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95.科學做鬼(2)
四周溫度似乎越來越低,好像有什么往骨子里鉆。 衛(wèi)承舒覺得呼吸有些不暢,出聲道:“好了,我們該請銀仙回去了。” 邵宇軒心里也是有點害怕了,也是他身上有天師給的保命符,才有底氣玩這種游戲的。 但一聽衛(wèi)承舒似乎在命令他,一下就不爽了,總是一副成熟老大的樣子做給誰看? 窮酸鬼! 真以為天下地下就他一個長得帥又學習厲害的人了? 去他媽的校草、三好學生! 邵宇軒原本想結(jié)束游戲的想法也打消了,厭惡地看了一眼衛(wèi)承舒,“辣雞膽小鬼!” “邵同學……” “銀仙銀仙,請問您是哪里人呢?” 衛(wèi)承舒阻止的話還沒出,邵宇軒便顧自問了起來。 呼呼呼! 他話剛落,周圍陰風突然發(fā)狂起來,蠟燭搖搖晃晃,啪地一下,摔倒紙上,將紙點燃。 “啊!” 老馬一驚,條件反射就將手收了回來,隨即臉色一白。 完了! 還沒有將銀仙請回去??! 其他人臉上也是浮現(xiàn)驚恐,下一刻,原本紙上燃著的火焰變成青色的鬼火。 而在鬼火的映照下,是一張慘白人臉,它朝著六個男生咧了咧嘴角,詭異的嘴巴居然拉到耳根那。 “啊啊啊!” 幾個男生被嚇得尖叫連連,慌不擇路地朝著涼亭外沖去,邊跑邊喊“救命!” 衛(wèi)承舒也被這不科學的一幕嚇到了,只是他心智還算堅強,轉(zhuǎn)身拖著被嚇得直翻白眼,腿軟要暈的羅斌跑出涼亭。 可他們剛出涼亭,眼前一白,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霧了,下山的路被遮住了。 衛(wèi)承舒看著這白茫茫的一片,停下腳步,眸光很沉,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嗚嗚嗚,承舒要怎么辦?要怎么辦???” 羅斌幾乎掛在好友身上,淚流滿面,他錯了,他真的錯,他就不該蠢到中了邵宇軒的激將法,到這鬼地方玩什么鬼游戲。 這下好了,真碰鬼了! “我宿舍里還有好多零食沒吃,承舒,我真的不想死??!” 衛(wèi)承舒:“……” 原本滿心的沉重,都被這逗比攪得一片復(fù)雜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蠢友,心下反而鎮(zhèn)定了,拿起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 衛(wèi)承舒也料到了,媽說得對,鬼神這東西,不管信不信,但一定要心存敬畏。 “沒信號了,嗚嗚,承舒,要怎么辦?我們待會會不會被厲鬼吃了?我不好吃,真的!” “……你能不能別說話了?” 衛(wèi)承舒打開手機手電筒,小心地走著,濃霧中,還在山上,一不留神,會不會被鬼吃了不知道,摔成殘廢倒是真有可能。 羅斌一手死死扒拉著衛(wèi)承舒,一手抹眼淚,“我也不想說話,但承舒,我真的害怕?!?/br> 趁著還活著,多說幾句話也好,也不知道做了鬼還能不能說話? 衛(wèi)承舒剛想安慰一下自己的逗比好友,呼,有什么陰冷東西從他們耳邊劃過。 兩人打了一個激靈! “鬼??!” 羅斌鬼嚎一聲,雙手死死抱著好友。 衛(wèi)承舒:“……” 他可能還沒被鬼嚇死,就被這蠢友嚇出心臟病了。 白霧中原本打算向兩人伸出的無數(shù)只青灰色的手瑟縮了一下,好像也被某個逗比嚇到了一般。 鬼嚇人,同樣,人也能嚇鬼。 衛(wèi)承舒背后突然一涼,也不管前面路如何,拉著羅斌趕緊跑。 在他們剛離開時,地上伸出了無數(shù)只鬼手,若再晚一刻,兩人可能真走不了。 但不管怎么跑,兩人依舊在白霧里打圈。 鬼撞墻! 衛(wèi)承舒抿了抿唇,忍住心里的不安,思考著該怎么辦。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衛(wèi)承舒:“……” “嗚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國家號召我們相信科學的,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衛(wèi)承舒:“……” 不知道能不能選擇,他真的不想認識后面這個逗比。 還有,怎么考政治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他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背誦得這么好的? “呵呵,社會主義!” 衛(wèi)承舒剛收起被蠢友蠢得放飛的思維,陰冷仇恨的聲音從白霧中傳來。 一張腐爛的臉,雙眼沒有一絲黑,滲人詭異,他嘴巴拉得老長,在白霧中若隱若現(xiàn),陰森森得看著兩人。 不知為何,衛(wèi)承舒覺得那鬼對他們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他原本想著談判的話也哽在喉嚨里。 也是,衛(wèi)承舒苦笑,跟一個鬼講道理?他也是傻了。 “帶著你們的社會主義一起去死吧!” 仇恨憤怒的聲音從那鬼嘴里爆發(fā),咔擦咔擦,無數(shù)長著黑色長指甲的鬼手朝他們抓去。 衛(wèi)承舒護著羅斌想躲開,卻無處可躲,他認命地閉上眼睛,只是意料中的痛苦沒有,反而胸口一燙…… “啊啊?。 ?/br> 凄厲的鬼叫聲險些刺破他們的耳膜。 啪嗒啪嗒! 涼涼的液體打在他臉上,許久,衛(wèi)承舒僵硬的身體才軟了下來,他緩緩抬頭,四周依舊是白茫茫的霧氣,卻沒有什么恐怖的鬼臉鬼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蠢友,見他居然暈死過去了,嘴角再次抽搐。 這是覺得自己注定要完蛋,所以先暈過去,免得被吃的時候太痛苦嗎? 衛(wèi)承舒頭疼,想捏捏眉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滿是鮮血,他神色一緊,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白霧中竟然下了血雨。 胸口的玉佛依舊在發(fā)燙,衛(wèi)承舒逼自己冷靜下來,架起羅斌,在白霧中找出路。 不管剛剛那鬼為什么放過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離開。 啪嗒啪嗒,又有液體滴在衛(wèi)承舒的臉色,他心一沉,又是血雨?還是又有其他鬼? 難道今日他們真得死在這里? 衛(wèi)承舒握住自己的玉佛,咬牙。 他不能死,他死了,母親怎么辦? 噠噠噠 腳步聲? 衛(wèi)承舒呼吸一緊,有什么朝著他們走來。 隨著雨勢的加大,白霧已經(jīng)消失了。 “你們怎么在山上?” 薄涼清冽,又格外優(yōu)美動人的女子聲音入耳,衛(wèi)承舒愣了愣,此時,他看清了來人。 她一身雪白的旗袍,纖纖素手握著一把漆黑的油紙傘,另一只手提著燈籠。 只是在油紙傘的遮掩下,他沒有看到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