以也不說話,生怕打破了這種微妙。兩人就這么竟陵城胡亂走去,白勝抱著一種極端放松的心情,不拘是什么店鋪都要去晃一下,不管是什么名勝古跡都要玩賞一番,一時間居然浪費了個把時辰,看看天色將晚,這才忽然瞧到前方有一座優(yōu)雅的客棧,因為竟陵城邊上,故而并不十分熱鬧,來往的客人不多,反而透出一股雅意來。 “尹師妹,我們今晚就這里投宿好了,我看這里似乎也還干凈?!?/br> 尹慶雪自是連連點頭,半句違拗的話也不說。 白勝興致勃勃的走入了這家客棧,笑呵呵的叫道:“店家伙計,不知你們可有客房,我要兩間好的?!?/br> 店的四五個伙計正有些無聊賴,湊一起胡吹亂侃,聽得有客官來上門,立刻就有兩個腿腳快的迎了出來,都是一臉含笑的說道:“有的,有的,客官可要飲食一番,我們店的鹵味和老酒也是遠近聞名,許多客人都指名要品嘗?!?/br> 白勝點了點頭笑道:“那就隨意來幾樣吃的好了?!?/br> 他隨手扔出半塊碎銀子,那兩個伙計登時兩眼放光,越的勤勉,前后亂跑,招呼的無比周道。白勝這時候才從那股神妙難言的境界緩緩淡出,但是那一股天地合一,我其的玄妙感覺,卻深深的烙印他的本我意識之,再也不可磨滅。經(jīng)歷此一番感悟,白勝雖然法力未有多少增長,但是體內(nèi)的赤城真氣卻顯得活潑了許多,運轉(zhuǎn)起來為靈動快捷。 白勝跟尹慶雪尋了一個雅座,略進晚膳的時候,他才微微回味過來,暗暗忖道:“方才那股感覺如此奇妙,莫不是先天四境的天人之境?天人境據(jù)說乃是感應(yīng)境界的后一關(guān),若能堪破便可著手凝煞,踏入真正的修道層次。所以才有古人所言,堪破先天為道人,鑄就金丹為真人之說?!?/br> 白勝穿越之前只是尋常人,對修行上的很多事情都有些模模糊糊,何況這些事情就連段珪也不知道,他就不能從掠奪來的記憶得到幫助。 白勝微微沉吟了一會兒,便被尹慶雪打斷了思。卻是這小妮子聽得伙計說,金陵城近生了一件奇事,晚上許多人都要閉門家不敢出去,便多詢問了幾句,把白勝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去。 就連現(xiàn)代社會,每個大學(xué)和比較故老的建筑都會附會有許多靈異的傳聞,這個仙俠世界,沒有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反而顯得太不正常。但那個伙計所言的事情,還是讓白勝聽得有幾分毛骨悚然,他是劍術(shù)高手,不是傻大膽,這點就算是身懷法術(shù),懂得馭劍步的本事也不能改變,多就是底氣比較壯一點而已。 那個伙計說的奇事,出現(xiàn)數(shù)月之前,竟陵城來了一位的縣令,這位縣令上任的時候孤身一人,當時也讓竟陵城上下頗議論了一陣子??h令雖然不是什么高官,但身邊帶幾個家仆,小廝,甚至一兩位夫人上任,也都算是慣常。就算上任前家境較為窘迫,至少也會帶個老仆人或者書童隨身,這般孤身一人上任的縣令,不要說竟陵城,就算華胥國內(nèi)都少有聽聞。 不過這件事還算不得奇怪,故而大家一輪幾日也就忘懷了,但接下來的事情就透著古怪。這位縣令上任以來,就閉門不出,偶然有些斷案,也是三言兩句便把人打走,雖然辦案還算公允,卻但如此行徑卻讓街頭巷尾漸有許多傳聞。