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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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么樣……”她的輕輕念叨了一句,卻沒有后半句。最終只是清冷著眸子轉身走出辦公室。 這 件事與黃勝仁有所關聯(lián)已經無須多說,黃勝仁的背后是四門,莫子涵可以假設這個事情與四門有所關聯(lián)。牽扯起來,事情可就要復雜得多了,黃勝仁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多少?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其目的又是什么?昂科多亦或是張志國與四門有什么關系?是自己杞人憂天了?亦或是事情真的變得復雜了? 白子振告誡遠離四門的話語猶在耳邊,莫子涵卻必須了解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如若當真是有幕后黑手,亦或是她所有的假設都已成立,那么,大不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第三卷 云涌【072】大動干戈,前往美國 冰冷的地板、干冷的空氣,黑暗的房間中伸手不見五指。 吱嘎…… 門縫中透過一道微光,微光投在暗室中顯得分外明亮,地板上呈現(xiàn)出一道纖長的身影,隨著房門大開,室內亦是明亮起來。 靠坐在墻角里的男人有些艱難地張開眼眸,看向門口那道纖長的身影。 “水……”他聲音微弱地抬了抬眼皮,卻又再次耷拉下去。 這男人正是黃勝仁,經老六一夜的嚴刑拷打,他已經氣若游絲,正值入冬,地下室本就又干又冷,即便中午外面陽光明媚,亦是一絲都照不進這干冷的房間中。 莫子涵緩步上前,老六則是滿面疲倦地跟在她的身后。楊明和猴子雖都沒有性命安慰,但受傷不輕,尤其楊明斷了兩指,被折磨得傷痕累累,到了醫(yī)院已是奄奄一息,好在搶救過來度過了危險期。 老六一夜未眠,在對黃勝仁逼供無果后便徑直去醫(yī)院照看兩位兄弟去了。 對于楊明的事情莫子涵自是深感歉疚,自己本有能力讓他免受這些傷害,但當著眾人的面,她依舊未能驅使系統(tǒng)。但若不使用系統(tǒng),如此情形下,楊明又被人制住鉗制在手中,即便能力如莫子涵亦是只能被逼無路。 此刻,莫子涵沖著右手邊點了點頭。隨著‘嘩啦’一聲,靠坐在角落里的黃勝仁就被冷水激得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他渾身上下滴著水滴,滿頭滿臉頗為狼狽地抬頭看向莫子涵,似乎意識已經清醒過來。 莫子涵笑得冰冷,居高臨下地淡淡看著他,而黃勝仁則是在驚懼過后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冰冷的水珠,聲音沙啞地問道,“你、你想做什么。” “真相。”莫子涵身板筆直地看著他。 黃勝仁垂眸搖了搖頭,一夜的折磨顯然已經讓他疲憊不堪,渾身傷痕為他帶來抽搐的疼痛感,“能說的我都說了,上面派我對付你,配合謝宇軒,僅此而已。” “哪個上面?”雖是問話,其實莫子涵已經心中有數(shù)。 黃勝仁張了張嘴,卻頗為忌憚地再次閉口不言。 “四門?” 黃勝仁默然。 “四爺?”莫子涵繼續(xù)問道。 黃勝仁的背脊微微僵硬了一下,他雖是沒說什么,但卻顯然已經回答得明白。 莫子涵的眉頭就微微蹙起,一旁老六上前低聲說道,“涵姐,他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br> 莫子涵微微頷首,“給我好好招待黃先生。”她盯著他的眼眸中露出一絲冷芒,黃勝仁面色頓時一變,沖著莫子涵的背影竭斯底里地大吼,“你最好是放了我!四爺不會放過你的!你放了我!放了我吧!莫子涵……” 大門關上,一聲聲凄厲的嚎叫變成了哀求,可見昨夜一宿黃勝仁遭受了何等痛苦的折磨,導致這平日里養(yǎng)氣功夫極好的男人變成如此這般竭斯底里。 “涵姐、六哥,有位叫白子振的先生來訪,已經安排到會客室等候?!眲傋叱龃箝T,一名西裝筆挺戴著眼鏡的男人便走上前來。 這男人名叫胡雙,是老六的私人助理,也就是他的秘書,東鷹向來分東鷹集團與東鷹會兩條發(fā)展線路,雖說老六和楊明主管東鷹會,但也或多或少地參與集團內部事宜,他們文化水平都不高,配備個助理是很必要的。 “白子振?”老六雙目一瞪,轉頭看向莫子涵,“涵姐,白子振或許更清楚四門的情況啊?!?/br> 莫子涵搖了搖頭,抬步朝著會客室走去,白子振當然更加了解四門的情況,但能跟自己說的,或是該跟自己說的,他差不多已經告知清楚。 來到會客室時,白子振正坐在沙發(fā)上細細品茶,筆挺的身姿端坐于沙發(fā)正中,剛毅英俊的眉目沉著穩(wěn)練,一舉一動間從容中透著絲絲內斂,內斂中又帶著冷靜從容。 “白書記這么早過來是有什么要事?!蹦雍哌M房間徑直坐在白子振的對面,眉色淡淡語句也并不是問句,顯然已經猜到了白子振過來的目的。 “放了黃勝仁?!彼麑⒉璞旁谧烂嬷睋糁黝},沒有一絲多余的廢話。 莫子涵便淡淡地看著他,“給我一個必須要這么做的理由?!?/br> “你必須這么做?!卑鬃诱窨粗⑽Ⅴ久迹澳闱宄S勝仁的身份。” 莫子涵就挑唇笑了笑,語氣有些難明地道,“我兩個兄弟雙雙重傷躺在醫(yī)院。” 白子振微微頓了頓,看著莫子涵面無表情的臉蛋,心知她是不會輕易放人,便分析道,“老首長病重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露面,下屆選舉還沒有到,如果老首長辭世,京城必定會卷起一股漩渦,四門在劫難逃。他們現(xiàn)在就是熱鍋上的螞蟻、秋后的螞蚱,蹦不了多久了?!?/br> “現(xiàn) 在老首長還在,四門依舊得勢,你這個時候跟他們硬碰硬顯然不明智?!边@個時候中尖部勢必是要避嫌,白家更加不能卷進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莫子涵真的 跟四門硬碰,白家決計不能出面相幫,那么沒了白道上的支撐,莫子涵的東鷹集團若是跟四門對上,就猶如雞蛋碰石一般,不堪一擊。 別忘了,對方權勢滔天,想要搬到一個集團自是不在話下。 莫子涵聽聞此言忽然笑了,“照你這么說,我要是那四爺現(xiàn)在必定是夾著尾巴做人,要么就是想辦法脫身,決計不會為了一個黃勝仁掀起風波,若他真的因為黃勝仁大動干戈,我看倒是對你們白家有利無弊。” 白子振是何等聰明的人,聽聞此言哪里還想不到莫子涵的意思。他先前只是聽聞了發(fā)生在金幣的事情,再后來得知黃勝仁被東鷹帶走了無音訊,當即就來找莫子涵要人,其目的是不希望莫子涵在這個多事之秋引火燒身多沾麻煩。 卻不料莫子涵竟是比他看遠了一步,凡事都有兩面性,有弊必利,弊端是莫子涵容易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逼得四門狗急跳墻,但利處卻在于,四門一旦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狗急跳墻,那么必定會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一舉扳倒! 莫子涵見白子振神色有了變化,便瞇著眼睛又是一笑,“政斗我雖然不懂,但我卻知道這其中少不了黑道上的貓膩,由我出面牽制,逼得四門狗急跳墻,你們不就更容易抓住破綻?” 白子振略微尋思,面上卻是有了笑容。 莫子涵說的不錯,想扳倒四門,等著他們的動作見招拆招,顯然不如為他們制造事端,逼得他們不得不動,如此方可瞅準縫隙一舉將他們打入地獄永不超生。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會抓住機會不如會制造機會,現(xiàn)在莫子涵就是這個制造機會的角色。 她雖然不能確定四門與芯片的事情的確有關,但既能從上面上令讓黃勝仁輔助謝宇軒,莫子涵猜這個事也八九不離十了。 而有些事白家不能做,莫子涵卻可以,與其說這樣的做法算是被白家借刀殺人,但莫子涵又何嘗不是借白家這把刀來殺人?只要結果是共贏的,誰幫助誰,誰利用誰,卻是無所謂了。 “你打算怎么做?”白子振耷拉下眼皮,似是在沉吟著什么。 