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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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李蓉正坐在窗臺上吸煙,轉目見莫子涵回來,打量了一下她的面色,開口問道,“去看賈老爺子了?” 莫子涵點頭,回身將房門關上,然后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xue。 “身體都這樣了還不好好休息。”李蓉嘆了口氣,轉身為莫子涵倒了一杯水,“上次,你說讓我跟著你,還算數(shù)嗎?” 莫子涵抬眉看她,李蓉便坦誠地道,“我現(xiàn)在無父無母,也沒有親人,接下來的生活都成問題,所以我想,以后給你做事?!?/br> 走到桌旁落座,莫子涵低笑一聲,“然后拿工資,討生活?” 李蓉輕輕點了點頭。 莫子涵便微笑道,“你會做什么?” 李蓉一愣,然后抿唇道,“我可以學,做任何你想我去做的事情?!?/br> “也就是說什么都不會。”莫子涵緩緩頷首。 李蓉抿了抿唇,不知怎地有些局促起來。莫子涵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可以無端讓她局促不安。 莫子涵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什么都不會,又想拿錢討生活,你說我該照什么標準給你開資?” “我可以學!”李蓉抿唇看著她說。 莫子涵輕笑出聲,“每一個畢業(yè)生都需得重頭學起,很多人比你更聰明,做得更好?!?/br> 李蓉眼眸閃爍,不明白莫子涵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如果只是想要打擊的自信心,那么很好,她贏了。 “我可以比她們學得更多,做得更好?!崩钊乩涞亻_口說道。 莫子涵輕輕笑道,“很好。我就是要你比他們學得更多,做得更好。從今天起,你必須一堂不落的好好上課,每天晚上跟我一道去公司學習。不管是打下手也好,做雜活也罷,今后在我的手下,只準說是,沒有質疑。” 李蓉眸光輕閃,盯著莫子涵看了半晌,似乎是在消化她剛剛說的所有話。 半晌,她點頭道,“是?!?/br> “學的很快?!蹦雍似鹚攘艘豢?。 “因為我要為我母親報仇?!崩钊孛蛑?,緩緩開口說道。 莫子涵放下水杯的手略微頓了頓,唇角緩緩勾勒出一抹笑容,她淡淡地道,“這就看你今后能有多大的本事了?!?/br> 李蓉面色緊繃,緊緊地抿起嘴唇。 第二天是周末,莫子涵一早就去了酒店看望母親和老太太,李蓉則是單獨去往東鷹公司,莫子涵已經(jīng)讓老六為她安排了一天的學習任務。 來到酒店,莫子涵先到老太太的房間敲了敲門,半晌也沒人開門。 不一會,王鳳英就從隔壁房間探出頭來,“子涵來了?你奶奶被白老板找過去喝茶了,得晚點回來?!?/br> “什么?”莫子涵一愣。 王鳳英也有些疑惑道,“都半小時了,還沒見下來呢。要不你去7001瞅瞅,說是去那間了?!?/br> 莫子涵皺眉點了點頭,這白子諭沒事閑得慌,把老太太找過去做什么? 來到7001門前,還不待莫子涵敲門,房門便被人從里面打開,開門的是白子諭的貼身下屬黎平。 黎平對莫子涵頷首致意,然后將房門縫隙開大,“白少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br> 他尊重莫子涵,因為莫子涵放過他一命,他一直心中有數(shù)。 那一日,莫子涵本該是可以一槍殺了他的。那種無論怎樣都像是暴露在對方槍口下無處躲藏的感覺,黎平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莫子涵挑眉,邁步走進房間,只見偌大的中央客廳內,白子諭和老太太分坐在沙發(fā)兩側。 二人端著茶杯,白子諭面上帶笑,似乎正聊得興起。 再看老太太,哪像是平日里縮在屋中,足不出戶的受氣老者。一眼看去,活脫脫一個經(jīng)過豪門熏陶的大家長者,那端著精致陶瓷杯,正襟危坐的模樣,平白多出幾分氣質來。 莫子涵早就察覺出老太太平日生活作風偶有露出些大家風范,更是有些小小的潔癖。就如她無論如何落魄,一身衣服哪怕已經(jīng)全是補丁,都洗得干干凈凈,熨燙得平平整整。 還有就是,老太太十分注意發(fā)絲平整,經(jīng)常會伸手去撫平頭上翹起的發(fā)絲。這些細節(jié)莫子涵一直有所注意。 這些,可都不像是出自窮苦百姓家中之人所會特別在意的。