再然后,大家便時而能夠聽到縣衙內(nèi)夜夜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萬分凄厲的怪笑,一到了夜里縣衙附近再也無人敢去。到了后來,就連許多衙役和本縣的班頭,還有師爺都不敢去點卯,躲避家里,再也不去履行職務(wù)。 那位縣太爺也不管這些下屬,似乎無人來打擾,他一個人是歡喜。因為縣衙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加上種種怪異的傳聞,敢去縣衙打官司的人也幾乎絕了足。但這些都不是為詭異的,為詭異的是,近月余經(jīng)常有人夜里聽得街頭有隊伍敲鑼打鼓,招搖過市。有膽大的偷著從家出去觀瞧,卻是一隊衙役簇擁著一座官轎城亂晃。那些衙役個個手足輕飄飄,看起來不似本城的那些老人,而且那座官轎每次都會街上繞一圈后,就直入縣衙。 第36章 陰陽縣令(2) 第36章 陰陽縣令(2) 竟陵城的姓可都知道,縣衙只住了本府縣令一人,哪里有這許多衙役?而且哪里有縣太爺半夜巡查街頭巷尾的?故而當這個傳聞漸漸傳播開,竟陵城的姓就都惶惶然起來。 那位伙計也是好心,尤其是得了白勝許多錢鈔,便把這件奇事告知了兩人,還細細叮囑道:“本府的人都說,這位縣令白日管陽間,晚上管陰間,乃是一位陰陽縣令,所以容不得人前去沖撞,半夜里絕無人敢上街行走。兩位看起來是江湖人士,多半也身有武功,但這等古怪的事情,非是武功可能抵擋,還是莫要逞強為好?!?/br> 白勝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沒意思管這件事兒,什么見鬼的陰陽縣令,跟他鳥生大爺有個屁的干系?尹慶雪倒是眼睛一亮,但瞧了一眼白勝之后,便也不做聲,算是默認了那位伙計的勸阻。 此時天色雖然近晚,但是白勝和尹慶雪都無心睡眠,故而兩人便悶坐閑聊,漸漸談起了天下諸多修行門派。白勝對這些所知反而不多,要知道赤城仙派乃是南蟾部洲頂尖大派之一,朱商教導(dǎo)弟子也就是提一提那些能被他放眼的人物,至于二三流的門派和許多旁門散修,還入不得這位赤城老祖的法眼。 但明道庵只不過是二三流的門派,對門弟子教導(dǎo)便要細致許多。畢竟許多對赤城仙派的弟子連瞧也懶得瞧一眼的人物,對明道庵來說,可能就是得罪不起的狠歹角色。白勝雖然行事跳脫,但本質(zhì)還是一個較為內(nèi)向的人話語本少,換句話說也就是速成的悶sao,所以只聽尹慶雪說話,白勝偶爾插言一句,卻都是冷的不能再冷的笑話。這些冷笑話尹慶雪有些聽不懂,有些要過上片刻才反應(yīng)的過來,倒也惹得這位明道庵的女弟子咯咯笑個不停。 眼看時辰初,白勝算計這要打坐修煉了,這才對尹慶雪說道:“今晚聊的甚是開懷,但也不可耽擱了休息,不然明日趕路就沒精神了。尹師妹,不若我們各自安歇了?”尹慶雪點頭盈盈一笑,便同了白勝各自回房歇息。兩人所住的客房倒也干凈,也十分寬敞,只是隔了一堵墻,倒也方便照應(yīng)。 白勝回到房,略略靜思了片刻,就手捏了法訣,開啟了白骨舍利內(nèi)的玄冥通幽法,溝通幽之地。今次他的修煉略略有些麻煩,因為玄冥通幽法進境了之后,引誘來的陰靈厲害了許多,好幾次白勝都險些克制不住,只能從五yin尊者的法寶囊取了些血rou出來喂養(yǎng)陰靈,免去法力反噬之災(zāi)。