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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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剛想抽身回退,卻不想一個龐大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視野當中,還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腦袋就挨了一槍托子,眼前一黑間,這龐大的身影已經(jīng)抵著他的身子沖出門來! 武裝分子見同伴出事,更有人挾持著同伴從門內(nèi)走出,頓時二話不說齊齊射擊,誰曾想這龐大的身軀竟是將那手中的武裝男人擋在身前,然后將ak—47架起朝著門外就是一通掃射! 一眾人等頓時面色大變,幾名武裝分子逃離不及被槍打中慘聲倒地。 而借著老虎朝對方出手,莫子涵和尼克亦是飛快地閃身而出,奔向狐貍所在,老虎則是瘋狂掃射掩護二人! 四個人的默契早已形成,狐貍見狀亦是單腳踩著卡車一側(cè)登高射擊,專門狙擊探頭探腦想要對老虎下手的武裝分子,說時遲那時快,莫子涵和尼克已經(jīng)速度飛快地沖到了狐貍所在卡車后方,而老虎亦是安全退了過來。 四人齊聚,狐貍咬牙怒罵,“一定是樊歐那個王八蛋!” “我們的行蹤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老虎亦是面色怒然。 “還有一個人?!蹦峥隧幻?。 幾人對視一眼,都猜到了尼克口中說的人是——詹斯! “這不是詹斯的作風。”莫子涵搖了搖頭,“這樣做實在多此一舉?!钡珶o論如何,這場行動都已經(jīng)算是取消了。在沒有開始前便暴露了行蹤,實在是大忌。 “先別說那么多了,明天見到樊歐再說?!蹦雍_口說道,探頭一看對面的武裝分子已經(jīng)聚眾前來,均是手持機槍,這樣一通掃射下來別說是特工,就是天皇老子也得完蛋,形勢逼人,老虎驀地扳開了身旁的卡車車門,天生神力并沒有讓他費多大的力氣。 站在狐貍身后的李昂卻探出頭笑瞇瞇道,“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 這話自然是沖著狐貍說的,后者聽他開口,小臉頓時繃了起來。李昂繼續(xù)笑道,“我最欣賞你這種臨危不亂的鎮(zhèn)定,我們簡直就是上天注定的一對?!?/br> 李昂本身就是黃金cao盤手,所謂泰山壓頂面不改色,已經(jīng)成為他生活中的習慣,也是最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一般女人難以入了他的法眼,可他就是認準這只‘小狐貍’了。 狐貍聞言面色鐵青,手起掌落將他拍暈,而后扔進了后車座中,此時老虎已經(jīng)發(fā)動了卡車,莫子涵與尼克正用火力壓制對方,正值手中子彈用光,就連從對方手里繳來的槍支子彈亦是已經(jīng)用得精光。 “上車!”老虎發(fā)動車子,狐貍翻身上車按穩(wěn)昏倒在后座上的李昂,莫子涵和尼克對視一眼紛紛跳上車來,車子并未前進,而是倒退開來,對方見狀瘋狂地前沖,舉起手中機場開始掃射! 飯店內(nèi)的客人們躲在屋子里不敢出來,此刻再聽槍聲已是無人尖叫,整個街面一片死寂。 前車窗砰然破裂,車子劇烈地急轉(zhuǎn)了一下,因為莫子涵和尼克手中已經(jīng)彈夾已空,所以無法再回擊掩護,只有靠著老虎不時調(diào)轉(zhuǎn)車頭躲避子彈,而后座上的幾人則是壓低身體,不時感到一股熱浪從頭頂上方飛過,聲勢駭人。 車子停住,再猛地前沖、轉(zhuǎn)彎、直直從對方身旁掠過! 武裝分子叫囂怒吼著舉槍瘋狂射擊,子彈噼啪砸在車上,玻璃碎片四下迸濺!一名男子竟是不要命了一般撲上車來,單腳踩在腳踏之上,一手扒住窗框,手中槍支剛要伸入窗內(nèi),距離最近的莫子涵已經(jīng)一躍而起單手拽住槍支手臂用力向外推出! 男人只覺一道大力按住槍支,槍托就狠狠地頂在自己肩上,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他竟是松開槍支雙手死死扒住門框沒有滑落下來,而長槍卻是砰地一聲砸在了地面! 