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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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鳳英也抬高了聲音,“十賭九輸!憑什么你就不輸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拿錢出去干什么了!我賺那點工資容易嗎,你都往老謝家倒騰去了!” 見王鳳英高聲,莫軍寶頗嫌丟人的四下掃望一眼,對她連連擺手,“去去去,別在外面吵吵!有事回家說去!” “莫軍寶,你做人還有沒有點良心!孩子要是真考上了好學(xué)校,你知道得拿多少錢不?還一天天想著吃喝玩樂,我怎么嫁給你了我!”想到前段時間受得氣,今日總算逮住機會與莫軍寶算賬,王鳳英不依不饒。 莫軍寶瞪著她,也急了,“老謝家就一幫臭要飯的!他們什么檔次!我至于成天到晚往他們家跑嗎!你這娘們想什么呢一天!子涵上學(xué)沒錢?你這些年攢的錢都哪去了?媽賣房子剩下那么多錢,我才拿了幾回,剩下的都哪去了?” 王鳳英瞪大眼睛,雙目含淚的瞪著他,“莫軍寶你個畜生!搬遷都一年多了,你以為你一直花的是什么?我就差給你記個賬單,要不然我真說不清了我!” 莫軍寶撇了撇嘴,小聲嘟囔,“剩那么多錢,才一年多就沒了影,你們娘倆也沒少花錢?!?/br> 說完他就轉(zhuǎn)頭瞪著莫子涵,轉(zhuǎn)頭對王鳳英說,“你敢說這錢都是我花的?這孩子今年總換新衣服,我都沒愛說話!咱們家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小孩子家家的用得著那么多衣服?” 莫子涵一直走在二人身后,莫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生活模式,若是哪天這對夫妻不吵架了,她反倒會覺得十分稀奇。 此刻莫軍寶拿她說事,她便抬眼瞥著他道,“誰告訴你,我的衣服就一定是用家里的錢來買?” 莫軍寶一滯,瞪著她問,“不用家里錢還能用誰的?你去偷去搶?” “孩子的衣服是人家三伯送的,你管那么多干嘛!子涵多久沒朝我伸手要過錢了,我兜里那點錢還不都是被你劃走了?”王鳳英生氣的說道。 莫軍寶被堵得滯了滯,然后他尷尬的咳了兩聲,“我是男人,出去是要做事業(yè)的,得抓住機會,手里沒個錢怎么抓住機會?” “莫軍寶,你別睜著眼睛給我說瞎話,你那些錢都請了你那些個狐朋狗友吃喝玩樂,那是抓的什么機會?做的什么事業(yè)?我呸!我王鳳英跟了你十幾年,就沒見你做過事業(yè)!”王鳳英眼中含淚的狠狠呸了一口。 莫軍寶見周圍路人望了過來,頓時夾著手包往旁邊站了站,板著面色皺眉道,“有什么話回家說,別在這嚷嚷,不嫌丟人!” 說罷,自己邁開短腿往前走去。 王鳳英瞪著他的背影,“我怎么就找了他這么個男人!” 莫子涵的成績很快就下來了,蘭城市一共有十二名考上省重點高校的,其中就有莫子涵一個。她排名第六,以將將壓線的成績考上了東市東城高校。 除了她以外,劉東林也以體育特長生加分考進(jìn)了東城高校,至于秦小悠,差了二十分,但她有一位有錢的父親,最終以差每分兩千元的價格塞入了這所名校。 在這個年月,還流行著所謂的九千班,一些好學(xué)校開辦交錢即上的班級,除學(xué)雜費外交九千元入學(xué)金,享受名校學(xué)生等同的教學(xué)環(huán)境與師資力量,很多家長都擠破了頭的往里面進(jìn)。 但九千塊,對于很多家庭來說是個不小的數(shù)字,大多數(shù)人需要東拼西湊,才能將孩子的學(xué)費錢湊齊。 而考上東城這樣的學(xué)校,只怕讓家長賣血都肯了。 當(dāng)下發(fā)成績當(dāng)天,王鳳英激動得無以復(fù)加,不加思索就打電話給所有能聯(lián)系到的親戚,將這一好消息昭告天下。 