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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卓想著,再跟袁克禮見一面,都說清楚也好。但是一想到顧苒,他就覺得心里煩,什么都不想干了。又是年節(jié)的應(yīng)酬多,父母老是想讓他去別的宴會,沈思卓一概都推了。 好在初十他們就正式上班,年節(jié)里來博物館玩的人還比平時多,沈思卓一忙碌起來,沒空想這些有的沒的,漸漸也就不覺得了。 “同志們,這個周的輪值表來了,大家都看一下!” 為了給游客新鮮感,同時也是考察他們的業(yè)務(wù)水平,申城博物館的講解員沒有常設(shè)崗位,而是在年輕的工作人員中輪流值班。每一個部門值班一周,具體怎么排,由部門主任決定。 今天輪到沈思卓值班,在博物館前面做講解。年快過完了,這天也不是周末,館里的游客并不多。沈思卓正在給兩位外地來的老夫婦講解館藏文物,忽然聽到一把低沉清冷的聲音。 “思卓。” 他扭頭一看,就見顧為欽背著手站在身后。 “顧先生?!?/br> 沈思卓將老夫婦交給同事,迎上去微笑道:“沒想到你也有時間來博物館。” 顧為欽道:“上次的事就叫我知道,在收藏一道上,我連個皮毛也沒摸到,很多專家也是沽名釣譽(yù)。還是要多聽多看多學(xué),才能一窺門徑?!?/br> “顧先生真是有心了?!?/br> 沈思卓笑道:“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感興趣的文物,我?guī)湍阒v解一下?!?/br> “講解文物倒是還好?!?/br> 顧為欽道:“我其實(shí)更想聽你講解,怎么辨別文物?!?/br> “哎呀!” 沈思卓笑道:“你可別把我當(dāng)成什么專家了,上次的事就是誤打誤撞而已!” “你太謙虛了。哦,對了?!?/br> 顧為欽說:“白總上次說要請馬教授和你吃飯,他和馬教授工作都忙,一直調(diào)不開?,F(xiàn)在有時間了吧?白總最近家里出了點(diǎn)事,身體不好,要我務(wù)必代表他感謝你們?!?/br> 沈思卓一頓道:“那我問一下馬教授吧。” 卻說顧苒興沖沖的跑來研究中心,想要告訴沈思卓一個好消息。哪知,他卻正好看到,沈思卓跟馬教授和一個高大的男子一起出來,說說笑笑的要去什么地方吃飯。 “顧芮?” 顧苒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二哥的動作好快呀!他們兩個人是怎么認(rèn)識的?他和沈思卓不過剛拌了兩句嘴,就能來挖他的墻角了。 顧苒氣得想扭頭就走,但他等了沈思卓這么久,挖空心思、費(fèi)盡周折才能走到這里,怎么能一時大意,卻叫別人鉆了空子?! 顧苒左思右想實(shí)在不甘心,他就跳上機(jī)車,悄悄的跟了上去。 第28章 月下聞簫 沈思卓不由得捏緊…… 馬教授欣然同意了顧為欽的邀請, 晚上就定在一家很有特色的飯店茗香居。 這家飯店從外頭看著不是很起眼,進(jìn)去之后,卻亭臺樓閣別有洞天。每個包間里, 都有古典樂器表演。菜肴多以香茗入饌,或出與古人詩詞典故,十分雅致。 這種風(fēng)格別說馬教授,就是沈思卓也很喜歡。 馬教授四下看看, 點(diǎn)頭道:“這里當(dāng)真是風(fēng)雅之地。思卓,你說咱們要聽個什么曲子方才合襯?” 沈思卓道:“老師,都說月下聞簫。不如就來一曲《鳳凰臺上憶吹簫》?” 馬教授笑道:“好一個月下聞簫,今天是正月十四,卻也是明月將圓,當(dāng)真合適。” 顧為欽看一眼沈思卓, 笑道:“說起來, 這簫曲里, 我更喜歡《朝元歌》。不過今天這場景, 確實(shí)‘鳳凰臺上’更合適些。” 顧為欽還帶了一個白樹恒的秘書來作陪。眾人當(dāng)然公推馬教授點(diǎn)菜,這樣的場合,馬教授就要了龍井蝦仁與詩禮銀杏這幾樣, 這里的普通例牌菜式。 顧為欽又拉著他們,一人加了兩個菜。 服務(wù)員一邊下單, 一邊就叫了一個樂手來, 也沒進(jìn)包間,就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回廊上吹奏。 《鳳凰臺上憶吹簫》是宋詞里的一個曲牌名,李清照填詞的最負(fù)盛名。曲意纏綿,這樣遠(yuǎn)遠(yuǎn)的聽著,叫晚風(fēng)一吹, 更覺婉轉(zhuǎn)入心。 新來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顧為欽在心里咂摸了一下,便起身敬了馬教授一杯酒,接著又敬沈思卓。 沈思卓不太懂這些場面上的事兒,這場景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人家敬,他也就喝了。三分之一的紅酒直接下肚,他的臉就微微紅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沈思卓出去上洗手間。 他一出來,卻見顧為欽在水池前洗手。 兩人閑聊了幾句,就走回包間里去。 顧為欽略在前面半步,沈思卓忽然就看到,他腰間掉下來一樣?xùn)|西。 沈思卓下意識的撿起來,卻見是一枚紅繩編織纏繞的銅錢。 “嗯?” 沈思卓不由道:“這就是上回那枚道光通寶嗎?這樣看,還真是枚樣錢?!?/br> 原來他那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自己了?顧為欽心里一喜,貌似隨口道:“之前鈞窯瓷瓶的事,你和馬教授出了大力。白總為了感謝馬教授,特意向館中捐贈了一個民國瓷盤。倒是還沒有感謝你,不如我就把這個,送給你做鑰匙鏈如何?” 沈思卓笑道:“那本是我們職責(zé)所在,白總不用在意。好意心領(lǐng)了,2000塊錢的鑰匙鏈,我可用不起!” 此時月光如水銀瀉地一般,晚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的送來回廊上的簫聲。顧為欽大著膽子看了他一眼,就覺得月下觀美人,更增麗色,叫人難以抵擋。尤其他這一笑,宛如微風(fēng),吹皺了自己心里的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