但修煉越是兇險進境也越快,當白勝斬殺了第頭陰靈之后,體內(nèi)的玄冥真氣便充盈鼓蕩,把一道種子符箓谷催到了第四重。 這道種子符箓名為幻陰手,善捉拿鬼物,隱現(xiàn)不定,甚至修煉到極高境界還能鎖拿攝奪敵人的飛劍。白勝蜀山2的時候也喜歡類似的法術(shù),就如武功高手都喜歡空手入白刃一樣,這類法術(shù)一貫都是等級高的玩家欺負等級低玩家的選。白勝把積蓄的玄冥真氣用來沖擊這一道法術(shù),便是因為斬殺陰靈的時候,現(xiàn)自己缺了一種可以控制敵人的法術(shù),陰靈都滑溜無比,沒有一門幻陰手這樣的得力法術(shù),光靠劍術(shù)和種種法術(shù)硬行壓制,效率要低許多。 白勝甚至可以估摸的出來,自己把幻陰手的法術(shù)修煉到第四重禁制之后,修煉的速少可以快一成半。 街上忽然傳來鼓樂喧天,嗩吶喇叭之聲,白勝心頭微微一動,從床上起身,推開了門就一飄身上了屋頂。白勝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尚未學(xué)會任何飛遁的法術(shù),但是輕身功夫卻已經(jīng)用的十分熟練。段珪武功不凡,整日價赤城山各處山峰來去,輕功也是極高,這些好處都留給了白勝。 白勝站屋頂上望去,只見從街角轉(zhuǎn)來一群人,前后各有三十名舉著木牌的衙役,間是一座十人抬的綠泥軟轎,還有十多個騎著全身鐵灰劣馬的武將,整個隊伍不見一個奏樂之人,但是各種曲調(diào)卻絲絲不絕,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白勝微微皺眉,這些人雖然看起來跟尋常人無異,但是全身死氣,無半點生機,著實不似活生生的血rou之軀。他雙手拇指翹起,眼前一抹,登時開了幽冥真瞳。幽冥真瞳法可以洞徹陰陽,他一開了法眼,登時眼所見的景物跟剛才再無半點相同。這支隊列所有的人,皆化為紙人,飄飄蕩蕩,包括那些衙役,騎馬的武將,還有那乘綠泥軟轎,都不是實物制成。 就白勝觀察這支陰氣慘慘的隊伍時,忽然一縷森寒至極,冰冷無情的意念直滲透入他的識海來。白勝微微一曬,玄冥通幽法運轉(zhuǎn),登時把白骨舍利核心的幽冥通道打開,把這縷邪異無匹的意念引入了白骨舍利之。這縷意念森寒無雙,殺機盈然,從幽之地飛出來的陰靈就如煙霧一般,接連被絞散成無窮玄陰之氣。 平時白勝都只引出一頭陰靈,便即關(guān)上了溝通幽之地的通道,免得出來的邪靈太多自己應(yīng)付不來。但這一次他卻是極力把幽冥通道擴張,故而從幽之地沖出來的陰靈絡(luò)繹不絕,雖然那縷邪異無匹的森寒殺意下皆湮滅,但卻前仆后繼,絡(luò)繹不絕。當?shù)谑^陰靈沖出幽冥通道的時候,那縷邪異的殺意終于被沖的微微一蕩,后面撲出來的無數(shù)邪靈登時蜂擁而至,猶如飛蛾撲火,群蠅逐臭。 這一場交戰(zhàn),戰(zhàn)場白骨舍利之內(nèi),交戰(zhàn)的雙方對白勝來說都強大到了可以輕易覆滅他識海,滅殺他這世間一切意識的地步。但偏偏白勝處于兩者之間,借力打力,把兩股力量連接起來,任由兩方互相拼斗,自身卻不費半分力氣。這種戰(zhàn)術(shù)看起來輕松悠閑,瀟灑自如,但也只有白勝這樣的人才能玩的轉(zhuǎn)。