老莫家的親戚們自然都得了信,而王家,王鳳英本來也想通知,卻被莫子涵出手?jǐn)r了下來。 “子涵,以后到了東市那邊上學(xué),拜托你大舅的地方還有不少,這……”王鳳英被莫子涵奪了電話,面色復(fù)雜地說。 莫子涵淡淡的看著她,“我自己可以?!?/br> “可是……” “難道還要攀這高枝?”莫子涵挑眉看著她。這讓王鳳英瞬時想起了那次發(fā)生的事情,事后,她曾哭著發(fā)誓再也不去攀王家這尊高枝…… “學(xué)費的事情……”王鳳英又猶豫了一下。 一旁的老太太就笑道,“子涵考上了這么個好學(xué)校,咱們就擺一桌酒席慶祝,誰家還不隨點禮錢?這學(xué)費也就湊出來了。” 這倒是個習(xí)俗,只是王鳳英一家從來都是被請去隨禮的,還沒擺過什么喜宴邀請客人…… 包括她自己結(jié)婚,不過是跟莫軍寶到民政局扯了個證,跟著老莫家的幾個親戚吃了個飯,婚就算是結(jié)了。 而他們這草草結(jié)婚,卻是一分禮金也沒收到,因為結(jié)婚那頓所謂的喜宴,是老莫家?guī)讉€兄弟湊份子花錢請的。 想到當(dāng)年,王鳳英就潸然淚下,感嘆自己簡直是太傻了。 “行!去年莫端莫正考上東市一中,我們家還隨了一百塊錢,憑啥一直都是咱家往外掏,也該往回收收了!”王鳳英點了點頭,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晚上莫軍寶回家,王鳳英將想法跟他商量了,莫軍寶當(dāng)即點頭同意,贊道,“你這娘們倒是長點腦子了。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到時候我把那些個兄弟朋友都請上來!” 王鳳英怒道,“你可別叫你那些個狐朋狗友,到時候白吃白喝還得咱自己搭錢!” “哪能??!來了是讓他們給錢來的,以前他們誰家有個事我不到?也該往回給我還還了吧?”這樣說著,莫軍寶就把飯店給訂了下來。 當(dāng)晚,王鳳英和莫軍寶就把日子給定了下來,然后給親朋好友逐一打去電話。 莫家老大莫軍強、老二莫軍華、老三莫軍義,三家都爽快應(yīng)下言道沒有問題。莫軍義更是看出莫軍寶夫婦的打算,就笑著道幫他們找一些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只說自家侄女考上了東城高校,那些朋友們也定然會意思意思的。 王鳳英頓時心生感激,為了幫自家,三哥真是舍了臉面,這得是多大的人情? 相反王鳳英的感恩,莫軍寶倒是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宴客就設(shè)在莫子涵開學(xué)前的一個星期,其實這樣的事情莫子涵是挺不愿意參與的,更不希望父母真的去辦。怎奈當(dāng)時她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王鳳英和莫軍寶已經(jīng)在夜里把事情敲定,甚至挨家挨戶打去了電話。 當(dāng)日,酒席大辦,定的酒店也改在了商業(yè)街的麗都酒店。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莫軍義打來電話,言道此次將有許多社會上的朋友過來,地方不要太寒酸了。 莫軍寶在外是個要臉要面的,自然將這件事當(dāng)成一個機會,結(jié)交朋友的機會。所以他不顧王鳳英反對,出手大方的將酒店改成了家附近,也就是商業(yè)街著名的麗都大酒店。 當(dāng)日,麗都酒店門口門庭若市,王鳳英和莫軍寶、莫軍義等人在門口招呼客人,畢竟許多客人都是沖著莫軍義的面子來的。 來人自然二話不說送上禮金,紅包上方也都寫著數(shù)額,王鳳英粗略計算,每一家前來都帶了一百到兩百元不等。 每桌十個人,能收300—600,拋去每桌199元的酒席錢,的確還能賺些。 就算一桌賺四百,五桌就是兩千。 