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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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縷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了莫子涵的眼睛上,她睫毛輕動,緩緩睜開了眼。 睜開眼,就見到身前的男人正在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而他的大手也正不老實地再她的后背上輕輕地滑動。 他昨晚確實是喝得太多了,折騰了她整整一夜,那瘋狂的氣息似乎殘留到了現(xiàn)在,室內(nèi)還充滿著一股酒精的味道。 她看著他,就露出一抹笑容,然后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雙手摟住他結(jié)實的腰身。他微微動了動,讓她舒服地躺在自己懷中。 她的頭發(fā)有著清香的洗發(fā)水味道,他就將鼻子埋在她的發(fā)間,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心無雜念,只是靜靜的相擁著,感受著清晨的美好。 “早上好?!彼裨谒念i間笑著說了一句,因為臉貼在了他的脖子上,所以聲音顯得有些悶悶的。 “早上好?!彼拇介g劃過一抹動人心脾的微笑,十分迷人。 “我還想再睡一會?!彼淞瞬淠X袋,抬頭看著他的下巴。 “那就再睡一會。”他摟著她,低聲說。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問候,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對話,但在二人心頭卻是無比的舒適,一種暖洋洋的氣息似乎包裹住了心臟,寧愿時間只停留在這一秒,永恒不動。 她閉上眼眸,安詳?shù)靥稍谒麘牙铩?/br> “你知道ce鷹嗎?”過了好半晌,她閉著眼睛問。 “鷹王?”他睜開眼睛,眸子輕輕地閃了閃。 “嗯?!?/br> “聽說過,ce頭號殺手。雖然沒有見過面,但也算交過手?!彼櫫税櫭肌:龅?,眸子緩緩凝住。 他緩緩向后竄了竄,看著眼前這張剛剛睡醒,還泛著慵懶的美麗面容,以前覺得眼熟,但卻沒有往那個方向思考過,畢竟莫子涵的身世背景十分干凈,跟那些圈子似乎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 而她又有著很多的不同尋常。 “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他有些小心地皺眉問道。 莫子涵緩緩用手肘支起上身,將被子擋在身前,忽然,她挑了挑眉,“你先說說你對她印象怎么樣?” “嗯……”白子諭有些糾結(jié)地皺了皺眉,“狡猾的像個狐貍。”屢次三番暴露的假的蹤跡,讓他的人馬折了幾批。 “還有呢?”莫子涵用手支著腦袋問。 “嗯……”他皺眉思考,“是個冷靜果斷的人物?!彼龘屃诵酒瑹速Y料將一切處理得干干凈凈,在這次爭奪戰(zhàn)中充分發(fā)揮了她的特長和優(yōu)勢,無論誰的人都拿她沒有辦法,這也是白子諭初時對她感到好奇和興味的原因。 “如果。”她抿了抿唇,“如果你被她睡了……”說到這,莫子涵已經(jīng)忍不住地笑彎了眼睛。 白子諭卻并沒有覺得好笑,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平靜地開口道,“那我一定會睡回來?!彼呀?jīng)隱隱有了預感,或者是她沒有說明,所以覺得不敢相信。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莫子涵被他逗樂,捧著他的臉問。 “相信?!彼曇羝届o地說。 “你相信一個人死了,會在另一個人身上得到重生嗎?”她輕聲問道。 “……”他沒有說話,而是抬手將她摟在懷里。 “現(xiàn)在你的解惑都解開了嗎?”她靠在他的肩頭。 他摟著她,緩緩地點了點頭,“你是鷹?” “嗯?!?/br> “你死后在莫子涵的身上重生了?” “嗯。” “我最初見到的莫子涵……” “是我?!?/br> 第三卷 云涌【010】我不祝福,時刻松土 “不可思議?!