換了一個膽氣略差,白勝只是怕比較邪門的東西,并不怕跟人斗法,cao縱法力沒有這般精妙的道門之士,只是頃刻間就要被滅了魂魄,擊碎識海。 第37章 不吃眼前虧 第37章 不吃眼前虧 這一場意念的交鋒時間極為短促,但是對身處其局的白勝來說,卻覺得漫長無比。前后有近頭陰靈被斬滅,那一縷入侵他識海的念頭這才呈現(xiàn)頹勢,但仍舊兇邪無匹,直到白勝放出了近三頭陰靈,白骨舍利內(nèi)的戰(zhàn)況這才有了變化。 白勝估算雙方實力和潛力,果斷的切斷了幽冥通道,運轉(zhuǎn)玄冥通幽法把陰靈被斬滅之后潰散的玄陰之氣都力引導(dǎo)到了:玄冥通幽法,玄冥通幽劍訣和幻陰手,三道種子符箓之。 玄冥通幽法為一切法術(shù)的根本和源頭,故而先突破,玄冥通幽劍訣稍后一分,但接下來幻陰手的種子符箓龐大的玄陰之氣灌注下,竟而連續(xù)突破了三次,從第四重禁制一路突破到了第七重禁制,成為了白勝所修的法術(shù)厲害的一種。 這一次借力足以抵得上白勝平常情況下一兩個月的苦功,我們家鳥生大爺心頭暢快之極,嘿嘿一聲冷笑,幻陰手猛然動,一爪便把那縷邪異森寒的意念抓住,那縷意念失去了騰挪變化之余地,殘余的那些陰靈登時蜂擁撲上,就如群狼吞虎,不過片刻就把這股意念撕成了無數(shù)碎片。白勝亦調(diào)動了白骨舍利內(nèi)所有法術(shù)居驅(qū)策,極力削弱雙方的實力,恍惚之間就如過了許久,等白勝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眼神蘊含的精光已經(jīng)強烈到夜間猶如寒芒微微閃耀。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招?!?/br> 白勝隨手虛虛一抓,便從屋頂攝起一片瓦,他隨手一拍那片瓦,口念叨了幾句,并指如刀狠狠一劃,那頂綠泥軟轎后的四名轎夫忽然一起跌到,后腰上都是一道猶如剪開的裂縫,齊齊的斷成了兩截。綠泥軟轎也不摔落,只是整支隊伍都忽然停頓了一下。 過了片刻,從綠泥軟轎飛出了四個紙人,落地之后仍舊化為轎夫,重把這頂綠泥軟轎抬了起來。這支隊伍仍舊出不知從哪里傳出來的鼓樂之聲,迤邐前行,就似乎什么事情也沒有生過。 白勝剛才攝了對方一縷元氣,用魘勝術(shù)配合玄冥通幽劍訣斬了對手一記,卻只把對方抬轎子的轎夫砍斷了四個,沒有傷到對手分毫。知道對方的法術(shù)厲害,白勝暗暗稱奇,心道:“這人的道行好生深厚,比你家鳥生大爺勝過不止一籌,但打架這個東西,不動手不知道誰人手狠。真要比劃起來,我也未必就怕了?!彪m然白勝著實有些畏懼這種邪門的東西,但真要跟對方杠上,他鳥生大爺還真就豁得出去。 越怕越不能退縮,這點白勝小學(xué)時候被高年級學(xué)生欺負的時候就學(xué)乖了,只要你敢反抗一次,對方就懶得來欺負第二次,只要你忍了一次,對方就會無休止的一次又一次。 當然現(xiàn)又是另外一種狀況,白勝懷疑若是自己露了半分怯,說不定對方就能立刻撲殺上來,硬頂裝,反而說不定能嚇退對方。這人明顯是個邪門修士,或者干脆就是邪物,非是人身,面對這樣兇狠絕倫的妖物,是不能稍有半分裝慫。妖邪鬼物本來就意膽怯害怕之人,畏懼膽壯人雄之士。 