下一刻,男人拔出腰間匕首速度奇快地沖著莫子涵脖頸劃去,這一下的靈敏度不難看出男人曾受過何等專業(yè)的訓練,莫子涵亦是只得朝后閃身,身后一只手臂托住了她的腰身。 見狀,莫子涵一手握住背椅,身體竟是在車內(nèi)騰空而起,雙腳飛出車窗踹向男人前心! 一聲悶響,男人被踹得飛出車內(nèi),莫子涵雙腳回收穩(wěn)穩(wěn)落地,快速坐好回身看向尼克,卻見后者也是一臉的凝重。 “這群人的戰(zhàn)斗力很強?!蹦峥碎_口。 狐貍緊接著沉聲道,“而且受過專業(yè)的訓練,身手不差?!?/br> “我們?nèi)ツ??”老虎回身看向眾人,后座上的三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李昂。 “回去酒店恐怕不安全了,如果真是樊歐想對我們下手,酒店必定是他們最好的伏擊地點。”尼克分析說道,語罷就看向面色難看的狐貍。 狐貍撇過頭去,“不是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去?!?/br> “以樊歐在華盛頓的勢力,無論我們在哪里落腳他都不難找到?!蹦峥说f道。他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躲到樊歐家中靜觀其變再一探究竟,如果再找其他酒店,必然要出示證件登記,很容易被對方找到。 就算去住小旅館也不安全,黑水在外必定眼線眾多,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地盤。但李昂卻是對方此次算計不到的變數(shù),他就算是安排人手前來偷襲,也必定不會把李昂的出現(xiàn)算計在內(nèi)。 沒想到這次臨時起意找了李昂,卻有意外收獲。 李昂醒來,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一處偏僻的林邊,再往前行駛就進入了通往弗萊鎮(zhèn)的公路,算是華盛頓的近郊了。 狐貍已經(jīng)換到了副駕駛位,莫子涵、尼克、李昂則是坐在后方。 “這是在哪?”李昂還有些頭昏地坐起身觀察四周,吃驚道,“你們要去弗萊鎮(zhèn)?” “我們遇到點麻煩,需要你幫我們安排住宿?!蹦雍苯亓水?shù)亻_口。 李昂先是一愣,“當然?!闭f罷看向前方副駕駛位露出火紅的一撮頭發(fā),眼睛都冒出了賊光。 尼克道,“最好是私人住所,你名下的房產(chǎn)?!?/br> “你們可以住到我家里來,歡迎至極!”李昂當即頷首。 李 昂的住處就在他辦公大廈的附近區(qū)域,并不是奢華的別墅,而是一套簡單干凈的三室兩廳房,而其中一室則已經(jīng)被他用作書房,房間寬敞明亮設(shè)有落地窗,而在房內(nèi) 四五臺高配置的超薄電腦相連一處,除了書柜里又厚又多的股市書籍外,他的墻壁上亦是全部貼滿了股市行情走勢圖。 因為剩余只有兩間,所以莫子涵和狐貍一間,尼克和老虎一間,李昂只能睡在外面。 對于這位少說有數(shù)十億資產(chǎn)的黃金cao盤手來說,如此一間房子似乎有些埋沒了他的身份。 “你在華盛頓沒有私人別墅?”狐貍不信地出口問道。但這一問她就連腸子都悔青了。 李昂頓時放下挪移到她身邊,“我認為做人可以奢侈但不可以浪費,對我個人而言獨居一套別墅有些太浪費了。” “當然,婚后我會考慮購置別墅,給我們和未來的寶寶一個良好的生活環(huán)境?!崩畎貉a充說道。 狐貍頓時面色鐵青,想怒卻又極力隱忍狀。 她怎能不怒?雜志周刊和報紙上沒少登出這位黃金cao盤手的奢侈生活,在他二十五歲那年就已經(jīng)身價過了二十五億,并且開始講究排場,不但出行有專用的車廂、私人飛機、游艇、更在華盛頓、舊金山和曼哈頓、波士頓等地購置了數(shù)不清的房產(chǎn)。 然而他現(xiàn)在竟然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番話來,并且將他們帶到這么個地方是何居心? 事實上狐貍真是冤枉李昂了,有關(guān)于他的報道確實不假,但是李昂因為工作關(guān)系,這間房子的確是他目前為止所謂的根據(jù)地,當然,他完全可以將他們送往他在華盛頓的其他房產(chǎn),但帶到這里來是出于私心的。