彼従彽卮瓜铝隧?,似乎是在沉思著什么。 他抬眸看向她的面頰,“你跟莫家為什么結(jié)仇?” “殺身之仇?!蹦雍右怀粒崎_被子坐起,拎起一旁的浴袍穿在身上走下床來,為自己和白子諭倒了杯水。 他微微一怔。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莫家除了莫初外還有一個女兒,二十七年前就失蹤了?!蹦雍踔叩酱芭_下落座。 白子諭眸光輕閃,“莫問東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莫子涵牽起唇角舉了舉手中的水杯,“聰明。” 莫問東哪里敢讓別人知曉鷹王與自己莫家的關(guān)系,很多人都知道那東西最后的下落是在鷹王手中,然后鷹王身死迪拜,若是莫家從中露頭,只怕會惹上不少的麻煩。 所以這個事情無人知曉,隨著鷹王的入土,被永遠埋在了地下。ce知道,可這個組織雖然冷酷,卻絕不會透漏任何雇主的信息,以及一切雇主要求保密的消息。 世人不會知道莫家有另一個女兒,即便她身為長女?;蛟S二十七年前莫家失蹤了大女兒的消息并不隱秘,但那畢竟過去了近三十年的時間,沒有人會記得,也沒有人會將鷹王的身世和莫家聯(lián)系上。 “莫問東在迪拜親手將我殺死,然后隱藏了莫家有關(guān)我的一切信息,沒想到上天眷顧,再睜眼,我成了莫子涵?!彼幻鞯氐偷鸵恍?。 “怪不得?!卑鬃又I終于徹底地明白了有關(guān)于莫子涵身上那些令他猜之不透的事情。 “不過醒來后我沒有關(guān)于自己的一切記憶,那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我知道自己不是莫子涵,我懂得很多莫子涵不曾懂得的東西,我的英語出奇的好,我莫名其妙的身手絕佳,莫名其妙的卷進一些事情當中。”她淡淡地笑了笑。 “沒有記憶?”他眸色一怔。 莫子涵眸光輕閃,“直到那晚在蘭城被你連累,身受重傷、心臟病突發(fā),在平房里我差點死掉,然后所有記憶之門就好像突然打開了,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認出了你的身份?!?/br> 白子諭頓了半晌,然后單手枕在腦后,厚著臉皮道,“這就是緣分?!?/br> 忽然,他的眸子凝了凝,“系統(tǒng)在莫家?” 莫子涵垂下頭來,她想,或許不該再有所隱瞞。 只是還未開口,大門就再次被人砸響,窗外陽光已經(jīng)明媚起來,鳥兒清晨早起覓食,在門口沒睡多久的李博也在睜開眼后無意識地繼續(xù)敲打著房門。 莫子涵裹緊衣衫站起身來,心中似乎有些松了口氣。那是她一個人的秘密,也是她能夠重生甚至立身保命的根本,說出來的確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氣。這無關(guān)乎她是否深愛或信不信任,只是一種下意識地自我保護意識。 將門打開,就見李博穿著睡袍神色疲憊地靠坐在大門一側(cè),他抬眼見到莫子涵,眸子中就是一怔。 他麻利地爬起身來,雙手扣住莫子涵的肩膀直直地盯著她,在見到她脖頸乃至鎖骨處還殘留著昨夜激狂的痕跡時,腦子就是轟地一聲。 他一把將神色莫名其妙的莫子涵推開到一旁,閃身沖進了臥室。 白子諭正下床將穿衣,抬眼就見李博沖進門來,一拳狠狠地揮向了自己! 他閃身躲開,李博也因昨夜的疲憊有些發(fā)揮失常,不過他卻并不打算放過他。一擊落空后李博憤然轉(zhuǎn)身,整個高大的身體朝著白子諭撲了上去!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白子諭亦是激戰(zhàn)一夜還有些疲累,李博沒頭沒尾地撲身而來,將他給壓在了床上,揮拳就照著他的臉猛擊下去! 砰地一聲悶響,白子諭面色一變,身體驟然發(fā)力將李博又按在了身下,揮拳便還擊回去! 二人竟是在莫子涵的大床上扭打起來,誰也不讓分毫。這令莫子涵有些頭痛地撫了撫額,“夠了?!?/br> 她的話似乎沒什么分量,李博有些發(fā)狂地緊緊纏著他不放。 “白子諭你個陰險小人!你趁人不備!你下流!” “你個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的人渣!你竟然對她做出這種事來!”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啊!”李博瘋了似地纏著他扭打,口中憤怒低吼。 