莫子涵緩緩翹起二郎腿,神色間一片漠然地淡淡道,“我要收購浦江集團名下所有股份?!?/br> 白子振眼皮一跳,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莫子涵,“收購?” “收購。”莫子涵緩慢探身為自己倒了杯茶,“現(xiàn)在黃勝仁在我手里,他在浦江集團可有些年頭了,如果他能為我效力,這件事并不難辦?!?/br> 白子振震驚于她的大膽,半晌他搖頭道,“你也知道黃勝仁在浦江集團很多年了,你憑什么認為他會為你效力?” “除非他認為盡忠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但很顯然,他還差了點道行。”莫子涵輕輕一笑。 黃勝仁若當真那么盡忠,就不會告知莫子涵這些事是有人授意和指使的,這件事情如果換做是老六、猴子,亦或是楊明,他們都會將所有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 而黃勝仁說了,就證明他怕死,亦或是說他不堪忍受如此折磨,既然這樣,就沒有什么是辦不成的。 白子振盯著莫子涵看了半晌,“你有辦法?” 莫子涵勾了勾唇角。 “白子諭最近了無音訊,他聯(lián)系你了嗎?”他忽然轉換了話題。 莫子涵垂眸不語,白子振就沒有再問。 “總之你要萬事小心,四門不是好招惹的,黃勝仁恐怕也不會輕易就范。”白子振說完就站起身來,抬腕看了看表,“我上午還有個會議,先走?!?/br> “不送?!蹦雍粗_門離開,而后便將目光放向了窗外。 地下室內,一夜未進食的黃勝仁已經餓得抽出,蜷縮在地上拱著身體,似乎這樣才能讓他感到好受一些。 久違的亮光再次出現(xiàn),大門打開,黃勝仁抬起眼皮看向站在門口的少女,“你又來做什么?” 站在門口的莫子涵就靠在門縫上盯著他,而后轉頭對屬下道,“放了他。” 黃勝仁先是一愣,隨即面上隱現(xiàn)喜色,“你肯放了我?”雖是氣若游絲,但難掩其中激動。 莫子涵勾起唇角嘲諷地笑了笑,“為什么不?四門現(xiàn)在到處抓你,出了東鷹我想你會死得更慘?!闭f罷她壓低了眼縫,笑得暢快。 黃勝仁也不知是餓的還是倦的,反應慢了半拍,但他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莫子涵所說的是‘抓’而不是‘找’。 “為什么抓我?”他充愣地問。 “吃里扒外出賣集團,挨了頓毒打就將知道的盡數(shù)招了,你說這樣的叛徒該不該抓?”莫子涵慢慢說道。 黃勝仁眼眸突睜,青筋暴跳,“我不是叛徒!”原來是莫子涵在外面抹黑了他的名聲,讓他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事實上,說完這句話的黃勝仁就徹底xiele氣,他雖然沒說什么,但那都是他不知道的,他知道的,不是也間接性地承認了? 以四爺和集團內幾個高層的手段,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留著他了。 想到這里,黃勝仁心如死灰,莫子涵這是將他往死里整啊! 他被抓的事情集團內不可能無人知曉,或者說這件事多半已經傳得開了,他也知道四門現(xiàn)在所處的情況,不宜多惹事端,不宜多掀風浪,正面跟莫子涵碰上顯然是不明智的。 所以自己能獲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在他大腦一片混亂胡思亂想之際,莫子涵忽然又笑道,“跟黃先生開個玩笑而已……” 黃勝仁驀地抬頭,目光復雜地看著莫子涵,開個玩笑?難道她先前說的都是玩笑話? 他可不認為莫子涵在險些痛失了兩個兄弟后還會有心情與他玩笑,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這時,莫子涵已經緩緩站直了靠在門框上的身體,而后抬著步子一步步走向他,站定在他身前緩緩蹲身道,“當然,如果黃先生不肯合作的話,現(xiàn)在的玩笑話將來說不定就成了現(xiàn)實。” 