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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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rèn)了?”他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不管我是不是你口中的老鷹,又能怎么樣呢?”她淺笑問道。 “我就抓你回去?!彼麚P起下巴。 狐貍頓時皺起眉頭,“老虎,你什么意思?” “你看看尼克現(xiàn)在什么樣子?難道不該讓他知道老鷹沒死?” “頭兒會殺了她的!”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莫子涵緩緩?fù)崃送崮X袋,“怎么感覺我就像是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我的事情似乎還輪不到你們做主?!?/br> 說罷,她緩緩站起身,攤手道,“記著,我是莫子涵,只是莫子涵?!闭f罷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虎王哪里肯放,今天的事情不弄明白,他死也不會名目。所以見莫子涵轉(zhuǎn)身,他就伸手去抓她的肩膀,后者卻是驀地轉(zhuǎn)過身來,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他的手心,“別再纏著我?!?/br> 虎王卻是一把握住了莫子涵的槍口,“有種你就開槍!” “當(dāng)我不敢?”莫子涵輕挑眉梢,食指就要扣動扳機。 狐貍砰然站起身道,“別!” 見莫子涵目光掃來,狐貍沉聲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必要鬧成這樣嗎?” 虎王聞言,眸中就是精光一閃,“狐貍,你早就知道了?” 狐貍沉默,莫子涵面如冰寒。 忽地,她放下手槍揣回后腰,“那就攤開了說吧?!?/br> “鷹姐,真是你?”聽聞此言,虎王眸中閃爍。 “受不起?!蹦雍浜咭宦曌亻L椅。 虎王卻是面色振奮,“你活著為什么不現(xiàn)身?” “讓你們再殺我一回?”莫子涵挑起眼角掃向他。 虎王頓時面色一滯,隨后臉上一片沉靜地道,“是你背叛了組織?!?/br> “所以你們背叛了我?!蹦雍_口。 “我們只忠于組織?!被⑼醢櫰鹈碱^。 “還真是忠犬,詹斯有你們這樣的屬下真是讓人羨慕?!蹦雍嫖兜毓雌鸫浇牵θ菀喑爸S有多嘲諷。 “其實頭兒當(dāng)初沒想殺你,殺你的是你父親?!被⑼醭谅暦瘩g。 氣氛再次沉默,狐貍眸光閃爍,她知道老鷹當(dāng)年為了親人背叛組織,后又承受親人背叛,這對她來說是怎樣的打擊。 虎王繼續(xù)冷哼道,“只能說你自己識人不明,如果你沒有背叛組織,根本不會出現(xiàn)后面的事情?!?/br> 莫子涵面色沉靜地看著他,半晌才緩緩開口,“然后呢?像你們一樣?日復(fù)一日的殺戮?在刀口上舔血?誓死效忠所謂的頭兒?” “我們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就該是這樣的生活?!被⑼醭脸恋匕櫰鹈碱^。 “或許吧,不過那是你,而不是我。你不懂也沒有經(jīng)歷過所謂的自由,不敢反叛,所以只能接受現(xiàn)狀?!蹦雍乜粗?。 狐貍眸光輕閃,“所謂的自由就那么令你向往?” “我已經(jīng)在感受了,不需要向往。”莫子涵淡淡地勾起唇角。 另外二人對視一眼,他們的確無法感受莫子涵所說的。他們甚至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非常自由,除去奔走各地,以及令人麻木的殺戮。 以前那馳騁國際的日子難道就不自由嗎? “記得嗎,有一次我們四個奉命到達(dá)尼亞島誅殺那些跟隨反叛軍離開的男人妻兒,整個村子里只剩下老弱婦孺,三歲大的卡巴爾拉著你的褲腳問你外面的天是不是也是藍(lán)的,我們卻不得不用ht25爆彈將整個村子夷為平地。你覺得這就是所謂的自由嗎?”莫子涵聲音輕緩,眸光望著已經(jīng)凍結(jié)成冰的湖泊,唇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嘲諷。 虎王與狐王雙雙對視,最終都是蠕了蠕嘴唇,沒有說話。 “在西西里島,我們瓦解當(dāng)?shù)匾恢溲b雄厚的黑手黨勢力,可當(dāng)尼克重傷我們要求支援回撤時,得到的命令卻是繼續(xù)周旋,事后我們才得知,我們四人不過是牽制住對方視線的先頭棋而已,真正的重頭戲是當(dāng)?shù)卣奈溲b進(jìn)攻,進(jìn)攻范圍甚至將我們所處的位置包含其中,為了活命,不得已帶著尼克殺出一條血路,你們認(rèn)為這就是所謂的自由嗎?” 