目送那支隊伍轉(zhuǎn)了個彎,拐入另外一條巷子,白勝這才收回目光,回頭微微一笑,叫道:“尹師妹你也醒了么?” 白勝都被驚醒,尹慶雪自然也不會仍舊睡的著,她一雙妙目瞧了瞧那支隊伍離去的方向,低聲說道:“段珪師兄可知這人的來歷?”白勝自是搖頭說不知。尹慶雪低聲說道:“我們還是回房說話罷!”言語下頗有些畏懼之意。 白勝和尹慶雪翻身下來屋頂,白勝把尹慶雪迎入了自己所居的那間客房,兩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本來算是頗有些曖昧,但是尹慶雪臉色慎重,絲毫也未想到這個上頭去。白勝察言觀色,心頭微驚,暗暗忖道:“我可是當著她的面殺過惡蛟一頭,旁門左道之士一個,兩者還都是煉就煞氣的修為,尹慶雪仍舊這副臉色,顯見那貨比我殺的那一人一怪都要高明厲害?!?/br> 白勝可不是初出茅廬,學(xué)了幾手本事就覺得自己幾近天下無敵的茅廬貨,他是實打?qū)嵉目鄳?zhàn)派,知道就算自己劍術(shù)再高,人再機靈,也都會有失手的時候。他蜀山2里也不是沒有被人掛過,慘的就是被獨孤求偶一口氣殺掉了十五級。所以白勝并不因為自己劍術(shù)了得,又近勝過兩個小角色就志得意滿,仍舊足夠謙遜,足夠虛懷若谷。 到了白勝的房,尹慶雪才咬了咬嘴唇說道:“我?guī)煾冈艺f過天下正邪人物,有這種氣派,法力也是一路的只有陰山黑魁!此人出身來歷無人知曉,只是一身邪門法術(shù),又陰狠歹毒,往往惹上了就是不死不休,故而正邪兩道的人物少有愿意招惹他。他十年前就已經(jīng)凝煞大成,法力只怕比我?guī)煾高€高明幾分,段珪師兄斬殺的那頭惡蛟和那個歹徒,比起陰山黑魁來都是小兒一般?!?/br> 白勝剛想哦它一聲,表示知道了,他出身赤城仙派,門好幾個師兄都是煉就罡氣的法力,甚至連修成金丹的都有一個。座師赤城老祖朱商的法力是深不可測,區(qū)區(qū)一個凝煞大成的人物,真就嚇唬他不住。但尹慶雪剛才那一句“法力比我?guī)煾钢慌逻€高明幾分。”登時讓白勝不好意思這么哦一下。那么做了,豈不是擺明了瞧不起人家明道庵的庵主?人家的徒弟可還站面前呢! 尹慶雪似乎斟酌了一下說辭,然后才開口說道:“段珪師兄出身赤城仙派,自是不怕這樣的邪道妖孽,但此人不但一身邪法出神入化,身懷一件至寶。赤城仙派又是距離此地甚遠,雖然朱商前輩法力無邊,但這時候也來不及應(yīng)援,段珪師兄不值得得罪此人?!?/br> 白勝聽得連連點頭,對尹慶雪提了幾分評價,本來她還以為這個小妞會傻乎乎的正義春,會慫恿自己斬妖除邪,救助黎民姓,沒想到人家比他還知道“好妞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第38章 贈刀 第38章 贈刀 “此人法術(shù)果然有些深不可測,唉!若是我有一口上好的飛劍,雖然功力差他深遠,倒也不拘這老妖。只可惜我還未算出世,手的飛劍只是恩師賜下的一口奪自邪派妖徒的練習(xí)用飛劍,跟人斗劍的時候稍有不慎,就要被打滅了靈氣,甚或斬成幾段。” 白勝極端贊同尹慶雪的話,方才這個小妞給了他一個全認識,讓白勝頗覺有幾分親近,忍不住就了一句牢sao。 尹慶雪聞言嫣然一笑道:“段珪師兄可知道,我們明道庵上下數(shù)十門人,也只有師父這兩口飛刀。