黃勝仁瞳孔微縮,有些顫聲地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首長重病,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露面,京城上下人心惶惶,一旦老首長辭世,意味著整個京城乃至整個政界面臨重新洗牌的窘境,四門現(xiàn)在已經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rou中刺,相信四爺現(xiàn)在已是秋后的螞蚱,所謂良禽擇木而棲,黃先生是聰明人,不會看不透吧?” 聽完莫子涵的這些話,黃勝仁的臉色就變換不定起來,他首先驚訝于莫子涵竟然了解如此多的內幕,了解四門如今的處境,而他更驚訝的則是莫子涵后面的話語。 而這后面的話,才是莫子涵今次的重點吧? 她先是讓他以為自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體驗了如此窘境與心情,再以此威脅他,若不投靠她,他就會真的成為那過街老鼠,到時四門不會放過他,就算四門會放過他,莫子涵亦是不會放過他。 “您很聰明,三年前就將妻女送到了曼哈頓,相信黃先生近年來公務繁忙很少有機會與妻女團聚,不過這不要緊,我派的人已經到了皇后區(qū),相信很快就可以將黃先生的妻女接回國內與您團聚?!蹦雍戳斯创浇?,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悠悠說道。 聽聞此言,黃勝仁才面色大變,嘴唇發(fā)干地道,“你、你……”你了半天,他卻只是瞪著莫子涵說不出話來。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給黃先生考慮,希望你能盡快給我答復?!蹦雍罂戳丝幢?,看樣子似乎是很趕時間。 黃勝仁頹然一笑,先前莫子涵說放了他,現(xiàn)在看來他是掉進了惡魔編織的大網,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了。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被莫子涵這只賊王惦記上,他還有什么盼頭?難不成真的只有投靠了她?可背叛浦江集團,若是最后東鷹事敗他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似是看出了黃勝仁的想法,莫子涵忽地清冷一笑,“黃先生,無論是東鷹還是浦江,這兩者你都必選其一,我莫子涵對待兄弟向來一視同仁,對待敵人的手段,想必黃先生已經領教到了。在浦江集團,黃先生工作了十數(shù)年仍舊只是個地區(qū)管事,真的值得嗎?” 黃勝仁面上露出掙扎之色,如果莫子涵所言是真的,可以給他一個大好的前程,并且將他與其他兄弟一視同仁,那么跳過來也不是不可,只是他黃勝仁跳槽,可就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跳槽了,那是關乎性命的! “我干!”幾乎只是猶豫了三秒鐘,黃勝仁忽然咬牙。不為別的,只為現(xiàn)在的處境,目前妻女都在莫子涵的手上,而他的性命也是在她的手上,以莫子涵的心狠手辣,他毫不懷疑自己如果搖頭,下一分鐘妻女就性命不保! 黃勝仁覺得自己不是圣人,沒什么誓死效忠的決心,他只想好好的活著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只有遵從情勢。換角度說,倘若莫子涵連這個活命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直接送了自己去見閻王,現(xiàn)在這條命不就等于是白撿的? 接下來的幾日,東鷹展開了前所未有的龐大行動,首先著手開始收復內地武館擴充支線脈絡,以高歌之勢在整個黃海市以及周邊城市底層鋪開了密密麻麻的巨大網絡,以重金、重利誘之,以重刑、重壓威懾之! 與此同時,浦江集團并未對東鷹囚困黃勝仁之事坐視不理,三天內連續(xù)派出兩撥人馬暗中搜救,皆是被莫子涵的人打得狼狽竄逃,近兩日內沒敢動作。 但他們不動作,不代表莫子涵也會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