更何況家里那平白冒出的黃花梨木椅,以及老太太那箱數(shù)目驚人的黃金珠寶。除此之外,就是老太太以前隨身戴著的東西,也都價值不菲。 莫子涵記得,老太太在莫軍強家寄住那段日子,身上的珠寶首飾都被王艷搜刮了去,莫軍強也是靠著這些東西做起小本生意逐漸發(fā)家的。 “沒想到老太太對字畫也頗有研究?!卑鬃又I微笑著頷首,隨后轉目看向走進門來的莫子涵。 見莫子涵進門,老太太就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對著她招了招手。 莫子涵走上前去,坐在了老太太身旁的沙發(fā),悠悠笑道,“沒想到白少這樣好興致,我還道您在東市忙得腳打后腦勺呢?!?/br> 這話多有諷刺之意,諷刺白子諭來東市不安好心,忙著使壞。白子諭卻只微微一笑,“冒昧請老太太上來喝茶小坐,還望莫小姐海涵?!?/br> 莫小姐?莫子涵挑了挑眉,有些看不得這小白臉裝得這般人模狗樣。 白子諭哪里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微笑看向老太太,“我一直非常奇怪,什么樣的人家能教出莫小姐這樣的女孩來,今日再見老太太,終于有些理解了?!?/br> 這話聽著像是在夸贊莫子涵,但莫子涵卻能聽得出這小白臉是在回諷自己。 老太太微微一笑,“子涵聰明機靈,不似平常孩子。不過我們莫家小門小戶,能出這樣一根苗子,我老來也算欣慰了。” “莫老太太見多識廣,可不像是小門小戶出身?!卑鬃又I輕輕一笑,那雙桃花眼轉目看向莫子涵,“若是普通的小門小戶,只怕也教育不出莫小姐這樣出類拔萃的人才?!?/br> 莫子涵就輕輕一笑,“去勸白少還是省省腦力,心思多用在正事上,或許收獲得會更多一些?!?/br> 她就是見不得白子諭這副凡是盡在掌握,什么他都看得透徹,誰都在他算計之中的模樣。 白子諭微微一笑,忽地轉目看向老太太,“請恕我冒昧,我聽說,老太太早年在嫁到莫家以前,曾有過婚嫁?” 老太太面色一變,莫子涵也一愣過后瞇起眼眸,白子諭這話說得著實冒犯,老人家以前是否有過婚嫁,干他何事? 白子諭微笑道,“當年賈老先生名震遼東,卻也只娶四房妻妾,其中三房在數(shù)年前相繼離世,還有一女據(jù)說是在過門兩年便失蹤了。” 老太太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望著白子諭,身體早已僵立在原地。 莫子涵亦是瞳孔微縮,白子諭口中的賈老先生除了賈平國還用作他人想? “失蹤那女子原名王麗珍,在賈老先生改投紅軍后,與管家莫秋生私奔。這莫管家在后來跟著他弟弟改投了國軍,國軍戰(zhàn)敗后,莫秋生的弟弟跟國軍逃去了臺灣,莫秋生則帶著妻子躲到蘭城?!卑鬃又I悠悠說完,轉目看向莫子涵。 莫子涵神色不便,靜靜地聽完,然后唇角依舊掛著笑容。 老太太卻明顯已經(jīng)慌了神,還有什么比被人挖出陳年老底,更加令人不知所措的? “白少說完了?”莫子涵淡淡地開口。 白子諭淡淡看向莫子涵,“老太太跟賈老先生這么多年真的沒有聯(lián)系?” 老太太似乎緩了緩神,才垂眸道,“我老人家這么大歲數(shù)了,聽不懂你們這些個彎彎道道,也聽不懂你究竟在說些什么?!?/br> “如果老太太跟賈老先生還有聯(lián)系,那么我倒是可以理解莫小姐因何這般不同尋常?!卑鬃又I聲音清潤地微笑說道。 莫子涵緩緩起身,眸色深沉地看著白子諭,“看來白少對我和賈老先生當真沒少花費心思,連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能如數(shù)家珍娓娓道來?!?/br> 白子諭抬手從桌面上拿起一包香煙,抽出一顆剛要點燃,又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老者,緩緩將煙放回到桌面。 莫子涵卻忽地閃身一動,下一刻,就單膝壓在白子諭的雙膝之間,手中晶亮的刀片抵在他的脖頸之上,脖頸上瞬間溢出一條血痕。 莫子涵是真的動了殺機,敢對她的奶奶如此無禮,白子諭的確沒有繼續(xù)活在這個世上的必要。 但她的動作卻頓住了,因為白子諭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漆黑的手槍,槍口,就頂在她的心口處! 二人對峙。嚇得老太太面色大變,驚慌站起身來,卻是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子涵!”她顫巍巍地叫道。 一旁的黎平也嚇了一跳,舉槍對準莫子涵的身體,但他知道,以莫子涵的本事,絕對可以在他子彈出膛前要了白子諭的命! 