氣氛再次沉默,許許多多的往事猶如放電影般回放眼前,莫子涵的話語就像是一根嫩芽,足以在他們的心底生根發(fā)芽。 “那你現(xiàn)在的生活呢?是你想要的嗎?”虎王盤膝坐在冰冷的地面,只穿著一件無袖背心的他似乎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莫子涵帶著微笑緩緩頷首,“我有一個可以為了雞毛蒜皮而吵鬧翻天的父親,有一個思想守舊做事兢兢業(yè)業(yè)的母親。還有一堆人不壞,卻每天打著自己小算計的親戚,還有關(guān)心我的同學(xué)、朋友、下屬、兄弟?!?/br> “雖然依舊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但卻舒服多了,起碼我在追求自己想要的?!蹦雍捻庖琅f望著湖面,唇角卻掛上了舒緩的笑容。 狐貍眸中流露出些許的羨慕,“自己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莫子涵轉(zhuǎn)頭看向狐貍。 后者微微一愣,片刻搖了搖頭。她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許我已經(jīng)得到所有最好的了?!彼蝗比魏螙|西,甚至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 “或許你想要自由?!蹦雍⑽⒁恍?。 狐貍一愣,皺眉道,“我想要自由?” 莫子涵頷首,“心理學(xué)家曾說過,人的需求隨著自身能力提高都在逐步遞增,吃不上飯時追求溫飽,滿足溫飽后一定會想要的更多,追求精神上的滿足。你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自由,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間,放飛自我的天空,不然重復(fù)的實現(xiàn)已經(jīng)實現(xiàn)的價值,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狐貍眸光閃爍的盯著她,半晌抿唇道,“老鷹,你的話在腐蝕我對組織的忠誠。” “那只能說明你還不夠忠誠,或者這份忠誠是沒有任何價值的?!蹦雍恍?。 虎王在旁緊緊地皺緊了眉頭,“可那是我們從小生長的地方,我們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組織給的,難道為了所謂的自由就去背叛它?” 莫子涵側(cè)頭看向他,“你認(rèn)為欠他們的?” 虎王緊緊抿唇,不語。 “就算是欠,這么多年的生生死死也早已經(jīng)還清了。要說欠,也該是他們欠我們的。”莫子涵瞇了瞇眼睛。 狐貍垂下頭,俏麗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這輩子,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莫子涵所謂的自由她不理解,但那句不斷重復(fù)自己已經(jīng)實現(xiàn)的價值,或者還有什么意思?這句話著實打動了她。 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莫子涵嘆了口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想我比你們更知道自己想要怎樣的生活?,F(xiàn)在的莫子涵,十六歲,是個孩子,瘋狂卻自由,這樣的她,很好?!?/br> “系統(tǒng)在哪?”虎王忽然抬目問道。 莫子涵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當(dāng)時明明在你的手里,你怎么會不知道?還有……你是怎么脫身的?”他疑惑地盯著莫子涵,當(dāng)時明明已經(jīng)見到她死在密林之中,他親手驗的,然而她現(xiàn)在卻改頭換面,成了一個外表十六歲的小姑娘。 他可不信什么起死回生,只當(dāng)莫子涵是經(jīng)過了尖端整容,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這樣的科技,足以讓她改頭換面。而且以她的本事,換上一個清白的背景,也不是不可能的。 莫子涵輕輕一笑,“系統(tǒng)我真的不知道,當(dāng)時的我已經(jīng)在死了,怎么會知道?” “什么意思?”他皺眉不解。 “我死了,又活了,重生在一個偏遠(yuǎn)小城十幾歲的小女孩身上,或許是老天爺對我的眷顧?!蹦雍柫寺柤绨?。 虎王瞳孔緊縮,“什么?”他又皺緊眉頭,實在是叫人不敢置信。這樣想著,他又將詢問的眸子轉(zhuǎn)向狐王 狐貍輕輕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的,這具身體不是老鷹的,老鷹的身體……已經(jīng)腐爛了?!?