飛劍難得,不消說日夕祭煉的苦功,就說祭煉飛劍的各種材料,就非是幾十年光陰不能收集齊全。赤城仙派乃是南蟾部洲一等一的大派,境況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多少劍俠人,還不過是用了本身真氣驅(qū)遣一口凡鐵?!?/br> 白勝吃了一驚,段珪留給他的記憶還真就沒有這方面的說法,他當下便耐心請教,尹慶雪便跟他娓娓道來,說道:“要祭煉一口飛劍,少須數(shù)萬斤精鐵,光是從精鐵提煉祭煉飛劍的鐵母就要十年以上光陰。若是運氣稍好有天外隕鐵,千年寒鐵,煉鑌鐵,銅精等物,幾乎就可以煉出一口傳承門派的至寶。至于傳說的庚金之精,天河星砂,西方真金,赤火元銅,萬載寒鐵,太乙元金,太白金精是可遇不可求,天下間用這樣的頂尖材料煉制的飛劍不出二十口。除了祭煉飛劍本身的材質(zhì),一口飛劍還須各種洗練的靈藥,開爐所用的精碳,丹爐,上好的煉劍大師,乃至各種具有靈性之物作為祭劍的祭品。就算材料齊全,也非得有三五年光陰不能煉成一口劍胎?!?/br> 白勝聽得連連點頭,登時對這個仙俠世界多了幾分向往,心底暗暗忖道:“我一定要尋到一口匹配我劍術(shù)的絕品飛劍,到時候光是亮出配兵來,就能嚇倒一片?!卑讋偈裆?,十階飛劍多的要用腳指頭來使,穿越之后身家窘迫,讓他時常有想要殺人越貨的念頭。尹慶雪跟他解說煉就飛劍之難,大結(jié)果就是讓白勝明白,自己想要搶的,都難搶到一口好劍。因為這些厲害的飛劍,都落那些功力深厚無比的b級教祖手里,像蜀山2二代弟子就能帶紫郢青,讓玩家刷的現(xiàn)象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xiàn)。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白勝見尹慶雪說起南蟾部洲有名的那幾口飛劍,臉上總露出艷羨之色,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口沒用的碧鱗五毒刀,便從法寶囊取出,對尹慶雪說道:“勞煩師妹給講解了這許多事情,為兄倒是想起還有一件我用不著的飛刀。這口碧鱗五毒飛刀乃是我殺的那無名道人身上所獲,只可惜我?guī)煾附^不可能幫我洗練這口飛刀,我也用不慣飛刀。若是師妹能用,就拿去使喚罷,你的那兩口飛刀日后總要還給令師尊?!?/br> 明道庵也只有這兩口飛刀,明道庵庵主自是不會輕易傳授給任何一個徒兒,這一次也只是暫借給尹慶雪來斬殺那頭惡蛟,并不是賜給了她。尹慶雪雖然頗不舍,但也知道這對飛刀自己暫時還無望獲得。于林催動碧鱗五毒刀跟白勝斗法的情景尹慶雪自也看到,只是后來白勝沒提,尹慶雪當然也不會好意思去提這口飛刀。那是白勝斬殺敵人所得,自然得歸白勝所有,這小妞很怕自己露出什么小家子氣,被“段珪”師兄瞧不起。對尹慶雪來說,能白勝心目落下個好印象,比什么碧鱗五毒刀重要多了。尹慶雪這也算是情竇初開,只是尚隱隱約約,不知該如何精確定位,也不知該如何表達。 白勝想要用碧鱗五毒刀,一是將之洗練,他沒這個本事;二是改去修煉北邙山一脈的道法。他從于林手獲得的道書殘缺,遠不如殺了五yin尊者奪來的玄冥十篇厲害,白勝也不會吃飽撐的改學(xué)明顯沒出路的北邙山一脈的道法。