莫子涵趕忙上前協(xié)同白子諭將其制住,后者更是壞心地用被子把李博裹得死死的,然后站起身來揉著疼痛的下顎,面色不善地沉聲說,“他瘋了?!?/br> 莫子涵皺眉,“我說錢簍子你怎么回事?” 李博霍地轉(zhuǎn)頭看向莫子涵,“你放了我,我要殺了他!” 莫子涵就抬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皺眉道,“他發(fā)燒了?!?/br> “他在門外敲了一夜?!卑鬃又I涼涼地道了一句,穿好衣服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白子諭一離開,李博也頹然消停了下去,他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著氣,房間里殘留著的糜爛氣息刺激著他的眼兒口鼻,令他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僵硬,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地用手攥住了。 身為一個男人,無法容忍自己心愛的、視若珍寶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人如此的作踐。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一刀結(jié)果了那個男人。 莫子涵將他的被子解開,李博再次面無表情地僵坐起身,她按住他的肩膀讓他躺在床上,皺眉說,“安靜一會?!?/br> 李博有些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她,眼中有些絕望,“你跟他……”雖然昨晚的事情已經(jīng)擺在眼前,他心中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但他依舊希望莫子涵會告訴他沒有。哪怕是撒個謊。 莫子涵有些難為情地瞥了他一眼,她哪里不知道李博的心思,但有些話怕是要說明白一些要好。 “我們其實早就……”她抿了抿唇。 “我餓了。”李博卻忽然坐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你……”莫子涵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抿唇。 李博的背影卻是已經(jīng)消失在了房門前。 待莫子涵沖澡換了衣服再次來到樓下餐廳,卻見白子諭已經(jīng)熬好了一鍋南瓜粥,他的下顎還敷著冰袋,青腫已經(jīng)有些消了。 李博竟然也沒有離開,而是坐在白子諭的對面靜靜喝粥。 莫子涵坐下時已經(jīng)有一碗晾得溫熱的南瓜粥擺在她面前,當初斷腿住在醫(yī)院的時候,白子諭就經(jīng)常為她帶粥,莫子涵只需喝上一小口,就知道那時的粥全都是他親自熬的。 她看了他一眼,會心地一笑。 “我不會祝福你們的。”李博抬手將一碗粥干進口中吞咽下去,然后扯了一張餐巾紙擦拭嘴角。 莫子涵和白子諭就雙雙抬眼看向他。 李博一邊將背脊靠向靠背,“現(xiàn)在這社會上床根本代表不了什么,一時沖動、暫時性的兩情相悅,人類這種動物么,情感很復雜,看對眼了情難自禁也很正常?!?/br> “這個社會上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人在一起又分手,到了那時候當初那些山盟海誓??菔癄€都成了廢話,我看開了,希望你們也看開點?!彼麚P著下巴。 莫子涵沉臉低喝,“閉嘴!” “現(xiàn)在言論自由?!崩畈┎粷M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限制我的嘴,但不能限制我的心。我心里就是這么想的?!?/br> 說罷他惡狠狠地看著白子諭,“我告訴你白子諭,你最好對她好點,因為有個人無時無刻不在等著見縫插針!有個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給你墻角松土!有個人時時刻刻都蹲在墻下等著紅杏爬出來!” 砰!白子諭的碗磕在桌面上,目光沉冷地盯著他。 李博分毫不讓地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