在這個不足一百四十平米的房子內(nèi),他覺得與狐貍幾乎是零距離接觸。 晚上,李昂便到書房研究他最新的空投方向去了,據(jù)說他最近看準了泰銖即將貶值,估計將有一場金融風暴席卷全球,所以正在準備賣空手頭上的一些股票。 對于他的所謂專業(yè)看法莫子涵等人都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現(xiàn)在可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 房間中,站在窗前的狐貍轉(zhuǎn)身皺眉,“我們的東西現(xiàn)在還在酒店,我去取回來。” “我先聯(lián)絡(luò)詹斯?!蹦雍瓍s是已經(jīng)起身來到窗前撥出電話。 幾人頓時屏息凝神。 電話接通,那頭的男人似乎正在睡覺,莫子涵抬腕看表,原來時間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鐘了。 莫子涵飛快地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告訴詹斯,聽完她的話后,后者沉默了良久,包括莫子涵所在的房間,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行動仍舊繼續(xù)?!卑肷危娫捓飩鱽碚菜沟穆曇?,已經(jīng)不如開始般帶著困倦。 莫子涵頓時抬眼看向尼克,后者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電話內(nèi)容,眉頭略微蹙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子涵在電話中沉聲問道。顯然這次的任務(wù)并不是這樣簡單,詹斯當初就目的不純卻沒有表明真相,而他們到了華盛頓的第一個晚上就遇到伏擊,對方顯然是準備好的,如果詹斯意圖讓他們送死,莫子涵絕不答應(yīng)。 又是沉默了一會,電話那頭傳來詹斯的聲音,“其實你最想知道的,是我為什么會要求你參加這次任務(wù)。” 莫子涵沉默。因為詹斯說得不錯,尼克等人的退役任務(wù),詹斯為何一定要她參與,這是她懷疑這場任務(wù)的注主要原因。 “如果我說這件事跟莫家有關(guān)系,可以為你解惑嗎?”男人的聲音低啞富有磁性,帶著種淡淡的優(yōu)雅。 詹斯所指的莫家,自然是美國的這個莫家,莫問東的莫家。 莫子涵當即眉頭一挑,事情怎么扯到莫家身上了?詹斯又是為什么要求他們繼續(xù)完成這次任務(wù)。 原來,詹斯近些年一直在監(jiān)控著莫家的動向,至于為何他并沒有說,但也正是因為監(jiān)控莫家,才發(fā)現(xiàn)莫問東近幾年曾多次從黑水雇傭人手,而且都是經(jīng)由樊歐之手。 樊歐背著組織與莫家往來亦是那時露出馬腳,隨后,詹斯調(diào)查到莫問東私下里一直在做著走私文物的勾當,從國內(nèi)大批量地收購古董文物,然后販賣到國外,從此撈取高額利潤,而他雇傭的這些黑水保鏢,則是用來保護交易進展。 樊歐從中受利自不用多說,至于那位金融專家克魯斯,完全是為莫問東來辦事,如果不是詹斯從頭就監(jiān)視著莫問東的動向而牽出樊歐再繼續(xù)往下追查,即便得知這克魯斯販賣文物也很難聯(lián)想到莫問東的身上。 聽到這里,莫子涵就深深地皺緊了眉頭,原來是這樣。 所以這一次的毒品交易恐怕是個幌子,這幌子自然不是對外的,而是對一些有心的圈內(nèi)人,足以瞞天過海。 詹斯是想試探樊歐與莫問東之間的緊密度到底如何,現(xiàn)在看來,他為了保護這次交易甚至不惜從中作梗想在華盛頓要了幾名ce任務(wù)執(zhí)行者的性命。而這樣或許并不足以使他曝光,但前提是莫子涵幾人在今晚喪生的前提下。 他們剛下飛機,能攜帶的武器非常有限,而因為秘密前來更有內(nèi)部人馬接應(yīng)所以不需要擔心行蹤暴露問題,心理上的戒備亦是會降至最低,這樣的情況下安排暗殺幾乎事半功倍,四名特工被十幾二十名裝備齊全的武裝分子堵在飯館內(nèi),其死亡概率幾乎算不得低。 但樊歐還是有些低估了他們的能耐,也高估了自己的安排,而莫子涵也相信,他也將為他的沉不住氣而付出代價。 “這么說,那些毒品只是個幌子,他們這次的計劃是交易文物?”狐貍吃驚地問道。此刻莫子涵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幾人圍坐在房間中。 莫 子涵沉著臉點了點頭,萬萬沒有想到莫家私底下竟然一直做著這種勾當,老祖宗的文化,珍貴的遺產(chǎn),竟是被這些披著中國皮的外籍人販賣到了國外,目的只是從中 撈取高價的利益。莫子涵一直在做拍賣生意,其手里過的大多是古董,夠不上文物,而且拍賣展也只限在國內(nèi),幫人抬價賺取手續(xù)費而已,但對于走私行當,莫子涵 內(nèi)心里還是多少有些排斥。 對于古玩界莫子涵是多少有些了解的,亦是分三六九等,高等講究的是一個‘玩’,純屬愛好喜歡,低等便是指著撿漏發(fā)財,從中剝利,而最人人得而誅之的便是走私,將東西流到國外。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接下來又該如何行動。 第三卷 云涌【076】她的猜測,傾力一戰(zhàn)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老虎皺著眉頭問道。剛剛莫子涵所說的那些個事情他一點也不關(guān)心,在他看來,只要完成任務(wù),令詹斯?jié)M意,這次行動就算圓滿告終。他不需要知道起因經(jīng)過,只要結(jié)果。 莫子涵就勾起唇角邪肆地笑了笑,“現(xiàn)在行動有變,我們要著手破壞的是一場文物交易,而非毒品交易。先前的計劃需要修改,文物炸毀不得,炸藥不能用?!睂τ谄茐哪獑枛|的交易,莫子涵還是頗為樂意的。 尼克點了點頭,“而且混入對方人馬偽裝成保鏢也同樣不可行了,整個計劃需要全盤修改?!?/br> 老虎頓時眉頭緊蹙,搖晃著大腦袋道,“這些事我可不管,到時候你們告訴我需要做什么就行了?!?/br> 狐貍就鄙夷地上前敲了他的大腦袋一下,“除了會吃還會什么?” “還會沖鋒陷陣?!崩匣㈩H為驕傲地道,“今天要不是我你們幾個都得撂里?!?/br> 眾人頓時都是一笑。就在這時,大門被人從外打開,李昂穿著格子睡衣站在門口打了個哈欠,“你們幾個今天剛到華盛頓,累了一天還不困?” 狐貍撇過頭去沒有說話。尼克便笑了笑,“我們還有些事情需要整理?!?/br> 這話已經(jīng)算是下了逐客令了,李昂卻好似沒有聽見一般直接開門走進屋來,也不知是不是玩股票都玩傻了。 “鷹,我一直想問你來著,前些年不是聽說你在迪拜掛了嗎?怎么還好端端的?”李昂走進屋坐在莫子涵身旁的沙發(fā)上,這里正是狐貍的正對面,抬眼就可以看見那一頭惹眼的火紅。 現(xiàn)在莫子涵已經(jīng)年過二十,模樣成熟起來,與當年幾乎沒了什么差異,就算是以前見過老鷹的李昂現(xiàn)在看來也看不出什么不同。 莫子涵便笑了笑,也沒有直接回答問題,“你今次恐怕得去趟中國了,近幾年有時間嗎?” 李昂訝異,“我為什么要去中國?” 莫子涵略微挑眉,眉宇間顯然是對于李昂的裝傻感到了不悅。李昂頓時笑道,“你好像還沒告訴我,要我做什么?” 聞言,莫子涵忽地一笑,“我的集團正在盤算收購國內(nèi)另一家集團,收購股東手中股票顯然不足以入駐該集團,所以我要你給我打一場股票戰(zhàn),由你負責cao盤,我要那家集團破產(chǎn)?!?/br> “你手里還有集團?”顯然這才是李昂聽到的重點。 莫子涵但笑不語。 “對方是什么集團?”李昂又開口問道。 “浦江集團?!蹦雍虚W現(xiàn)精光。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顯然除了莫子涵外,在場之人也都知道浦江集團的來頭。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鷹?”李昂瞪大眼珠,看著莫子涵滿臉地不可思議,而后他用力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浦江集團財力雄厚,想要收購他,你手里的資金起碼要超出他集團資金兩倍以上,否則你這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