白子諭這槍若出得再晚一步,莫子涵就會毫不留情的劃開他的脖頸! “不得不說,你很精明,但卻用錯了心思?!蹦雍捻虚W過一絲狠厲。 顯然白子諭是有他自己的考量,或許是因為調查賈平國的事情,順帶翻出了莫子涵奶奶的過去,順著這條線,令他生出對莫子涵的疑惑。 一個年僅十幾歲的小女孩,若真的只是生活在普通家庭,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本事?但是,若老太太與賈平國一直有所聯(lián)系,而賈平國在背地里也有意培養(yǎng)莫子涵,那么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或許換做任何一個人,在接觸過莫子涵后,都對她的不同尋常生出疑惑,那么翻出這條線索,也都會這樣去想。何況他們現(xiàn)在有著各自的立場,而著立場,卻又是有所沖突的。 對與脖頸上的傷口,以及眼前少女身上散發(fā)著的濃烈殺機,白子諭視若無睹地勾唇一笑。 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臉龐,他開口道,“這么小的年紀,怎么這樣大的脾氣?” 他的聲音清潤好聽,冰冷的桃花眼中帶著一股子惑人的味道,俊美的臉頰近在咫尺,近得,可以感覺道對方的呼吸。 距離這樣近,莫子涵幾乎可以看清他白皙面龐上那毫發(fā)畢現(xiàn)的毛孔。 “殺千刀的小白臉?!蹦雍[著眼眸冷冷說完,就起身退開。 聽聞此言,一直唇角掛笑的白子諭就是面色一沉。 莫子涵轉過身,拉起老太太就朝外面走去。 白子諭勾著唇角,伸出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緩緩摸向自己脖頸上的傷口。 手指輕輕一擦,一抹鮮血躍然于指尖。 黎平依舊舉槍對準莫子涵,后者經(jīng)過他身邊時手腕一抖一切,那槍就落到了莫子涵的手中。 她冷哼一聲,將那槍扔在地面,“論起玩槍,我可是你的祖宗?!闭Z罷,摔門離去。 “白少。”黎平有些面色復雜地走到白子諭身旁尋求指示,后者卻輕輕擺了擺手,垂眸道,“難道是我猜錯了?” “她太囂張了?!崩杵矫虼剑贿^他知道,莫子涵確實有這個囂張的資本。起碼就他個人而言,能如此輕易的就從他手中將槍奪走,就證明對方可以同樣如此輕易的要他性命! 白子諭站起身走向窗臺,“的確是我先冒犯了老人家?!?/br> 黎平趕忙抓起電話,命服務員送來急救箱。 此刻,莫子涵將老太太拉回房間,祖孫二人坐在床上半晌都沉默不語。 莫子涵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今天的消息的確需要讓她消化消化。 奶奶,是賈平國當年的妾? 不用去詢問老太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因為從她剛剛的表情中,莫子涵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當年,我很仰慕賈司令,更沒想到能夠嫁入府里做妾。入府第二年,我就生了個八斤重的男嬰,當時賈司令非常高興,賞了我好些珠寶首飾,那孩子,是賈司令的第一個孩子?!崩咸従忛_口,聲音帶著些緬懷的味道。 “可是還沒滿周歲,那孩子就死在大太太的手里?!崩咸话?,“那陣子,賈司令忙著跟共黨密謀大事,無心家中瑣事,對兒子的死,直接交給大太太料理處置。我當時心灰意冷,得知大太太要對付我,又得知管家秋生的弟弟,是國軍的人。” “司令準備投了共黨,秋生必定沒了活路,他知道大太太要對付我,就帶著我一起逃出了賈家。再后來,你爺爺投奔到你叔爺那里,被調去湖南老牌軍閥劉建緒的手下,那時候劉建緒已經(jīng)當了多年的省主席?!?/br> “1949年7月,我們跟著劉建緒逃到香港,住在復興銀行宿舍。他是那里的大股東,為了有更多的現(xiàn)款充實行囊,劉建緒決定處置銀行產(chǎn)權,順帶著從銀行里多撈些現(xiàn)金出來,這樣方便我們遠逃,尋個更安全的地方?!被貞浲?,令老太太的眸中染上了一層復雜的色澤。 “香港復興銀行前身僅是一個辦事處,沒有香港政府的營業(yè)執(zhí)照,直到1946年香港被英國占領的時候才正式領到了執(zhí)照。內地解放以后,許多有錢人逃到香港想做投機買賣,不過那時再想向英國政府申請營業(yè)執(zhí)照,不僅要花很多很多的錢,而且非常不容易??上攵?,一張執(zhí)照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