/br> 聽到這句,莫子涵不知怎地就面色一黯。或許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親眼見證自己腐爛的尸體吧?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是莫子涵得到了鷹王的記憶,還是鷹王重生在了莫子涵的身上。 虎王眉頭緊皺,定定的看著莫子涵。 過了好半天,月亮湖邊再也沒有人發(fā)出聲音。清幽的月光打在湖里冰層之上,明亮而耀眼。莫子涵站起身走到湖邊,抓起枯樹下的一顆石子,掄起胳膊將其扔進(jìn)了湖中,但已經(jīng)冷凍成冰的湖面并沒有因為突來的危險而被打破。 沒有水波蕩漾,沒有圈圈漣漪。 莫子涵雙手插兜,回過頭道,“知道嗎,這個秘密你本不該知道。所以相信自己的感覺,未必是一件好事?!?/br> 虎王依舊盤膝坐在地上,眉宇間充滿了凝重,“你想怎么辦?殺了我嗎?” “我應(yīng)該不會舍得殺死自己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br> “戰(zhàn)友?是啊,我們曾經(jīng)并肩而戰(zhàn),風(fēng)雨同舟。但是最后,你依舊為了理想中的自由和你愛的親人背棄了這份感情?!被⑼趺嫔蠜]有什么表情,但這些話,卻是他早就想說出來的吧? 莫子涵低下頭,輕輕一笑,“我只是追求我想要的生活,不存在背棄,難道這也不可以嗎?”說著,她緩緩走向虎王,走到他的身前,伸出右手。 后者微微一愣,抿唇伸出右手與她相握,借力站起身來。 誰知就在這時,莫子涵卻化掌為刀,切在他的后頸?;⑼醣驹谒齽幼鞯乃查g渾身僵硬了一下,但卻依舊沒有反抗被其切昏。 “你瘋了!”狐貍瞇起眼睛看著她。 莫子涵搖頭道,“他會出賣我?!?/br> “你就這么不信任他?”狐貍周緊眉頭。 “他跟尼克的關(guān)系更好一些。而且,他的性格與你不同?!蹦雍虼匠雎?。狐貍的性格算是比較有主見,而老虎卻是缺乏主見,容易受人擺布。 其實一個秘密只要有第二個人知道,那么它就不再是秘密。這一點莫子涵早已有所準(zhǔn)備,不過以狐貍的個性,的確比老虎能更讓她放心一些罷了。 狐貍聞言沉默了,她知道莫子涵擔(dān)心的是什么。若說它們這一行人里,對組織最為忠心耿耿的,只怕要算是尼克。 而老虎知道了這件事,尼克知道的時日怕是也不遠(yuǎn)了。 “那你能怎么辦?殺了他?還是一輩子囚禁他?要知道他這次的目標(biāo)是你,如果他失蹤了,組織就會再派一個人來,而且你暴露的可能性會更大!”狐貍看著倒在莫子涵腳下的尼克,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莫子涵笑道,“讓他忘了今晚的事?!?/br> 狐貍眸光一亮,隨即露出邪魅的笑容,“有你的,我竟然沒想到。這件事交給我去辦,你負(fù)責(zé)關(guān)他三天。要是他出了事,小心我親自帶頭追殺你!” 莫子涵聳肩,抬起手臂道,“請吧,狐貍小姐?!?/br> 狐貍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莫子涵拿出手機給老六打了個電話,不一會,黑色轎車便停在了月亮湖畔,老六幫助莫子涵將虎王抬進(jìn)車中,而后車子飛快地駛向公司。 令他忘掉這段記憶很簡單,每一個專業(yè)的組織都不會缺少這樣那樣審問犯人的化學(xué)藥劑,有些可以套出人們的真話,有些可以讓人痛不欲生,有些可以讓人短時間內(nèi)忘記一些東西,有些則可以令人徹底忘掉一些東西。 這些藥劑并不稀奇,她自己也在執(zhí)行一項潛入任務(wù)時喝下過可以短暫失憶的藥劑,那東西確實讓她忘記了自己姓誰名誰,就像是……剛從蘭城蘇醒的時候。 這些東西莫子涵沒有,但狐貍能搞到,別管她是回組織,還是去美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秘密刑偵科,反正她是有辦法的。 回去的路上,莫子涵不得不給董青打去了報平安的電話,畢竟學(xué)校因為此事報了警,現(xiàn)在她不光是攪了學(xué)校的聯(lián)歡會,更是令學(xué)校的老師擔(dān)憂不已。 董青接到電話,得知莫子涵已經(jīng)安全到家,又再三確認(rèn)后,這才趕忙安撫她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學(xué)校會安排妥當(dāng)。 不巧的是,打完這個電話,莫子涵的手機就沒有電了?,F(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鐘,本想打個電話給母親報平安的。 手機沒電,莫子涵就只得催促老六快些開車,十一點十分,莫子涵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