老莫家占了一桌,莫家親戚占上兩桌,莫軍寶的狐朋狗友占了一桌,加上莫軍義道上的朋友占了兩桌,一共竟是來了六桌客人。 每桌兩百的本金,王鳳英花了一千二,除了老莫家這桌,最后卻是收回了三千多塊錢的禮金,這可把她高興壞了。 莫軍寶自然也高興地跟個什么似的,桌上跟朋友們耍開了喝,酒水不夠就再花錢要,卻是愁壞了王鳳英。 “子涵啊,沒想到考上這么好的學(xué)校,你是我們老莫家的驕傲!三伯這錢倒是不多,但是點心意,你先收著,在東城別委屈了自己。”莫軍義拿出一千元錢,笑著遞給了莫子涵。 他自然知道莫子涵并不缺錢,如此做法自然是做給幾個莫家兄弟看的。 老大老二一見莫軍義竟是拿了一千,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本來尋思拿個兩百塊錢意思一下便好,再說兩百也是不少了,這一下子倒好,莫老三拿了一千,他們怎么少拿?平日在飯桌上吹噓賺了如何多的錢,這個時候顯得小氣豈不是落了下乘? 老二莫軍華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笑著點出六百塊錢,放在轉(zhuǎn)桌上轉(zhuǎn)到了莫子涵的面前,笑道,“二伯沒你大伯三伯富裕,這兩年剛剛做生意見點起色,但也不能虧待了我們子涵不是!這里是六百塊,六六大順嘛,湊個吉利!” 莫子涵將那錢拿起直接放到母親面前,嘴上卻笑道,“二伯真是不厚道,難不成您忘了是因為什么才讓您發(fā)家,子涵的事您就這么不上心?” 眾人都是笑了笑,只當(dāng)莫子涵小輩撒嬌,只是人們狐疑的目光卻看向老二,他怎么發(fā)的家?這事難不成還跟莫子涵有關(guān)系? 莫軍華當(dāng)即笑得尷尬,莫子涵看好的那塊玉佩,本說回家取錢,但他卻以八千塊的價格搶先買了下來。那東西確實是個寶貝,賣了不少錢,支撐他開起古玩店來。 這個事情他辦的確實不厚道,算是有短處落在了莫子涵手里。他一直以為莫子涵不知道這個事情,但現(xiàn)在見她神色,就知是自己猜錯了。 尷尬的咳了一聲,抬眼見莫子涵正瞇著眼睛看他,莫軍華頓時大方的點頭道,“子涵說的是?。∥疫@當(dāng)伯父的哪里能這么小氣!不是讓人看了笑話?湊個整,湊個整!”說著又從兜里拿出來四百塊。 拿完這錢,莫軍華就有些不甘的看向老大莫軍強,“大哥,我們都表示完了,你不表示表示?” 莫軍強橫了他一眼,心中咒罵連連,卻又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下硬著頭皮伸手去拿錢夾。 一旁的王艷是個小氣的,哪里肯這樣掏出去一千塊錢?當(dāng)初莫軍強給莫子涵掏了醫(yī)藥費都被她鬧到家里,怎樣的心胸可想而知。 “軍強,你早上出門錢包忘帶了嘛!我見你扔在客廳想喊你來著,可你走的急呦,我后來也就忘了!”王艷趕在莫軍強動作前,用眼睛橫掃了一眼眾人。 她也豁出去臉面不要了,反正她是個什么人,莫家誰不知道?又能拿她怎么辦?憑什么自家兒子去東市上學(xué),他們一人掏了一百塊,等到老四家的孩子上學(xué),竟然要她掏一千塊!哪有這個理! 再說莫子涵對她動手的事她一直都耿耿于懷,讓她咽下這口氣,陪著笑臉把錢拿出去?面子上是好看了,她心里得慪火死! “我說鳳英,你們今天這事辦得可不地道啊,擺一桌破破爛爛的酒席,就是為的收錢來了是吧?我們孩子當(dāng)初去東市上學(xué),可沒要你掏一千塊錢呀!”王艷索性將話挑明,面色露出不愉。 她這先聲奪人,倒打一耙,令王鳳英頓時面色一紅,以前誰家有個事她都跟著隨禮,第一次辦宴席收禮金,沒想到讓大嫂說的這么不堪。 莫軍寶卻不管那么多,見到老二老三隨了兩千塊,他早就樂開了花,此刻瞪著眼睛說,“大姐,話可不能這么說??!你跟我大哥結(jié)婚的時候我隨禮,你們生孩子、滿月酒、過周歲,包括你老爹下葬我可一件事都沒差過!反觀我莫軍寶,這輩子都不干這些討人嫌的事,今兒孩子考上好學(xué)校我高興,你要這么想,抬屁股你就走人,我二話沒有!” 