就算赤城心法的前途,也瞧著比于林手殘缺了關(guān)鍵心法的北邙山一脈的道法來的有出息。所以這口碧鱗五毒刀對白勝來說,就是一根雞肋,而且可能還會越來越雞肋。隨著他玄冥通幽法的進步,就算不計白骨舍利這件本命法器,他用烏光黑煞鉤都來的比碧鱗五毒刀順手,畢竟玄冥派的道法還是一脈相承,他運使烏光黑煞鉤不需要該學(xué)別的道法。 白勝把碧鱗五毒刀從法寶囊抽出來,順手把于林的那部道書也取了出來,一并贈給了尹慶雪。 于林這口碧鱗五毒刀并非他自己祭煉,而是他師兄飛龍子師父的相助下,費了許多苦功,這才祭煉出來,才溫養(yǎng)了四重禁制,平時珍愛的不得了。本來飛龍子也舍不得把這件法器借給三神子于林,但是于林拿了一口袋五磷沙做禮物,飛龍子這才肯借了給他。反正飛龍子背后有大靠山也不怕他不還。只是飛龍子怎么都想不到,三神子于林遇上了白勝,被這貨給一劍秒殺了。 這口碧鱗五毒飛刀本質(zhì)頗佳,是從精鐵提煉的鐵母所鑄,用碧鱗五毒淬煉,刀身碧油油的寒氣侵人,吹毛可斷毫。尹慶雪接過了這口飛到掌略略一轉(zhuǎn),刀身上幾乎可以清清楚楚的映照出她的容貌來,心底喜歡的不得了。暗暗忖道:“段珪師兄忽然贈我這口寶刀,可見對我也是有些意思的。這口碧鱗五毒刀乃是北邙山一脈所傳,我去求師父洗練一番,改了本門的祭煉手法,也不是沒有可能。何況我明道庵傳的就是刀法,不是劍術(shù),這口飛刀極為合適我。雖然平白要人家的東西不好,但是段珪師兄。” 這小妮子一時柔腸結(jié),不知該如何選擇。 白勝倒是干脆的多,呵呵笑道:“這口飛刀于我無用,師妹若是托詞不收,反倒是見外了。自是這禮物也不算好,為兄倒有些拿不出手。” 尹慶雪一時踟躇,后才期期艾艾的道了聲謝,把這口碧鱗五毒飛刀收了下來。 第39章 一馬雙乘 第39章 一馬雙乘 尹慶雪心思單純,覺得白勝信得過,對他就沒隱瞞過明道庵的事情。 白勝因而知道明道庵除了庵主已經(jīng)是凝煞層的修為,就只有白雀兒和尹慶雪修為高,不消說日后明道庵的庵主之位定是要白雀兒和尹慶雪之間做個抉擇,其余的人都不夠這份資格。白勝贈刀之舉,雖然泰半還是因為這口碧鱗五毒飛刀對他來說真沒啥用,但也有小半是有意拉攏明道庵一脈,只有后一兩分才是因為尹慶雪這小妞。 明道庵雖然只是二三流的門派,放修仙之輩眼份量并不如何重要。但放世俗明道庵庵主可就是能做當朝仙師的人物,朝堂上可以有一言鼎的份量。 段珪是父親乃是華胥國的鎮(zhèn)國大將軍段玄業(yè),他又赤城老祖朱商心目沒什么份量,換句話說,段珪是很有可能赤城仙派學(xué)藝數(shù)年,始終不得真?zhèn)?,而是被打法回華胥國去做鎮(zhèn)守一方的武將。仙道弟子扶持朝廷,早就算是閻浮提世界的慣例,甚至有些國家的皇帝都是某一家門派的弟子。 既然日后很有可能回歸朝廷,白勝也不憚早些給自己準備班底,不然光是孤家寡人一個,他也難掌握實權(quán)。至于**門戶什么的,還不白勝當下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畢竟他現(xiàn)功力尚淺,沒資格走比較特出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