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也許,她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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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焦急等待的趙建國和趙建兵以及錢軍,一看她出來了立刻就都圍了上去。 眼神期盼的看著她。 只是,這種期盼,他們自己都無法理解。 明明是不相信錢嬌能救張強的呀,現(xiàn)在這樣期盼又是從何而來。 可即便如此,他們心里還是有那么一股強烈的期盼。 也許,她可以呢? 也許,真的可以呢? 錢嬌被他們看得一陣尷尬,不過她也知道他們是真的著急了,也不好讓他們久等。 點了點頭,小小聲的說:“我已經(jīng)進去看過了,他不會死的?!?/br> 喂藥的事,她暫時還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錢嬌說話的聲音雖然小,可一旁的三個警察還是都聽到了。 他們都是一臉詫異的看向錢嬌,明明下午手術(shù)后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張強的命也就剩下今晚了,不過,他們什么也沒有說。 只當是錢嬌不忍心見親人傷心,說些善意的謊言罷了。 可這樣的謊言有什么用,天一亮就會被揭穿了。 可趙家人聽到錢嬌帶出來的好消息,卻只想去相信那是真的。 只有那是真的,趙墨才有救呀。 他們看向錢嬌的眼睛都閃著亮光,但愿這個孩子說的都是真的,但愿一切都是真的。 錢嬌和錢軍跟著,剛剛帶他們來的那個警察回了派出所,趙家的兩個舅媽還在那里,大舅媽李麗還昏迷著,他們都擔心二舅媽孫蘭照顧不過來,就讓錢嬌他們兄妹過去陪著。 趙建國和趙建兵,就留在了醫(yī)院里等張強的mama醒過來。 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冷,派出所大廳里木質(zhì)的長椅上,大舅媽李麗還昏迷著,二舅媽孫蘭把身上的棉襖蓋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凍得在大廳里抱著膀子走來走去。 錢嬌和錢軍走進來的時候,她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 然后,就急急的朝他們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趙建國和趙建兵竟然沒有回來。 她直覺得又發(fā)生了什么。 瞄了一眼還躺在木椅上的李麗,她才壓低聲音問:“你們兩個舅舅怎么沒有回來?那邊什么情況?那個孩子,他,他還有救嗎?” 她本來是看著錢軍問的,可看到錢軍抿著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立刻就覺得可能事情要不好了,眼里的擔憂就更甚了。 錢軍一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孫蘭理解錯了,可他也不信錢嬌能救張強呀,保證的話讓他現(xiàn)在怎么說得出口。 他正滿心為難,一旁的錢嬌就直接開口了。 “二舅媽,那邊沒事,張強他不會死,你放心好了,大舅和二舅留在醫(yī)院里等張強他mama醒過來,談救張強,撤銷案子的事,這事明天上午就能有結(jié)果?!?/br> 錢嬌說著,又加了一句:“張強她mama聽說他不行了,嚇暈了,兩個舅舅要在醫(yī)院等她醒過來,才能談?!?/br> 可惜她不認識張強的mama,不然,讓小鬼上去喂點藥,就能把她弄醒。 早點把事情談妥了,也免得大家提心吊膽了。 不過張強的命是吊住了,這事等天亮談也無所謂,總歸是他們有談的資格了。 為人父母的,她就不信張強家為了非要治趙墨的罪,不顧張強的死活。 錢嬌提議去旁邊的賓館住一晚,李麗這樣躺在派出所大廳里也不太好。 孫蘭正猶豫不決,李麗就醒了,她一睜開眼睛就從木椅上蹦了起來,一看自己還在派出所眼淚就唰唰的又掉了下來。 李麗忙吧錢嬌剛剛說的話又對她說了一遍,她的情緒才好轉(zhuǎn)了。 終于安靜了下來,錢嬌又提出了去旁邊賓館住一晚的想法,李麗卻死活不愿意離開派出所。 她說放心不下趙墨,事情沒有一個結(jié)果,她的心就是放不下,去了賓館她也睡不著,還不如留在派出所,至少能第一時間得知案情的發(fā)展。 孫蘭只能留下來陪她,就讓錢軍和錢嬌兩人去賓館。 錢軍既放心不下兩個舅媽在派出所,又不能把錢嬌一個人留在賓館,真是左右為難。 錢嬌見狀,也只好留下跟他們一起等消息。 幾個人都沒有吃晚飯,坐在派出所大廳里,又冷又餓。 還是值班的一個警察,看他們可憐,給他們指了一個地方去買宵夜。 錢軍和錢嬌都是一臉感激,然后兩個人就出了派出所。 深夜里,外面的溫度更低了,兩人縮著脖子,抱著膀子就往那個警察指的地方去了。 巷子深處角落搭了一個帳篷,走近了,才能看到帳篷里一盞昏黃的電燈正亮著。 一口圓形的大泥爐上,架著的大鍋里,水正沸騰著,冒著nongnong的白煙。 走近了,還能聞到餛飩特有的鮮香。 本來就餓得有些狠了的兩個人,一見有吃的,立刻就高興了起來,吸著鼻子,縮著脖子就點了四份餛飩。 老板是一對年紀有些大的夫妻,可能是見慣了半夜凍得像個猴子一樣過來宵夜的,看到錢嬌他們的樣子,只是笑了小,招呼他們先坐。 錢嬌和錢軍依舊縮著脖子,盡量把身體躲到了衣服里,走進了帳篷,找了張桌子坐下,搓了搓手,等待。 四份餛飩很快下鍋,在沸騰的開水里翻滾,老人點了些冷水,鍋里的白煙瞬間淡了不少。 靠邊的另一張桌子上,坐了兩個人,兩人都穿著警服,一看就知道是警察,一人一碗餛飩,正吃得香甜。 錢嬌他們進帳篷的時候,他們扭頭看了一眼,不過棚子里的光線很昏暗,錢嬌他們又都縮到了衣服里,他們也沒有看清錢嬌他們的樣子,所幸又埋頭吃了起來。 其中一個警察,還低聲的說了些什么。 起初錢嬌他們沒有聽清楚,直到后面那個警察說了一句:“都證據(jù)確鑿了,隊長為什么還要攔著人家父母不讓見面?難道這事還有什么貓膩?” 等她再想聽的時候,就聽另一個警察故意咳嗽了一聲,似在提醒,似在打斷對方的話。 然后那個說話的警察也立刻會意,什么也沒有說,又埋頭吃了起來。 錢嬌的眉頭皺了一下,可信息太少,她也實在想不到哪里不對。