王艷被說得面皮發(fā)紅,要說擺宴收禮金,這種事情她做得才是最多。尤其莫軍寶那句‘討人嫌的事’似是一刀戳在了王艷的心窩上。 她頓時瞪了瞪眼,有些拘謹(jǐn)?shù)目粗妼毰溃败妼?,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這張嘴閉嘴說什么一千塊錢,這事誰強制規(guī)定了?你沒有就說一聲沒有,不想多掏,少掏點也行,別張嘴閉嘴損人呀你!”莫軍寶掐滅煙頭,梗著脖子斜眼瞅他。 今天他的兄弟可都在旁邊看著呢,不威風(fēng)回來豈不是落人笑柄? 坐在一旁的莫軍強眉頭深皺,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誰家擺酒席不是為了收錢,這種事情哪能擺在明面上說?不是打人臉呢嗎?到最后還不是他下不來臺? 莫軍強掏出錢包,也不管王艷不忿的臉色,點出一千塊錢,“你大伯母這人沒什么心眼,心直口快的,但沒啥壞心,子涵你也別往心里去。這是大伯的一點心意,到了外地好好念書,爭取考個好大學(xué)?!?/br> 迎著王艷陰沉的面色,莫子涵笑瞇瞇的接過了一千塊錢。她并沒有推辭不要,雖然她有數(shù)不清的一千塊。 這一桌就收了三千,是王鳳英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火車汽笛聲響徹耳畔,蘭城市火車站,莫軍寶夫婦和莫軍義夫婦將莫子涵和莫夢瑤送上了火車。 “子涵,夢瑤,一路順風(fēng)!”上車前,沈彤云揮手沖二人告別。 “媽,等我放假回來看您!”莫夢瑤也笑著揮舞雙手,跟莫子涵提著行李上了火車。 本來莫軍義夫婦是應(yīng)該送她去東市的,但她見莫子涵自己過去,便拒絕了父親母親相送,想跟莫子涵自己坐火車過去。從骨子里,她是很羨慕莫子涵這種自立的生活態(tài)度。 而莫子涵,雖然不是第一次前往東市,但這一次的心態(tài)卻是全然不同的。東市,她來了。 【039】車上買賣,來到東市 火車上,莫子涵和莫夢瑤找到座位,因為票是莫軍義托人買的,所以兩個座位正好是面對面,且靠窗。 莫夢瑤第一次坐火車,其實她長這么大還沒出過蘭城,而在蘭城市里,她是出門做慣了小轎車的,對于火車上形形色色的人大感新鮮。 一個穿著邋遢的青年人就坐在了莫夢瑤的身旁,看樣子應(yīng)該是工地干活的,裝行李用的都是粗厚的麻袋。 莫夢瑤嫌棄的往里靠了靠,她身旁的青年人似乎沒察覺到她的反感,還笑著往里竄了竄,“六哥,你也坐著吧?!?/br> “我站著就行,怪?jǐn)D的!”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笑著擺了擺手,顯然看出了坐在最里面那少女滿臉的不樂意。 他買的卻是站票,不比年輕人,他有老婆孩子,需要花錢的地方要多得多,能省則省。 “六哥,有地方,快坐著!”莫夢瑤身旁的年輕人撅起屁股,隔著身旁的人拍了拍擠出來的空位。他一臉熱情,哪里注意了身邊女孩滿面的嫌棄。 那六哥推脫不過,就挨著坐了下來,跟那年輕人中間隔了個人。而坐在六哥和莫夢瑤身旁年輕人中間的,是一名身材較胖,戴著眼鏡的中年人。 莫夢瑤那排是三人座,她身旁的座位就擠了三個男人,她緊緊貼著火車的墻壁,眸色不情愿的看著莫子涵,咬了咬唇。 莫子涵就笑著笑,對她輕輕搖頭。 就在這時,莫子涵的身旁也有人落座。這是一個身穿西裝,面上帶著高度數(shù)眼鏡的中年男人。他先將旅行箱放在了上面的架子上,然后緩緩落座。 莫子涵觀察了一眼,見男人面色嚴(yán)肅,氣質(zhì)沉著,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架的眼鏡。 只見男人右手抬到了桌面上,露出一塊價值不菲的金表,而他的左手無名指上,也帶著一枚成色明艷的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